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狼狈脸,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你是,,你是,,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肯定认识你!”我沙哑地说道。
我紧锁眉头在大脑里仔细搜索着和这张脸一切有关的信息,但是却一无所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很久未见的老同学,你和他面面相觑,都知道互相认识,却谁也叫不出来谁的名字。
他看着我这种便秘的表情,拿过水杯在里面放了一根吸管,一边喂我水一边说道:“没事,没事,别着急,慢慢想。”
不知道我已经多少天没有喝水,我的口腔和喉咙好似已经干旱很长时间而龟裂的河床。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喝光了水,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水是如此的甘甜可口。
我喘着粗气,看向他,神情坚定的说道:“我绝对认识你,只不过现在想不起来了,你看起来好眼熟,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想起来。”
“你等等。”说罢,他转身走进卫生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发现了被吊起来打上石膏的左腿,我尝试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有些疼以外能动的地方都还能动,接者我用手检查起自己身上的零件,发现一个不少,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暗自庆幸到:“我真是太牛逼,被撞飞了只是腿骨折了。”
我试图用双臂将自己支撑起来让自己半坐在床上,可是刚一用力,我的胸口和腰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他听到叫声急忙从卫生间跑了出来,看到我面部涨红大口喘着粗气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他带着一名医生跑了进来。这时我的疼痛慢慢缓解,我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刚才怎么了,感觉到呼吸困难吗?。”医生问道
“我刚刚想坐起来,胳膊刚一用力,胸口就疼的要死,喘不过气来。”我说道。
医生出了一口气,给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后,对我说道:“这段时间自己别乱动,折了那么多骨头你乱动影响他们愈合。有什么事你告诉你弟弟,让他帮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医生,我没什么事吧?”
“你能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你肋骨折了七根,两个腰椎棘突有骨折,没什么大事,慢慢养就好了。”
我放心的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再叫我,我先走了。”
医生走了以后,我看向他,略有所思的对他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谁了,你是我弟弟。”
他将信将疑的走到床边坐下,问我:“我叫什么?”
这个问题可将我难住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刚刚去挂了胡子洗了脸看起来更加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也想不起来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我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实在想不起来你叫什么了。”
“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他问道。
“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叫,,,,,”一时间我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我陷入深思,嘀咕道:“对啊,我叫什么来着。”
“等等,我去叫医生。”说罢他急忙跑了出去。
医生疑惑的走了进来,问道:“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看起来是这样的。”
“别着急,你再好好想想。”
我双眼紧闭,努力搜刮着大脑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助的看向医生。
“等等,我马上回来。”说罢,医生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看起来资历很老的地中海医生走了进来,紧接着他后面呜呜泱泱跟进来一堆医生,还有两个年轻的医生拿着笔记本准备随时写下什么。在之后的两个小时里,他们对我进行了系统的询问,最终得出结论,我失忆了。在安慰我几句之后,医生们离开了。
“出个车祸还失忆了,我这是电视剧里的男主啊。”我自嘲道。
“我看电视剧里失忆了再用东西打一下脑袋就好了,你等我一会下楼去捡个砖头,看看好不好用。”他慢慢坐了过来,一脸坏笑的看向我。
“拉倒吧,我没让车撞死,再让你拍死了。”我笑着说道“对了,弟弟,你叫什么?”
“我叫蒙宽,你叫奕伯枫。”
“真的?”
“当然了,不信你看。”说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我的身份证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我确实叫奕伯枫。
“你的呢?”我问道。
他拿出身份证递给我,名字对的,就是这个照片和本人就有些差距了。身份证上看起来比较青涩的小胖子,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大胖子,但是根据五官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将身份证还给他之后,我接着问道:“我在这躺了多长时间了。”
他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怎么也有二十天了吧。”
想到了自己会昏迷一段时间,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接着问道:“我昏迷这么长时间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找过我吗?”
“电话?我没看到你的手机,我到的时候医生就给了我你的一张身份证和一张车票。”说罢他从抽屉里再次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
我探头看向抽屉,发现里面除了我的身份证和车票抽屉里没有其他东西。接过车票,这时一张从奉林到枚郸的g0408次车票,车票后面写着一个电话好吗。
“你的电话号码?”
“嗯,医生就是根据车票上的电话联系上我的。”
我疑惑的问道:“难道我身上就带着两样东西?”
“不可能啊,你在高铁上的时候还给我发短信了呢,有可能是被车撞了之后东西都飞出去了。”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了那条短信。
看到短信后,我问道:“我昏迷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告诉我的家人。他们这么长时间找不到我应该急死了吧。”
“你哪有家人啊?跟你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和孙院长了。“
我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个信息,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寻求着解释。
“我们俩是一起在奉林市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你顺着这个好好想想。”
听到他说的话,我喃喃道:“孙院长?奉林孤儿院?好熟悉的名字啊。”这两个词语在我脑海里不断出现,仿佛脑海深处有东西和这两个词语产生一条无形的纽带,每每感觉自己将要顺着这条纽带可以找回一些回忆,但却总在关键时刻这条连接着记忆的纽带崩然断裂。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他充满期望的问道。
我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没想起来,但是感觉孙院长,和枫林孤儿院给我一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我刚刚就差一点点就想起来了,你再多讲讲,没准真的能想起来。”
“你想听那段故事?”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这样就算是真的想不起来我也能通过你知道以前的事。”
他喝了一口水,说道:“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