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绛京出发,先是到了灵寿旁的小城阳原。
魏胤珩等人入驻到当地邑丞官邸,阳原的邑丞马树亲自接待众人。
马树献媚般的笑着说道:“王爷、韩元帅、栾副帅,舟车劳顿辛苦了,下官准备了饭菜,快入座歇息。”
尝了两口圪渣饼和黄糕,魏胤珩默默把筷子放下了,味道果然没有绛京的好。
看到韩嘉木和栾殿溪吃得那叫一个香啊!魏胤珩默默给她们竖个大拇指,厉害啊!这样的饭菜还能吃得喷香,她们是咋吃的?是不是味觉不好?
这边魏胤珩在观察人家,那边马树也在观察他。
马树含笑看着魏胤珩:“殿下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下官给您换些新的菜?”
“不用了,不用了。”魏胤珩阻止了他,即便换了别的菜也不见得好吃到哪里去。
魏胤珩笑着解释道:“本王是累了,没有胃口,休息两天就好了。”
“王爷,要不早些休息,下官让娟儿来服侍殿下。”
“娟儿?”魏胤珩不记得有认识这一号人啊!
马树解释这是他的女儿马娟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以服侍王爷。
魏胤珩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自己还是喜欢一个人。
其实心底里暗搓搓的想:这个马树是不是想让他女儿傍上自己,他也跟着水涨船高。
魏胤珩表示这种阴谋不会让他得逞的,想都不要想。
小小一个邑丞还想到我的岳丈,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两日的休息整顿后,韩嘉木下令进攻灵寿。
灵寿有反军的将领妫满在把守着,妫满是妫昔的弟弟,也是反军五王之一的南路王。
妫昔一打下顾邑,便开始把他几个弟弟都封王了,妫满是他几个弟弟中最能打的,妫昔便把他派出打前阵。
从制定作战计划到推演都是韩嘉木栾殿溪和一众将领谋划的,魏胤珩几乎就没怎么参与,全程打酱油。
魏胤珩听不懂她们讲的推演法则,也不懂天时地利人和,更不懂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那真是一窍不通,她们说啥就是啥,毕竟自己只是个监军,只是监视刑赏,奏察违谬,别的事也不归他管,镇压叛军是将军元帅的活儿。
定完战略后,立马实施,上行下效,那速度叫一个快啊!
傍晚不到便破了灵寿,还活捉了妫满。
这个妫满还真是个莽夫,靠勇武打下了十城,而他面对的都是些文官,不费力,一旦朝廷大军派将镇压,孰强孰弱,立竿见影。
韩嘉木想用妫满的头祭军,却被魏胤珩阻止了。
“妫满只是个小人物,掀不起多大的浪花,要是用他来钓出妫昔,能最大化他的价值。”魏胤珩阴阴坏笑道。
韩嘉木有些迟疑,“妫昔怎么舍得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我们放他回去,让他逃到顾邑,紊乱妫昔的视听。”魏胤珩出了个主意,故意泄露点信息,让他逃回去,妫昔信不信两说,让他们内部产生分歧才是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