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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梦里嫁给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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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雨停歇的时候,我吃了那碗雪梨膏,就准备和八打道回府了,毕竟在皇叔的殿里多有叨扰,我们两个出了几次为数不多的交集之外,连个熟人都算不上,若是呆的时间久了,那恐怕是要惹人非议的。

    眼看着八为我挑开了竹帘,我都要一脚迈出去了,皇叔却叫住我,“苍苍,我有话跟你说。”

    八这厮比我反应快多了,还没等到我回过神来,八那厮已经在外面飞快的放下了帘子,一时之间又将我和皇叔隔绝在了一起。

    可是那厮却是个没脑子又不心疼主子的,她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竹帘甩上了会不会打到的脸,显然我也没想到,不然我的鼻子此刻就不会隐隐作痛。

    我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跟皇叔说,“……您说。”

    皇叔却又不说了,只是走到我跟前,伸手轻轻地将我的手给拽了下来,他微微皱了眉头,“磕到鼻子了?我看看?”

    我低着头,把头几乎给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我几乎不敢去抬头看他的。

    要知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跟什么王公贵族的公子距离如此之近的,更何况跟前这位皇叔长得秀色可餐,周身还萦绕淡淡的琼花香气。

    我竟然难得的臊的脸红耳热的,我后退了一步闭着眼睛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鼻子说,“你赶紧说!”

    皇叔似乎迟疑了那么一下才开口说,“明天一起去听雨楼吃茶如何?”

    我十分认真的和他对视了那么几秒,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他,“皇叔这是在邀请我吗?”

    结果他说,“不是,是非去不可。”

    “……”那你还问个屁啊!我有些不耐烦的问他,“什么时辰?”

    “申时一刻,我在宫门口等着你。”

    我说,“干嘛要那个时辰?太阳都要下山了。”

    他笑了一下,“苍苍,你又不耐烦了?”

    我死鸭子嘴硬反驳说,“我没有。”

    他大概是终于又逮到了一个晚辈可以耳提面命了,便又对着我说教道,“苍苍,诸事在前的时候,耐心一点。”

    我最烦别人教诲我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拿说书先生那一套教育我我就烦的不得了。就光国子学那一群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头儿们都不知道被我给气走了多少了,到最后但凡是听闻有泰安公主的课业,那群公卿大夫皆是罢课不上。

    后来母帝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让父妃将我领回去,由父妃亲自教导监督我,我这才稍微有些收敛。只是父妃疼我,也不会给我留很重的课业。这就造成了别人学习背书写字的时候,我在捞鱼,别人被教书的公卿大夫搞得焦头烂额要挨打手板的时候,我在爬树的尴尬局面。

    所以秦荼就经常嘲笑说我是个废物点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弟。

    所以呢……?谁在乎啊?我开心不就好了,这天底下有多么大的事情是能够比得上泰安公主开心的?

    此刻对着皇叔的时候,我依旧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十分敷衍的点了点头。

    皇叔看着我那副油盐不进、对牛弹琴的模样,笑了一下,“回去吧,明日记得早些出门。”

    回去的路上八还在喋喋不休的跟我说哪个宫里的清秀的宫人又被哪个女掌事看上给拖回宫了。宫中多女眷,在我母帝登基之前男眷也不少,大多数都被我父妃给差遣出宫了,留下了那么少数的男眷在宫里当个抬轿、送恭桶、伺候王公大臣的差使,岁数也差不多再皇叔那个年纪。

    我十分八卦的说,“是珍宝局那个张掌事?她不是都五十来岁了么?”

    八说,“是啊,我也是方才听王爷殿里的那个奴才说的,我听说那个男眷长得白白嫩嫩的,是在给赵掌事送恭桶的时候被看上的。”

    我啧啧两声,那个男眷大概也是刚过了加冠之年,也比皇叔大不了多少岁,兴许比皇叔的年纪还上那么几分,“真是作孽啊,也没个人管。”

    八撇撇嘴说,“谁敢管啊?那个张掌事我听说是大理寺少卿的姑母,在宫里横得很,没有人敢招惹。”

    我反应了那么一会儿,才有些疑惑的说,“大理寺少卿?你是说张御史的儿子?”

    八四下看了看,并没有路过的宫人,她这才声开口说,“现在还是永安公主的男妃,年轻有为,长得也是出挑。”

    原来是秦菁菁那个狗女人的男妃。我又问,“叫什么?”

    八卡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张……张瑶还是张什么来着……哎呦奴才给忘记了!”

    我十分中肯的责骂她,“废物点心。”

    八说,“殿下您还不是也不知道,要是说谁是谁又叫什么,数美人楼里面的面首,您说的最溜了。反倒是朝中这些又个一官半职的您不认识就算了,还不知道叫什么。倒是我一个做奴才的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我懒得搭理她,只是觉得这也太过于可怕了,到底是哪里可怕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心里面飘忽不定让我十分的惊恐,我讷讷的开口说,“竟然……张御史、秦菁菁的男妃、现在又来了一个张掌事,真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毕竟我读的书并不多,没有办法来表达我此刻日了狗的心情。

    我说,“八,你给我盯着点那个张掌事,还有她据为己有的那个宫人。”

    八又明白了,她拒绝我说,“不要,谁不知道我是泰安公主的人?若是被发现了,不知道底下的人又是怎么编排殿下的。”

    我当即决定说,“那有时间了我自己去打探,”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偷偷的。”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深深的觉得那个梦太过于荒诞了,至于如何荒诞,还请诸位听我娓娓道来。

    我梦见了我早已升霞的皇奶奶对我笑的十分的和蔼可亲,先帝在世的时候平素也是极为平易近人的。几个孩子之中,皇奶奶也素来更喜爱我,大概是赏识我的愚笨和缺心眼,又因为我是老所以更加的疼惜我了。

    我还梦见了皇叔,真是也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看见了晚上做梦就会梦到。皇叔倒是换了一身衣服,满头的青丝也由纁色的发纚绾了起来,头上顶着玄色的爵弁,特立独行的穿着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的韠还有赤色舄。

    我认得这衣服,这是南秦上京之中的王公贵胄成亲之时身穿的喜服。

    宾客喧嚣之际,我看见皇叔眉眼之间都渲染了一层温和的笑意,大概也是喝多了敬酒,走起路来也难得的有些飘忽不定,最后被一众宫人给拥簇着进了洞房。

    双门缓缓并上,将外面的喧嚣全部都隔绝在了外面,我在梦中还有些激动得想着马上就要看清楚那位年纪还、名声也不怎么好和皇叔特别相配的皇婶儿了,我在梦中还是极为的激动地。然而乐极生悲,当皇叔拿着喜杆挑开那厚重的囍纱,露出皇婶儿那张美妙绝伦的脸时候,我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只有那么一个念头,操他妈的李珝!那竟然是老子的脸?!

    这怎么说?我当时就被噩梦给惊醒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梦真实又恐怖,总之在我喝了两壶水,上了一次茅房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闭眼了。

    好不容易合上了眼,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八蹿腾着起床宵衣去给母帝问安。我最烦睡不够觉了,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还有差点就挣不开的眼睛,直到出了宫门我的头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

    宫门口的步辇已经准备好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上去,“母帝从来没有让我问过安。”

    &b1边快步跟在一旁,一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还不是您昨天去了琎宣王殿里的事情被人看见告状了。”

    我几乎是一下子就精神了,“谁看见的?”

    八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反正刚才来传唤的宫婢说陛下挺生气的。”

    到了母帝的殿门外,我四下理了理有些皱皱巴巴的衣物,然后看见殿门外伺候着的女官洁冉,赶紧上前声问,“母帝因何召见我?”

    洁冉伺候在母帝身边已有足足十年,与我素来交好,此刻四下瞧了瞧,屏退了一众宫婢差使,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永安公主告的密。”

    然后便有顷刻之间站直了身子,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将我带到了母帝的殿中。

    我赶紧跪在地上大声说,“母帝万安!”

    珠帘叮咚珠翠响,隔着一道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我隐约之间看见了母帝的身影。殿内熏着的杜衡香熏得有些重了,母帝拿着绢帛遮了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召来宫人将香炉搬了出去,这才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我忙不迭的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整个殿中分外的寂静,我甚至都能听得见毛笔摩擦纸张细微的声响。我登时一愣,只见那屏风一侧还站着一个人,是张御史,大概又在一边伺候着写我母帝的起居录。

    我母帝这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出去。”

    “……”啊?我才刚来跪了个安就要走了?我刚要开口,就听见母帝又加了一句,“张赴,你先退下。”

    张御史倏然停下了笔,望了我一眼,这才毕恭毕敬的对母帝说,“微臣先行告退。”

    等到张御史出去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母帝都没有开口说话,我猜是她忙着吃葡萄没有时间搭理我的,我战战兢兢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昨日的雨把朕庭院之中的花都打的残谢了。”

    “……”我琢磨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让雨给打残的,母帝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迁怒于我吧?

    我正惶恐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母帝又倏然转换了语气,对着我一板一眼的开口说道,“先帝在时,幸于子珝。我瞧在眼里却也不能说些什么,现而今我登基数十载,年岁逾子珝将近二十载,却碍于先帝的嘱托不得不将他提拔在跟前。”

    我心里疑惑却也不敢问出来,母帝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只是一些抱怨牢骚?几乎是一瞬间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母帝向我抱怨这个,不会以后反应过来会杀我灭口吧?

    就听母帝继续说,“昨日你冒雨去他宫中停歇我也略有耳闻,这若是传出去了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这种事情以后切莫要犯。”

    我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听着,痛心疾首的点头应着,其实心里面都快要把秦菁菁那个贱人给咬的碎尸万段了。

    我就觉得是秦菁菁跟我八字不合,总是要明里暗里的阴我几次才如了她的愿。想起秦菁菁那张脸来的时候我就不免想起来向来得体大方的秦蓁蓁了,如此就想到上次茶楼我偷……偶然偷听到的她和李珒的对话,我这心里不免就更加堵了,真是堵上加堵。

    母帝看着我,有些不满的问了一句,“你又在想什么?”

    我赶紧回过神来诚惶诚恐的说,“儿臣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过脑子,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如此低俗的错误了。”

    “还有下次?”

    我当即就改口道,“没了没了。”

    出了母帝的殿中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在外面候着的张御史瞧见了我上前行了礼,“微臣拜见泰安公主。”

    我这才看见站在玉柱之后的他,他手里的起居录还没来得及合上,我就晃了那么一眼,就看见那几乎空白的一整页上面,就写了那么区区一行字:上召见泰安公主,秘约于鸾殿,谈及言之未曾得知。

    “……”这个张御史还真是尽职尽责,我又瞧了瞧他,张御史年近不惑未曾有半分老态,只是大概记写皇帝起居录有些费心劳神又睡眠不足,此刻那眼袋几乎都能拉到下巴了,我赶紧说,“张御史辛苦了。”

    张御史道,“不曾辛苦。”即使是在殿外,殿门还依旧紧闭着却依旧阻挡不了他吹我母帝的彩虹屁,他一脸的荣幸和谦逊,“能够为皇家和陛下效力,实在是微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