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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玄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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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宗鹤大人正在此处用茶中,外面却是早已经升堂大乱了。

    “玄大人,十字口三十二家甲记号出事儿了!”

    “你说的是运粮的号甲外?”玄宗鹤问道,手中的茶碗也没端稳

    “不是,是旁边那个。外来的佣军,动了官家的产业啦!”

    “那就派人去看看啊,今天把粮草结了,给往北去的军火批条,也就是了!”

    兰京值房内,玄宗鹤坐在正堂之左,来代行议政之事

    在一旁坐着的,便是李,张,王,谢几位商界员外。

    “这可不是事情,玄阁,这般可不行随便议政”

    “我说了,把窗帘撂下,掌上灯。”

    “唉,玄阁,这不就是成了开黑会了吗?”

    “现在谁不知道,我们几个已经主持南都这边儿的烂摊子事儿了。当务之急,前方要打仗,运送军饷。河间司还闹粮荒,我们要调军粮。封平城的加急又来了,说粮食还没等拔结,不能来得及运送。你说这个,哎。皇上还不急着出面梳理政事,你让我们这个请示。”

    “几位大人还不明白吗?张阁老是要和我们这些下界的贱民干上了。你们仔细想想,他们这么纵容着外埠军政大员来此处撒泼放纵,那是为何啊?”

    “你们就是拿了再多的钱两,也挡不住人家打仗的亏空。有兰京颀王在翰林院的修编,还有帝王后的撑腰,他老张就是本事再大,也捅不开这片天。”

    “皇上需要百万军饷,国库已经告罄多月了。除了三辰八司分摊外,像兰京、凤陵这样的重要门户都得拿出来点。你瞧,人家南都洪王,直接折成了钢铁和兵器准备起运了。你说,兰京的银子一半姓程,一半姓张。两个半城都不愿意拿银票出来,搁在我们中间这些中产,哪个有钱来支持这么大的开销啊。”

    “唉,天德年间,神叶派作乱还只是在东河以南,这下好。还未等先皇的头七月过,冬河的极星州就陷落了。瞧瞧,我们靠着勿苍和秋落的兵,却拿的是南朝的军饷。往后追究起来,我中州的领袖面目何在啊。”

    “那依照大人的意思是?”各位员外禁不起猜忌,纷纷仰起脸瞧着玄宗鹤

    “先别急。诸位知道在外面等着人都是谁吗?那都是两京连锁的买卖,往上数,能到了丝绸茶叶盐土行的巨擘,再往上,便是他西半城全家哟,我的天啦。这样的案子,你说我判了,就相当于说是东西两城人家开掐了。你说这,唉…”

    “要不,我们等颀居林回来再行定夺?”

    “颀居林要是能断这个案子就好了。你看,人家都知道上教城司去找皇后讲经布道,二十八的妇人已经闹得满城留言,能在乎这点破事儿吗?”

    “那你说,我们是给程老员外递个奏函,还是…”

    “皇帝的冕诏可已经下来了。谁知道他老人家是…”

    旁边的谢大员咳嗽一声,玄宗鹤便立即收敛了起来。

    “天德年初裁了宦员,他们也便都到下界来执掌钱财局面,尽管如此,教城司的卜院还是愿意把这种赎买田头的事儿压给了我们。简而言之,他们不愿意做事,却还想着朝堂上的俸禄和分红。”

    “好吧好吧,玄阁的议论我们便在此不言了。外面那几位,往上面数都是教城司卜院的,再往上还有程皇后,往下可是程半城。您可好自为之,我们几位,智囊不算,提醒便到此了。”

    “多谢各位大员指点,赶紧派辇给送出吧”玄宗鹤满脸都是褶皱,弯着腰。连廊挑起,整个大厅便亮堂起来。

    玄宗鹤披上了锦鸡补子绯袍服,扣上了腰带,戴上了乌纱。便正步踏出厅堂。

    厅堂外,列为已经在此恭候

    “有话只管说,这里没有什么你和我,只有我们兰京院三法司的官吏。”

    “阁员,有事我就明说,敢不敢赐座于我,我好详情道来?”来人顶着方巾,甩开了衣便要坐下。未等玄宗鹤的乌纱坠甩开,那人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玄宗鹤只好满脸陪着笑,那模样简直是比哭还难看。因为在座次两旁

    “玄阁,我们都是上界派来的。来此听政的原因便是,不能让皇上的圣谕传不到兰京的每寸角落,不能让任何不法暴徒,玷污了朝堂的清明。我要说的仅此而已,。”

    “既然内卫说话了,我们便照章办事就是。可有一样,兰京院的法令虽然承接教城司,却仍需自己断案。”

    “规矩咋家都知道,您就快开始吧。”

    “昨日戌时,嫌犯数十人围堵兰京东城院五章坊丝岭瑟驿馆,打砸名贵漆木瓷瓶无数,毁伤职员若干名,其行径恶劣至甚,在兰京拥有国有商行中造成极端恶劣影响。经查,嫌犯口音与装束均来自于秋落司下辖松岭台府,涉及规模以上高官若干名。为秉公执法,现开庭此案。”

    “兰京阁,这话您就说的不再理了。我们是凭照办事,开了个价位就是这样的价位,可他尹之由也不能肆意妄为的乱砸乱抢,败坏了我们的名声”

    “玄阁,若你这样言说,我在兰京院便已经无话可言。颀居林不在你都敢擅自独断,可见你平常气焰如何嚣张。我必然无话可说,只论天不清明而已。”

    “那依你们所见,我该怎么宣判,才算是清明呢?把你们这些人就地押解看管,等待颀居林处置不就是了吗?”

    “若阁员不给我们个公正的明断,皇帝摊派下来的饷银我们是碍难凑齐给兰京府。”

    “还反了你了,你给教城司产丝递银又是何如?你盘踞一方,连国家大员都干盘剥,是不是不想在地面上混了?你给我站起来,来人,把他的椅子给我撤了。”

    “我玄宗鹤为朝数十载,现在怕是老了。国家要对付蛮人,也要清理那些不服从于皇上和朝政的人。不服从南都,就是分裂我大吴王朝。”

    “这些也不用细说,你来说说看。他怎么会把这么一大批辎重押送在朝堂庙宇地下?一个开茶肆的青帮,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的好。这个问题我正要打算回答你。”

    玄宗鹤正襟危坐起来。

    “你说的可真轻巧。他本来就是笔烂账,你问我,我也算不清。私家银号印钞也不是一两天了,想治也不是没下过书。”

    “我看啊,把这事儿压下来。罪名什么的以后再说,南边不是南诏惹事吗,南海不是还有海匪吗,边关闹事,平兰去年又歉收两成,瞧瞧这跟谁办。”

    “依我看,还是得把这个账,摊牌在财阀身上。这样,分担了一些,内阁对皇上,对天下也有个交代不是。”

    “你说的事理我都明白。可钱呢,这些钱足够能弥补数年的空缺,怎么收缴倒还没开始,现在用钱的可倒是忙着张口。”

    “行啦!别吵了!”

    张祚在一旁抹着茶盖碗儿,一语不发的坐着。冷眼不瞧这黑暗中的大员们唾沫横飞。

    站了起来“议朝就是议朝,言这些有的没的的干嘛?”

    “这是…”乌纱帽稍微歪了一下,兰京相馆的众位大人们向着桌前瞧去。

    “布良哈的黑羽鹰,阁老们。这意思就是,安州陷落了。”

    “你们还有必要吵吵到现在吗?培氏匪徒已经攻入安州,安州一夜之间成为火海。你们还要打算争到什么时候才能算罢休?”

    桌子尽头的年轻人,头顶着纶巾,身着蓝色蟒服,一脸的憔悴但却是一言不发。他瞧着在台上群情激昂。

    户院左侍书裘镇邦。此人也已经有四十多岁,但是精气神尚且不错。脸上的

    兰京的门阁间,是等待朝会的副厅,不仅为内阁成员提供歇脚和等候会见。若非朝堂觐见或者厅堂议政,此处的确是门可罗雀。上院的下厅,今天却热闹非凡了起来。

    “太卿大人,您倒是和太相说啊。现在培氏已经率两百万大军南下…”

    “两百万?布良哈一共才不过三百万人口,谁都知道这是诈术。”

    “北庭的今年开支的三百万库银自然是由南都中央负责管理开销。皇上把内阁交给了李大人和鄙人,我自然有担得起这担子的职责。虽然赵又贞尚书大人已经至北方,而兵部也几乎全体至海冰雄关监军。”

    “培素塔兰已经不顾一切的吞并勿苍,只因为我们南北双方已然是在这个问题上的共识愈加扑朔迷离。现如今,北庭的星王已经派驻了秋落和勿苍两大司的精锐。就算这样,也难以补齐今年的亏空。”

    “可墨语也是我们伽兰九子之一,虽然远,也仍然是。”

    整个内阁会议已经变成了

    “我们凭什么在上界没有敲定的时候,就贸然把自己的亲卫军派出去。况且我们先皇已逝,新皇未立,上界没有”

    “玄大相,您的意思呢?”

    “各方的意见,汇总到太相馆是这样的。”

    “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派一支先遣队伍,扮作民用前往呢?”

    “凤陵洪氏王现在的意思,是想留住军兵,守住平兰关隘。长松夏黛氏的意见是,不介入这对勿苍的干涉。我王和秋落的态度仍然不够明朗,得朝堂之上,才能和他们相互沟通”

    “洪王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洪王的亲军在南方,一月以内无法全部调集至勿苍边境。长松夏、南理和平兰三司,连凤陵亲卫的一半都不到。我们除了”

    “从海冰关开始,西南便入天化,然后便是兰京。若海冰不保,则我兰京不存。”

    “培素塔兰大君,已经命左前锋十万大军进入了勿苍边境地区,袭击并占据了勿苍西侧的大片领土,并占据了凉关地峡。安州已经失守,赵又贞大人已经到了海冰关,正在向着天化急行军。”

    紧紧握住手中的水盏,

    “殿下。众人齐刷刷的起立行礼,就连”

    “我恐怕带来了更需要关注的消息。皇帝的守孝期限将尽,即位大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次审议,算是告一段落。我会向教城司卜院申明情况,阁下专断的在理,我们一定会积极配合。还有,您将这等人押解起来,另一方没到场似乎也是问题。我们还希望大人从速解决。”

    在一旁传令的堂倌马上凑上前去,悄声细语的说:

    “秋落指挥使已经上了兰京港的船,马上便要扬帆,预计一个时辰后便可到达北桥口,与兵院扶序良的人接应。”

    玄宗鹤当时就蹦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派人堵着啊!”

    “哎哟我的玄大人啊,你也不想想,那是炮船丘八啊,带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