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其他小说 > 清晨时光 > 第八章 选着性的遗忘

第八章 选着性的遗忘

错误举报

上图的“进入阅读模式”是360的不建议大家点,点了后可能进入乱码模式。

    李是静静地坐在七号实验室的门口,等着太阳一点点的进入屋子。这使得本来有些冷清的屋子有了些许的生气。到这时候他都记不起来昨天一起喝酒的那两个民工的模样了。这也许是他们生活中唯一一次交集吧,因此李是本能的选着了忘记。其实这也是作为人在社会活动中一个很自然的特性——选择性忘记。更准确的说当事物或者人在社会活动中呈现出有频率性的规律活动,那么你会很容易被动的机械性的映射在你的大脑中。如果无频率或规律性那么就会被你的大脑机械性的排除掉。李是对于这些是非常了解的。

    他再一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当你在宿舍里用电炉子(成人大学的宿舍)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提及放大,甚至是闹到了宿管阿姨哪里,当事人还受到了处罚,那么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十余天竟然没有被发现或者受到重视这有点让人费解。其中也许只有一种可能——她被别人遗忘了。更准确的说这些四周围和她有一定的社会关系的人选着性的忘记了她当时是否在哪里存在过。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她出现的频率是呈现出规律性的,因此每个人都会对她的存在有一个机械性的映射记忆。但这时候的她却又被集体忽略了。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她被排除出这间宿舍的社会活动中了。因此李是甚至有些不确定这间宿舍里的人们的记忆是否是近一段时间所留下的了。他更相信这些记忆来源于最开始开学时那一段比较陌生的时期。也许不完全是但也一定会有不少的混淆。他甚至相信在被害人失踪这件事上这些不相干的人甚至使事情向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比如铺好的平整的床铺,出去的时间以及出去的经过。这些也许根本就是某些人在某一时间的记忆吧。

    “你家的鸡跑了?除了吃不饱,那就是鸡不合群儿了。这种鸡最好抓出来炖了下酒,省的带坏了鸡群!”

    “可是出去了几回又回来了!”

    “能不回来吗!怎么也得有个打盹睡觉的地方吧!再说了你家的鸡一定是只母鸡,谁家的公鸡那都是千挑万选的,可看的紧呢。你这鸡没准儿出去偷过几回食呢!去的那家也够邋遢的竟然没发现,不对那家也许根本就没养鸡,要不然早就被啄死了。鸡这东西也是合群儿护食的。看紧点吧,没准就成了谁家锅里的下酒菜了!”李是回忆着昨天哪两个民工很有意思的聊天。对于他们这些养鸡的道理李是是完全赞同的。

    李是推断被害人在上学的这几个月中曾经有规律的消失过一天或者几天,但一般不会超过四天。这种消失发生的频率正好在人们机械记忆的节点上。也许是星期五的下午至星期日的中午,或者是星期六的下午至星期二的中午或晚间。这种规律往往会有一天或者两天的空白期,这时候人们选择遗忘或者忽略。对于她突然的消失或出现报以冷漠的旁观。其中某一段时间她曾经要求别人在她出去后帮自己铺好被褥,以防备宿管阿姨的检查。也许是厌烦了宿管阿姨的唠叨,这一特定的行为被被动的执行了下来,形成了一种惯性。李是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行为不会特意为被害人去做的,其他人也一样。这其中最为隐性的表达了被害人的孤独寂寞,这里是大学的成人部,一般都是本市的孩子才会来镀镀金。每到周末也许宿舍里就剩被害人自己了。这种情感上的落差推动了她消失的不确定性,也许她就是在图书馆或大街上待着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要寻找一种情感上的平衡。

    李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十点五十了。他等的试验检测报告还没有送过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三天前便要求物证实验室对于那块被撕成两块的床单做进一步的检测,其中包括床单总体的磨损程度,以及上下对称的对比磨损程度,左右对称对比的磨损程度。三天过去了结果还是没出来。

    “主任,您要的试验检测报告。”张晨宇眼神儿有些飘忽的把实验报告递给了李是。

    “好的,你回去让物证鉴识科的同志们再仔细的整理一下相关的材料,看看是否有被忽视的地方。让大家对现有的物证提出自己的看法,看看能不能有些实质性的突破。”李是很是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对张晨宇说道。就见张晨宇脸色微变,嘴角一抽很不自然地应了一声便逃也似的跑了。

    果然和李是的推断吻合,床单是呈对角式磨损的。那就证明床单曾经的主人(不能确定是否是犯罪嫌疑人)不是一个很讲究或者生活精致的人。床单洗过后就不再分上下了。通过床单上对角的磨损程度以及磨损部位的对比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种磨损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床的摆设应该是头东脚西,床单的主人习惯性的靠右边睡觉。通过对比床单下部的磨损程度,发现其有向下拉长的趋势,由此可推断出床的的主人有轻微的脚廯。当其熟睡时会不自觉地搓脚。

    “哎!”李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推断也只是能大概勾勒出床单曾经的主人的一种生活状态以及其基本的生活空间。具体到其是否是犯罪嫌疑人那就不能确定了。这需要到案发现场做进一步的核实,可刑侦部门一直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方向。其实李是更加确定的是也许这是犯罪嫌疑人唯一一次的犯罪了。其实这很好理解,案件做的极其周密虽有疏忽却淹没在了别人的社会活动中了,不再具有指向性。李是更大胆的推断也许被害人的死亡就是一场意外,犯罪嫌疑人只是慌乱中做出了如此恐怖处理,使得案件本身显得阴森诡异。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负罪感会极其的低,甚至会有一种逃出升天的小庆兴,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他也许正在选择性遗忘事情原本要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