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狰狞的凶悍石狮子镇守在门前,将安如往常,靠着一头石狮,这里便是权府,权明给将安定了个规矩,每日破晓,就必须来到此地等待。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手里拎着几个包子,向将安走来,比将安要高出半个身子,一脸憨厚,不像这年纪的面孔,长得威慑十足。
此人名叫荘虎,离小镇不远的小焦村里人,家里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在他年幼时已经离世,家境也是贫寒。
两人极为要好地相视一笑,将安很了解这憨头憨脑的荘虎,身段肥壮些,便取了个小名,胖虎!将安救过他,荘虎也就认了他当哥哥,听话得很。
“安仔哥!我带了肉包,嘿嘿!”
荘虎憨笑着,手里的肉包全递给将安,将安接过,无奈摇头。
“胖虎!给。”
将安取一个,其他就递给荘虎。
接过时,荘虎不忘道谢,“谢谢安仔哥!”
两人说话时,又有着一少年走来,身着蓝白服衫,比将安与荘虎要有些气势,钱势尽显于那腰间一块青红玉,一看便知不凡,此人名叫凌行,镇里人,一户富裕人家。
此刻四小天爷,聚三差一,凌行在几人中排第二,他的话也是有份量,将安也言听计从。
凌行开心一笑,拍拍将安的肩膀,道:“走吧!昨日,权少与我说,今日去他家里,让我们见识见识大人物,排场不小,会热闹,具体我也不知晓,计划择日再议,走吧!”
将安对这些事不是很感兴趣,但也还有点好奇,吃惊复合道:“大人物!那可要见识见识,想来凌少见多识广,多半有些了解,可要指教我二人。”
“中听!哈哈!我们可是好兄弟,那是自然,不说了,权少等着我们呢!”
凌行笑卓颜开,带上将安、荘虎两人走向两扇大红门,凌行与守卫说了两句,一下人就领着三人往府内走去。
走出宽阔的前院,下人带三人进入一条小道,片刻后,来到了一间房屋前,院子里,身着轻装的权明正打拳,噼啪作响,除凌行外,将安与荘虎都露出吃惊神情,四人里就他两人不会功夫、武技,一个长的吓人,一个皮糙肉厚。
三人不敢惊扰,下人退去后,三人静待一旁,欣赏权明施展出的凶猛拳法,每出一拳,风压冲出,四处花朵摇摇欲坠。
年仅十六,权明五年前便炼气修身,如今身体之气力已达力提四斗米,这可了不得,一般人,稍有天赋者,六年才能力提二斗米,没有天赋,则要更久,将安便是其中之列,而权明显然,天赋中的佼佼者,凌行气若二斗,炼气八载有余,算一般。
人若无才,必须有能,否则将庸碌一生,炼气修身,气若四斗,便可练武,无论刀剑、枪鞭,也只能简单些,不易过猛。
踩踏稳健,这样步子,将安从未见过,权明也得益于家中有位上等武者,他听权明说过,此人中年,徒手可崩六尺之岩,门外那石狮就能轻易粉碎,还耍得一手好刀。
回身气息内敛,权明才把目光移向三人,一脸俊朗面孔,正儿八经的白脸,嫩滑得让街头女子妒忌得咬牙,靠着张脸,权明俘获了不少姑娘芳心,其中不乏二八佳人,而这府中丫鬟,就不用说了,见了权明无不脸红,如此就知其中有所秘密。
“茵茵!给我拿轻刨段来。”权明转身对房屋门前一位年轻丫鬟说道,自然是要比权明大出许多。
丫鬟走来,伺候穿衣,待临走时,权明不忘一计揩油手,轻轻掠过她手背,弄的丫鬟脸儿淡淡羞红,却不敢多言,不过这也算不得出格,权明不会做过份之事,当开个玩笑。
有钱有势的家里少爷就是不一样,羡煞旁人,不止将安,凌行都暗暗啧嘴,荘虎就不懂了。
“不急,先坐会,吃着糕点,热闹还未到。”权明笑道。
将安好奇道:“权少!是什么人?今天乐乎不?我与荘虎身上也没几个子,怕失了你面子。”
三人坐下,权明拿起桂花糕扔进嘴里,边嚼边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权明是什么人?是见利忘义?我们是好兄弟,不说同甘共苦,你俩也给我背了不少锅,挨过不少揍,那可是铁铛铛的情义,面子能吃,狗屁,不理它。”
四人在外耍玩,将安见过的大排场,也就数赌坊了,没少去,不过都是权少买账,如今听得排场大,想来想去就只有赌字了。
“嘿嘿!权少说得是,我拘束了。”将安开心笑道,憨厚的荘虎也跟着乐。
四人闲聊,权少大论自已刚得的一部武决,名叫《短拳》,名取得落了俗套,但威力可不小,权明仅练了一式,就势不可挡,拳出,一发不可收拾,对将安三人来说,唯有挨打的份。
“咱蛮州朝也有不少高端门派,武技绝学,简直浩如烟海,我这便是家中几位叔伯游历得来,回来时见我初到四斗气力,就给了我,这东西不错。”
权明得意洋洋,其他三人在一旁恭维。
凌行道:“权少可是咱镇天赋第一人,四斗算什么,不用一载,权少便能步入武者行列,前途无量啊!我们三望尘莫及,估计不久就不能在追随权少左右,唉!”
说道最后,凌行还做出一副感伤样,将安震惊,差点翻了白眼,这家伙,平日里斯斯文文,是阴沉狠辣的主,没想到马屁功夫了得,都要及我了,只差那一两节。
权明乐呵道:“没事,苟富贵勿相忘,你们也好好修炼,到时候我去向老爹索要几部武技给你们,咱四兄弟,一起名震大江南北。”
“谢权少!”凌行与将安齐声道,荘虎憨厚,但也跟着抱拳。
过不久,一位丫鬟跑来告诉权明客人已到府中,然后四人便离开小院。
权府前院聚集了不少人,权家家主权应刑带着几个家族兄弟走出大堂,来致前院,笑脸相迎,来者二十人,与剑头镇齐肩的奇像镇里人,也是大户人家,名头与权家族不相上下。
“哈哈!班家主远到而来,权某未及时迎接,以尽地主之谊,还请恕罪。”武氏出生,气息深沉,面部有许些威严的权应刑,抱拳对眼前一位身份与他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示歉。
男子一身棕色灰衣,一头散发,双眼凌厉,气势生猛,比起权明父亲,少了一些谦逊、礼让,但威严更盛。
班家主粗犷笑道:“你我两家皆是两镇重要家族,说不好听点,是势均力敌,争是其次,重还在合作,所以当以兄弟相称,家主二字,说得过了,权兄你说可否?”
“班兄说得是,班兄性情直爽,权某不及,请堂内叙!”
权应刑带班家主以及几位班家中长事人物,走向前院大堂,其余人等就在前院,除几位中年男子外,这来自奇像镇的一行人都是青年人,与权明年纪相仿。
大堂中,权应刑点点头道:“最近,我也听说一些关于此事的消息,但不知真伪,前些日,收到班兄消息,我想此事便是真的了。”
“江翁飞沙,一剑化两芒,仅凭一剑,曾惊骇整片沧野,飞沙在剑兵中以诡异著称,虽入不得上品行列,但却不弱上品,与之相战,让人防不胜防,吹毛断发,锋利程度已超上品,江翁久战一生,从无败绩。”班家主沉深说道。
权应刑以及家族兄弟皆是犹豫不决,权衡数秒,权应刑叹出口气道:“如今江翁已死,各方势力段不会放过这甜头,纵使山芋烫手,我等小势力,如何斗得了,多半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