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5月21日凌晨,一辆白色面包车快速行驶到枫林孤儿院门口,车里面的人缓缓拿出一个大纸盒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接着司机连着摁了好几声喇叭。
值班室的老李听到喇叭声后,急忙拿着手电走了出来。见老李走了出来,白色面包车快速驶离。看着离开的面包车老李轻生骂了一句,就在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老李注意到了那个大纸盒箱。老李慢慢靠近那个大纸盒箱,逐渐他听见了阵阵的婴儿啼哭声,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打开纸箱后他发现有两个正在啼哭的婴儿,这两个婴儿看起来刚出生不久,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箱子里放着两个婴儿着实出乎老李的意料,虽说见过扔孩子的,但是还没见过这么扔孩子的。他抱起纸盒箱子向院长办公室快步走去。
孤家寡人的孙义之作为奉林市孤儿院的院长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对每个孩子都关爱有加,因为担心孤儿院晚上会有紧急情况发生,所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在办公室。正在睡梦中的孙义之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戴上眼镜后,打开房门,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老李抱着一个大纸盒箱子站在门口穿着粗气。
“院长,我在大门口捡到两个孩子。”说完,老李将箱子递给了孙义之。
孙义之一脸雾水的接过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看到两个正在熟睡的婴儿。他轻轻的拿出孩子,放到自己的床上,安顿好孩子后,孙义之给老李递到了一杯水,问道:“你从哪捡到的孩子?”
老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就咱们院大门口?”
“大门口?深更半夜的大门口能捡到孩子?还是俩?”孙义之疑惑的问道。
随后老李简单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孙义之听后走到两个婴儿面前,轻轻打开一个孩子的被,忽然从被卷里掉出一张小纸条,此时老李也凑了过来。二人看着纸条,纸条上写着:奕伯枫,1986年5月20日22:17生。老李急忙打开另一个被卷,果然里面有一张一样的纸条,上面写着:蒙宽,1986年5月20日23:06生。
接着,孙义之打开包裹着婴儿的贴身薄被,打开之后二人面面相觑,“现在男孩也扔吗?”老李问道。
孙义之摇了摇头,说道:“老李,你现在去报警吧,婴儿刚出生不久,也许还能找到他们的父母。”
“好。”说罢,老李急忙跑了出去。
孙义之给两个孩子重新包好被裹后,想起来箱子里好像还有其他东西。
打开纸箱,里面果然还有个牛皮纸袋。打开牛皮纸袋子,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随后将纸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结果道出来了三摞钱,孙义之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美金,都是百元大钞,数了数整整三万美金。看着面前的美金和正在床上熟睡的孩子,孙义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两个男婴为什么会被遗弃,更奇怪的是他第一次见到遗弃孩子还给孩子旁放钱的,而且还是美金。
不一会,老李和两个警察回来了。虽说警察从老李那里简单了解了情况,但对于老李所说还是将信将疑,直到他们看到了这两个孩子和三万美金,让他们相信了这绝对不仅仅简单的遗弃。
两个警察对孙义之和老李做了详细的笔录后,拿着美金离开了孤儿院。两个婴儿就暂时住在了孤儿院。
由于美金和面包车都是稀罕物,本以为根据美金和面包车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孩子的父母。可是万万没想到,在之后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获得任何有意义的线索,时间长了也就渐渐的放松了调查,而这两个孩子就顺理成章的在孤儿院住下。
渐渐时间过了十年,1996年,孙义之由于工作原因离开孤儿院半年。半年后,孙义之带回了一个刚刚五岁的瘦弱的的小女孩,叫蒋兰兰。
蒋兰兰刚来孤儿院时,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除了每天仅仅和孙义之说几句话外,几乎拒绝和其他任何人说话。起初几个小孩想和蒋兰兰一起玩,但都是挂了彩铩羽而归,渐渐蒋兰兰成了孤儿院里唯一一条孤狼。她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窗户旁看向南方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惆怅,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忧伤。
孙义之见蒋兰兰这样,给了当时精力十分旺盛的蒙宽和奕伯枫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带着蒋兰兰一起玩。想想其他人的的遭遇,起初二人是拒绝的,但是在孙义之的威逼利诱下,二人接受了这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初几次努力二人都无功而返,而且不意料的挂了彩,最终二人被逼无奈用十分无赖的方式完成了这个任务。从那以后,蒙宽和奕伯枫在捣蛋的时候后面总会跟着一个小女孩。
时间飞逝,跨过了世纪,来到了2004年。当年的两个在纸箱子里的婴儿一个长得英俊潇洒,一个长得高大威猛。
那年的夏天是一个分别的季节,高考成功的奕伯枫和高考失败的蒙宽来到了人生的分叉路口。成绩不是很理想的蒙宽放弃了复读,选择了离开奉林,来到枚郸,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之后点时间二人的联系越来越少,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最近几年二人只有除夕夜在孙义之家中才会见到。
2016年蒙宽刚刚攒够首付钱买了一套房子,便邀请孙义之,奕伯枫和蒋兰兰来到家里过除夕夜,可谁知道奕伯枫刚下火车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缓缓闭上双眼,慢慢的消化着这些信息,之前的共鸣的感觉愈加强烈,虽然没有想起来分毫,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些故事是属于我的。
“钓上来鱼了吗?”蒙宽轻声问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条鱼可能没这么好钓。”
他看了看手表,说道:“快到饭点了,一会蒋兰兰就来送饭了,我去问问医生看看你能不能吃饭。”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听他这么一说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我咽了咽口水,对马上就要走出去的蒙宽喊道:“你问问能不能吃肉。”接着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饥饿感阵阵传来,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目光聚焦道电视上。
“原来今天是元宵节。”看着电视节目我喃喃道。
电视上出现一幕幕丰盛的晚餐的画面,这让本来就饥饿难耐的我备受折磨。但当我看到电视上出现的元宵后,一种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饥饿感也消退了不少。
这时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我转头看向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身材纤细,梳着马尾,长着典型的瓜子脸,两个眼睛如同两颗宝石一般镶嵌在精致的脸上,挺拔的鼻子和小巧的嘴,看的我目不转睛。
她在门口愣了一会后,急忙跑到床边,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脸,然后左手伸到我的上臂内侧,使劲一拧。
“啊!”疼的我忍不住我大叫起来,但是行动不便根本无法躲闪,只能晃晃手臂。
“你终于醒了。”说罢,又用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脸,接着两行热泪从她的眼眶里涌出,随后破涕而笑。
感受着依旧很痛的手臂和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脸,我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