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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惊心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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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欢?”寝房亮堂的瞬间,青黛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清欢立马睁开眼睛,正准备开口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暗道一声不好。

    “你是谁!”青黛冷冽的声音立时响起,却只听见男子一声轻笑,耳边便传来一阵物体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如雷贯耳。

    “姑娘!。青黛!小心!。”不一会,又传来忍冬的惊恐的叫声。

    沈清欢心乱如麻,奈何身体却不能动弹,正准备惊呼出声,只觉手臂一紧,身体一个旋转便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光影旋转中,男子的面容瞬间映入沈清欢的眼帘。

    来人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黑衣,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最引人瞩目的不是他冷魅狂傲的无双容颜,而是在这惊人容颜上如女子般勾勒出的精致眼妆,斜长眼线上涂着深紫的颜色,不知是什么,在烛光下闪着莹莹的光亮,更印得他瞳孔漆黑,菱唇似血,嘴角勾起的笑意邪魅又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如若是平日,沈清欢或许还会留着哈拉汁欣赏小鲜肉,可如今却是深陷危险之时,下一瞬,她眼眸微转便看见房门处。

    只见青黛以剑撑地,半跪在门边,嘴角的鲜血很是刺眼,

    “青黛!”,沈清欢不住轻呼出声,看着她的身旁倒地、生死不明的忍冬,言语便有些颤抖,“忍冬她”

    “忍冬没事,清欢你”青黛见沈清欢神色慌张,开口说道,下一刻想起身再战,却只觉喉中一滞,腥甜的血便涌出了口,踉跄着又跪到地上。

    沈清欢见状不禁睁大了眼,担忧的话语还没问出口,便听到少年好整以暇的声音,“你的侍女细皮嫩肉,做布纸还算凑活,至于这护你的小侍从,常年习武,皮质紧实,做人皮折扇正好,”

    沈清欢心中正惊慌不已,听到少年的话,只觉脊背一凉,他的声音冷静无比,语气和缓,不似玩笑,竟是在认真斟酌!

    感觉身后似有微动,沈清欢心中一颤,只觉青黛二人生死一线,慌忙开口,“等!等等!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吗?怎么还打她们的注意?”

    少年欲出的手微顿,听到怀中的少女如此说,有片刻的诧异,下一刻便凑到她耳边,“能被我亲手剥皮可是恩赐。”

    沈清欢只觉耳朵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有些恶寒地皱起眉头,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刚才是心急之下随口胡说的,现在冷静下来便换了个话题,

    “这烛火是你点燃的,我刚才可没发出声音!”言下之意是我很听话,别伤及无辜。

    沈清欢边说边不停地给青黛使眼色,让她赶快带忍冬先走。不过几句话,她便隐隐察觉出这男子乖张狠绝的性子,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武功还出神入化。

    不过短短数秒,青黛便负了伤,而身后的男子却毫发无损地讨论着剥皮,得有人去搬救兵才有一线生机。

    青黛抬眼看着沈清欢坚定的眸子,眼里闪过了然,这少年功法诡谲难查,如若硬拼,她死了倒也无畏,可沈清欢却没了可以通风报信的人。

    想到此处,青黛一咬牙,在男子缓缓转眸看向沈清欢的一瞬间,撑起最后一丝力气,脚猛地蹬地,拉起忍冬的后领,下一刻便冲出房门,衣裾一闪翻身跳下了走廊。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晃眼见青黛消失,沈清欢感觉身后的少年身形微动,生怕负伤的两人被追回,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吼道,

    “有本事咱两单挑,好的人皮世间千万,你又何必对我家侍女穷追不舍!”

    “呵。”一声轻呼传来,下一刻沈清欢便顺着身后男子的动作,被搂坐到了床边,“对,南疆的皮质细腻的女子多得是。”

    沈清欢心中暗惊,竟是南疆的人!只觉身后的胸膛微微起伏,她不自觉抬眼便望进男子暗黑的瞳孔里。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瞳孔比一般人要大上几许,更显幽黑,嘴角上扬,神绪却未达眼眸。

    沈清欢心中打着小鼓,更加确定了,这货绝对是个十足的变态,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如果说南无月是淡漠,那他的眼神便没有丝毫感情,却又似能蛊惑人一般,如鬼魅如影随形。

    男子歪了歪头,专注地盯着沈清欢,他除了微勾的嘴角,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像戴着假面,说不出的怪异悚然。

    如果不是身后的怀抱传来阵阵温热,沈清欢都快认为这不是活人,而是地狱来的恶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觉置身冰窖般寒如冰霜。

    见少年只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如木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沈清欢只觉压迫感太过强烈,下一刻自己就会闭过气去,深吸一口气,只得开口问道,“您您这是是啥意思。”没了刚才的气势,话语间不禁有些颤抖。

    “我喜欢你的舌头。”男子音色淡然和缓,似乎还藏着一丝温柔,可听在沈清欢的耳朵里却宛若惊雷,瞬间让她的小心肝又颤了颤,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禁有些支支吾吾道,“你什么意思啊,我”

    “本想着只要你的母蛊就可以了,却不想竟还是个药女,看来你比我想像的更有趣。”男子指了指沈清欢的左胸口,又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像是在讨论一盘佳肴般淡定,

    “异血加上这蛇蛊可真是极品,可你的舌头直接取下来似乎太难看,那我就勉为其难,把你的头一同摘了。”

    沈清欢思绪瞬间回笼,不提男子这年纪轻轻便说出这恐怖的言论,知道她药女身份的人何其少,可这人竟还知道自己身中母蛊,正惊诧之时听到男子继续说道,

    “和我打也可以,不过得把你这指头切下来才行。”男子垂首,拉起沈清欢的手,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指缓缓抚着她指上的黄泉,眼睛依旧没有一丝光亮,冷静地像在思考如何下手。

    即使身体能动,此刻沈清欢也定是僵直的,只觉男子颊边的发丝拂过她的额头,墨色的长发与自己的霎时纠缠在一起。

    手指上的触感让沈清欢恐惧不已,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肌肉都紧绷抽搐之时,只觉原本环着她的手一松,下一刻,便毫无预兆地摸上了她的左胸!

    人紧张到了极致,一般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疯癫,要不就是晕倒,可沈清欢却不同,儿时孤儿院的经历,让她可以强硬地压制住内心的起伏,比常人更快地消化并自我安慰,说白了,就是心大。

    于是有时,一个契机便会让她短时忘记所处的状况,所有禁锢的紧张、恐惧、迷茫立时以另一种形态爆发,比如此刻放在她胸上的那只手。

    “靠!你丫把手放哪呢!老娘要告你性骚扰!魂淡!”

    沈清欢一声暴呵过后,脑海中紧绷的筋“啪”一声断掉了,心中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了出来,眼里一热,来到异世遇险的点滴如走马灯一般滑过脑海,才经历了与东翎的生离,在此刻全部爆发,

    “什么破世界!什么事都不先给我点心理准备,说杀就杀,说消失就消失,现在还来了个说剥皮就剥皮的变态!”顿了顿,下一刻竟哇地哭出声音,

    “南无月你丫在哪孵蛋呢!姐姐我就要被变态五马分尸了啊!苍天啊!大地啊!来个活人啊!”

    男子见怀中的少女几经变换的脸色,从恐惧到气恼,再到如今的抱怨和伤心不过短短几秒,有些微楞,奇怪地仔细打量起她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眼里慢慢扬起一丝兴奋。

    见少女声音渐小,不知在低喃什么,男子双手环住少女的腰,把她往怀中带了带,下一刻便亲昵地把头放在她的肩膀处,歪着头,像好奇宝宝似得开口问道,

    “什么是五马分尸?”

    疑惑的声音传来,沈清欢正低头咒着世道不公,冷不丁感觉男子下巴杵在她肩膀上,头紧靠着自己,耳边被发丝撩地微痒。

    她如今就像一个布娃娃般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如果在偶像剧里,这姿势定是暧昧又浪漫。

    沈清欢心中情绪宣泄殆尽之时,除了那么点未散的恐惧,便多了些烦躁还有无畏,“我告诉你!什么血啊,母蛊啊,舌头啊,那都是我的!还有我这手指,全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谁敢动!我和谁拼命!”咬牙切齿地说完,言语中有些发泄后的气喘吁吁。

    此刻冲动的心绪让沈清欢决定破罐子破摔,如果注定不是被吓死就是被虐死,那也不能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以为得到的又是男子轻笑或者直接不答,没想到却听到耳边一声轻声低喃,“好啊。”

    如果不是知道男子乖张诡谲的做派,此刻还真像是恋人间宠溺的情话。

    沈清欢还在思索他究竟是何意,只觉颈间一瞬刺痛,下一刻,便坠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