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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对男人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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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怒气冲冲的闯进琎宣王宫中想和他算笔账的时候,我才惊觉我是错了。

    当我左脚先踏进他的宫门时候,我就知道母帝可能要因为我是左脚先踏入皇叔的宫殿而狠狠地责罚我。

    我千算万算总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辰母帝、父妃还有秦蓁蓁会一同出现在皇叔的宫中,这也就导致了我在气势汹汹的要张口质问皇叔的时候石化了的结果。

    我讷讷的看着屋子里的这一众人,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还好我坚强,又勉强的咽回了肚子里面。

    显然我这个时辰出现震惊了一屋子的人,倒是皇叔那个变态还是十分镇定的,看见我僵硬的一脚站在门内,一脚站在门外,说了一声,“是苍苍啊,进来吧。”

    我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朵边上嗡嗡嗡的响,压根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点了点脑袋。与此同时我觉得那脑袋沉甸甸的都已经不是属于我的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就如此的倒霉催的,此刻想要出去也显然是没了法子,只能垂着头站在屋子里进退维谷。

    母帝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我,就在我觉得铡刀都已经悬立在了我脑袋上的时候,母帝突然开口道,“苍苍,你来这里做什么?”

    于是我心翼翼的看了母帝一眼,笑的比哭还难受,“儿臣、儿臣梦游进错了宫殿。”

    “……”母帝显然是不相信我的鬼话的,冷冷的睨着我,“你再重复一遍?”

    “儿、儿臣……”我顿时吓得冷汗都下来了,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说不利索了,脑子一抽就问了一句,“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我确定是鸦雀无声,因为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此刻异常的盼望谁能救一救我,要是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呆瓜,一定不会气势汹汹的来这里讨个说法,一定不会!

    毕竟人只有这一辈子,谁会嫌脑袋在脖子上呆的时间久,谁又会嫌命长呢?反正我是贪生怕死,又怂的厉害。

    父妃道,“是陛下派遣琎宣王殿下去苏州。”

    “……”去苏州做什么?我疑惑般的眼神看向皇叔,还未等皇叔回答我,一旁的秦蓁蓁就开口说,“是我,我听说苏州织造为皇家新造了一匹极好又防水解热的缎子,便想要请母帝去试一试。恰巧赶上近些日子皇家要祭祀典礼,母帝便派皇叔去看一眼那匹缎子。”

    “……”若是如此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皇叔去苏州只是为了区区一匹缎子?还是一匹防水解热的缎子?

    我此刻严重的怀疑是不是苏州织造的官吏没有长着脑子,试问这些身在宫中皇门贵胄有谁会想着三日暖四日寒?谁不是热了有凉冰冷了有汤婆子?谁不是出个门惊师动众得十几个宫人抬轿?

    谁会在乎一个做衣服的缎子怎么样啊?谁会啊?我想问在座的诸位脑子都有病吗?为什么啊?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连母帝都如此看重区区一匹缎子。

    当然以我的脑子可能这辈子都想不通了,那我就不去想了,毕竟跟我也没有什么关……

    “既然苍苍你整日无所事事,那此次出行便随同子珝一起去苏州吧。”

    系。

    我十分震惊的看着母帝,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父妃给我重复了一遍,“随子珝一起去苏州。”

    这一番舟车劳顿的不知道要走多少天,哪里比得上我在上京坐吃等死上赌场下青楼来的舒服?我当即拒绝道,“不、还是不要了……我……”

    母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什么?”

    我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怎么办了,万分焦急之下我脱口而出,“我、儿臣……儿臣还有一只叫呆瓜的狗需要养!”

    “哪里来的狗?”这话是父妃问的,我看向父妃,正看见父妃错愕的看着我,他似乎是不大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你哪里来的狗?”

    一只狗而已,有什么可以大惊怪的。我有些奇怪的看向父妃,想要开口说是皇叔的狗,可是话到嘴边我余光瞥了一眼母帝就说不出话来了。

    母帝可是一向不喜欢我和皇叔接触,上次只是去躲个雨母帝便快要将我吃了,若是知道我还替皇叔养狗,那我这脑袋就真的跟脖子分家了。

    于是我磕磕绊绊的撒谎道,“是……是我出宫的时候捡来的。我看……我看那只狗楚楚可怜的,我就、就捡了回来。”

    “……简直是荒唐!”母帝率先甩了脸色,我当即冷汗都流下来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可是却唯独害怕我的母帝,她一瞪眼,我就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儿臣……”

    还是皇叔解救了我,“皇姐,苍苍心存良善,路遇蝼蚁都舍不得踩,现而今将一只楚、”他顿了一下,似乎是真的不想把‘楚楚可怜’四个字说出来,“楚、楚可怜的狗带回来养着,也是一番好意。”

    我有些愤愤的看着皇叔,亏他还能说的出口,是谁?!是谁把自己的狗不经过我的同意给留在了我的宫里,还命人搭了窝?是谁啊?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啊?现在好了,装着好人给我解难,偏偏我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不想被秦蓁蓁看了笑话去,只得实话实说,“母帝,儿臣……儿臣……不想去苏州。”

    母帝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忽然温声问我,“那朕还没有问你,这个时辰月朗星疏,你来琎宣王宫中做什么?”

    “……”说实话母帝突如其来的温柔,我是真的有些毛骨悚然,她还不如吼我呢。我是真怕,真怕母帝对我笑,她一笑我就觉得我离着棺材更近一步了。

    “儿臣……”我讷讷的起了一个开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啊,我来这儿做什么啊?这孤男寡女的,我来这儿做什么啊?我她妈的还不是为了找皇叔理论,来理论之前我顺便吃了个饭才来晚了吗?

    怪谁啊?这他妈怪谁啊?还不他妈都是……

    我面上笑的十分殷切,其实心里淌了一路的血,“儿臣怠倦成性又游手好闲,儿臣觉的今次跟着皇叔去苏州,也是一个明智之举。这一路看看花开的好不好,树长的高不高,百姓安居乐业否,儿臣觉得母帝说的甚至是十分的不明觉厉啊。”

    还不是她妈的都是怪我啊。怪我一时冲动,怪我嘴馋先吃了饭,怪我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来找皇叔算账!都他妈的是我咎由自取行了吧!

    母帝当即斩钉截铁的开口道,“好,既然你也觉得朕不明觉厉,那明日巳时你就一同和子珝前往苏州。”

    我哭了,心里滴了不知道是多少悔恨的泪,我笑的比哭还难看,“儿臣遵命……!”

    当我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我还有些头晕目眩的缓不过劲儿来。这是为什么啊?以往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我那柔软的床榻上做着了无痕的春梦啊。

    皇叔静静的看着躺尸的我,踌躇了半晌才开口道,“苍苍,呆瓜……”

    我愤愤的瞪回去,“你才呆瓜!”

    “……”皇叔沉默了那么两秒才开口说,“我的那只狗……”

    我再次打断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开口说,“好着呢!好的不得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吃的比我都好,一天三顿荤腥喂着,你且等着从苏州回来那狗肥三圈吧!”

    “你不喜欢呆瓜?”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盘着腿看向皇叔,“李珝你为什么非要把那只狗放去我的宫中?你宫里侍奉着的宫人还养不了一只狗吗?”

    现在好了,害的我还要一起舟车劳顿跟你去苏州,我为什么啊?我图个什么啊!都是皇叔害的!

    皇叔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以为在这宫里头,我和你是朋友。”

    “……”这他妈的冷不丁的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谁扛得住啊?

    你看皇叔垂着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想让人狠狠地蹂躏他,更别说跟他接着生气了。

    我满腔的怨恨和愤懑突然间泄了气,我有些干巴巴的开口说,“哦……皇叔在宫里这么多年都没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吗?”

    “他们都忌惮于我。”

    我也是很忌惮皇叔你的好不好?有先帝遗照嘱托,又有打王鞭加持,谁敢惹你?就连母帝都忌惮你几分,更别说其他的什么王宫贵胄了。

    我能说什么啊?我也就能敷衍他一下,点个头了,“哦,确实。”

    皇叔说,“苍苍,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来苏州。”

    “是啊,舟车劳顿的,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现在坐在马车里就感觉很烦。还好我身体健壮,不然我现在就早就上吐下泻半死不活了。”

    皇叔看着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温声道,“苍苍,去苏州不高兴吗?姑苏是个好地方,江南水乡,吴侬软语,那里的男子大多都是温润清俊,颇有韵味,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这……这确实是很令人喜欢,可是话说回来,这般的男人哪里找不见遇不到?何必非要大老远的跑到苏州去看呢?我看齐康先生的身上就有几分皇叔口中的温润清俊,颇有韵味。

    可还是死鸭子嘴硬道,“皇叔把我当什么了?幸于男色,龌龊龃龉之流?我这个人……我这个人还是非常注重人的文采内涵的。”

    皇叔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以色侍君,必不长远。”

    可谁不是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胡作非为呢?等到年老色衰之际,玩也玩够了,想要得到的也得到了,安享晚年不就好了?又有什么长远不长远的?

    我觉得跟皇叔共同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真是让我行为举动都十分的窒息。他一讲大道理我就头昏眼花,颇为不耐烦,偏偏他还是个颇为喜欢讲道理的,而且一讲起来就喋喋不休的跟泄了洪水一般。

    皇叔冰清玉洁又高冷自持的形象呢?是什么时候犹如危墙倒塌一去不复返了?

    实在是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了,我只得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外,我问驾车的马夫,“到哪儿了?”

    那马夫头也不回的告诉我,“刚出上京城。”

    “……”我放下了帘子,有些尴尬的看向皇叔,“母帝身边的人果然言简意赅,又不失高冷。”

    皇叔说,“那是我的人,赵无宸。”

    “……”皇叔其实可以不说话的吧,我笑的尴尬,“那真是……真是皇叔教导有方,御下有术。”

    皇叔说,“无宸性子清冷,不喜与人接触罢了。”

    我觉得皇叔这话说的有漏洞,性子清冷,不喜与人接触又如何愿意犹如一只囫囵之鸟身陷于这宫墙之中?

    “那怎么会跟在皇叔身边?”

    他倒也不多加隐瞒,只是言简意赅的开口说,“无宸原是江湖之上的一名剑客,三年前遭人围攻,恰好为我所救。无宸又是一个侠肝义胆,知恩图报的人,因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便留在了我的身边。”

    我面无波澜的听着,其实内心早就已经幻想了风起云涌,竹叶飘零,江湖侠客困顿于数人之间与之周旋,忽听天空一声巨响,一白衣人从天而降,一把搂住侠客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杀出重围,刹那之间血流漂杵的壮观景象。

    我来了兴致,就忍不住说,“那……那这位侠客如何来报答皇叔的恩德?以身相许?”

    “……”皇叔的嘴角似乎是有一瞬间的皲裂,“以身相许?无宸是个男儿身。”

    我第一次痛恨皇叔如此的无知,我痛心疾首的开口说,“男儿身又如何?难不成皇叔没有听过分桃断袖这些典故吗?男儿身也是可以巫山云雨,翻云覆雨……”

    皇叔的脸色已经有着不大好看了,似乎是隐忍到了极限,他打断我说,“苍苍。”

    我一愣,“什么?”

    皇叔蓦然一笑,伸手撑在车壁上,我被他困顿在双臂之间,却见皇叔蓦然伏低了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若是对女人……”

    他顿了一下,眼梢飞扬,“我倒还是有几分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