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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州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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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以东百里,云州管道上,一破落老头牵着一名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缓慢走着,老头面容枯槁头发披散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活像一叫花子模样。那小男孩穿着大抵也是相同,稚嫩的小脸蛋上满是泥土。官道上人来人往,一老一小在嘈杂官路上显得那样落魄不堪。我饿了,小男孩摇了摇老头的手可怜巴巴的央求道,满脸的泥土加上一身破衣叫人看了好不忍心。老人缓慢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男孩头,从怀中掏出半个用布裹着的雪白馒头递到了小男孩的面前。双手比划着,嘴巴张开示意给小男孩看。我不!男孩猛地将老头手中馒头打落,我不要吃这些下贱的东西,我要吃雪鹅,八宝鸭,你快去给我找!小男孩一边大叫一边双手用力的推搡着老头。老头一脸无奈,双手慌乱的比划嘴巴尽管长得很大,但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不要吃这个,这是你们这帮下等人吃的,我吃着就想吐看都不想看,你快给我找好吃的来!说话间小男孩猛地将老头手中馒头夺了过来扔到路旁的荒草上。老头忙地向那馒头处跑去,捡起被小男孩丢掉的馒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转身回头时却发现那男孩瘦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老头急的直跺脚赶忙向路上跑去寻了半天却是不见其任何踪影,一旁拉人比划,只是啊啊啊的叫个不停,他人以为是疯子皆是不作答应直接摆手赶走。寻了半天未曾见到那男孩,老头在官道旁急的是只掉眼泪。半会功夫,老头似乎是想到什么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绳,系在手腕上,红绳系紧,些许红光自那绳子中发出不多时老头的手似是被人牵扯一般向沿着官路向云州方向走去。

    往云州的路上,那小男孩蹦跳着唱着歌,扯一路边狗尾草悠荡着往云州跑去。云州官道平坦通达,但却并不长,仅是几里地那么远。本是帝都南阳所修但因这段路较为曲折恰又离云州较近,故而又称作为云州官道。小男孩也是走快,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到了这云州城府。高耸的城墙,宽广的大门,那小小的身影盯着看了一时也是好奇。好大啊!和我们岭南一样大,好吃的一定不少,走咯,说话间小男孩一溜烟跑了了进去。云州城中各色人等来来往往的,小男孩也是没觉着有啥溜溜达达的来到一酒楼处,云记酒楼!好,就这家了。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酒楼中上菜的喊话的吵吵嚷嚷,酒保拎着酒在酒桌间来回走动着给每个缺少酒的桌子上酒。三层阁楼,倒是一时间感觉不到有什么空位。歪!我要吃饭,小男孩大喊了一声,但这孩童喊叫像是落叶入水一般无人听到。酒楼中的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谁也不曾打理这个破衣小子。歪!我说我要吃饭你们这破酒楼的人有没有听到!见无人理睬,小男孩继而更大声的喊道。

    那来的野孩子,吵吵什么滚出去,扫了老子喝酒的兴致。门口一酒桌旁,一圈布衣男子正围着酒桌喝酒,见小男孩吵嚷酒桌中一名身材中等皮肤黝黑的汉子大叫道。唉,别生气,别生气,客官你别生气想必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我这就给打发了。酒楼酒保见这边客人动怒忙地朝这边跑来劝解着,哪里来的孩子,这谁家的也不管管,酒保大声的呵斥。周遭人等也是不理无人应答,去去去,一边玩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赶紧滚。酒保推搡着,撵赶着男孩。你干什么啊!我吃饭。男孩大声叫着。吃饭,你穿的破破烂烂的你有钱吗你,酒保讥讽道。我,我以前吃饭从没有给过钱的啊。

    哎呦,那你可真是厉害,我这店小养不起你,你那在哪吃饭不用钱就去那吧。滚!酒保猛地将男孩推出去,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的男孩险些栽倒在地上,幸而在其跌倒之际,一只枯老脏手扶住了他,破衣老头赶了上来寻到了男孩。快滚,臭叫花子,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也赶来这酒保朝二人讥讽道。小男孩闻言极其愤怒欲要上前反驳,老头这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向酒保打了个手势笑呵呵的点了两下头,便搂着男孩一瘸一拐的离开。你放开我,一处巷口前男孩猛地从老头怀里挣脱出来,老头望着这个面前不懂事的孩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你真没用,连口好吃的都搞不出来,男孩抱怨着老头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气愤。老头只是低头不语任这男孩在一旁指责未作任何辩解,咕咕咕,,正当男孩责问不停之际一阵肚子叫声响起,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男孩下一秒便没了话语。老头闻声咧嘴笑了,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男孩以为又是那块馒头正不耐烦的要挥手。可当老头打开红布时,小男孩的眼睛瞬时放出光来,鸡腿!男孩惊喜的跳了起来一把将老头手中的鸡腿拿了过来。猛地咬了一口,鸡肉入口肉味在口齿间回味,男孩一脸满足。老头小心的收好手中红布,而后就笑呵呵的看着那一脸满足的男孩。咬了两口本就不大的鸡腿,男孩望着笑呵呵看着他的老头忽而停了下来,看了下手中的鸡腿在看看眼前笑呵呵的老头。男孩一脸不舍的把手中还剩一半的鸡腿递了过去,给你,你吃。小男孩将手中鸡腿递到老头的面前,啊啊,啊,,老头啊啊的叫个不停一个劲的挥手摇头。你快吃,我吃饱了,你要不吃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男孩将鸡腿往老头嘴边送略带威胁的说道。老头很是为难,便将那鸡腿拿了下来,咬了一口后又想给男孩送去,但那男孩只是瞪了一眼老头便把剩下的鸡腿全部吃了下去连骨头都使劲的咬了咬,小男孩看着不由得吮吸了两下手指。见那老头全部吃下后脏兮兮的小脸笑了出来,好吃嘛?男孩笑呵呵的问道,老头咧嘴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同意。好吃就好,我们走吧,这里的人都不好跟我们岭南的人比差远了。老头点了点头,我们去哪啊?就跟着你一直走来着都没听过你要带我去哪,走了那么远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小男孩仰头向老头问道。

    老头闻言,用手比划了几下男孩试着理解。顺天府,天机阁,那是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吗?老头闻言笑着点了下头。好,那我们走吧,不进这城了这里的人不好,老头咧嘴一笑牵着男孩朝城外走去。云记酒楼二层,一身着紫色劲装,腰带圆月弯刀身材火爆但脸上却带着金色面具的女子正默默注视着这一老一小。不多时,一身着普通百姓服装的男子快步走了上来来到这女子的身旁,大人!已经探查清楚,这一老一下正是朝廷的重犯小的叫朱宇灵是哪岭南逆贼朱达的长子,老的尚不清楚,那男子拱手回答道。不清楚?女子回头一瞥质问道。额,,男子赶忙低身似是有些惧怕,大人,这岭南朱家的护卫及供奉长老皆以被处死,陷阵营里叫得上名号的的大都被流放蛮荒,这老头却是不知是何人,想必是某个没名的下人吧。男子回答道。

    没名的下人?如果是你你会把这朱达唯一的血脉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老头吗?速派人跟着这俩人探查出那老头虚实,另外去云州府调集三百火云重甲兵埋伏在城外近郊,只等这两人出现立即伏杀!女子讲道。伏杀?男子抬头疑问道似是有疑问。大人,将军有令活捉朱宇灵。你怎么,,,,

    怎么?你在质疑我吗?女子见那男子略有疑问转身讲道。

    不敢!属下这就去办,说完那男子便拱手行礼而后迅速的离去。活捉?他当年杀我夫君时可曾想过留他一条性命,没能亲手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但他的儿子,别想活!

    云州城外,老头和那被酒楼男子唤作朱宇灵的男孩并肩走着。快看!是哪个偷东西的老头,郊区一路边小摊处几名孩童朝着老头和朱宇灵叫喊着,大声叫着老头是贼!朱宇灵惊的望了下老头,而后向那几名孩童叫道:你们说谁是贼?

    是那老头,怎么啦?几名孩童中一名小女孩大声的回道。

    他怎么是贼?他又没偷你什么,怎么是贼了?朱宇灵讲道。

    就是他,偷我家铺子里的咸水鸡,被我爹爹逮住一顿好打,要不是他一个劲的下跪求饶我爹爹非打死他。那女孩讲道。

    朱宇灵震惊的回头望着老头,老头低头不语,枯槁的脸上尽是紧张和不安。他啊就是个贼!就会偷东西,你啊跟他一起想必也是个小贼,哼!一辈子抬不起头小贼。那女孩不依不饶,一个劲的讲的不停,朱宇灵却是不理只是来到老头的身旁蹲下身来看了下老头的腿,是他们打的吗?朱宇灵问道。老头点了点头,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了,我不吃了以后不吃好吃的了。你别在偷人家东西了,咱们走吧。说着朱宇灵拉着老头向前走去,老贼,小贼,羞羞脸那几个孩童在那女孩的带领下跑上前来围着朱宇灵两人讥讽嘲笑着。朱宇灵没有像平常那样反驳叫喊,只是紧紧拉着老头的手向前走去。脏兮兮的脸蛋上两道泪水不自觉地留了下来,老头猛地将那女孩推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大哭不止。不多时,一体形魁梧满面油光的中年大汉从那路边摊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汉子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怎么了,我的宝贝,谁欺负你了?汉子讲道。他们,他们打我,女孩指着朱宇灵两人哭叫道。

    好啊,又是你个死叫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间那汉子便扑上前来一把将老头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打,叫你欺负我女儿叫你偷我家东西,叫你,,汉子挥手打个不停,老头被打的满脸是血,啊啊啊的交个不停。一旁的朱宇灵用尽全力上前阻拦,但却是被那汉子一把给推在一边。打的好,打,使劲打,一旁的那个女孩跳起来叫好。那大汉听了打的似是更加起劲,朱宇灵拼命的想要阻拦,可是总是被那大汉每次都给推的远远的。就在那汉子即将挥出一记拳头时,一声呵斥响起。住手!

    谁啊,敢管我的闲事,那大汉转身吼道,可下一秒却是险些跪下。数百名红衣白甲的士兵围在几人外面,将几人团团包围,为首的是那紫衣劲装的酒楼女子。哎呦,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住了大人的路,都怪这死叫花子。我这就走,这就走,大人自便。说话间那汉子赶忙将一旁的那女孩抱起想要离开。可未等其走过几步之时,一柄紫色钢刀从哪女子手中飞出,将女孩和大汉两人贯穿。额,,,未说话语两人直接一头扎在地上。泊泊鲜血,流淌在地上。朱宇灵和老头皆是震惊不已,朱宇灵忙地将老头扶起紧紧的抓住老头的手。那女子右手一抬,那柄杀人紫刀便自己飞回到其手中。呵呵呵,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叫喊。我下手很快没有痛苦会直接取了你们性命不会让你们有伤痛,这里虽是近郊但已经叫我用火云兵封锁了,不会有人来的。所以,乖乖的死吧。我好拿你俩人头回去领赏。擦拭手中的紫色刀,那女子低头轻笑着说道。老头擦了擦嘴角被打的鲜血,将朱宇灵拉向自己的身后。

    呵呵呵,行啦,不浪费时间啦,死吧。女子将手中刀猛然挥向两人,朱宇灵死死抓住老头不敢放开。就在女子以为的手之时,笑呵呵抬头的她却是被震惊到了,一柄青色古剑凌空将那紫色刀弹开,那古剑由剑气凝结而成通体青光,不时的发出低鸣之声。女子万万没有想到,这破败不堪的老头竟可凝气化形!这是修行等级中无距境才有的能力。就在刚才,女子也是看到那老头被油腻大汉打的不堪才断定此人没有什么本事,这才主动出来围杀两人的。可恶,没想到竟然是境界的我与他差两个境界就算加上这上百的火云兵怕也不是其对手。女子望着老头和朱宇灵一时竟不知如何,可要是让他们跑了以后怕是很难在找到这样的机会了。火云听令!女子一声令下,紫色弯刀直指那一老一小。此二人为朝廷逆贼,诛杀二人者赏千金不留活口,杀!

    杀!数百名红衣白甲的火云兵右手持刀,左手携盾朝着老头和朱宇灵冲去。几百名士兵喊杀冲天,声势确实有些让人胆颤。老头回头看了下身后的朱宇灵,咧嘴继而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那块包着鸡腿的红布,抖了抖将朱宇灵的眼睛蒙上,摸了摸朱宇灵脏兮兮的脸蛋,抓住那瘦小的小手。一老一小面向冲过来的火云士兵,老头右手抬起,那柄青光古剑浮现其手中。啊!老头右手一挥,古剑青光迸发,一道青色剑气横空冲向冲来的为首的几名火云兵。那几名士兵未及反应便被青光剑气横空斩断。鲜血喷发,那几名士兵声都没出便没了气息。剑气仅是击杀为首几名士兵,其身后的众多甲士脚步不停大呵着冲向两人,老头右手一翻那手中青光剑忽而化作数十刀青光剑气,在老头手中旋转翻动。老头右手猛地一挥,数十道青光剑气四射而出向火云士兵激射而去。士兵甲胄在那剑气面前如同箔纸一般洞穿而过,啊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士兵被那数十道剑气像穿糖葫芦似的。后面那紫衣女子看到此景很是慌张。大人,这老头的青色剑气太过凌厉,我将士伤亡几十人了,,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一名火云军官上前向女子禀报。我看到了,不用你说,女子一脸不耐烦的讲道。直接扑杀这老头怕是不可能了,怎么办?怎么办?女子细想着目光慢慢的转向那朱宇灵。有了,你听着,待会我会上前与那老头争斗,你命人准备最强劲的火云强弩对着那小孩猛射,那老头必定分心,我等一定可以得手。女子向那火云军官吩咐道。

    是!军官得令后转身前去布置。女子手持弯刀冲出人群向老头冲去,老头见那女子冲来右手下翻继而猛抬,三道青色剑气射向女子,那女子反应极其灵敏左翻右腾之间便躲过了那激射而来的几道剑气。女子将紫色弯刀掷出投向老头,紫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淡紫弧线射向那老头。老头右手翻动,三柄青色古剑浮空而现射向那冲来的紫色古刀。彭!一阵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响起,紫刀被那三道青色剑气打落再低。快,就是现在!那女子忽然大喝一声。放!军官一声令下,十几名手持黑色强弩的士兵向朱宇灵激射出十几枚红色箭矢。那箭矢在空气中化作火蛇,冲向朱宇灵。老头猛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凝结剑气已是来不及。噗噗噗!火蛇穿进肉体的声音回响在朱宇灵的面前,朱宇灵系在眼上的红布掉落下来。还是那张枯槁的老脸,还是那个傻乎乎的笑容。不同的是,老头的嘴中尽是鲜血,背上插着十几枚箭矢。他用身体给朱宇灵挡下了所有的危险,不!!朱宇灵近乎是嘶吼的叫着,稚嫩的小手慌乱的将老头嘴角的血抹去,幼小的双臂紧紧的抱着这个平常自己嫌弃无比的老头。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爹爹和娘亲都死了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你不能死!呜呜呜,泪水划过脸颊不停的打落在老头脸上。朱宇灵不停的抹着老头嘴角的鲜血,紧紧抱着倒在地上的老头,一只小手紧紧按着老头背上的箭矢,鲜红的血浸湿了整个小手。老头缓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帆布,朱宇灵接过后打开细看,那半块馒头夹杂着鲜血静躺在哪里。啊,啊,老头用微弱的力气叫了两声。我明白,我明白,说着,朱宇灵猛地将那馒头拿起大口咬了起来,眼泪夹着馒头就像亲情夹着美好的回忆一同进入朱宇灵的身体。啊,啊老头叫了两声,苍老的眼睛中两滴泪水悄然滴落。黑黄的口齿蠕动不停似是有话想讲但又无法将出。苍老的手慢慢无力的滑落,最后一个亲人或将告别。

    不,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要吃好吃的了,我听你的话,你不要死,呜呜呜,,啊啊啊,抱着浑身血的老头朱宇灵仰天无力的嘶喊着,但那怀中人却是无从应答。弓弩手,放箭!那女子大喝一声,但周遭人等却是无人动弹。女子望向身后士兵,只见众士兵皆是放下武器不做动弹。我说放箭,你们耳朵聋了吗?见众人没有响动女子再次大喝道。

    大人,将军有命活捉朱达之子,况且这么小的孩子我等大名官兵怎可动手,那军官拱手行礼道。

    哼!行,你们高尚,那这万金就有我来拿,岭南一族就此覆灭吧!说完,提刀向那哭泣不止的朱宇灵走去,贪婪的眼神中仿佛将其看成一只待宰的羔羊。

    岭南一族,灭不了!空旷之地上一声回音响起,一袭白衣凌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