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浅炀不负众望出现了,淡淡笑道:“清娴,你忘了吗,是上次你手被烫到带你去医务室的男子,郁清祁,我的朋友。”却瞧见清祁那双冰冷的眸光,直直向着我们。
我当然知道了,此时一阵激灵,危机感排山倒海般地扑来。脸上烧红得厉害,吓得颤颤巍巍站起来,想扑上前请求大哥原谅。
“原来是清娴小姐,您好,我们还真有缘,”郁清祁忽然生疏与我客套着,很绅士伸手。
“可不是么,郁先生,就光说这名字就是缘啊。”我婆婆妈妈不大愿意上前,硬着头皮与他握手,不由苦笑一声。
“清娴,别胡闹了。”图浅炀明显宠溺的口吻对我说道。
郁清祁神色复杂,开始沉默不语了,隐约中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看了一眼图浅炀。
图浅炀仍是不动声色,找个理由和郁清祁离开。
我仍是惆怅不已,悲哀感袭遍全身。
当晚,我飞奔过去借充电器,刚开机便拨通耳熟能详的号码,“说话,别说废话。”
那一头哥哥郁清祁冰冷的声音足可以冰冻三尺,我便天地可鉴起誓,反反复复解释,痛心疾首认错。最后莫名其妙答应清祁不把我与他的关系公开,心里腹诽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关系,还不准对人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强烈要求回校完成学业,但晚上仍是之前一样过来家教。图浅炀答应了,没有挽留我,早上他也要上班便让司机送我回去了。临走时不忘看我一眼,就那一个眼神,把我电得七荤八素。
周六下午家教,三点半我便结束准备离开了,图浅炀说是一起去吃饭。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我便坐他的车去了。这次他提议我出主意。
我不假思索同意了,让他的车在一家私房菜酒店前停下来车。
走进去里面别具一格,餐厅的室内装修很温馨,设计独特而且不失个性。即符合时尚,又考虑到顾客的心理需求,一个个位置隔开,有独立空间不受周围打扰,我也是看中这一点才选中这家的,我们两人上了二楼。
图浅炀看着我,“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我趿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实在是这一同被格达给刺激的,肚子空空了,脑子更是成了浆糊了。
图浅炀点点头,接过菜单就对服务员说:“鱼子酱,焗蜗牛,北欧海鲜浓汤,生煎鹅肝配黑醋栗,鹅肝配黑醋栗?????饭后有吃甜点的习惯吗?”
我摇摇头,吃那么多,罪孽呀!
图浅炀说:“那就再加一杯热巧克力和蓝山咖啡吧。”
服务员下去了,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懂我,那还不如直接上块巧克力蛋糕干脆呢,反正是吃了,我宁可吃重口味的。”
图浅炀笑着说:“原来我误解你的意思了。”果不其然,图浅炀这一笑又引起轩然大波了,那些好不容易透过缝隙瞧进来的女生们又一次癫狂了。
我尽量表现出喜怒不形于色,往窗外翘首望去,指着一幢雄伟而典雅的建筑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
余光中我看见他看着我说:“休闲娱乐场所。”
我回头邪笑道:“哦,高级妓院,各高校不少女生是常驻与此吧。”
图浅炀说:“嗯,你们学校确实不少。”
我抬头,隐隐有些兴奋,“你也去过?如何?”
图浅炀倒格外大方,点点头分享说:“朋友开的,确实不错。”
我转眼一想,说:“有没有男的出来做这种事情?”
图浅炀说:“不多,但也有,听朋友说不错”这意思他那个朋友还男女通吃,都是什么朋友。
我说:“这话信息量还真不小,那你何时再光临,捎上我。”
图浅炀扑哧一笑说:“你不行。”
我扁扁嘴巴,心里默默腹诽,只准你们辣手摧花,不准我驻足欣赏。
服务员上菜了,图浅炀将方帕打开放好,不再看我。只是优雅地切菜,然后递到我前面。既然有的吃了,我也不再纠结这种问题了,老老实实地吃着食物。
这一餐下来,我越发肯定图浅炀有夹菜强迫症,不住地切菜,然后往我盘子里面塞,偶尔还递到我嘴边说:“味道很不错。我一口咬下,牙齿磕到叉子,唏嘘不已。
“对了,这书还你,我看不下去,还是直接看专家解析来的方便。”我从包里拿出那本《追忆似水年华》交还到他手里,图浅炀忽然一阵茫然,看著我,半响才接了回去。
我沉吟了一下,“里面有张照片,你和一个女孩的合照,她是你的女朋友,朱淡默?”我汗,我这是追问他隐私吗,到底在做什么,这话一出口我就懊悔不已了。
图浅炀依然慢条斯理地切他的菜,抬眸,目光冷淡:“清娴,这是我的事。”
我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他什么人,垂下头,心中默默有种复杂的情绪,也说不不清,“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别的意思。”
图浅炀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走走。”
我摇摇头。
图浅炀说:“你生气了?”
我还是摇头,“不,吃饱了。我直接回去就行了。”我敷衍说道。
图浅炀走到我身前,“你真是生我气了,清娴。”
我客气地笑道,“没有,真的需要回去了。”
图浅炀低下头,指尖触碰我的手,然後轻轻握住。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靠那么近,清晰可闻。耳边的声音,如鸣佩玉。
他的手掌很温暖,但那感觉伴随着疼痛,患得患失的疼痛。以及那无穷无尽的空虚,就像他整个人的感觉一般。
现在怎么了,问什么情绪会那么轻易被他的一言一行带动,一点小小的波澜,都会让我莫名其妙的激动忧伤难过开心。
周遭不少人探望着我们这一角落,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直接拿出望远镜。我脸皮薄,试图推开了他,冲着他笑道:“你别这样,我会当真的。”
他轻吐一口气,欲言又止,晃晃脑袋。抱着我,双手收紧,把我抱得特严实,格外认真令人猝不及防,“清娴,我是认真的,到底怎样做你才会相信。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我愕然了,舔了舔嘴唇。摇摇头。或许那个女孩对他来讲,就像是,一个身影在我脑袋里模糊地晃动了一下,徐树图?????
“真是受不了你,傻瓜。”他看着我宠溺地笑了,面上还带着春风一般的温和笑容。我默了,有点纠结的想:自己这是被当成小孩子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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