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我！他们必须死！”鬼手的刀片已经抹了韩三世的脖子。

    口令：

    “三人马——”

    “——出江平”

    “苏老板的货到位了吗？”

    “验验？”

    “验验！”

    船上王世浜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兵器和粮食——

    巷子里乱做一锅粥，苏丰灿派出交接货物的人全部被解决了，而傍晚的西江码头，“货物”一箱又一箱地往货船上搬运……两艘货船也慢慢驶离西江码头。

    “苏老板阔气啊！有了这些兵器和粮食……”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抹了脖子……

    “你……不是苏老板的人……”边说边吐着血，脖颈处也再也捂不住，血滋得老远，杀死了王世浜，便往水里钻，余下的人完事之后也是往水里钻。而远处夜幕里无数的火箭朝着货船射来，两艘火船在江中熊熊燃烧，一早备下的火油，直烧得货船一点渣滓都不剩。

    苏丰灿就在高处看着，看着江山那烈烈的大火，心里不禁有些释然，心想真是月披寒芒水生光呀！

    苏丰灿在家中自杀了……

    苏何此刻正和卢歌在一处，拔剑指着卢歌——

    “你背叛了吗？”

    “我没有！”

    “你有没有收到我的军令，命你从河丰断了王世浜的粮。”

    “没有——”

    “你知道吗？圣人原本想要与外夷联合，先铲灭顶，攘外必先安内啊！”

    “我不知道，但就算我收到也不会执行，与那般魑魅魍魉合作？不可能的！”

    “卢歌，你是一名军人——”

    “苏何公子，我知道！我现在不愿意回去，给我一些时间吧！”

    “公子，你一路追赶王世浜，知道老爷暗地里援助王世浜物资又作何感想？韩香儿他原本已经暗自许给了王世浜，若不是常克半路截住，恐怕香儿姑娘此刻早就没了清白。”

    “我知道他做的这些，我何尝不心寒？可是我想不透——”

    “王世浜把西江、江平和冒允三座城当做承诺……”

    “……不管怎么样……这次我已经下了决心……我也给你最大的期限，军队里需要你……我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管圣人要怎么办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会死守在国家的前线，我知道你也会——”

    “……”

    苏何写下这样一首诗：

    前尘后事何足论

    暮看江上佛光开

    此去一万三千里

    铁甲银盔魂骨销

    苏丰灿一死，对外称云游去了，苏家的基业全交给族弟苏信打理，也算是钱、后援稳住了！即便是圣人拨不出钱粮，也还可以靠西江的财力物力撑到新河军和密云军最后一兵一卒——

    第二天苏何就出发了，他是去做一个男人能在山河破碎时为国家做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