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染红了一片天空,正是草长鹰飞的季节,青草碧绿,河边有稀稀散散的几头牛在吃草,小溪旁柳树下,独自坐在河边的放牛娃在哪里默默的哭泣。
从远处走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拐杖,拐杖略显细长,看起来就像一颗倒立树,根部朝上,已经超过老妇人的身高,挂满了小药瓶大小形状各异,用一个细细的小红绳掉在树根上;随着老妇人的步伐上下跳动发出叮咚叮咚。
红色的夕阳照应在来人身上显得满头红发,老妇人穿着更加另类,全身补丁处都挂满了彩色的绳结。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性。老妇人慢慢靠近放牛娃恭下身低下头用低沉;邪气的声音问道。
“怎么了,娃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家里死人了?”语气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放牛娃回头看了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放低了哭声,可能是对这老妇人有点邪性的语气有点害怕,放低了哭腔,哽咽的说道。
“家里没有死人,只是…只是…我放牛时睡着了,醒来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头小牛犊就…就这么死了,原本…在东家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让我怎么…怎么…回去交代。”放牛娃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既然不是家里死了人;哭的这么伤心干嘛,不就是一头小牛犊吗?至于吗?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年代即使死几个人也不算什么”白发老妇人说着,用手去抚摸着放牛娃的头,看似安慰。心里默默去感受孩子身体的异常。
果然这孩子不寻常!身体内有一股正气,这气功功底不错啊!远远超越了我家那不争气的东西。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这放牛娃,心里暗暗念叨,这是谁家的孩子…是一个好胚子,如果能好好修炼,以后定能超越我等。
“这头小牛犊是才出生不久,还指望多一头牛东家会多给我一钱哪,现在我带出来牛死了,我拿什么偿还,方大总管放不过我的啊!”放牛娃的哭声越发大起来。
“牛死都死了,不如拿来烤着吃了,这么小的牛犊,肉一定很鲜美,看来死的时间不久,应该比婴儿肉更加鲜美!所以不用那么伤感。”白发老妇人慢慢的靠近这头死去的小牛犊,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拐杖点了两下牛腹。
轻声的笑到,“不错嘛,还没死透…肉质应该不错,来孩子这里有刀,今晚吃烤牛肉!”
“老人家,还没死透什么意思嘛…”满脸质疑的问道。
老妇人诡异的笑着。
“怎么,没死透就不敢动刀子啦…”
“老人家,既然没死透,那就是还活着呗…怎么能让它活过来啊!”放牛娃有点兴奋,同时还满脸疑问。
“它活过来了,今晚我吃什么啊!难道吃你不成?”
老妇人边说边抬头看了看放牛娃,半眯着一只眼睛,阴沉的继续说。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味道也可以吧!”
放牛娃听到这里连连倒退,差点被躺在地上的小牛犊绊倒。一屁股拍在了牛腹上。
“哞……”
这一声,吓得放牛娃,连滚带爬…差点撞在老妇人!
老妇人用她那长长的拐杖敲了下孩子的头,然后冷笑到
“半死不活你都怕,以后还有什么能力…”
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眼睛在哪满是皱纹的眼窝里转了下,继续说到。
“今天吃它,还是吃你啊!”
吓得放牛娃连连跪地磕头,“别吃我,别吃我!”
老妇人从头上拿下一支发簪,这发簪特别精致,纤细修长前段看起来还带着刀刃。
老妇人狠狠的,对着牛的颈部射了出去!发簪轻松的穿透了牛皮,流出一堆紫红色的血,这血很明显有问题…
放牛娃坐地上连连后退,回头看那只小牛犊。在转过头看看老妇人。冷汗直冒
没多久,便听到“哞… 哞…”牛叫声。
放牛娃也不敢靠近,也不敢直视这老妇人,傻傻的坐在那里发呆。
这老人家怎么一个飞簪过去,怎么牛就开始叫了,难道这牛活了。还是?也不对啊!牛活了这是打算今晚吃我吗?想想就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放牛娃一边思考,一边偷偷的喵了一眼这老妇人。看老妇人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小牛犊,面无表情!心里暗想,这老人家在看什么,血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牛死了?也不对啊,牛还在哞哞直叫!
放牛娃还是没压抑住自己好奇的内心,偷偷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望向牛躺着的地方,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放牛娃下意识站了起来。
“这…这… 怎么可能,牛活了!”放牛娃惊讶的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小牛犊慢慢的跪了下来,踉踉跄跄的想站起来。
“还不把我的簪子拿来,难道让我一个老太婆去追?”老妇人的声音顿时有点洪亮,听起来有点像八婆平日里的撒泼。
被死而复生的牛犊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老妇人用他那拐杖重重敲在放牛娃头上,拐杖上形状各异的小药瓶互相碰撞,发出叮呤…铛铛…的响声。
放牛娃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这老人家,刚要去那刚刚苏醒的牛犊身上拔下那精致的发簪,却又被老妇人的拐杖拦住去路。
“拿那瓶长方形,红盖子的瓶子,擦药给这牛涂在伤口上!要不然拔下簪子,牛也会因为流血过多死掉。”
放牛娃这更加看不懂了老妇人要做什么了。只好听老妇人的话,去拐杖上摘下药瓶,手刚放上去正准备解开药瓶上的红绳,老妇人发生吼道
“不知道倒出来点,这药金贵的很,你打算都用来救这头畜牲!”
放牛娃只好拧开瓶盖刚要到在手上,老妇人的带着骂腔的声音咆哮道
“你是猪啊!长方形,红盖子!”
这也不能怪放牛娃傻,这么多个小药瓶,可能是被老妇人吼了一句吓到了,差点拧开了蓝色瓶盖的药瓶。把药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尝试性的倒在手上,生怕倒多了,又会被骂。一边倒一边转过头看了看老人的表情。
“还不快去,牛都站起来了,这畜牲要是跑了,拿你的狗命赔我簪子吗?”老妇人瞪着这双眼气冲冲的吼着。
放牛娃慢慢靠近小牛犊,慢慢的拔下簪子,把手里的药给牛上在伤口上,用手用力按压,也奇怪,牛居然就这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同时放牛娃好奇的看向这只梅花簪子,前端居然是三棱行的,看起来特别锋利。簪子尾部是三朵梅花,略弯酷似在寒梅树上折下来的一束梅花,特别逼真。不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来是贵重金属,透着一股子的高贵。可是这样的簪子放在这老人家手里显得格格不入,身份和装饰之间的冲撞有点大。
放牛娃也不敢过多欣赏,生怕又被这老人家吼。他尝试的放开手发现奇迹般就不出血了,难道药是灵丹妙药。带着惊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老妇人良久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老人家,谢…谢谢… ”
放牛娃停顿了会,突然间想起来。不吃牛,晚饭就吃我啦…琢磨了这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她老人家不就是晚饭吗?我给解决了,不就不会吃我了,先安抚下来。逃过一劫再说,现在又跑不了,她飞簪子都这么厉害。这要是再来一个飞簪子,我能跑到哪里去。思考半天决定先来个缓兵之计。慢慢的问道。
“老人家,我做叫花鸡特别好吃,要不然我去抓一只鸡孝敬您老人家。”
“什么叫花鸡,我不吃那东西。”
老妇人说出这话以后感觉哪里不合适,突然改口到。
“我老人家难道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不成!!”老妇人气冲冲的跺着拐杖。
“老人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们民间一到名菜,菜名叫做叫花鸡。肉嫩,汁多,淡淡的莲藕香气,称得上是原汁原味。我也是偶尔才能吃上一次,平时都吃不到的。”放牛娃津津乐道的叙述着,或许这个叫花鸡是他吃过最上等的美味。在那种年代,底层贫苦人哪里有机会品尝上等佳肴。
老妇人淡淡笑了笑。态度转变很快,有种故意惊吓这傻傻的放牛娃的滋味。
“那你还不快去弄鸡,难道我去给你抓来不成?”
放牛娃连忙把自己放的那几头牛牵到柳树下,看看了一眼老妇人。犹豫了一会说到。
“老人家麻烦您代劳下,帮忙看下我这几头牛。我快去快回!”
“去吧,我在这边歇歇脚!你先去打点干净水给我喝,拿给你水袋。”老妇人从腰间去下一只水壶。
这水壶也是特别精致,葫芦造型,一圈攀爬着一直梅花。本想仔细欣赏一番又生怕着老人家等的不耐烦,开始吼~!
放牛娃接过水壶,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