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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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思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下身传来的阵痛感让她知道昨晚的事不是一场梦,望着头顶的房梁,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房门再一次打开,庾思淼害怕地紧了紧被子,这时,老妇人走了进来。

    “丫头,喝点鸡汤吧,好补补身子。”

    庾思淼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想想自己老家里的父母,她还是决定活下去,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庾思淼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身上也有了力气,虽然还有点虚弱,但也不影响什么了。

    看着身边那张俊美的脸,庾思淼闪过一丝失落。

    “如果他不是傻子,我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

    岛上的生活宁静祥和,早上,老人会驾着船出海去收自己前一天晚上布下的渔网和蟹笼,而庾思淼则要跟着老妇人去岛中间的一片地里种植谷物,然后浇水施肥。

    这里没有法律,却有着自己一套专门的族规,其中针对女性的占了大部分,听说这里曾经有女人范了族规被浸了猪笼的,大海茫茫,最后连尸骨也找不回来。

    庾思淼想过逃走,可是她发现这里完全就是一座孤岛,除了那天送他们来的贼船外再也没有船经过过,村民们虽然都有船,可是那是一种小舢板,浪大一点可能就会船毁人亡,唯一的一艘可以远行的民用货船听说只有族长安排才可以使用,她有点认命了,可是想着远在家乡的父母,总会一个人默默哭泣。

    在这里,庾思淼除了日常的劳作外就是帮着老妇人照料着她的傻儿子,也就是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好在除了自己上岛的那一晚他再也没有碰过自己,虽然同睡一张床,可是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水生就像一个傻弟弟,除了痴傻外还带着一丝可爱。

    岛上的民风很淳朴,男人们要为着家庭跟大海讨生活,女人们则大多数会聚在一起做一些针线活,聊聊家常。

    跟着庾思淼一起上岛的四个女人也渐渐从麻木和恐惧中走了出来,看到庾思淼嫁给了一个傻子她们竟然泛起了一丝同情。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庾思淼就在这里生活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常感觉自己会头晕,身上发烫,特别容易犯困,也不怎么想吃东西,对着鱼腥气直恶心。

    老妇人领着她到了岛中心唯一的一家中药馆,经过一个老头的把脉后,老头惊喜地对着老妇人说:“恭喜了,你们老李家有后了。”

    “我怀孕了?”庾思淼惊恐地听着这个消息。

    老妇人很开心,抓了几服药就领着庾思淼回了家,赶快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老头子。

    庾思淼麻木地回了家,看着门前那对着一堆蚂蚁玩得正嗨的男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天以后,她成了整个家的中心,什么都不用做,老人也会变着花样给她补身体,什么野山参,野鸡的基本就是几天一轮。

    日子又变得平静了下来,庾思淼除了躺在床上就是坐在门前晒太阳,看着肚子一天天的鼓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一个小生命正在自己体内成型,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怀胎十月,她最后还是在产婆的帮助下生下了一个女婴,女婴很漂亮,有点像她,但更多的好像遗传了那个男人,五官精致,漂亮极了,可是边上的老人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不高兴归不高兴,老人还是找来了老族长来给自己的孙女取名字,一番思索后,族长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恩雅”,意思就是让孩子长大后能够懂得感恩,温文尔雅。

    虽然不是男孩,老人有些失望,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女,老人还是比较疼爱的,庾思淼的日常也多了一个新的任务,照顾女儿。

    看着怀里可爱的女儿,庾思淼真得很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可是总会忍不住想起远方的父母。

    女儿一天天长大并开始蹒跚着开始学着走路,庾思淼心底有着满满的幸福感。

    来到岛上两年多了,庾思淼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吃了晚饭就抱着女儿回了房间。

    过了没一会,老妇人走了进来,说:“淼淼啊,孩子今晚让跟我们睡一晚吧。”

    庾思淼有点不舍地把女儿递了过去,最近这对老人好像换了习惯,总会时不时地抱女儿睡一晚。

    过了不久,房门再一次打开,她知道,自己那个所谓的傻子丈夫进来了,两年多的相处,她能闻出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睡觉吧!”

    庾思淼习惯性的招呼一句,按照以往来看,水生会重复一句“嗯,睡觉觉。”

    可是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反应,庾思淼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门,一双通红的双眼,嘴里“呼呼”地喘息着。

    然后似曾相识的一幕出现了,庾思淼惊恐地往墙角缩了过去,可是男人太强壮了,抓着她的手让她毫无反抗之力,最后男人霸道地吻了下去。

    她无助,她知道这不怪他,因为一个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两年来,同睡一张床,男人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只有一种可能,老人给他吃过些什么。

    这次她没有晕,感受着男人的霸道和毫不讲理,她只能默默承受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浑身酸痛,又累又乏,最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天空再次亮起的时候,庾思淼醒了过来,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她怨吗?那是肯定的,换位思考,老人这么做无可厚非,花了钱买回了媳妇,为的不就是传宗接代吗?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么做,完全毁了一个女人。

    两年多来,庾思淼从来没有打消离开这里的想法,可是看着可爱的女儿她又有点不舍,但现实让她知道,如果她不离开,等待她的只有成为一个生孩子机器。

    族规有规定,女人私自离岛,轻则断去双腿,重则会被绑石沉海,所以,她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