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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言灵者槐卿召言灵,植物园林奈论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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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天樊华放学后带着陈述来模拟演讲,在嬴政天才般的演讲能力加持下,陈述大获成功。但是结束后陈述却觉得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觉得自己不用担心比赛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假的,尽管不太可能有人知道,就算有人同时言灵者,也绝不敢把这件事抖露出去——因为会被西场组织的暗杀。言灵在这个世界,早已是尘封几百年的秘密,而当局为了安全,以防言灵的力量被滥用,也只好对言灵讳莫如深。

    于是那天陈述和樊、张二人吃完烤串之后,便来到了陈言馆,向路槐卿汇报了这次嬴政先生附身的经历,连自己为什么而纠结也一并告知了他。

    “既然是这样的话……”路槐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毕竟作为陈述永久言灵的演讲家既不是西塞罗,也不是塔西佗,而正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恶魔之子嬴政。

    “既然你觉得不是自己的力量,那你别求我帮你啊。你周六的演讲比赛,我是怎么都不会插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被嬴政瞬间控制的陈述嘴里蹦出这样一句话,令陈述和路槐卿都震惊了。

    陈述根本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虽然并不喜欢嬴政作为人时的一切,但他早已入土化作幽魂。如今他的幽魂(也就是言灵)附身在自己身上,除了那天强迫自己签订契约以外,并没有做其他令陈述不快的事,平时也不会动不动蹦出来控制陈述的身体说些疯话,更没有操纵他宣传德国工人党的宗旨云云。

    “这样吧,你的演讲比赛是下午对不对?上午还是休息的,那么,我带你出去吧。之前流明老师也吩咐我向你教授召唤言灵的方法。”路槐卿说道。

    “那我不用练习演讲了吗?”陈述答道。

    路槐卿伸出手在陈述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也需要好好放松啊,突击的话你现在还有几天,周六上午就留给我吧。人生需要认真,但也需要放松啊。”

    陈述更加没有理由拒绝路老师的盛意邀请了。

    “周六早八点,陈言馆见。”

    周六。按照约定,陈述来到了陈言馆。虽然下午就是演讲比赛了,但路槐卿坚持把陈述叫了出来,因为他要跟陈述讲讲关于言灵的事。

    从车库里取出车,路槐卿叫陈述上车。简单的四座家用私家车,并不是昂贵的牌子,但是保养如新,十分符合一个城乡结合部高中老师的身份。

    看着陈述往后排走去,路槐卿叫住了他:“坐副驾驶啊。”

    陈述坐到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是啊,如果坐后排会给人一种把你当出租车司机看的感觉;但是副驾驶不是留给最重要的人的吗?如果您的女友……”陈述欲言又止。

    路槐卿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给陈述的脑袋一个弹指:“想什么啊,这车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当然是最重要的人啊。再说了,你鬼木哥可是单身时间比年龄还长十个月的人呢。”路槐卿的俏皮话把陈述逗笑了。

    “鬼木哥,你可是个老师喂,稍微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好不好?单手扶方向盘小心被贴罚单。”

    “我车都还没有发动呢。”路槐卿说道, “算了不和你说废话了,你来看,我们今天是要去哪儿?”路槐卿从车上不知道哪个盒子里翻出一份地图,拍在陈述的头上。

    “诶诶诶——不是你开车吗?”

    “但是目的地听你的哦。”

    陈述打开折叠的地图,翻到反面,正是这个城市的景点广告,一版写一个所谓“风景名胜”,很是规整。

    “今天周六对吧。”陈述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啊是啊,怎么了?”

    “这反面介绍的第六个景点是——”陈述眼神扫过反面花花绿绿的介绍,“绛城植物园。”

    “您的做选择的方法还画风清奇呢——你老实回答我当时的英语月考是不是用这个方法做的?啊,英语老师的电话号码是1354,于是你就选acad……”路槐卿幽了一默,抽动车钥匙一路 “风驰电掣”,在早高峰的车潮中移动着。

    “鬼木哥,你在车里还放打火机的吗?你又不是流明馆主那样是个大烟枪。”

    “啊我确实不抽烟,甚至有点反感呢。只不过流老师死也改不掉。我作为学生也很无奈啊。那个车里还是尽量不要放打火机吧,你拿着下车就扔了吧,或者回陈言馆的时候给流老师吧。”

    一阵絮絮聒聒之后,植物园到了。幸亏绛城植物园还不算特别远,不然今天一个上午就都耗在路上了。陈述幸庆自己运气尚佳。

    一节课时间之后,二人来到了植物园。递过学生证和教师证,换来两张半价票。

    “没想到鬼木哥还随身带教师证呢。”

    “那可不,有用就要使劲用嘛。而且还可以出去吹嘘我也是拿半价票的宝宝呢。”路槐卿故意拉高了声线,双手捧脸装出小女孩的神情。

    陈述只好扶额:“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人家售票员可是看过你的教师证的。”

    背后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还在八卦些什么“年轻真好”、“师生”等语,但是陈述二人已经进了园,听不见了。

    入门一座巨大的温室,虽然外面是十月的萧萧秋日,温室内却温软如春。各种琳琅满目的植物,让人目不暇接。虽然有些植物挂着立牌,但更多地植物的立牌早已不翼而飞;更兼多枚立牌夹杂,更加分不清是什么了。

    眼前,一株常绿灌木,星形花萼,吊垂着花橙色钟形花朵,五片花瓣上布满重重叠叠的深红色条纹,如同血管一样排列。

    “鬼木哥,这是什么?”陈述问道。

    “呃,这个就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如果你去化学实验室参观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做。”路槐卿歪着头,说道,“然后你就去把教学楼炸个痛快。”

    “噗……鬼木哥别闹了好嘛。”

    “你等着,我给你叫个人过来。”路槐卿对着陈述笑了笑,又是一副眯眯眼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含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面。

    路槐卿把陈述带到一个人迹稀疏的小水塘附近。

    “言灵者的事情是这座城市的秘密,我只能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方了。不仅是绝大多数不能召唤言灵的人不知道,就连拥有言灵之力的艾城当局也是讳莫如深,虽然彼此间心照不宣,但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告诉大众的。所有泄露言灵的秘密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暗杀。”

    “话说,你真的见过有人被暗杀吗?”尽管在刚刚入馆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有关“西场”的事,但是听到这番话,依旧心有余悸。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陈述头上。柔软如同羽毛,宽厚如同翅膀。

    “你放心好了,”路槐卿笑道,“我身上有陈言馆特制的隐藏言灵力气息的装置,所以不会被发现的。但是召唤言灵的过程比较特别,所以才要远离人群。” 路槐卿掏出一本生物教课书,撕下一页。

    “这是生物书啊,你不是和生物老师最要好了吗,烧他的书干什么?”

    “陈述你不是要学习怎么召唤言灵吗?我来教你。”路槐卿笑了笑,“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暴君大人附身的吗?”

    “呃,这个我说过的吧,”陈述显得有点局促不安,被嬴政附身什么的,说出去肯定要被鄙视一辈子啊!

    “你在想被暴君附身这件事被人发现了会很丢人,对不对?”

    “路老师,我——”陈述欲言又止,口已经半张,却不知道以怎样的姿势闭上。

    话毕,路槐卿从裤兜里顺出一枚打火机,对着那张生物书,烧了。

    陈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目眦尽裂。

    生物书的灰烬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影影绰绰,慢慢与面前的男人合二为一。

    男人星眼微微一闭,倏而睁开。

    “onia irari etia tritissia。在最平凡之处寻找奇妙之事。”

    “路老师你怎么了?”陈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很像是发了神经的精神病人,说着一些半懂不懂的话,眯着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

    “在下是卡尔·冯·林奈,可爱的小姐。”男人以一种陌生的十八世纪的语气说道。

    突然发觉路槐卿在吐槽自己不合时宜长错了主人的细腰,陈述有点不好意思。

    “鬼木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陈述打了个响指,“所谓的言灵附身?”

    “bgo。”路老师伸出左手,把藏在食指里面的大拇指“噗”地弹出,做出个“一度赞”的手势,恰似弹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一般。

    “如你所见到的,现在附身的,是双名法的发明者,著名的林奈老爷子是也。让他来陪你逛植物园,可好?”

    “那么,这就是你的言灵吗?”

    “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请得到林奈老爷子天天寄宿在我的身上。我只不过是请他暂时附身而已,过一段时间,维系他的言灵力不够了,他自然就会走的。”

    所谓言灵力,也就是这个被行星撞击过的地球的,继电磁力、万有引力、强力和弱力之后的第五种基本作用力,描述的是灵魂与本人之间的维系作用。如果本人与灵魂距离太远,则人和灵魂都将逐渐衰亡,最终死亡。

    两人重新回到了温室。拂花穿柳,一路嫩蕊夭桃,写不尽十里春风,万千妖娆。

    “所以——卡尔先生,我们刚才看的那种像金铃一样的花,究竟是什么呢?”陈述问道。

    “它……就叫‘金铃花’呀。”路槐卿笑笑。不必说这必然是林奈老爷子的回答。

    “您活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周围都是三五成群的人流,“您以前也见过这种小花吗?”

    “可爱的小姐,您觉得我这么多年都是不学习的吗?虽然在下最大的成就是发明了双名法,但是我作为言灵的这么多年也有在好好读书呢。当然,是附身在那些植物学学生的身上。”卡尔先生说道,尽管是用着路槐卿的身体,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和路槐卿完全不同。

    “那个……卡尔先生说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路槐卿猛然切换了人格一般,尴尬地插嘴道。

    “不会的啊……那些只存在于课文书籍上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真的感觉很神奇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述连连摆手, “说不定起风的时候,金铃花也会冬冬琤琤地响呢?”

    “所谓惜花疼煞小金铃吗?很有意思。”路槐卿笑道。鬼木哥对于言灵力的掌控真娴熟啊,如此熟练地切换人格,陈述几乎都分不清哪句话是路槐卿说的哪句是卡尔先生说的,抑或说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说的呢?

    在植物园内,各式姹紫嫣红皆看遍,没有断壁残垣,有的只是一株株矮草高树。

    “要不要出去看看?今天有秋菊特展。”路槐卿提议道,于是二人(或者说三人)来到了温室之外。

    刚出门,一股劲风当面袭来。当是时也,秋菊之展正在进行。一朵朵菊花如同小型的花火在地面绽放,想必一定是优秀的花火师傅才能燃放如此绚烂的烟火吧。

    “菊花是菊科植物呢,”陈述不禁想起刚学过的有关入侵植物的部分,“菊科植物,见一颗踩一颗。”

    “那是紫茎泽兰,菊科泽兰属,小姐。”路槐卿煞有介事地说道,“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它的茎秆真的非常紫。”

    陈述扑哧一声笑了;“这不是大废话嘛,抱歉我笑点低……没想到卡尔林奈先生也会说段子呢。”

    “虽然卡尔先生确实附身在我身上了,但是每一句话都是在他和我两个人的力量下说出来的哦,所以就当我拥有了一个暂时性的‘植物学’光环吧。”路槐卿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陈述突然想到,“为什么我和嬴政先生之间……”

    “那是因为你的言灵力运用的时间太少,还不够熟练。”路槐卿回答道,“你知道吗,在墨西哥人看来,这种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合瓣花亚科、桔梗目、菊科、管状花亚科、菊属的菊花是能够链接生与死的植物,它的花瓣,能够指引亡灵找到回家的路。”

    虽然文中会写出顿号,但实际上根本气不带喘,如同诸葛连弩,一箭连着一箭,来不及一一格挡。陈述被这一连串的种属名称搞蒙了:“林林林、林先生您这是——”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该回家啦——”路槐卿一把揽过陈述,“你下午还有演讲比赛呢,溜了溜了。”

    车门关处,飞沙扬尘。人其实也像那阳光中的一粒微尘,根本改变不了,这个已经有既定结局的故事。只是故事里的人啊,他们不知道罢了。总有那么一双神之手,在纸张的背面,书写着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