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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混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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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春来新、运,夏是热、累,秋有喜、愁,冬将饥、寒,娘呐!还是最喜秋,有喜有愁,但是你的爹爹希望你将来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将领,而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成长,那就叫将安吧!”

    早劳乡!剑头镇一处山野僻静处,连山陡峭,峭壁险峻,顶如剑锋直指苍穹,只是离了百丈,小镇也因此得了这听起来有些许骇人的名头,不过在这片疆土却是名符地气,而早劳乡更要神秘许多。

    出了剑头镇,迈向环山里最高最陡的那座,十里路后,就能看到这块僻静,看起来一股穷酸样的乡里,早劳乡在大山脚下,实属阴森中的遮天蔽日,但奇怪也在这,乡里最早便能见到朝阳,但朝阳过后,就一片阴暗,到了傍晚还能见到一次光,最晚的夕阳,一日两芒,只争朝夕。

    乡里一间简陋木屋,简单的木桩围栏,关些鸡、鸭,木屋算不得很大,宽四丈,高二丈余,旁边还有一间矮了许多的小屋,这是厨房,另外一大的是房屋。

    房屋内一位熟睡的三二柔弱妇女突然坐立,额头满是汗水,像是噩梦初醒,面色煞白,惶恐不安。

    也不理会湿地上的烂泥,妇女踉跄下床,焦急万分,来到半开门扉旁,大声喊道:“安仔!安仔!”

    几声叫喊,妇女精神恍惚,坐倒在地,回忆梦中情景,泪水便哗哗直落。

    抹去两把泪,妇女忍耐这方才落下的脚伤,颤颤巍巍,匆匆跑出木拦门,也在这时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手提纸包,缓步而来,带着几分自在。

    见人,妇女如释重负,不过那脸上有些扭曲,一看便知是怒了。

    少年神不再此,没有注意到,递出纸包,悠哉憨笑,妇女走来,二话没说,柔弱的手掌便拍了过去,啪!

    “臭小子!你死哪里去了,整天就知道寻你那些狐朋狗友,没个出息。”

    “娘!你疯了,打我干啥?”

    少年疼得直咧嘴,想揉,但腾不出手来,一只手里还提着纸包呢!这东西可重要,另外一只手只能勉强挡一挡妇女落下的手巴掌,防住一点是一点。

    妇女丝毫不减去手中力度,虽然打得重,但自己也极为心疼,片刻之后,用尽气力,妇女也就停手了,只是两眼依旧冒着水雾,眼窝子也红了半圈。

    当看到妇女模样,少年先一愣,然后担心道:“娘!你咋了?出了什么事?”

    少年憋着闷气,起初是怪自己娘亲无缘无故打自己,现在见到娘哭了,气就没了。

    妇女身体弱,长年生病,也有些隐疾,少年连忙搀扶着她回到木屋里。

    早劳乡里,人人都认识妇女和这像得半分地痞的少年,少年名叫将安,面孔还有些稚嫩,但已为少年,妇女名为陆晴奚,是少年的母亲。

    回到家中,陆晴奚的心神慢慢恢复,冷静下来,再看向被打得半边脸通红的将安,她便更加心疼了,轻轻给他揉揉。

    “还疼吗?”

    在记忆中,娘可从为打过自己,哪怕做错了事,今儿令将安有些伤心,他也从不敢惹陆晴奚生气,凡事都练出了个分寸。

    “娘!到底发生了啥事?”将安急问道。

    “没什么,娘担心你啊!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也不知哪天招来横祸,若是你出了事,让娘怎么活,娘也知道管不住你,但是少与那些人来往。”

    “知道了,娘!我有心眼。”

    闻言,陆晴溪伸手点了一下将安的脑门,“我看你的心眼都给狗吃去了,肚子饿了吧!娘给你做饭去。”

    将安看着娘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木屋旁的小厨房走去,一对大眼眸顿时湿润,跟上去,搀扶住陆晴奚。

    在这世间,唯有娘亲最好,家境贫寒,将安深知娘亲养育他的辛苦,自打懂得世故以来,他从不会让娘亲操劳,早早便立下誓言要带娘过上好日子。

    “娘!还是我来吧!你看今儿我可是弄了好东西来孝敬您,嘿嘿!先歇着,马上就好。”

    来到厨房,将安把陆晴奚搀扶到一张用树杈接补了不知多少次才稳下来的小桌旁做下,然后拿纸包在陆晴奚眼前晃了晃,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扒开来,里面是一条鲫鱼,只是除了鱼头,都散做一团,陆晴奚心想估计是刚才打他弄成了这样,有些愧疚,费了心头肉的一番心意。

    见将安失落,陆晴奚赶忙微笑道:“没事!散的入了味,更要香呢!安仔很有孝心,娘高兴。”

    将安哦了一声,“那得吃慢点,刺儿多,娘先等等,我去做饭。”

    暮色苍茫,吃了晚饭,与娘亲说笑片刻,将安来到了常年与他打交道,听他倾诉的溪畔,不久便月色朦胧,夜里的早劳乡十分宁静,但独此溪畔最凉爽怡人。

    附近有稀疏的几棵青果树,将安嘴里叼着一根细嫩草尖,含一会儿,有甘甜味。

    “唉!这苦日子何时到头啊!流水啊!流水!你到也轻松,一去不复回,没有一丝烦恼,你说那酒楼里的猎汉说得真吗?一醉解千愁,不过酒是何物,我问过娘,她不让我去喝。”

    似是有灵性的水儿,与将安心有灵犀,溅起几朵粼粼水花,回应。

    “我也明白自己是被利用,当野狗给拿去耍了,可从小到大,除了娘外,我便在没朋友,我讨厌孤独,交些朋友,心里踏实,哪怕被他们耍弄。”将安神色黯淡,长吁短叹。

    “一来也不算颓废,好歹能打发时间,给人当个下手,镇里头就数权明家里有钱,他出手阔绰,随便给他当个肉袋打打,就能拿到两粒碎银,大概二十文钱吧!”

    “二来能混口饭吃,想来真有些惬意,说不上米粥配野菜,还得顿顿有肉有汤,哈哈!娘在地里种了些小麦,可苦了,每当夏去秋来时,娘她还与村里人要些,才刚好管饱,有时还要去山里采药,如今可不能在让她折腾了。”

    “我也做了不少坏事,水儿啊!你可别嫌我坏,我心底可是有良心着呢!只是不得已罢了。”

    “水儿啊!你说我是不是没出息了,练武却吃不了苦,若是气有三斗便能在镇里找份差事,娘也不用犯愁,多半还是懒吧!当初倔强去拔村口那松柏,两月下来,便放弃了,现在气力不足,但还能抗揍,这到还能混个三年五载,到时攒足了钱,将娘安顿好,我就出去闯荡一番。”

    将安又一叹,道:“该回去了,否则娘又要唠叨了。”

    回到简陋家中,将安倒头就睡,死猪那般,小小年纪,鼾声可不小,深更半夜,把陆晴奚给吵醒了,嗖嗖凉风,冷得直打颤,轻轻走到另一间房里,来给自己的心头肉盖上那被踢飞的棉被,看他两眼才回去。

    第二天,朝阳洒落乡里,鸡还为叫,将安便猛地起身,跃下床去,床头那铜境可没白放,来厨房烧柴热食,然后就急忙跑出乡里,往剑头镇奔去。

    权明、凌行、将安、荘虎,四小天爷!这响亮亮的名头,在剑头镇里可为震天摄地,过路之人,避之让之,哪怕一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上喽!都恨不得钻地里,把自己埋他一两个时辰再出来。

    “小恶霸来了,快……。”

    镇里小路,农夫老早便来摆摊了,对于眼前的场景,他们早已见惯。

    一家茶馆掌柜,踩点儿出来,见推门的伙计,凝神看着远来的将安,一个暴栗下去,骂道:“看啥看!想让老子的茶楼关门大吉,以后给我长点心眼,那天小爷,你惹得起?把人给看冒火了,咋办?滚回去。”

    无人买无人买,小路一时间静若幽谷,滴水可闻,将安笑意浓浓,大步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