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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笑谈喝饮敌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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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为他们找了个绝佳的训练场地。这是一座山地。一边是绝壁,一边是缓坡。而且这座山很奇怪的当地人叫它月亮山。

    缓坡上有很多低矮的树,不过季节已到了深秋,树叶已掉光了。

    山上却是草木森森。齐腰高的枯草和灌木丛纵横密布,高大的松树直立挺拔。

    宁王以查看战歌训练为由宣布停留一天,战歌严重怀疑他假公济私。

    探照灯和浴霸的角色又回到了宁王身上。战歌无时不刻地在宁王的注视下无可遁形,令她浑身不自在。她严肃认真的跟宁王阐明这样会令她丧失教习的威严,降低她威望云云。宁王低沉的笑了几声,将战歌的嘴角往上捏了捏,道:“玉面罗煞哪会没有威望?”战歌跺跺脚转身,走了。

    第一天训练科目:偷袭与追踪。战歌自己先进山半个时辰,让一百个士兵随后进去,如果两个时辰后战歌被擒获就算战歌输,如果两个时辰后100个士兵还剩20个以上没有被战歌打上泥印,就算战歌输。

    宁王和他的一百多亲卫兴致勃勃坐山观虎斗。

    战歌闪身进入树林。几个腾挪就失了踪影。

    宁王见战歌没影了,忙让白宇吩咐那一百个士兵如果擒拿战歌时不得伤到她,少一根毫毛也不许。

    白宇悄悄地对宁王明目张胆的作弊表示鄙视。

    半个时辰到了,一百个士兵进入山林。

    一忽儿的功夫,几个身上有泥印的士兵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宁王满意的哼哼。又一忽儿的功夫,几个腿上带泥印的士兵又出来了,宁王更满意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宁王简直是有荣与焉极了,他家的战歌真是太厉害了!

    一个时辰还未完,己出来了八十八个!

    出来的士兵小声的交流他们都是怎么被击中的。宁王凝神听着。

    有的说战歌从树上偷袭,有的说战歌从地上冒出来,有的说自己掉进陷阱,有的干脆不知道哪里来的泥块击到自己,有几个鼻青脸肿的是正面相遇被揍扒下……总之,玉面罗煞,呃教习,简直不是人……是神!

    时间还未到,战歌已赢了。还差半个时辰,一百个士兵完全从哪儿来的又回哪儿去,一个不少全部站在林外。

    宁王笑不出来了。

    战歌施然负手走出来。宁王站起来向他家战歌迎上去。战歌蹙眉道:“不行,太差了,这种水平,再多一倍也不是对手。”宁王虽不懂什么是“水平”,但让他家战歌不满意,那就是严重的错误。

    一百个士兵垂头站着,被宁王上上下下如刀子般的眼光剜得心惊肉跳。

    战歌让大家全部进林子,这次连宁王和他的亲卫也跟了进去。

    战歌详细教他们如何在林子里根据风向气味判断那里有人,如何根据被擦伤或踫断的灌木朝向判断人往那边走了,如何隐藏踪迹,如何落地无声,如何因地制宜设计陷阱,以及如何寻找食物和水源等等。

    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啊不教习太可怕了,也太彪悍了。几百盏探照灯熠熠生辉,宁王脸能拧出水。他家的战歌是给他们看的吗?

    天快黑了。

    宁王必须走了。战歌送宁王下山,亲卫们很自觉的先跑了个没影。

    战歌与宁王共骑一乘,另一匹马晃晃悠悠在身后跟着。战歌依偎在宁王宽阔的怀里,两人都没说话。宁王鼻子里都是少女的幽香,心猿意马,依依不舍。一想到这一个月战歌将和一群糙汉子餐风露宿,心里更别扭。

    前路漫漫终有别。

    夜色逐渐吞没了宁王打马飞驰的身影,宁王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两个月后我生辰,等着我……”

    眺望远方,夜寒露重。

    战歌怅然若失。

    隽天隽天,如果终将一别,你的深情何处存放?到时落月成孤倚,从此簟纹寂影,我怎生舍得?

    一个月后。

    战歌率队回到陈村。

    她让全知晓制作的弹弓和铁珠早摆放在营房。

    改良过的强弩也亮相在众士兵眼前。

    战歌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弩。虽然弩的射程比弓远,但因为大多箭头是竹的或石头的制作,射程远了,杀伤力却降低了,所以军中少有用弩。但经全知晓改良后,不但射程更远,铁箭头更尖锐有力,而且可以连发,多发,还能单手操作。权当“土”手枪使用吧。

    又是一个月,全知晓带着工匠日夜为战歌赶造大杀器,战歌的训练营士兵也“毕业”了。

    战歌盯着斥候送来的宁安县城的各种情报,眼里射出愤怒的寒光。城里的百姓几乎被乞卑人杀光吃尽!

    收回宁安县城的时候到了。

    这将是战歌送给宁王的生辰礼物。

    北地已进入了初冬,晚上就更冷了。宁安县城守城门的乞卑士兵缩着脖子,咒骂着这鬼天气。才入冬就冷成这样。他们粮食已很紧缺了,出城抢人抢粮的士兵要么一去不返;要么狼狈回来,粮没抢到一粒,人也找不到半个,还往往损兵折将。饥寒交迫中,连巡逻的士兵都是马马虎虎的。

    五百训练营的士兵铠甲整齐,随战歌伏在城门二百步外。每个士兵脚插匕首,腰悬长刀,腕带弹弓,背背弓弩,武装到牙齿。

    战歌一挥手,二狗子等数十人拖上来几架床弩。这是全知晓仿北宋时的踏橛箭制造的攻城利器。他们绞轴拉弦,状如标枪的三片铁翎闪电般地成排成行地钉在对面城墙上。

    战歌一行蹑足潜踪迅速跑到城墙边,将带铁爪的绳子甩上城墙,踩着钉在墙上的铁翎几个眨眼就翻上城墙。战歌手一挥,身后的训练营士兵呈扇形分开。片刻,守门的乞族人一声不响的全倒下了。

    整个县城除了巡逻的乞卑人,仿佛一座死城。

    根据线报,乞卑人左路军左将完颜阿古烈住在城中原郡守府。

    战歌带着数十士兵逼近郡守府,其他数百士兵分头行动。

    黑夜中的郡守府门口几盏气死灯亮着微弱的光,门口的两个守卫无精打采地倚门而坐。

    二狗子和她从两侧摸上去,匕首一挥结果了守卫,其他人迅速散开甩上绳子蹬蹬蹬爬上围墙。抬眼望去,后院有几盏灯火仍然亮着。战歌蹙眉,半夜还有人没睡?

    他们悄悄往后院潜去。

    到了后院,见后院门口站着二十多个侍卫,正房房门紧闭,里面有乞奴人的笑声。

    训练营的士兵手持强弩,几个连发,侍卫中箭纷纷倒下。

    战歌和二狗孑一脚踢开房门。

    房中,完颜阿骨烈搂着两个虏来的姑娘喝得醉熏熏的。他今晚有些心神不宁。

    本来乞卑人从来都是是攻下一城后杀光抢尽就扬长而去,几个月前完颜阿骨烈趁宁王率大军阻击乞奴人之际,带兵打下了宁安县城,屠城后却发现郡守府雕龙画栋,描金涂银,饶是温柔富贵乡。一时贪恋享受,住了下来。

    他派人将郡守小姐送回可汗处,又派他的副将把大部兵士带出去烧杀抢掠。可郡守小姐无故失踪,可汗震怒,他找了几次一无所获,有一支派出寻找的队伍仅剩两人逃回来,还指天发誓说遇见了煞神。

    完颜阿骨烈只得紧闭城门,命人联络副将速速回城防守。倒霉的是副将迟迟不见踪影,他的粮草告急。派出去抢粮抢人的2000人再次莫名失踪,后来据说是遇上了什么玉面煞神。

    完颜阿骨烈再派出去的队伍却被突然神出鬼没的宁王士兵搞得灰头鼠脸,丢盔卸甲,十去八九。

    这下他慌了。有心弃城而去呢,兵马这么少,万一被宁王的人撞上怎么办?再说,还有那个玉面煞神呢!

    他烦燥地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门突然被踢开了,一高一矮两人走了进来。

    他身边的女人瑟瑟发抖。

    完颜阿骨斯怒道:“什么人?不要命了吗?”前方那人表示听不懂。

    来人是战歌和二狗子。

    完颜阿骨烈忙叫:“来人,来人。”

    半响无人应。风把门吹得一开一合吱吱作响。

    完颜阿骨斯也非善类,他杀人如麻,对汉华人更是如踩蚂蚁,这时反而冷静下来。

    见来人肤色白晳,一双眸子亮得吓人,笑容淡淡。

    “玉面罗煞?”他眯了眯眼。

    战歌还是表示听不懂。

    战歌指着瑟瑟发抖的女人说:“你们懂他说什么吗?”

    有一个容貌秀丽的少女咬咬牙道:“他问你是不是玉面罗煞?”

    战歌耸耸肩:“就算是吧。”

    少女忙对完颜阿骨斯说了几句。

    完颜阿骨斯一把将少女抓起来就抡向战歌,转身扑到墙上抽弯刀。

    说时迟那时快,战歌让开飞过来的人影,手中匕首一闪,完颜阿骨烈的右手掌被钉在墙上。完颜阿骨烈惨叫一声,竟是一下子硬生生把匕首从手上拔出去,左手己抽出弯刀,一个转身就扑上来。

    战歌终于踫到了对手。

    完颜阿骨烈不愧是名悍将。他左手持刀,刀光闪闪。战歌匕首脱手,赤手空拳被刀劈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刀锋将她的头发削断几缕,二狗子急得团团转,却插不进去。

    战歌擅长贴身肉博,见完颜阿骨烈向她左手砍来,她不退反进,左臂被划了个血口,但也趁势贴紧了完颜阿骨烈,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孑上,完颜阿骨烈晃了晃,战歌又是一膝盖顶在他下巴上,完颜阿骨烈头被顶得向后一仰,战歌一个正蹬,他飞出去撞在墙上倒地。二狗子忙扑上去手肘狠狠击在他后脑勺上,完颜阿骨斯昏了过去。二狗子扯下腰中绳索把他牢牢绑起来。

    那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忙撕下裙边去帮战歌包扎左手臂,嘴里说:“奴是原来小姐的奴婢点翠,求侠女带我出去,奴愿追随侠女。”

    战歌惊异的看了看点翠,说:“出城再说。”她瞄了瞄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一个一记手刀劈晕她们,转身用布把完颜阿骨烈的嘴塞住,又撕下他衣襟把嘴再勒起来,和二狗子将他吊到横梁上捆牢,吩咐点翠也爬上去,示意她藏好身影。

    院子里早就打起来了。原来是听到动静的乞卑侍卫赶到后院,与留在室外的训练营士兵短兵相接。

    乞卑人身材魁梧,他们更擅长马上作战,在战场上以凶悍闻名。但今晚在四处都是厢房的庭院里肉博,则显然不如战歌训练出来的士兵。战歌的土兵身手轻盈,不与乞卑人的弯刀硬拼,总是避其锋芒,然后寻其弱点贴身上前就是几下重击,或用匕首划破对方喉咙。乞卑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对手的手肘膝盖不是武器胜似武器,而自己却怎么也阻挡不了他们贴身上来被揍,挨揍的地方还疼得要命!打斗中,忽看见一道身影杀入群中,更是出手狠辣,几乎招招致人死地。

    但乞卑护卫太多,倒下一批又涌进一批。战歌一声令上:“上房!”训练营士兵借助绳子,刷刷刷几下攀上房檐,在屋顶上健步如飞。

    这下,战歌一行的武器发挥了最大优势。乞卑人被他们居高临下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强弩可几箭齐发,弹弓打出的铁珠带着呼啸声扑面而来,乞卑侍卫哪是对手,不一会就倒下大批。

    就在这时,府外忽然火光四起。

    训练营的其他士兵在城里动手了。府中侍卫胆怯中,几乎被战歌一行人消灭殆尽。

    战歌跳下房檐,让二狗子去牵府中的马过来。

    战歌把完颜阿骨烈抛上马背,十几个士兵也翻身上马,一行人泼水般向城门而去。

    这时城中已大乱。训练营的士兵四处放火,留驻城中的乞卑士兵被冲天火光惊得惶恐不安,四处乱窜。强弩的铁箭及弹弓的铁珠如下雨般打在他们身上,损失惨重。

    战歌将完颜阿骨烈吊在城墙上。此时,他已醒过来,目眦尽裂的在寒风中摇晃。

    战歌身后的士兵点燃火把,齐声呐喊:“你们的左将在此,放下武器!”

    “你们的左将在此,放下武器!”

    “你们的左将在此,放下武器!”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乞卑士兵大惊失色,抬头看向城楼。

    颜面尽失的完颜阿骨烈气得又晕了过去。

    乞卑士兵纷纷投降。

    这一仗,战歌大获全胜。

    据宁汉王朝后史记载:“延帝二十五年,乞卑于宁安县一战中,亡二千卒,降三千,左将完颜阿骨烈兵败被俘。”

    战歌立在城墙上,身边的火把似乎都没有她的双眸闪亮。

    她扯下二狗子腰间的牛皮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大笑道:“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