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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败马号鸣向天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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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歌命亲卫就地扎营休息。她带着白宇采盈四处绕了一圈。这里树木稀疏,沒有埋伏的可能。

    战歌想起来时经过的一片荗密林地。那里才是设伏的好地方。孙子曰“地者:高下、广狭、远近、险易、死生也。”而这里,却没有地势上的任何可依仗之处。

    战歌深恨自己对地域的不熟。

    那片树林,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即使星夜回驰也要一天。而二王子如果从今天开始启程,只要四个昼夜就到达树林了。她本来预计,五个昼夜才是二王子部的体力极限,而自己安排阵地只要三天,还剩两天可以以逸待劳。现在必须重新安排,她得回驰。一天一夜,不算休息,只三天时间布置阵地,那她还算什么以逸待劳!

    但是,没有办法,必须回驰。

    她勒马回去,让白宇迅速召集亲卫,然后立即回驰。亲卫们虽很疑惑,只能听令,但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人疲马惫。

    战歌将人分成三队,最强壮体力最好的分为一队,以次类推。令二、三队立即休整,三个小时换一次。她带领一队在离道路两侧约一里的丛林里挖洞。每个洞能掩住一人即可。挖一百个。又命围半径约两里的圆挖沟,沟外二十米里不能留有树木。只留两匹马可通过的缺口。一切布置好,己是第三天黎明。她估计二王子今夜必到。

    大家休息到下午。

    战歌唤醒大家,命将甑以埋锅做饭的样子布置好。教每个人用草编一个马嘴笼随身带好。然后,又详细布置吩咐了一遍。

    战歌让大家依计而散开,采盈却固执地要留在她身边。战歌不愿以军令为难她,只好同意。说来,战歌真还觉小看了采盈。这一路行来,采盈一直紧跟战歌,毫不显疲态。且每次宿营,都把战歌照顾得周周到到,却不多说一句话。

    战歌从背包里翻出自己洗净的衣服换上,依那次消灭乞卑人的装备带好,全部拿出来。肉痛地想:“这下家底掏空了!”找了一棵最茂密最高的树,自己借绳子爬上去,采盈却施展轻功,轻盈地跃到她身边,惊得战歌大张着嘴。

    夜色逐渐浓稠。

    马啼声由远而近。

    行至埋甑处,果然停下来。

    然后就见兵马中涌出几人。中间的那人比周围人高大很多,依哩哇哦一阵,战歌也听不懂。采盈轻声说:“他就是乞奴二王子冒顿。他让兵士宿营,派斥候去前方五里打探。”

    冒顿是乞奴二王子。他生性残暴,杀人如割草。听闻父王重病,本急欲带大军奔回草原抢王位。谁知被宁王率全郡之力莫名其妙阻挡了一个余月,想一人回去呢,又恐孤身犯险被他那个三弟给宰了。

    好不容易宁王溃退,他深恐三弟已夺了王位,让大军后行,带领他的二千亲随昼夜返回,今天是第四昼夜。却听斥候报前方有甑数百,按情况来看,约有三千多人。显是有军队听见他来匆忙间扔下的。

    军师恐与那支军队相遇又有厮杀,再说也奔走了四昼夜,便建议他宿营一晚。冒顿想想同意了。不过他也不太在意,宁王溃退,哪还有什么力量能与他抗衡呢?

    便让大家宿营,好生休息,明天天亮再走。

    乞奴人好酒。

    军师让派人警戒,所有人都不当回事。宁王溃退,最强的劲敌都跑了,还怕个屁呀!于是生火烤肉,大口喝酒,一阵乱饮后胡乱倒地酣睡。

    战歌高据树上,观察一下发现,虽然看似下面的乞奴人乱七八糟,但冒顿的周围却警戒不少。除马匹围成一圈,左右还有多人保护,睡觉也是手抱弯刀毫不松懈。

    战歌真想把扔下去炸死他。

    又怕炸不死,打草惊蛇自己也跑不了。

    她让采盈悄悄溜下树,脚步无声的跑到埋伏了一百个亲卫的地方去叫出他们。

    一百个亲卫潜进乞奴人中,这是战歌让白宇挑出的最善于暗杀,身手最好的亲卫。他们拔出匕首,手起刀落,瞬间杀了百余乞奴人。她总算安了下心。宁王的亲卫个个身手不凡,宰了这么多人还悄无声息。她在树上取下手腕上的军用弹弓,一弹一个,每个被击中的都是脑袋中珠立即断气。

    暗杀还在继续,但马却骚乱起来,纷纷脚踢声嘶,终于惊醒了乞奴人。战歌溜下树来,让一百名军士点燃浸了菜油的火折子,四处乱扔,然后向圈外飞奔。

    战歌在最后,拔出,边跑边转身射击。追上来的乞奴士兵被她一枪一个打倒。二十枪后空了,她插回枪往外跑去。这时,圈外马尾上拖着火把的战马一匹匹被她安排的亲卫放进来,乞奴人更是人仰马翻,找不到北。待战歌他们跑到圈外,看火光四起,树林开始着火了。

    秋风阵阵,火随风起,瞬间一片火海。

    冒顿惊醒,急命人找到马匹就往外冲。但外围是一圈壕沟,骑马的乞奴人纷纷被绊倒。

    随战歌跑出来的亲卫在火圈百米外等候。乞奴人狼狈的拼命往前跑,深怕火烧过来,亲卫在百米处与跑过来的乞奴人厮杀起来。

    没被绊倒的,仍骑在马上的乞奴人好不容易冲出去,与战歌安排的第二队善骑的一百亲卫人马遇上,又是一阵厮杀。再冲出一些,还有第三轮一百亲卫在远处用箭击杀。这些亲卫不同于任何一次乞奴人遭到的汉华士兵。他们以一挡十,比乞奴人还凶悍。个个身手矫健,出手敏捷,乞奴人简直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宁王不是溃退了吗?

    冒顿骑马冲出火场。。

    战歌的匕首瞬间射出一粒麻醉子弹,冒顿的马一跪,冒顿飞了出去。

    但冒顿反应极快。

    他几个翻滚就站了起来,夺过身边一乞奴手中弯刀,一刀砍翻向他扑上来的一名亲卫。他的护卫马上把他围了起来。他们长刀向外,上来一个砍翻一个。

    战歌瞄了瞄周围,几步跑到冒顿周围的树边,蹬蹬蹬爬到一半,一个转身跃下,双膝弯曲正好跪到冒顿肩上。这记泰山压顶是泰拳的精髓。冒顿一声大叫跪倒在地,手中弯刀脱手。他的护卫纷纷转头看他,采盈与白宇趁机将他们与冒顿隔开。

    战歌手执匕首,往下一勒,匕首划在了冒顿脸上,沿嘴角到耳边划开。然后一个滚落翻身而起,与冒顿缠斗起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间,冒顿左肩骨碎裂,脸上受伤,这简直是冒顿几十年中打击最大的一次。虽然以前无数次征战中他也受过极重的伤,有一次战场上差点被宁王一劈两半,但没有哪一次是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受的伤。待看清扑上来的是个十多岁的女娃,简直让他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冒顿身材魁梧,身经百战,如果平时敌上,身手不容小觑。战歌知道乞奴人擅长马上作战,一柄弯刀力拔千钧。所以战歌趁冒顿弯刀落地,又受伤在后,她便揉身而上,与他贴身肉搏。

    自由搏击法出手极狠。手肘、膝盖、肩、头都是攻敌利器,每一个部位在面对敌人时都能给对手重创。冒顿沒见过这种打法,只能凭着魁梧的身材和良好的体力勉强招架,想让缠斗在他身上的女娃力竭之后再图反击。

    周围火光阵阵,一片喊杀声。

    冒顿的兵马被暗杀数百,火中烧死数百,在慌乱中又被亲卫迫得手忙脚乱死了大半。冲出去的又遭第二轮第三轮截杀,完全懵了。

    白宇与采盈专心缠斗欲上去救冒顿的护卫。采盈一把长剑神出鬼没,出剑角度刁钻,无论护卫想从什么地方出刀,都无法突破采盈的攻击;白宇剑法大开大合,以一敌二游刃有余。

    冒顿却越打越惊。缠斗良久,战歌丝毫不见力竭,腾挪跳跃灵活无力,一旦他稍有破绽,就被一肘或一膝击到,击的部位还都是身上最疼或最薄弱的地方。

    战歌其实也心里惊诧。冒顿简直就是铜筋铁骨,身上挨了战歌这么多下,力量仍然惊人。看着被击出一个大坑的地面,战歌知道如果不是她闪得快,那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怕是筋骨寸断。

    这时,有几个骑马的乞奴士兵返回来救冒顿。他抽空跃上一匹战马,把马上的乞奴士兵掀下马,急驰而去。

    天己大亮。

    战歌往前追了几步,也抓住一匹马追了上去。冒顿弯腰捡起一把弯刀抡得呼呼作响,阻击他的亲卫被他的弯刀纷纷砍下马。

    战歌手中无刀,乞奴士兵又拼死扺抗,战歌眼看冒顿己驰远了。她拔出手枪,换弹匣,上膛,瞄准,扣动板机,只见冒顿一个前扑,从马上摔了下来。

    战歌不再理会,插上枪又转身跃入战团。乞奴士兵见主帅己死,更加慌乱,终于被战歌及亲卫全部歼灭。

    火烧到防护沟这边熄灭了了,但那头仍在熊熊燃烧。

    战场惨烈。

    到处是人的尸体,马的尸体,各种残肢,没死的马还在地上嘶鸣。血腥味,烧焦的皮肉味熏得战歌想吐。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真是太残酷了,战歌真不习惯。

    采盈扶白宇走过来。白宇腿上被砍了一刀,似乎是砍在动脉上,鲜血汩汩直冒。

    战歌从怔忡中醒神,让白宇坐下,口里吩咐大家把伤者扶过来,手上不停。她两下撕开白宇的裤子,白宇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又一次被战歌的彪悍所震惊。

    战歌撕下他裤腿上的布,先将伤口上部大腿根部紧紧扎住,又将一块布叠起压在伤口上,另用布条几下包扎起来。采盈掏出伤药,战歌说:“血未止住时上药没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止住血。每15分钟,呃,每一柱香解开一次。大腿上的布带一个时辰后解开。”

    然后开始教采盈给其他伤者检查。出血大的依此处理,其余的上药包扎。

    一番下来,战歌才觉头晕目炫。

    三百亲卫死10人。重伤二十,轻伤么,除了最后一组弓箭手,几乎都带了伤。战歌让弓箭手往前方警戒,其余的将亡故的亲卫尸体掩埋,乞奴人尸体拖在一起焚烧。

    现在,战歌在他们眼里就是战神。

    三百对二干,完胜。

    而且,冒顿的二千亲随战斗力惊人,一直是冒顿耀武扬威的利器。就这样被灭了?

    大火烧了二天才灭。

    战歌一行人踏上了返程。

    为避开冒顿剩下的军队,白宇领他们绕了远路。至于这支军队的去留,冒顿已死,战歌相信宁王会和乞奴三王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