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传来的声音,他很是哀怨的又喝了一口茶。都怪谢清棠那个王八蛋,请他去府上说书,都不给他饭吃。现在又等到了这个时辰,这个王八蛋还放他鸽子。有没有天理。

    墨玉喃喃,那窗户在寂静的夜里咚咚作响。本就饿再加上等谢清棠这么久的怨气,墨玉当即嚷嚷:“…哪个王八蛋半夜砸窗。给小爷我出来,今天不赔钱别想跑。”

    还没走到窗边,那利器在烛光中寒光闪闪,只听见一声大喊:“秦即墨,给我纳命来。”

    那人来的快,墨玉闪的更快。“少侠,等等。你谁啊,说好的谢清棠呢。”

    “在下江义扬,特奉天命前来杀了秦即墨。”

    墨玉无语,什么天命,他就是天命。他真是有苦说不出,一边快速的闪躲,一边忙出声道:“兄弟,你搞搞清楚。秦即墨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死说书的。”

    江义扬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再三确认,这才说道:“你与秦即墨长的一模一样,你还想骗我。你这个人真不实诚。”

    墨玉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面前的这个人,他没有任何印象。他根本不认识他,他怎么能认识自己,疑问出声:“秦即墨可是皇帝,能有幸见皇帝真面容的有几个,你凭什么说我跟皇帝长的一模一样。你不要诬陷我。”

    江义扬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人,冷哼出声:“你和义父书房里的画上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义父是谁?”

    江义扬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回答。等了一会才出声说道:“我义父定远侯。”

    “哈。”墨玉盯了盯面前的人,年龄大概就比谢清棠小几岁的样子,而后只能佩服的说道:“谢清棠…真能生。在下输了。”

    “你…谢清棠是我义兄。”江义扬气结,手里的招式更是快了。

    定远侯一向不怎么看得上秦即墨,因为秦即墨不受宠,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秦即墨作为皇子,一点都没有皇子的样子,偷溜出宫,和宫外人厮混。更重要的是还欺骗世家子弟的钱财,受害的重灾区自然就是他家世子。气的定远侯画的好多秦即墨的画像,贴在定远侯府各个地方。让家丁们看到和这人样貌一样的,绝对不要放这人进府。这事一度从平京传到了盛京。

    墨玉笑了笑:“我听说过,不过还真没听说过定远侯会画画。”

    江义扬自然直接忽略掉墨玉那话里话外的挤兑:“我

    我义父是最厉害的,那画画自然也是厉害的。喏,给你看看秦即墨。”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对面那人。

    墨玉伸手接住,摊开那纸张。触目惊心,饶是他在心里做了建设,先定远侯不善丹青,但真正的看到之后,更是火从脑门,轰的起来。

    面前的纸上一个歪歪斜斜的类似猪脑袋的轮廓,旁边黑色的大字,见到此人,成功赶走此人者赏银百两。墨玉拿着纸的手抖了又抖。

    “这哪里像我?你是瞎了不成?啊啊啊啊,我瞎了。”他没忍住叫了出来,丑到心痛。

    江义扬手里本来准备放下去的剑,听到他这句话,唰的又靠近他的脖子了。“哼,还说你不是秦即墨。”

    墨玉拿手微微错开了些那剑架在脖子上的位置,气定神闲道:“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对秦即墨的敛财能力佩服的紧,特意去高丽请大师为在下换了一张秦即墨的脸。怎么样,是不是风流倜傥,迷倒万千人。在下自从换了秦即墨的脸,说书的时候总是能多赚几十两呢。”

    这人爱财爱到骨子里了,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巴拉巴拉生财之道。江义扬没眼看:“停。那秦即墨下唇有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痣,你怎么没有。”

    墨玉一拍大腿,脑袋赚的飞快,痛心疾首道:“哎,你一说这痣,我就生气。就是因为这痣,我每天都少赚那么几十两钱。都怪我之前赚钱少,没能付得起这颗痣的钱。后来,再去找大师,大师也出去云游四海了。我的钱还花完了,一路乞讨艰难的回来了。超级可怜的,这位大侠,行行好。”

    江义扬放下了架在墨玉脖子上的剑,气的牙痒痒:“哼,又找错了。气死我了。秦即墨,你小心我找到你把你手剁下来当下酒菜。”

    墨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和江义扬折腾了半天,有些渴了。冷不丁听到他说要把自己手剁下来当下酒菜吃,下意识抖了一下,说道:“大侠,秦即墨是抢你媳妇了?”

    说到秦即墨,江义扬有太多话想说。索性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秦即墨他这个人渣,抛弃了我义兄!他就是个骗财骗色还骗人感情,十足的人渣。”

    墨玉茶还没送到嘴里,又抖了一下,那茶水溅身上好几滴,他尴尬一笑:“…不不不,不是人渣。”

    江义扬拿出剑,直接抵在墨玉的肩上,冷冷说道:“我劝你想想在说话,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墨玉无语,这死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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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就是说话,剑时不时的上来。他下次见到谢清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好好管管这死孩子。“成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你义兄生辰你怎么不去,还有你义兄竟然连王妃都没有!!!”

    提到这事,江义扬就来气,“还不是没忘记秦即墨那个王八蛋,秦即墨都已经投胎了,还阴魂不散。我义兄孤零零一个人真可怜。”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张太像秦即墨的脸,江义扬更是难受。“你看,秦即墨都走那么久了,又来一个墨玉。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来气,我劝你赶紧整回去,下次我可不会手软,真怕自己一剑杀了你。”

    “是吗?你要是真一剑杀了我,那我倒要谢谢你。”墨玉微微垂目,他何尝不想去死,可他死不了。

    似是戳到对面那人伤心事,江义扬有那么一丝的慌乱,但很快他就用嘴硬掩饰了:“哼,别人都求长生不老,就你求一死,很酷吗?傻子,懒得跟你多说。”说完,江义扬也不等对面那人回应,快速跳窗离去。

    看着那大开的窗子,墨玉只来得及看见那绿色的影子消失在黑夜里。“呀,我还没说完。走什么。你砸了我的窗户,我明天就去侯府要钱。”

    “真是的,没有他义兄半分可爱。呆一起那么久,也不学学。”对着那消失不见的影子,墨玉念念叨叨。

    夜重归了宁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墨玉头大,这人没完没了。他开口说道:“别以为你这次老实敲门,我就不去侯府要钱。没门。”

    门外,谢清棠闻言,揉了揉眉心,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开口说道“是我,谢清棠。”

    门被打开,那人一身白衣,披着月华而来。“原来是侯爷,欢迎欢迎,我知道侯府不缺钱,不知侯爷有没有带够钱,我可会狮子大张口的。”墨玉抵着门缝,似乎他要说一个他不乐意听到的字眼,就不放他进来。

    谢清棠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样的。突然,他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秦即墨,只要你要,侯府都给你。”

    墨玉脑袋有点痛,他不是这种人。忙出声说道:“侯爷还是你当着吧,我可对权利不感兴趣,还有我可不是柳下惠,你这样很容易让我犯错误。”接着又补充说道:“我虽然求死,可不想因为勾搭侯爷被列祖列宗唾沫星子淹死,来来来,先放开。有话好好说。”秦即墨边说话,边够着谢清棠搂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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