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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7章 再见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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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白涅曾在这片空间构建出了青瓢山的外形,只可惜,只是持续了片刻,便不可阻挡的凭空消散了。

    这一次,白涅心念一坚,决定再试一次。并且不再以庞大的山川草木为目标,而是将念头缩到了一张纸的大。

    与此同时,白涅心中一笑,回想起来,自己在做杂役之时,还经常见到盛气凌人的造纸杂役,以及他们造纸时的工艺呢,说起来,那流程确实是挺复杂的。

    若是他们自己只要一个念头就能造出一张纸,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心情呢?只可惜,不是真实的。

    下一刻,白涅屏气凝神,专心想象。偌大个青瓢山的出现也只在几息时间,而今这薄薄的纸张自然更加迅速。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张洁白的纸张便凭空浮现在白涅的眼前,表面光滑。似水浪般波动着,显得异常的柔软。

    然而,白涅却并没有在此刻睁开双眼,反而是聚集所有精神力,继续想象。

    与此同时,一道道漆黑的墨迹与洁白的纸张之上,凭空浮现,飞速的勾勒着一个个俊丽的文字还有传神的图案。

    几息之后,黑色的笔画布满了整张白纸,白涅也在这一刻睁开双眼望向那张白纸,面目之中隐含担忧之色。

    俄顷之后,那张白纸在白涅满含期盼的目光下陡然碎裂,其幻化而成的无数碎片,也几乎在碎裂的同一刻,如夏日的雪花于空中飞速融化。

    “还是不行吗?”

    白涅低声喃喃,心想,若真是如此,那这片空间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突然,白涅念头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一次,所想象之物,持续的时间好像更长了一些。是因为所想像的事物更了吗?”

    一念及此,白涅心神一动,下一刻,他的魇叱之体居然在这片空间里,飞速的缩,转眼之间至少缩了十倍。

    看了看四周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环境,白涅随即张手一抬,一瞬间,一张白纸瞬间出现在他的掌心。

    “一、二……”

    白涅耐心的等待着,几息之后,手中的纸张再次碎裂,仔细算起,这一次所持续的时间与上一次相比,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些许。

    白涅的眉头随之皱了起来,心中疑惑,究竟是哪里不同呢?白涅苦思了起来,随即又做了诸多验证,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某一刻,白涅大悟,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想象纸张时的思想活动,心中激动的道,虽然之时一刹那,但我也确实分心了,那时,我在想造纸的……流程!

    “是了。原因,万事万物的存在皆有其原因,哪怕是凭空造物,也是需要原理和根源的。”

    下一刻,白涅再次凝神。

    虽然还是那张纸,但这一次的他,不再仅仅只是想象纸张本身,而是去想象它的来源。

    竹子,生长,砍伐……

    漂溏,蒸煮,舂臼……

    入帘,压纸,烘干。

    白涅闭目凝神,所思所想与之前几次大不相同。但是,外界的变化在最开始时却是一切如旧。

    那张白纸,同样是在白涅闭上的眼睛的一霎之后,就凭空浮现。一切,显得太过的干脆。

    然而,随着白涅的继续,那张纸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原本的洁白渐渐的受了污浊,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黄之色,逐渐的出现在了纸张的表面,分布不均,使得整张白纸深浅不一。

    纸面也随之粗糙了起来,整齐的边缘也开始扭曲、翻卷,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几个微的裂口。几息之间,整张纸似乎旧了一些,但整体看来依旧崭新。

    时间流逝,随着最后一丝墨笔的勾勒,所有的信息记录殆尽,下一刻,白涅眼皮一动,朦胧的双眸随之展开。

    在望向那张纸的第一眼,一股清晰无比的直觉便瞬间出现在了白涅脑海,且不容置疑。

    这张纸再也不会消失,除非,自己让它消失。

    紧着着,白涅聚起目光,看了看纸张上的图文,随即无奈一叹,默写了这么多次,早已是倒背如流了,虽也不算白忙一场,但是,总有些郁闷……

    “抓紧时间多看一些。”

    白涅心中一动,随即身形一闪,进入又窜出了葫芦空间。

    那个九色交织的世界,就叫它“白梦界”吧。白涅的白,梦境的梦……不是白日梦的白梦。

    置身外界的白涅,先是看了看四周,下一刻勃然大怒,不是说送我回房吗,为啥我还在外面躺着呢?

    只见,依旧昏迷的本体仍然幕天席地的躺在广场里,旁边,几个无所事事的监工,蹲在一旁三言两语的闲聊着。

    虽然仔细看去,白涅所在的位置似乎移动了一些,来到了客房楼的入口处,但依旧是躺在外边啊。

    是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低下,还是起了什么别的变故?

    就在白涅气消转疑之时,石阿海的身影突然从楼房中走了出来。看着白涅的身影,问向其他几人。

    “真的是守玉少爷的命令?尔等若是敢有半句谎言,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石阿海的语气冷厉至极,在场的几位监工皆是心中一颤,慌忙应是。表面之上,虽有恐惧但也并非特别害怕,毕竟这的确是石守玉的命令,他们听命行事,有何可惧?

    看着众人的反应,石阿海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心有疑惑,但也随即打消了去找石守玉复核一遍的打算,同时语气一缓开口吩咐道:

    “丙子三号。动作轻点,别打扰了其他贵客的休息。”

    “其他贵客?”

    闻言,几名监工随即抬起了白涅的本体,动作也算轻缓,但一旁的魇叱却是瞬间一疑,他知道石阿海口中的贵客,可绝不是姬先生等人。

    虽然了解不深,但关于石阿海看不起姬先生这等精通旁门左术之人的这一点,白涅还是看的出来的。

    这里的通术之人,指的并非是与武者一道分庭抗礼,且万里无一的术士,而是一些通晓偏门术法的武者。这一类人除非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被人重用以外,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很不受人待见的。

    因此,石阿海口中的贵客绝不是姬先生等人,可不是指姬先生,又会是谁呢?

    “是那救我的药师,还是石守玉口中的蛊老,又或者是其他刚来的人?”

    心中疑惑,白涅随即离开此地,开始在客房区域四处搜寻。

    “一个,两个……”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涅也确实发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都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至于修为竟然都在练气期之内,练体期的却是一个没有。

    白涅面色凝重,心想,这石守玉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正当白涅疑惑之际,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眼前的视野一分为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与此同时一股诧异之感随之突现,又刹那消失。

    下一刻,那黑色的视野突然裂开,一道水平的缝隙随之撑开,魇叱知道,自己的本体醒了过来。

    熟悉的客房之中,白涅睁开双眼,双手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又无力的摔了回去。

    微微一叹,白涅便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全身无力的软在这张自己第一次仰躺其上的木榻,无奈一笑。

    魇叱飘回,看向自己的本体,本体也在看着那只有他才可以看见的魇叱,目光犀利,都想从那对朦胧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波动。

    然而,终是一场徒劳,或者说,吃饱撑得没事找事。

    “我这是在自己瞪自己吗?多此一举。”

    良久,两方念头齐齐一笑,错开了彼此相望的目光。

    下一刻,魇叱之体悠然飘去,进入了其他的客房,主要目的虽是探查消息,但如果可以自然也会搅弄人心。对于白涅来说,这暮灵矿场越乱越好。

    ……

    “道种,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疗伤。”

    不久后,无所事事的白涅在心中这般说道,一般的功法都有疗伤的能力,虽然效果不大,但只要坚持不懈终归,细水长流之下,还是将伤势一扫而空的。

    “主人!汝尚在人间?”

    不久后,道种惊讶无比的声音突然在白涅的脑海中响起,引得白涅一头的黑线。这该死的道种,这是巴不得我死不成?

    “主人莫怪,之前,吾百般尝试却无法唤起汝之半分意识,故误以为主人已逝,顷刻之间,心痛若死,不禁痛哭流涕……”

    “停。”

    听着道种,那似乎要滔滔不绝的话语,白涅立刻喊停,再次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魔族吧。我具体是哪一族,你知不知道?”

    “天魔炼体术本就是魔武功法,但人族若是修炼,自然更好。我早就知道主人体内含有魔族之血,但具体是魔族中的哪一族,吾并不知晓。”

    “原来如此。”

    闻言,白涅心中一叹,你果然早就知道。下一刻,略一犹豫之后,便对道种说了实话。

    “记住了,我是魇魔,以后如果是遇到之前的情况,不必慌张。”

    “竟是魇魔!”

    闻言,道种惊叹道,满是惊讶的语气,顿时令白涅颇感自豪。但紧接着,道种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令白涅面色一僵,艰难的控制着要当场骂街的冲动。

    “怎会如此倒霉,肉身最弱的魇魔,最不适合这修行天魔炼体术,可惜,可惜……”

    “可悲,可叹,可惜……”

    道种满是惋惜之意的话语,在白涅的脑海中幽幽回荡,经久不息。正当白涅忍无可忍,就要爆发之时,一丝痒痒的感觉突然自胸口处传来,顿时打消了他心中的怒意。

    白涅微微一疑,探头望去,下一刻,一丝金色自白涅的领口处钻了出来。一对钳子,外加一个巧的勾子。

    “金。”

    白涅顿时一喜,自从刚入矿洞那几天让金连蛰了自己几次之后,金就似乎变得十分虚弱,整日趴在自己的胸口,几乎一动不动的样子。

    一喜之后,白涅顿时一阵后怕,金还在,实属难得,按理来说石守玉他们在抓住自己,或者在给自己疗伤之时应该搜身才对,怎么没把金搜去?

    “你一直躲在这里?”

    白涅疑惑问道,同时抬起手来想要指一指自己的胸口。但下一刻,一股巨痛突然在手臂处出现,刹那之间,就像是雨后的竹笋一般飞快的蔓延到了白涅的全身。

    “啊!”

    一瞬间,巨痛入骨,饶是经历了之前那可以渗透血肉的海水的洗礼,已经习惯了大部分痛楚的白涅,此刻也是牙床紧咬,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之上瞬间出现,随之流落,然后再次出现。

    “奇怪,刚刚明明没有这么痛的,只是有些虚弱而已,怎么会突然如此?”

    就在这时,白涅胸前的金,似乎看出了白涅的痛苦,一时间它的身体竟然开始融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清澈无比的一坛水,散落在白涅的胸前。

    衣衫虽然有些湿润,但那却只是因为汗水的浸透,而那金所化成的液体,却早已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无边的痛楚如潮水般退却,白涅紧绷的肌肉随之舒展,紧闭的牙床也随之分离。

    一时间,他的眼皮变得俞加沉重,几息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道温柔到了极点,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白涅的脑海中悠悠回荡。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

    “我的金,仙女姐姐给你,不,被你融合的那颗果实,究竟是什么?”

    夜空之上,漂浮着的魇叱喃喃低语,几息之后又是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来俯瞰而去。

    屋舍俨然,灯火阑珊。

    每一盏灯,都是一个谋生的过客,当然也可能是注定的敌手,谁让他们听命于石守玉呢?

    几番入梦之后,白涅也终于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与去脉。说来复杂,但可以长话短说。

    总之,石守玉强势崛起之后,虽然名义上成为了石家年轻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暗地里,石家不服与他的子弟比比皆是,并且无论石守玉做什么,那些人都一直在暗中作梗。

    渐渐的石守玉意识到,这场石家夺权之战,远远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战争,而是两派人马的对立,以及第三方势力的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