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查开始

    “那你觉得这起案件是自杀，还是谋杀，还是单纯的意外呢？”张帆问。

    “这个还不好说，如果不联系到这两串脚印的话，意外可能性比较大。我们过来的时候厨房的窗户是关上并锁死的。”高平接着说:“另外我们在脚印出现的所有能接触到的区域尤其是窗户上都进行了勘察，提取到很多枚指纹，已经送回去对比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张帆拍了拍高平的肩膀，把丁克叫过来“丁克，把这边的情况反映到队里，让大家开始行动，重点三个方面：第一，查一下两名死者昨天下班以后的行动轨迹，确认准确的死亡时间。第二，调出2单元楼梯的监控，查一下近三天除了两名死者有谁进过这所房子，能不能找到脚印的主人。第三，查查两名死者最近的感情状况和生活状况，会不会有自杀的可能。”

    “收到张队。”丁克接到命令，迅速拿出电话，传达下去。

    ……

    下午五点，刑警队会议室。

    “人都到齐了，说一下你们的调查结果，小张你先说。”张帆说。

    “好的张队。我们去商场调查了，张超和王晓丽是昨天晚上九点钟准时下班离开商场的，从商场和沿途的道路和商铺的监控录像上看，他们步行走到小区门口附近后，在路边摊位上打包了两份拌面，用时8分钟左右，最后出现在6楼楼梯口的监控回到家进门的时间是9点47分，中途没有和其他人接触。”小张汇报说，“我们询问了商场的员工和王晓丽的母亲，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已经订婚了，预计年底前举行婚礼，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好的，辛苦了。小杨，你去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张队，已经查到了。”小杨汇报说“在案发之前确实有人进去过，我们已经让房东去确认了，是这所房子的另一名女租客，叫孙莉，28岁。在昨天上午8点两名死者上班出门后一个小时，10点左右孙莉也背着一个包出门了，可半个小时左右，孙莉又背着包回来了，进屋待了不到五分钟，又急匆匆的出门走了。我们在房东那儿找到孙莉的联系方式，给她打电话核实，她说她现在在青岛旅游，至于出门后又回去是路上发现起风可能下雨回去关厨房的窗户。”

    “她穿多大码的鞋子？”

    “38码。我们征得她同意后用房东的备用钥匙进了她的房间，她的鞋子确实都是38码的没错。技术科在窗台上和厨房门把手采集到的指纹和她房间里的私人物品上采集的指纹对比是一致的，证明窗户确实是她关上的。”

    “有没有查她跟两名死者的关系怎样，有没有矛盾？”

    “根据房东的反映，关系并不好。我们把张超和王晓丽意外死亡的事告诉她以后，她基本上没什么反应。孙莉是这所房子的老租户，是去年8月份搬来的。今年6月份因为男朋友劈腿分手了，心情非常不好，正巧这时候张超和王晓丽搬进来了。可能因为触景生怨，孙莉有好几次跟房东打电话抱怨说他们俩晚上亲热的动静太大，影响她休息，让房东把他们两个赶走，不过房东没理会就是了。”

    张帆点点头，说“你通知她尽快赶回来，配合我们做一下详细的笔录。”

    “好的张队。”小杨回答说。

    张帆拿出一沓资料放在会议桌上，说“这是法医技术科在现场拍摄的照片和化验结果等资料，大家都传阅看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根据现场的勘测结果和我们调查的结果，现在有几点已经可以确定了。”张帆说，“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左右，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孙莉确实在上午十点左右回去在屋里待了5分钟左右离开了，据她所讲是回去关窗户，可除了关窗户以后还干了什么没人知道。”

    “现在我们手上的资料大致可以还原一下意外发生时的过程：两人进屋以后，张超在餐桌边上整理打包回来的外卖，王晓丽口渴去厨房开冰箱拿可乐喝，刚喝了几口，突然一氧化碳中毒身体不适倒下了。张超听见可乐掉地上的声音，回头看到王晓丽躺在地上，急忙跑过去扶，可是还没搀起来自己也一氧化碳中毒倒下了。两人就这样丢掉了性命。”张帆分析说。

    “那会不会是孙莉在早上十点出门以前打开了厨房燃气的开关，然后关上窗户和厨房门，让燃气泄露。等十点半左右燃气充满整个厨房后回来再把燃气关掉。两名死者并不是因为意外中毒，是孙莉设计谋杀的。”丁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啊”“可以啊丁克，跟着张队果然学了不少。”小杨他们称赞道。

    丁克脸上笑意十足，略有得色的看着张帆。

    张帆也笑了，这家伙确实有长进了，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张帆拍了拍桌上技术科送来的资料，“高平他们调查的资料上，燃气管道上和燃气灶的开关上，都没有发现孙莉的指纹。只凭你的分析，是不能把她定罪的。而且就算燃气灶的开关上就算有她的指纹，除非有新的证据，我们也很难让她认罪。她可以反驳说她租的房子哪儿出现她的指纹都是正常的。”

    丁克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泄气了，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