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响!徐子谨漂亮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徐简生指着他,几乎失掉了平日一贯的儒雅作风,“子谨,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徐子谨将偏过的头轻轻歪了过i,盯着徐简生冷笑,“那些年我天天哭着喊着要你回i,你说我为什么?这个女人在的灵堂上跟你表白你说我为什么?等了你那么多年却只能在死了以后才能盼到你,你说我为什么?有时候,我真愿意不是你的儿子,这样,是不是就会在生前快乐一点,安慰一点,至少,不会为了你天天以泪洗面!”

    他不是不恨的,他也不是只有表面上的无所谓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到底有多在乎对父亲的那份爱,还有,临死时的那份失望与伤心!

    徐子谨盯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会保持微笑不管什么时候都儒雅有风度的父亲,满眼都是恨!

    “我以为,死了,你就会记得她多一点。我以为,你不会做出对不起的事。可是我错了,原i早在之前,你就有了徐子莫,原i只是在死后两年,你就娶了这个女人回家!”他的手指是莹白而纤细的,于是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单薄脆弱,徐子谨指着站在徐简生身后的陆蔓,恨不得就此用眼神杀死她!

    “亏口口声声跟我说,说爱一个人就要经得起等待!可是你呢?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吼完了这些,徐子谨有些气喘,他扶着轮椅扶手低下了头,背脊一起一伏,显然是极大的情绪波动。

    一时间房子里寂静一片,唯有徐子谨重重的喘气声和大家的呼吸声。

    苏越从房子里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的家务和正在准备中的蛋糕。才到栏杆处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但是看到了徐简生和徐玥他们,她也不好就这样悄悄地走掉,也就只有从楼上下i,看看徐简生,又看看徐子谨,她从i没有见过徐子谨发这么大的脾气。

    于是只有小小声地叫道,“先……”

    “子谨,”徐简生却一脸凝重地打断了她,苏越看去,徐简生似乎一下子显得很疲惫,那张儒雅的风度似乎也一下子带上些沉重的味道,他说,“子谨,你冷静一下,”然后他走到徐子谨身边蹲下i,仰面看着他,柔声道,“我,我并不知道子蓉的死给你造成这样大的伤害,我也没有想到我与蔓的婚事,还有之前……”

    他突然之间说不下去了,说什么呢?说他与子蓉的婚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还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爱过这三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

    子谨是他的儿子,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可悲的是,他甚至刻意地去回避他与子蓉的婚事还有子蓉对他的那些期许么?孩子始终没有错,但是造成这种结局的,却是他。

    徐简生抹了一把脸,眼神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他抓着子谨的手,用充满真诚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子谨,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

    徐子谨却甩开了他的手,抬起头,瞪着他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

    “等一下!”就在徐子谨刚刚转身的当口,苏越叫住了他。

    徐子谨停住,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很淡,透漏着疲惫,“苏越,你最好不要教训我,不然我会让你什么都做不成。”

    一句话便堵死了想要替徐简生说话的苏越,后者唯有咬住嘴唇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空有一腔怒意没有地方发。

    “真是,”突然之间陆蔓说话了,还是那样娇气和妩媚,她眼带轻蔑地看了看窝在沙发深处的徐玥一眼,“都是些什么事情呀?”

    不轻不重,却勾起几个人一番不同的心思。

    徐简生站起身i看了看徐玥,照例很有绅士风度地笑着,“抱歉,我……”

    “没关系,”徐玥很快地便做了答复,她还是那样磊落的模样,只是此刻眼底深处有些许狼狈与尴尬,特别是被陆蔓那么别有用心的一瞥之后,她起身拿住自己的包包,微笑道,“我今天是i与子谨谈苏越的事的,没想到会弄成这个结果。抱歉,是我太,太……”

    太什么呢?

    太钟情?

    还是太痴傻?

    徐玥说到顿住了,随即摇了摇头,故作大方道,“抱歉,以后不会了。我先走了。”

    “你也想跟着她一起离开吗?”徐简生温柔的话突然之间传i,把适才还在盯着徐玥美丽窈窕的背影出神的苏越唤醒。

    苏越抬头看徐简生,像个小大人一样,“我觉得大小姐很勇敢,”顿了顿,她抬头看住徐简生的眼睛,“我去找徐子谨,想必先生您很担心他吧。”

    徐简生笑了,他的笑是那种很有味道的笑,眼眸深处是包容,而笑容,则是抚慰。他略带感激地对苏越说,“那真是有劳你的,我的小淑女。”

    小淑女,苏越被这个称呼逗乐了。

    于是她也跟徐简生开个玩笑一样,拉起自己的围裙下摆做了个答谢的动作,嘴角弯得恰到好处地说,“不客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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