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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陈言馆里乾坤大,绛高校里风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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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馆其实只是绛台高中附近的一个旧书店,兼卖些茶水饮料。因为价格公道服务周到,因此极受绛高学生的欢迎。

    老板是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流明,少时读过不少书,只是不肯进学,又遭逢云云,因此一把年纪也没混到一个体面的工作,只是在此卖旧书度日。因他气度儒雅刚健,学识又高,绛高学生有不会的难题,他也随手点拨一二,附近人都尊称他叫“流馆主”。流馆主带着一个女儿,姓流名回雪,取自《洛神赋》“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的典故,金发赤瞳,白肤胜雪,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似乎确乎经得起“洛神”之名。只是绛高附近的人都说,这小女孩是白化病,受不得光,身子又弱,馆主的女人也是因为受不了这白化女儿,一气之下便离婚改嫁了。

    陈言馆看起来只是流家父女二人尽力维持,其实还有第三个人,那就是绛高的一名化学老师。

    路槐卿,年二十五,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相貌都好,教学水平也高,不仅教的一手好化学,更难得是生物也能教,讲理综卷子若是时间有富余,是一定把生物部分也一并讲解了的。生物老师倒也落得清闲,也可讲些别的内容。只是可惜,对外宣称已经有了女票,因此对所有女老师学生节日送来的鲜花卡片全部say no。说起来,路老师似乎是个看不见灵魂的人,据他所说,他的灵魂是水熊虫,因此人都看不见。由于这些与生物老师的羁绊,绛高校园传说里就有一条“关于x班生化老师之间不可不说的基情”。

    “八岐大蛇过来了!”随着少年迈进大门,教室里几个好事人爆发出一阵笑声。“大蛇兄,你又被老师叫去挨批了!”那少年便紫涨了面皮,一声不吭地坐下了。

    陈述,十五岁,绛台高中高二学生,灵魂是一条黑色的蛇。普通的学习成绩,普通的家境,普通的连性别都看不出的普通高中生一枚,要说除了名字奇葩以外,还有什么独一无二整个宇宙都找不出第二个的特点的话,那就是脑袋右侧的双呆毛。

    “小述述,我昨天可是查过资料了,你这个蛇,可不是什么普通没毒的水蛇,你知道是什么吗?”陈述背后的男生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后背。这个男生,长得一副类人猿的形貌,正在陈述身后嘿嘿暗笑,暗橘粉色的短发发梢轻扬。陈述都不用回过头去,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一脸猥琐样。

    “樊华你说啥?”陈述有一句每一句地搭道。

    “你这个蛇啊,来由可大了,是黑、曼、巴、蛇、哟,世界上最毒的蛇,都不带之一的。”樊华又嘿嘿一阵乱笑。“倒是和我家的小章鱼很搭喔?你说是不是啊,小环环?”话毕,手抓起桌上鱼缸里面手掌大小的蓝章鱼,摆出一个点头的姿势。说是蓝章鱼,其实底色是黄色,上面杂着一些蓝色的圆圈。不必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毒的海洋生物之一——蓝环章鱼了。

    “什么?毒蛇?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陈美妞,你不是说你妈和你妈的你妈的灵魂都是水蛇,所以才遗传的好细腰么?”李涛方起哄道。虽然不带一个脏字,但就是让人觉得异常不爽。他的桌子上,趴着一只迷你款的科迪亚克棕熊。虽然动物在自然界中有大有小,但当他们成为灵魂的表现形式之后,基本都不会超过一人大小。也许是因为灵魂太大了太重了就不能上天堂了吧。陈述心中默默地想到。

    “涛方能别这么诋毁人家小述述吗?别人好歹是个男孩子。虽然是蛇腰,但你也绝对不可以打他的主义当楚王。”

    “你才楚王好细腰咧!”李涛方给了樊华一拳,樊华则笑嘻嘻地躲开了。

    在嬉笑声中,开始了这一天的课程。老师发下一叠卷子,翘起二郎腿,坐在讲台上开始监考。一手扶着所剩无几的头发,似乎生怕不多的那几根被风吹跑,另一只手点起一根烟,云遮雾绕……

    话休絮烦。话说陈述就读的这座绛台高中,也和这地球上其他的学校一样,有着金字塔一样的等级,只不过是多少而已。当然,还算公平的,因为这里主要还是看成绩定地位,成绩好的,各科老师都会多一些宽容,逃课也好谈朋友也罢,总是马虎一点就过去了(当然前提是成绩不下降,否则还是免不得挨批);成绩不好的,作业要按时交,私生活(大误)也管得紧,好一似尾行的狗仔队。且不说按入学成绩分成实验班和平行班并分配相应的师资力量,连实验班的教室都放在楼上,据说是为了避免其他平行班的干扰,其中居心可知如此。

    这些,和bro-c号行星撞击地球之前没什么区别。区别在于金字塔等级多了一条——灵魂。很容易想象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天天带着一只美国小蠊(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小强)的人交朋友。拥有更高贵、更美丽、更有力的灵魂的人,总是能够成为学校的中心;而那些灵魂不堪之人(即使灵魂是小强是因为天生有极强的危险预知能力),则总是被孤立。学校,不过是又一座孤岛。其中又有很多人,选择了仇视这个社会,更加加深了“有坏灵魂的都是坏人”的观念。如此恶性循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放学后,百无聊赖的陈述来到了陈言馆。还是老样子,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寒水石”,把钥匙随意地放在桌子上,开始翻看最新的漫画杂志。钥匙扣吊着学生卡,显示着这里的人是一名绛高学生。对于陈述这种没钱买漫画又不好意思在书摊前“白嫖”的穷苦学生党而言,来陈言馆看漫画是最为划算的一件事。更况且陈言馆漫画更新又快,杂志种类又丰,其敬业程度简直令人感动。

    “流馆主!”一阵爽朗却不失磁性的男声破门而入,让人一耳就知道这是个半大男人的声音,好像凌晨四点的光景,既显得年轻又显得成熟,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这不是隔壁一班的路槐卿老师吗?”“他比我之前见到的还要帅啊!”“上次月考他在我的考场监考哟,羡慕不?”一旁,几个绛高女生窃窃私语。

    他,就是路槐卿?陈述想道。总觉得他除了颜值比较高以外,似乎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也许只是我不切实际的中二幻想吧,肯定是漫画看多了。陈述对着自己的额头,弹了个响指。

    “陈——述,很有意思的名字。”半大男人的声音在耳旁轻轻地炸开,陈述打了个激灵。

    “路槐卿——”发觉直呼长辈之名有些不妥,陈述赶紧补上两个字,“老师?”

    “我不比你们大多少,因为我名字里有个“槐”字,老师们都叫我鬼木哥,你要这么叫也可以。”

    鬼木。

    陈述感到一股寒气激荡着整个身体。前两天才看了一个玄幻漫画,提到过所谓“五鬼木”:这柳树、槐树、桑树、杨树、苦楝树,是五种阴气极重的树,非常容易招来孤魂野鬼。该不会是前几天给奶奶烧福包的时候,被野鬼上身了?回想起当天的情景,不仅在火堆前差点昏倒,还似乎说着些“领袖”、“坚决”、“服从”之类半懂不懂愚蠢无比的话语。想到这里,陈述不仅尴尬起来,为了缓解尴尬,他试探性地叫道:

    “鬼木哥?”

    “嗯?”半大男人径直坐到了陈述的对面,“流老板,一杯海金沙,谢谢。”路槐卿只有在点单的时候才会管流明叫“流老板”,其他时候都是尊称“流馆主”的,这是他在陈言馆寄宿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说起这陈言馆,饮料的名称也好笑,全部取得是中药的名字,让刚来的人摸不着头脑。好在都可以望文生义,比如“海金沙”就是海盐金桔茶,而陈述爱点的“寒水石”,就是单纯的加冰的雪碧。

    无视邻桌女生的奇异眼神,陈述和路槐卿开始闲聊。

    “您也和流明馆主很熟吗?”

    “哈哈。”路槐卿笑了笑,一双星眼似迷似蒙,“我一直就住在陈言馆的二楼,你不知道?”

    “是——嘛?”陈述觉得自己连“学校第一帅就住在陈言馆”这种事都不知道,很是无知。

    “我是不是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还以为这事全校皆知呢。”那半大男人又一笑,陈述越发不好意思。“姑且也算是买了房子,但是单身汉没必要住那么大的位置,更况且交通也不方便,陈言馆,刚好。”

    “老师您都买好房子了,我们还要苦逼的上课读书考试呢,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英语考试,还出的那么难,我大天朝上国之人,为什么非要学这些蛮族的语言嘛。”

    “醒醒吧,你大清朝早就灭了。”路槐卿说罢,摸了摸陈述的头。手掌很宽厚,食指带着一点长期握笔的茧子,就好像桃花马上的少年侠客,手上必然带着的剑茧,既是劳碌的表现,也是荣耀的象征。

    旁边的女孩子唧唧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陈述似乎觉得有好几双如刀的眼睛划过脸颊,大概是来自邻桌罢。

    “对了,上午刚刚考完英语的就是你们班吧?之前我还去英语办公室和老师们聊了几句,那卷子上有一张选择题就得了三分的,我还笑呢,英语考试这么多选择题,也不多蒙对几个。那学号也有意思,全是1,那卡涂得,一条横线就过去了,真是方便。”

    “路老师,”陈述的脸变得惨白;“我的学号,就是全部是1的。”

    “不是吧,你英语有这么差吗?”

    “不,我英语虽然不算好,150分的卷子总还是能做对六七成的,虽说这次难了一点,也不至于选择题就三分吧?”

    “你是不是——”路槐卿略略思考了一下,“选择题填错了位置了?挪位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很有可能啊。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跟我们班那个老古板英语老师去讲?他决计不会帮我改的,肯定又要说我如何如何不仔细,以后高考了怎么办云云之类的混账话。”

    “和老师讲讲?应该能够帮你改过来的吧?分数还是好改的吧。”

    “这可是月考试卷,我又不是老师,哪有什么本事去改啊。”

    “那也只能这样了。”路槐卿有点遗憾地说道。

    “可是,好不甘心啊。三分的英语,下次考试肯定得待在吊车尾的考场了。”陈述的眼睛突然略过一丝黑色的光,用一种俾睨天下的语气,说出一句似乎不怎么搭调的话,“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失去一切。”

    听到这句话,半大男人的眼神突变,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好了,这次就算我卖个人情给你吧。路槐卿心想。

    “陈述,我去帮你改分数吧。”半大男人说道。

    “那,真的是谢谢老师了。”

    “没事,你以后都要还给我的。”

    “什么啊?”

    “没什么。”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