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飞滚滚,大江东去滔滔。夜来今日又今朝,蓦地青春过了。
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雄豪。龙争虎斗漫劬劳,落的一场谈笑。
盛州警察局里,李天龙正在思索胡府三姨太被杀案,这个案子不但轰动了盛州,而且还传到了省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警局每天都会接到市民关于案件有无进展的电话,每天都会接到上司的挨骂电话。李天龙这两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他不由想起那天去搜查的事情。
李天龙在皮三的带领下兴冲冲的追击歹徒,一想到这么大的案子自己马上就能抓住凶手,立下大功不由得心花怒放。案子一破,鲜花、金钱、美女什么都能得到。正在这时,来在一个高门大院的门口。皮三用手一指:“就是这儿。”
李天龙大喝一声:“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就给我把这个府邸给我包围的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不要让它飞出来。来啊,砸门,搜。”
这时,有个探员走了过来,“探长,这是薛府,薛百万的府,你看。”
李天龙不由得一愣。掌灯的时候,李天龙还在薛府跟薛一平喝酒,为了祝贺薛一平马上就要娶亲了。他们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好朋友马上结婚了,李天龙自然要来祝贺。
李天龙举起酒杯:“薛兄,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出国留学学成归来,现在又要报的美人归,可喜可贺,作为你的好友,我真的替你高兴。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薛一平一笑:“李大哥,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说你虽然是一个探长,可是盛州警察局的大小事务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大权在握。我现在刚要结婚吧,你的孩子已经学会打酱油了,我现在真的羡慕死你了。”两个人哈哈大笑。
这时,管家来了,趴在薛一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薛一平一愣想了一会儿:“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从外面走过来几个人,正是一枝梅。只见他满面春风的冲着薛一平一拱手:“恩公,恭喜你要告别单身了,可喜可贺,我代表苍龙山的兄弟们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这是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说完让弟兄们抬来一只木箱子,打开一看是白花花的大洋。
“这是三千块大洋,不成敬意。恩公无论如何也要收下,是我们兄弟的心意。”
李天龙“腾”站了起来,“唰”的把手枪拔了出来对准一枝梅的脑袋:“一枝梅,我早就听人说你是义匪,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劫富济贫,仗义疏财,我差点信了。今天一看,让我大失所望。”
一枝梅一看是探长李天龙,开始也是一阵紧张,后来一想都是两个肩膀别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于是也不甘示弱拔出手枪对准了一枝梅:“李探长,此话怎讲?我怎么听不明白?”
李天龙一阵冷笑:“明人不做暗事,你如果真的是义匪,不强取豪夺,不杀人放火,怎么会大方,一出手就是三千块大洋?”
一枝梅听了哈哈大笑:“李探长,我一枝梅走得正行得端正大光明,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我是为民除害顺便捎带上的。”
李天龙一阵哈哈大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跟圣人似的,一不偷二不抢,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就是三千块大洋,你糊弄鬼吧。”
一枝梅也是哈哈大笑:“李探长,爱信不信,我对得起天地良心。”
“天地良心,你们做贼的还讲什么天地良心,你们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顶风臭八百里,你能说出这样滑稽的话,让某家可发一笑。”
“你以为你们都是什么好东西,人们常说官即是匪,匪既是官。你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嘴上仁义道德,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连土匪都不如。”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众人怎么解劝都不行,两人把自己的手枪子弹上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二位,稍安勿躁,喝口水润润嗓子再吵不迟。年轻人不要冲动,把事情讲清楚不就好了,有话好好说吗,何必不问青红皂白,舞刀弄枪呢?”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大腹便便,满面笑容的老人走了过来,此人真是薛府的主人薛满贯。今年有六十多岁了,但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李探长,我说的是否有理?”转过身问一枝梅:“恩公,冲动是魔鬼,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好好谈呢。”两人会心一笑,赶紧点点头。
接着一枝梅把劫宋伟货物的事情说了一遍,军火、鸦片,整整十几车,众人也感到困惑,李天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街上突然枪声大作,李天龙他们就是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一枝梅为了不添麻烦匆匆告辞回去,李天龙也离开了薛府。
看到是薛府,李天龙一阵好笑,可是又不得不做做样子,假装大怒:“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想早日查明此事,还他们一个清白。”
“咣咣咣”警员拿一个劲的砸门。
“谁啊,大半夜的瞎敲什么?还让人睡觉吗?吵什么吵?”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探出头来,当看到一群持枪荷弹、凶神恶煞的人时,吓得“啪”把大门又关上了。
李天龙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心说薛府的人把我们当土匪了,又叫警员敲开了门,好大一阵子,又是那个老者把门打开。李天龙赶紧上前施礼:“老人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薛府的大管家薛洪吧,在下李天龙,是盛州警察局的探长,有事要面见你家主人薛百万薛先生。”
“哦,原来是李探长啊,我以为是土匪来了呢。你们舞刀弄枪、凶神恶煞的,我都吓坏了。要不,我再去禀告老爷,让他老人家来迎接你。”
李天龙赶紧说:“老人家,你岁数大了,怎么还能接二连三让您受累。我还怕你通风报信呢,不必再禀报了,我和你一起去见薛老爷。”
夜深人静,但是经过刚才李天龙他们一闹,薛府灯火通明,也是戒备森严,气氛紧张,院工奴仆个个持枪拿刀,如临大敌,院里站的都是人。
“老爷,不必紧张。是李探长带的警察局的人,不是土匪来了。大家不要紧张,他们不是土匪。”
“原来是李队长大驾光临啊。李探长,你说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派兵包围我的薛府,不知道所谓何故?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我们以为是土匪来攻打呢,原来是一场误会。”
说的李天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要命,最后索性一抱拳:“薛老爷,恕我冒昧,没有提前给你打招呼,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为之。那好,咱们说话也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叨扰贵府,是有事相求。”
“不知贵府做错了什么事敢劳李大人亲身大驾?”
“薛老爷,刚刚胡府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胡半城的三姨太被人枪杀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人你们抓到了吗?另外我不明白的是,李探长现在应该全力捉拿真凶才对,怎么有空到我府来了?”
“哈哈哈,薛老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这样问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有人看见杀人的凶手跑到了你的府上,我们是接到报告才来的。”
薛满贯一听不乐意了:“李老爷,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能乱说。你说我窝藏歹徒,可有证据,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能败坏我们薛家的名誉。”
“这”李天龙也犹豫了,不过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得硬撑下去。
“李探长,既然你说我们私藏杀害三姨娘的凶手,可有认证物证?如果有物证,可容在下一看;如果有人证,我愿当面对质。如果认证物证确凿,我愿意到案打官司杀剐存留任凭你处置。如果你冤枉我、陷害我,那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没有证据非要那么冤枉我,我认为你只有两种目的:于公,你是仗势欺人、徇私枉法;于私,你心怀叵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李探长,我分析是否有道理?”
事到如今,李天龙骑虎难下,转念一想天下乌鸦一般黑,胡半城也好,薛百万也罢,都是为富不仁之辈,他们欺男霸女,仗势欺人,道貌岸然,男盗女娼,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皮三是胡府的奴仆,看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肯定干了不少坏事,这种人不值得庇护他。想到这儿,李天龙大喝一声:“皮三,出来吧,与薛老爷对质。”
皮三原想只在人群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快李天龙就把自己出卖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李天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战战兢兢的的走出来,不横假横:“对,就是这儿,就是这个薛老爷家,我亲眼看见他们逃进去了。”
薛满贯没有说话,微笑着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围着皮三转了几十圈,看的皮三心里直发毛。
“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皮三惊恐地说。
“做贼心虚了吧,你害怕什么?”薛满贯不急不躁的说,“你说你亲眼看到凶手进了我们家,可有此事?”
“有。我亲眼看见的,他们一伙人就逃进你家的。”
“有多少人?凶手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有二三十人吧,凶手都黑纱罩面,凶手的腿一瘸一拐的,是个瘸子。”
“还有谁看见凶手进了我们府?
“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哦,这么说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薛满贯意味深长的笑了,转过头对李天龙说,“李探长,你听到了吗?这件事简直是无中生有,我怀疑是胡来栽赃陷害,他们这是倒打一耙,借机陷害。他们是胡府的人,根本不可信,他们是妒忌我们薛家能和他们平起平坐,想趁机打压我们,让他们一家独大。”
李天龙赔笑说:“薛老爷,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忽然话锋一转,“可是如果要还你们一个公道,不如让我们搜查搜查你们的府,那样的话你们放心,我们也安心,不知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是吗?那如果不让你搜呢?”薛百万也不相让。
“来人啊,搜。出了事我负责。”李天龙一声大喝。
“那好,如果你要搜,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我们绝不让你们过去。来人,大家不让他们搜。”一句话,家奴院工各拿棍棒挡住去路。
“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也是你们逼的。”
两方人剑拔弩张,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薛府的大门忽然被撞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批持枪荷弹的保安团的人,领头的正是团长王贵。一个大黑胖子,满脸横肉,平时总是欺行霸市,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有枪有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常常借保境安民为理由,敲诈勒索富商捐款,向穷人增加苛捐杂税,而薛老爷看不惯他们的丑恶行径,该交的税款一分不少,不该交的分文不交,因此不少得罪王贵和保安团,王贵更对他恨之入骨,只是没有机会收拾他。
所以他一进门就嚷嚷:“李探长,你他娘的真不够意思,有这种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薛老匹夫,你不是平时看我不顺眼吗?今天我终于逮到机会了,你们想干什么,跟警察局舞刀弄枪,公开对峙,是不是想造反?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我奉劝你们赶紧放下武器,配合警察局搜查,不然别怪我姓王的心狠手辣。弟兄们,子弹上膛,给我瞄准了,这老小子如果不听劝,给我立即就地正法。听见没有?”
“是,团长。”保安团的人“哗啦”子弹上膛,枪口对准了薛府的人。
这时府门外又冲出一群人,一个大汉大声喊:“薛老爷不要害怕,我们来了。”只见这些人拿着锄头、镰刀、扁担把保安团的人重重围住。这些都是薛府的佃户,他们平时经常接受薛满贯的帮助和救济,大家都很拥护他,所以一听薛府出事了,大家连夜集合赶来支援,在大汉沈冲的带领下赶到薛府。
“你们怎么来了?我不能连累你们,你们赶紧散了吧,回家去吧,不要蹚这浑水。”薛满贯劝到。
“老爷,你平时对我们那么好。今天你有难,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们要和你共进退,就算我们报恩了。”
“谢谢各位,我给你们鞠躬了,谢谢你们。”薛满贯满含热泪深深地鞠了一躬。
“嗬,你们他妈的少演戏。真有不怕死的,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们。弟兄们,举枪。”保安团的人举起枪,薛府的人怒目而视,各拿刀枪准备拼命。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府门口急匆匆走进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长袍的面容消瘦的中年人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把武器放下,有话好好说。”大家扭脸一看,正是盛州市的市长胡天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胡天来来在李天龙、王贵面前,不怒自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带人在薛府闹事?赶紧给薛老爷道歉。”
“市长大人息怒,属下有下情回禀。”李天龙把经过讲述一遍,胡天来点了点头,转身对薛满贯说:“薛老爷,实在不好意思,下属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代他们给你道歉。武则天掌管天下的时候,狄仁杰任豫洲刺史。他办事公平,执法严明,受到当地百姓的交口称赞。于是,武则天把他调回京城。升任宰相。
有一天,武则天对狄仁杰说:“听说你在豫州任职的时候,名声很好,政绩也很突出,但有人揭你的短,说你的坏话,你想知道此人是谁吗?”
狄仁杰回答道:“人家说我的不好,如果确实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改正,如果陛下已经弄清楚不是我的过错,这是我的幸运,至于是谁在背后说我的不是,我不想知道,这样大家可以相处得更好些。”
武则天听后,觉得狄仁杰气量大,胸襟宽,很有政治家风度,更加赏识他,敬重他,尊称他为“国老”,还赠给他紫袍金带,并亲自在袍子上绣了12个金字,以表彰他的功绩。狄仁杰可以算得上是武则天执政时期的一位著名的宰相。
后来,狄仁杰因病去世,武则天流着泪说:“上天过早地夺去了我的国老,使我朝廷里再没有像他那样的人才了。”
问心无愧的人无须为自己洗刷。可是薛老爷,他们这么做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也让某家左右为难。你看这样行不,给老朽一个薄面,同意让他们随便搜一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薛老爷一个清白,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知薛老爷是否同意?”
薛满贯也满面赔笑:“既然市长大人开口了,我不能博你的面子。想搜查完全可以,可是有一些话我要讲在当面。第一不准调戏女子,虽然我们不是豪门大户,也有不少的保姆和丫环,你们不准欺负她们;第二不准抢劫财物,不能趁火打劫,顺便捞外块,那我可不答应;第三损坏东西要赔偿。就这三点,不知市长大人对这三点意见如何?”
“我完全同意,不知李探长和王团长意下如何?”
“我也同意。”“他娘的,我没意见。”
“弟兄们,搜,仔细的搜。”
一声令下如山倒,兵随将令草随风。李天龙和王贵带领他们的士兵在薛府展开了大搜查。他们从前院开始,一点一点的搜查。花园、房间、凉亭、假山,用了将近两个时辰,一无所获。于是开始了第二次搜查,这一次更仔细了,撬开地板,敲墙壁,捅天花板,甚至掘地三尺,查找暗道、密室,还是一无所获。薛满贯还在悠闲地喝着茶,胡天来也在喝茶,可是他的眼睛却时刻不停的盯着门口,希望有人报告有什么发现,同时他也希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一场误会。他明白,薛府每年要上缴盛州不少税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财神爷,盛州的财政收入薛府是主要的贡献者,这样的人家以后对自己还有用,不能得罪。今天这么一闹,薛家人肯定有意见,自己要做两手准备,搜到怎么办,搜不到又该怎么办,自己要事先想好对策。
李天龙和王贵累了,刚坐下喝口水,一个警员来在李天龙面前,在他的耳边嘀咕着什么。只见李天龙略一迟疑,来在王贵面前小声地说些什么,王贵听完“嚯”的站了起来,把杯子“啪”的摔碎了。
“薛老爷,为什么要让下人阻止我们打开暗室的大箱子,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薛满贯当场变毛变色:“王团长啊,何出此言。那个箱子你绝对不可以打开,那是我们薛府的全部积蓄,什么金银财宝、珠宝玉器,典当银票都在,我们一家人的身家财产都在里面押着呢。怎么能随便让你们搜呢?如果万一我们丢了什么东西,你们能负的了责任吗?”
王贵看到薛满贯惊慌失措,不由得一阵阵冷笑:“放心,老子不是土匪,我会负责的。可是,如果我要是搜出杀人凶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击掌为誓。”
“啪”巴掌声响在空中响起,李天龙和胡天来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好吧,王团长,那叫你的士兵把箱子抬到这儿吧,当着胡市长和李探长的面亲自打开查验,你看可好。”
“那他娘的最好了,来人啊,把箱子抬进来。”李天龙和胡天来暗叫不好,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八个士兵抬着一个棕色的两米多高的大木箱子进了屋,进了屋以后八个士兵当场累的瘫在地上。王贵看到这儿笑了,自己稳操胜券。
“请,薛老爷请开锁。”薛满贯拿出钥匙把锁打开,众人好奇的凑了过来,一看大吃一惊,里面哪有什么杀人凶手,也没有什么金银财宝、珠宝玉器,分明就是破铜烂铁、砖头瓦块。
“王团长,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们的金银财宝、玉器银票去哪儿了,怎么被你们变成了破铜烂铁?你们是不是把它们据为己有了?你要赔偿我们损失的财物?不然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上告你们。”
王贵摸了摸脑袋:“他娘的,我也纳闷。老子还奇怪呢,该不会你把破铜烂铁当金银珠宝吧?”
薛满贯一把抓住王贵的衣服:“你说什么呢?我们虽然不富,可我们不至于把破东西当财宝。市长大人,李探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开始说我们家私藏土匪,现在又说把我们家的金银财宝据为己有却说我们把破铜烂铁当宝贝,这些事要是传出去,我们薛家以后还怎么在盛州立足,我们不是要威望扫地了吗?我们薛家何时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你们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我,我赔你,你损失了多少钱?”王贵到了现在,汗珠子噼噼啪啪往下滴。
“也没有多少,就个一两万大洋。”薛满贯轻描淡写的说。
“你敲诈,你勒索,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王贵恼羞成怒的说。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胡天来赶紧劝住。
“两位消消气,既然你们争执不下,不如我出个主意。王贵,我要克扣你一年的俸禄作为对薛老爷的赔偿。李探长,你也要捐献半年的俸禄,赔偿给薛老爷。”
“胡市长,我李天龙冤枉,我又没有打赌,凭什么要我赔偿。”李天龙激动地站起来。而王贵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着薛满贯。
薛满贯刚要说什么,胡天来把他拉到一边:“薛爷,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箱子里有没有金银财宝我们都清楚,这种把戏也只能骗一下像王贵这样的傻瓜。差不多就得了,别闹了啊,到此为止吧。”薛满贯笑着点点头:“好吧,市长大人,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