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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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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二知道,这要是不赶紧溜号,指不定这两又掐起来了,这都是活祖宗级的人物!他惹不起,起码还躲得起!

    宴安有些无语,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这么着急着溜走,至于么!

    看着匆匆溜走的姚二,许大小姐愣了愣,小嘴微嘟,掩面偷笑。

    不知为什么,许大小姐乐意见到宴安吃瘪,刚开始确实是戒备对方,只不过短暂的交锋之后,觉得这人还是不错。恩,姑且这么认为吧。

    宴安横了一眼,唤上阿奇,朝着忙碌的人群走去。好奇心即将得到满足,他也不在乎别人如何想,再说了,他也没有这么闲。

    司徒邢已经被他借着腾挪房间的机会,安排出去了,村前村后的暗哨全部移交到阿奇手中。看看时日,涡阳的情报将在今夜传回。

    他要留着些许精神,待今晚分析。

    阿奇有些无措,这大大小小的消息交接,头一次经自己的手,既让她兴奋又叫他紧张,生怕自己接手的过程当中出了错。

    “公子!”

    “安公子!”

    ……

    见着宴安走过,村民与部下纷纷打招呼。宴安一一回应。只是看着部下们的表情,似乎憋着的满肚子的笑意。

    “公子,当真让弟兄们腾出一大半房来吗?”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带着满满偷笑的表情问道。

    “段三,别没事找事……”阿奇跟在宴安身后揶揄道。

    听着这话,宴安直翻白眼,恨得牙痒痒。

    [这帮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

    “段三,准备准备,今晚要是那人没回来,你就去接他!”

    刮了一眼段三,宴安没好气的留下句话,带着阿奇穿过人群而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喊叫声与嬉笑声!

    他知道,这些无非是他们难得的娱乐罢了。只是,宴安还是觉得很不爽。

    离新年已经没有几天了,估摸着这会儿,大部队离燕城也不远了。

    入北地以后,瞧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向徐虞所说的一般。这就值得深思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如果说白云边的情况是因为地理位置上的原因,那么脚下资阳管辖下的这个村又是什么原因呢?灾情过了有些时日,就连非公门中的那位许大小姐已经在资阳乡与村之间走了个来回了,还不见官府中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问题了!他资阳乡令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些话,宴安不会对身旁的兄弟讲述,只是将这种忧虑隐在心中!

    [果真是资阳令渎职,那就好办了!希望司徒邢能探回些许有用的东西!]

    “公子,那位大小姐跟上来了!”

    “啊,哼,咱走咱的,到这周边看看!”宴安被阿奇从思绪中拉回,哼哼道。

    ……

    阿奇觉得好笑,他也是老人了,自南疆之后,从没见过如此一面的宴安。原以为将军与他们不同,有着超出了他们年龄的稳重。现在看来,将军到底是与他们一般,有着年轻人的脾气。只不过,这种脾气早被外部的环境或者身上的责任给隐藏起来了。

    想到此处,阿奇收起了嗤笑的心思,似乎是明白了宴安的不易。

    许大小姐本以为,她在后面跟上,会引来那位安公子的诘难,正准备着如何讥讽回去。却没想到,宴安不声不响的引着手下往偏里去。而那个方向,据她上回来所知,并不是前往村佬的方向。

    想了想,人家都不搭理自己,何故自讨没趣凑上前!

    身旁的护卫,继武,看着自家大小姐踌躇不前。

    上前提到,“大小姐,如今时分,不如我等先回住所歇歇,等村正来寻?”

    “就依继武叔叔,咱们回去歇歇。”

    许大小姐知道,这些叔叔们看出了自己的窘境,故意如此。

    午时刚过,村正便差人找了过来,说是村佬请他们过去。

    宴安不疑有他,只道请来人带路。

    阿奇跟了一上午,知道将军心中想着事,但见村正没来,嘀咕了一声,被宴安及时制止了。

    村正没来,自然是去请那位大小姐了。这一点,人家没有做错什么。宴安心里清楚,换作自己,或许也会这么做吧。

    没多久,几人来到村中西南角一座屋舍前,村正已经迎在门口,想来那位大小姐已经到了。

    “安公子,村佬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有劳姚大叔了!”

    “公子客气了,里边请……”

    简洁、粗放!这是宴安进入村佬院子的感觉,两进的门院,并不太张扬。宴安随着村正,进入正堂,堂中除了已经先到的许大小姐以外,正中还端坐着一位老叟。

    “九叔,客人到了!”

    “恩,看茶!”

    对于宴安的到访,老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情绪,简单的吩咐了一下身边的人奉茶待客,随后遣退了包含村正在内的所有人。

    行事风格,犹如这院中的环境一般。

    宴安也并不奇怪,顺着老人的心思,遣阿奇到外头,自己端坐一旁打量这厅中的摆饰。

    “贵客远来,招待不周,多有担待!听闻,欲寻老朽问些乡野趣事?不知贵客想问何事,所谓何问!”

    良久,待到宴安观完厅中事物,饮了茶水之后,村佬方才打破了此间的沉静,微眯着双眼出言。

    “长老客气了,是小子无理,打扰了您修养,实在冒昧,还请您见谅!”

    宴安礼貌的回了一句啊。

    “呵呵呵,贵客到是讲究,我等乡野荒村,没太多讲究……”

    ”就是就是,文邹邹的,还不如我个姑娘家……长老,您就赶紧跟我们讲讲呗,关于那座宅子的事,嘻嘻!”

    宴安无言,自己刚进这院子,也没招谁惹谁吧,跟主人客套不是正常的事吗!

    【还姑娘家,我看就一泼汉子!】

    “呵呵呵,大小姐直爽,老朽便说说这些陈年旧事…”

    老人听着许大小姐的话,微微颔首。

    “叨唠长老了!”宴安看了一眼那位大小姐,回道。

    这回算是长见识了,活了二十来岁,头回意识到女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有些优势!

    【回头是不是可以用到军中……呸呸呸,想什么呢……】

    “要说这些事啊,那得从十七八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村里还没有这么大的宅院……”

    “长老,您是说,那座宅院是在十七八年前才建起的么?也就说这院子是大凉天正元年时才建起……”

    十七八年前,即大同四年。当今凉王登基后的第四年,经历了西北大战后的第二年,凉王王位暂稳,岁末改年号天正,也就是天正元年!

    “哎哎哎,这位公子,不要老是打断长老的话好不好,就你知道十七八年前是大同四年和天正元年吗?就不能好好听听长老说话……”

    “你……”

    宴安真是头疼,对面的这人,哪里有点女孩子家的样!

    “呵呵呵,人老了好些事记得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前后那两年吧,至于年号记不得喽!”老人听着厅中两人的话,莞尔说着。

    “是小子多嘴了,长老继续!”

    “恩……记得那年,大雨刚过,村里就来了一伙人,老老少少的还真不少!不过看起来啊,有些不对劲,一行几十人,却只是人手背着简单的随身行李,看起来像是匆忙赶路多时,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再加上刚下过大雨,越加显得狼狈……”

    “当时,正是老朽做着村正,咋听村里人来报,原以为是些过路的。哎,那时候啊,北边也不安宁,常有百姓人家迁回路过,老朽便没多想,可谁成想……”

    “是不是他们就住下来了,是不是……”听到这,一旁的许大小姐迫不及待的说道。

    “咳!”刚听到关键出,却被对面的大小姐打断,宴安不想与对方发生争执,故意提了一下。

    “呵呵呵,是啊,当时老朽接过那入户文书,真是吓得不轻……”

    “哦,贵客可能不知道,老朽这里乡野荒村的,每一丈耕地那都是有数的,突然间多出这许多人来,对我们小百姓来讲那是天大的事啊,会出人命的……”

    “好在,这些人一再声明不会占用村里的耕地等等资源,只道是家中出了变故,到此处安身。再者,有乡里的印证在,老朽也就不好再推托,先给安排住下了!只是毕竟这么大的事,总得跟村里大伙儿商量着来。这一大家子,人不少,今后住哪里,何以谋生等等。总得大伙儿都认可了才行啊。

    后来经过大伙合计之后,定下块地方给他们建宅院。人家也是明理之人,见村里如此厚待,也就承诺,宅院构建的一应事情都不会动用村里的任何物资,相反,如果村里邻居抽空来帮忙的,人家还有酬劳奉上,那可是份不菲的收入呢。还说了,待得他们离去之后,所建的宅院就算村里的公产了!好嘛,这一说,还有啥不行的,好些个家伙都是因此建起了自家的新宅!老朽这处院子,也是那时给建起来的!”

    “嘿嘿,说来也是,原以为人家是逃难来的,可你看看那院子建的,哪里是我们这些乡野之人能帮的上忙的!不过人家也没说什么,只要大伙儿愿意,来一个算一个,概不食言,那银子可是实打实的啊。好家伙,老朽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回,想想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呵呵呵。”

    “就这样,才有了现在这大宅院。不然,今次贵客就得跟我等挤茅舍了!”

    老人回忆着,絮絮叨叨。

    宴安确是越听越疑惑:这样的人家,看起来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为什么便要到这样的地方来安家,而后又不见了呢?

    “长老不必如此,出家在外,但有个遮风挡雨的便好,哪里有过份奢求。这样说来,我等也沾了主人家的光了,荣幸之至!只是后来如何了呢?”

    “唉,说来也怪呢……”

    ……

    “d这鬼天气,净给老子添堵,驾!”

    这场大雪给许多人带来了不便,包括此刻正从涡阳赶回的探子嘻。就在方才,还马失前蹄摔了一跤,好在没伤到筋骨,但也弄得满身是伤!

    “嘶!该死的,这样准会误事!”就这么勒了一下缰绳,触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

    “阿泰,还没消息吗?”

    村前,司徒邢来到阿泰跟前,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都将近酉时,涡阳的消息还没有到。宴安已经在村佬院中呆了一下午,估计也快出来了!

    “没啊!这鬼天气,估计有些悬啊……”

    “不行,继续监听,我得去安排一下,不然非要误了行程……”

    吩咐完,司徒邢匆匆往回去,涡阳的消息不到,对今后他们的行动影响太大了!

    “段三,段三,给老子滚出来……”正在废墟中的众人,听到这一段叫声,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循声望去!

    没一会儿,这里恢复了忙碌,段三却悻悻的跟着司徒邢走了。

    没办法,谁让他今天给自己挖了坑,这会儿真的应验了。抱怨着骑马出村,前往接应涡阳未归的嘻,争取今晚能把人接回。

    ……

    “也就是说,大概在十年前这李姓大户人家连夜搬走了?这是为何?”

    此时已是过了酉时,宴安等人已经在村佬家中就食了便饭,厅中炭火一直烧着,时不时的,村正进来加加炭火,不然炭火一熄,人都会冻伤啊。

    与老人家聊了一下午,终于聊到了这户人家消失的时间。只是宴安越加困惑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人家!

    【十年前,不就是景运三年吗?景运三年,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翰海军易主!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哎,谁知道呢,过了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他们回来过,自此杳无音讯。

    记得当时,主事的管家,半夜来寻,将一应宅院的地契、物件账目都交到老朽手中。说是,今夜家主来应当年之约,叫我收好这些东西,院中带不走的物件都已经标明了价值,注账入册,就算是还了这些乡亲们的情分了!

    原本老朽不当回事,想着终究不是我们这的人,即使住了七八年也还是要走。也罢,人家有情,我们不能无义啊。想着给留个牌位念想啥的,顺道让众人送送。可人家说了,要走得急,当夜就走,来不及等乡亲们送了,就此别过。就这般,也不让老朽去送,连夜走了个干干净净!

    到后来,村里陆陆续续的把值钱的东西都托人变卖了,那院子也变成宗祠,空着的房间能用就用了,用不着的就空着。唉,过去这么些年了,也不知他们一家如何了……”

    许久,见着老人鼾声渐起,宴安知道也就只会村正,告离了长老家往宗祠而回。

    “今日所闻,公子对我大凉年号很是熟悉嘛,不知公子是哪一士族出身?”

    路上,许大小姐有一句没一句的试探着宴安的底子。只不过没有什么收获,宴安胡乱应付着,脑子里却在想着这宅子主人的事。

    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会再这样的时间节点上,出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乡村,这真是太巧合了!

    离开梁城前,为了对豹斥有进一步的了解,宴安曾经到库房中查阅了这二十年来大凉发生的大事件,巧的是每次大事件都伴随着年号的更改,而这里所听到的确是这其中一部分,却也巧合得紧。

    这让宴安更加困惑,也渐生忧虑!

    “呵,谁规定只有世家子弟才能识得我大凉的年号吗?”宴安烦躁的怼了句。

    “你……”

    “公子,公子,司徒急换,嘻回来了,有些不好……”正待两人又要开始口水战时,刚换了岗的阿泰急急赶来,正面撞上就说,好在一路上叫惯了公子名号才没露馅,这会儿见了外人在,便及时收了声!

    “慌什么,人呢!”宴安呵斥着问道。

    “人无大事,都在院中……”阿泰也意识到冒失了,赶紧回话。

    “走!”

    宴安不再啰嗦,领着两人,快步往宗祠而去。

    “司徒,人怎么样!”

    踏入院门,远远的宴安吼起嗓子,唤道。

    “里面,无碍,只是事情有些麻烦!”司徒邢早已等在门口,见着宴安回来,赶紧回道。

    “阿泰、阿奇,守住偏院门口,任何人不许出入。司徒,周围都安排好了吗?”

    宴安边进边下令,他知道,司徒邢说的麻烦定是涡阳送回的消息。

    当即进到房中,炭火熊熊,却见几人正在给嘻收拾伤口,却勃然大怒,“谁他 妈 的叫你们这么弄得,想把嘻给弄废了吗!妈 的,段老七,把炭火撤了,快!段三,滚到火堆边去。你俩把嘻全剥了,放到塌上。鬼头呢,弄两旦冰块雪堆进来。再来两人,给嘻用冰雪擦拭全身,尤其是冻伤处,擦热为止,半个时辰后在起火!”

    这么突兀的火气,众人愣了神,宴安说完,见着兄弟几个都没动,越加着急。

    “都愣着干什么,聋了!”

    这一嗓子嚎的,众人回过神,赶紧照办!

    “公子,周边早已安排好,只是,你这是……”司徒邢这会儿才接上话,有些不解的看着宴安。

    “照办就是,没时间解释,东西呢?”宴安没有多余的解释,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