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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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蒙蒙一片的世界中,什么也瞧不见,比我想象中清冷,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他出现了,似乎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抱着我的身体,那种清香,我知道是图浅炀,我放下了全身的警惕,沉睡了下去。

    那种感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难受。

    耳边的声音有点陌生,“主要是些皮外伤,腰部淤青比较难散,伤口及时处理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我心里呼了一口气,累的有些睁不开眼。

    “她的脸色很苍白,你再检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病。”图浅炀温润的声音传来。

    “拜托,图大少爷,我等会儿还有两个肿瘤手术,您老人家都已经让我检查了一个晚上了,还让我检查啊?放过我吧。”男子苦不堪言叫喊道。

    “你们医院已经没人了吗?院长都要亲力亲为。”没什么起伏的语调。

    “这两个病人可都是大人物马虎不得,都是京城里面的大家族出来的。当然,再怎么大的人物,在你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那个男子嬉皮笑脸改口道。

    图浅炀没说话。

    “不过,你马不停蹄就找人把我从医院拖出来,我还以为什么人病入膏肓、濒临死亡了,我全身的技艺都用上了,您要是还信不过我,得,我现在就去医院安排个床位给她。”那个男子又说道。

    “不用麻烦,相信你了,我叫人送你回医院。”

    “渣,奴才谢主隆恩。”男子贫嘴说道,说着站起来窸窸窣窣收拾着。

    “不过浅炀,她到底是谁啊,我好像之前没见过啊?”他边收着药箱药盒,便说道。

    “怎么还没醒?”冰凉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图浅炀没直接回答男子提问。

    “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吧,快了。”他顿了顿,正色道,“都是一群孩子,不用大动干戈吧?”

    “是么。”语气很轻,有点漫不经心。

    “韩夫人既然恳求你了,韩浩那小子也就警告一下得了,毕竟是淡默最疼爱的表弟。你还真下的了手。”

    “我自有打算。”仍是淡淡的口吻。

    “诶,仔细一看,这个女孩,和淡默还真有几分相像,是不是亲戚啊!”

    “闭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可以说仍是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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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太痛,最后仍是昏昏沉沉进入梦乡了。

    好久,我又模模糊糊有了意识,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心,缠住我的手,我醒了,看见是格达,炯炯有神看着我。我裹紧被子,一脸警惕,“做什么,这么煽情看过来。”

    握着我的手似乎,颤了一下。松开有些道:“量量你的温度正常了没。”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温度计,懒洋洋问:“哟,你的手还能完胜温度计了。”

    格达没应答,小小年纪,那眼神,很深,很沉。似乎保罗着很多东西。

    “你舅舅知道了吗,有没有责怪你。”我看他伤势恢复不错,脸色还好。

    “没有。”他忽然以一种近乎恐惧的警告语气对我说:“舅舅看似温柔无害,可脾气很冷,占有欲比谁都强,你要是非摊这潭浑水进去,只会碰一身灰。”

    “那如果已经趟进去了呢?”我笑着道,他犯得着我刚醒来就拿这些话折腾我吗。

    “只要是他的东西,若是背叛,他有的是手段,慢慢地把人往死里整。”说完格非薄唇紧紧抿着。

    “你想和我讲什么,”一醒来讲那么多话,有些吃力,我轻咳几声,不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你像一个人,我们都在乎的人。”他说完眼神暗得紧,神情严肃。

    我听着听着,有点草木皆兵,加之之前混沌状态下听到的,虽然听得挺混乱,却也有些理清了前因后果。

    “喂,等一下啊,那人是不是死了?恩怨情仇?”我正襟危坐,觉得有故事听了嘿嘿一笑,但其实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舒服。

    “哈哈哈——”格达笑得岔气,我一愣一愣的。

    末了格达一脸兴奋讲道:“不像,一点都不想!”他欢天喜地走出来房间,一副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样子。

    我总结:莫名其妙,格达有自虐妄想强迫症。外表强悍,内心脆弱敏感——青春期综合征一种表现。

    我在这儿又呆了两周,期间上课一直请假,生着病饮食很清谈,手机又没电了,每天就是一日三餐、睡觉醒来,看书陶冶情操,过得我苦不堪言食不滋味。

    每天图浅炀总会在下午过来看我,一呆就是一下午。原先我神情略微带着惶恐,后来慢慢下去,竟也习惯了。

    有时我无聊将一些冗长的、沉闷的故事饱含感情叙述,这种故事向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图浅炀显然是个特殊品种,还会深入浅出和我探讨起来,这故事,连身为主编大人的我都没有发现那么深刻蕴含,他倒是一一破解,还联系到当今政治经济文化国际关系上来了,我瞠目结舌。

    我是在他细碎的话语声中入睡的。每每起风的傍晚,额头传来的那一抹温润的触感。迎风拂面的夜晚,或是一个人醒来,间或是脸边感受到一抹冰凉,图浅炀轻抚过我的头发,垂着眼,神色温柔。我笑了笑,向他眨了眨眼。

    图浅炀和我如今相处和和气气,也早没有之前拘谨,我也开始本性暴露,不断央求他为我改善伙食,他很无奈每天下午都为我买各种食物,我的表情就像劳苦大众千辛万苦来到解放区,各种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但乐极生悲。

    一天下午,我哥郁清祁出现在图家,他吓了一跳,看到我那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而我正在津津有味咀嚼着浅炀为我带来的糕点,拿起一个张口进去,嘴巴鼓着,拼命嚼着。

    “妈的,又不是重灾区,怎么有这么血腥的吃法。”郁清祁挑着眼睛看着我。

    我有些怯懦,狼吐虎咽下去:“大哥,你打哪条道来的。”

    郁清祁整个脸都黑了一片,脸上有些抽搐,黑云压城城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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