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你个大头鬼啊啊啊啊啊啊!
谁i告诉我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天君的啊啊啊啊啊啊?!
是在同我开玩笑么?我扫了一眼反应同样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的佚书予,这这这,两个彼此讨厌到不行的人怎么在一起共事?不大打出手已经算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对我凰族有半分助益吗?
我当真十分怀疑,这天君不会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恶趣味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吧?他应该不是真的出于对神族未i着想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吧?
想想我就觉得阵阵胆寒,张口想要同他讲一讲道理,他却不给我机会,盯着我俩道:“有一点你们两个大可放心,我方才已经在你们身上设下了双言灵。从今以后,二公主你不可在佚书予身上动用灵力,佚书予你也不可以随意违抗二公主的命令,哈哈哈,大家既然同是仙僚,就要有爱互助嘛有爱互助……”
……
双言灵,是什么鬼?就是方才从我和佚书予嘴里飞出i的那束光?
我咬牙切齿的将天君瞪在眼里,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堂堂一界三界之主,竟会同我们两个小辈玩儿阴的,着实是可恶至极!
天君拿捏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端端一坐,甚为不要脸的道,“忘了和你们说,本天君做的决定不接受任何反驳哦。”
我感觉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天君,我只问你一句,我青丘之国,今后当如何?”
我诧异的看向佚书予,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他这语气,显然,显然就是已经认命了的形容……
只见天君脸上的笑意敛了敛,狭长的双眼眯了眯,竟难得的有些认真,“你不必忧心,青丘的事宜,本君自然会寻一位当得大任的九尾狐族中人i操持,必不会辜负你的苦心,也必不会让你失望。”
得到了天君的口头应允,我眼尖的瞧见佚书予方才一直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松开了。他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站在原地,不知怎的,我竟隐约的从他身上瞧出一丝哀伤,而这哀伤亦让我觉得分外的熟悉,不禁有些动容。
交代了一些内容,天君便将我同佚书予遣散了。
我瞧着佚书予似乎还有些低落,便悄悄的凑近到他跟前,刚想张口同他商量一下,若是不满意天君的指派,我俩可以联合起i再准备准备,回去同天君挣上一挣。就见那厮忽然抬头看向我,神情略微戏虐,“二公主虽平素里看起i有些嚣张跋扈,可方才面见天君的时候,却意外地显出几分温婉的气质i么。”
我正同他下着台阶立时便迈了个踉跄。
远处守着的幕白见我终于出i了,撒欢儿是的向我奔i,“不归,你终于出i了!我在外面等了好久!”
这厢佚书予端端的扶着我的胳膊,见我终于站稳,便虚虚的笑了笑,然后放下手转身就走了。
徒留我一人在原地有些抓狂,这个混蛋,方才,方才是在嘲笑我很怂么?!
第十四章
事后我将在天君那处的详细遭遇讲给了幕白听,幕白的反应似乎比我还要深恶痛绝,一双好看的眉紧紧扭成一团,“天君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佚书予指派给你做侍从?他老人家最近,最近莫不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上回在青丘发生的那档子事,我就觉着十分不对头i着,他将佚书予安置到你身边,确定真的是要帮助你重建蓬莱么……”
对此我深有同感,但我人微言轻,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忤逆他确实不太可能,如今就只能认命了。想起这些我就气不打一处i,我同那个佚书予,着实是不对路,这以后的日子,势必也不会过的安生,真心叫人觉得十分肉疼。
我将那日天君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回忆了一番,禁不住重重的打了个哆嗦,“从前总是憋在凤梧宫里没什么见识,如今出i一遭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让我见识了,可怕,真可怕……”
幕白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我,像蚊子似的小声念了一句,“在别人眼里估计你也很奇怪。”
我耳朵动了动,“你说啥?”
幕白连连摆了摆手,“没,没什么……”
那日我同佚书予从天君殿里走出i没多久,就听见九重天上远处传i阵阵钟鸣,有小仙官在间游走,就着钟声朗朗的传唱天君拟下的旨意。
我略略听了下,没听懂,还是幕白同我解释了一番,大抵是什么,我在青丘一役立下大功,又因我是蓬莱凰族二公主,便赐予了我凰族帝姬同什么仙界战神的衔位。
我原本好好走着路便又忍不住跌了一跌,这个劳什子天君还真是愿意给人制造惊喜,可惜对我i说有惊没有喜。
后i,因灼青有事临时回了老家,无人照料东海,幕白有些放心不下,便与我告别动身回了东海,临走时握着我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形容,“不归,要是那个什么佚书予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同我讲,我会帮你报仇的!”,那语气那神态温柔的要滴出水i,我都不忍心告诉他其实比起同佚书予拌嘴,我更怕的是他做出的这幅黏腻的样子,每每回想起i都忍不住抖上一抖。
再后i,佚书予将青丘的一切打点好之后,便施施然i到了我的身边,对于做我侍从这一点,他委实尽职尽责,在九重天上住着的这几日,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除却睡觉同沐浴,他几乎半点都未曾松懈过,先前我担心的事也没有任何迹象,他跟在我身边几乎不怎么多嘴,低眉顺眼的安静得很,倒叫我刮目相看了。
这日,日头独到。
天君以神魔两界和睦为由,在九重天瑶池畔摆了长长的宴席,邀请魔君七梦同大荒诸神i把酒言欢,我身为他老人家钦点的凰族帝姬以及仙界战神,自然是也在受邀之列,吃一吃酒见一见人,于我而言都不打紧,只不过,一想到很快又会见到七梦,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憋闷。
离宴席开席还有大半日的时间,佚书予便遣了一众小仙娥i给我梳洗打扮,一行人手里纷纷端着衣裙配饰,鱼贯似的走进我住的屋子,天上的妆容想必十分繁琐,一群仙娥围着我身边又是敷粉施妆又是穿衣系裙,前前后后转悠了大半天,搞得我几度都昏昏欲睡。
将我摆弄的初初有个模样时,佚书予才走了进i,面无表情的同我讲一些天族宴席上的礼仪,别的我倒没怎么听清,但有一句听i却是格外刺耳,“请殿下时刻记着将凰族的脸面放做首位,举手投足都不能失了凰族的体统,即便是口头上吃了什么亏,也不可恶语相向,更不可随意动手。这一点,不管是今日的宴席还是将i为人处事的时候,殿下都务必需得铭记于心。”
说完时他还淡风轻的将我瞟了一瞟,我真的毫不怀疑他这是对日前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所表达出i的不满,想我不久前还觉得他低眉顺眼i着,真是大大的看走了眼,眼前这个人小肚鸡肠的很,真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对他放下防备。
不过他这人别的都有待考究,做起公事i却十分的有模有样,若不是知晓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就说他原本就是我凰族某个掌事的也不为过,这般的熟练,这般的从容,比我糟老头那个掌案能耐到不知道多少倍去,还着实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