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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山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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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朝东走可到富城。

    第五岁从小便感觉凡是富饶的地方离自己都很远,这一路也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出了皁地就是俞岭一脉。沿着泥路走了几日,见一路碑,写着:“娄霞镇”,再往前走三公里就见娄霞牌坊了。

    “呸!跑哪儿去?这小狗崽子!”前方有两个男人骂骂咧咧,转来转去找着什么。和第五岁擦肩时,两男人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让第五岁有些厌恶,脸色随即暗沉起来,靓眉轻蹙,不悦地盯着那两人。许是自己比他们高个,加上一脸不好惹的表情震慑到了,其中一个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对着身旁的人喊道:“快找!妈的!”

    错开之后,第五岁回头冷看了一眼,两人朝自己来的方向小跑着消失在了视线里。

    继续走了不到一百米,第五岁听见草丛里有声音,她停了下来,看着右边茂盛的杂草,低声说道:“出来。”

    一个瑟瑟发抖的小身板走了出来,肩膀因为哭泣还在抽搐着,破烂的衣服很脏,头发也是灰扑扑的,还有只蚱蜢在头上爬。看起来四五岁左右。圆溜溜的大黑眼已经哭肿了,担惊受怕的望着第五岁。

    第五岁又回看了一眼两男人消失的方向,肯定地问道:“他们找的是你?”

    小男孩抿着嘴巴不出声,泪花大滴大滴落下,第五岁将握在手中的剑挂在腰间,一路上都拿着,忘记剑还可以挂了。靠近小男孩时,小男孩缩着肩膀后退,第五岁见状一抱起,弹开他头上的蚱蜢。这时小男孩哭出了声,委屈极了。

    “看着我!”第五岁被这哭声搞得有点不耐烦。

    怀中人儿还是一直哭。

    “不看着我,我就把你丢给刚刚那两人。”她认为自己说话已经很柔和了,其实很生硬,带着威胁和命令。

    “……不要丢我,哥哥,哥哥救救我……”奶声奶气的,乞求道。

    “我救你,你不许哭。”第五岁放慢语速,缓缓的说道。

    抹去小男孩脸上的泪水,“手放我肩上。”

    小男孩尽量不哭了,两只小肉手脏兮兮的,听见第五岁喊把手放肩上,他举起小手看了看,小声说道:“脏的。”他害怕弄脏了第五岁的衣服。第五岁垂眸看了一眼小男孩举在两边的手。

    “我不嫌脏。”

    随后小男孩像受伤的兔子一样搂着第五岁的脖子,不过两只手掌是交叉悬空的,脑袋轻轻地搭在第五岁肩上,他觉得这个哥哥是好人。第五岁感觉到在脖子后面的手掌是悬空的,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柔笑。第五岁正迈开脚步时,那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快速地跑了过来。

    “妈的!让老子到处找,小狗崽子!”刚站稳脚,连气息都没有喘平,就开始骂。

    这里就一条路,杂草丛生,又无人烟,自己一路走来没有遇见什么路人,第五岁猜测这两个男人是从娄霞镇出来的。两个男人比自己稍矮半个脑袋,但皮肤黝黑,体格精干。

    才平静下来的小男孩见到两人之后紧紧地抓着第五岁,栗栗危惧,第五岁偏头挨在他耳边轻语:“别怕。”小男孩闻着她发间带来的清香,脑袋紧紧贴在她的脖子处,双手揪着后背的衣服,心里面想着不要放手。

    “这位小兄弟,你手里的人是我们的,还请你赶快交给我们!”左脸上有块红斑的男人语调很不客气。

    同时第五岁注意到红斑男身后的同伙两手一直藏于腰后,还有意识的退了一步,第五岁说道:“他不认识你们。”

    红斑男阴险的眼神,透露着不耐烦,“我们养的人,不认识?老子白给饭吃了?妈的!!”说着恶狠狠的瞪着小男孩的后背。

    第五岁眼眸紧锁红斑男身后的那位,那男人藏于腰后的手在蠢蠢欲动,她不想和这两男人哔哔赖赖,右手快速拔剑对着红斑男,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剑身,剑上映射出红斑男的轮廓,慢悠悠的说道:

    “若我给不了呢?”

    红斑男瞧见抵在自己面前的剑尖有些慌乱,他不想干一票还得搭命,但也不想放过本就到手的财路。而他身后的人嘴角一歪,突然两男人捂着嘴,便见红斑男身后的人伸出右手快速地泼洒掌间白纸包住的迷魂散,白纸轻飘落地,第五岁见眼前飘撒的白色散粉,怒目,迅速跃起后退二三米,将小男孩放下,猛一回头,眼里冒着寒光,鄙夷的看向那两人。两男人见她没有受到迷魂作用,一惊,欲取出腿上的匕首,第五岁见此干净利落地从左侧绕跑闪现到两人身后,单手扣着抛迷魂散的男人脖颈,逐渐收力,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不喜欢耍小把戏的人。”冰冷的一声宣誓不悦。

    撒粉男脸色发白,抓着红斑男的背,红斑男还没拿出匕首,转身挥拳朝第五岁打去,第五岁挥剑,红斑男的手臂血流不止,伤口三厘米之深,她算是控制力度的了。

    红斑男捂着伤口后退,此时第五岁手中掐着的人也背气晕了过去,这人未免太没用了,连反抗都不会。第五岁放手,甩了甩纤细的手指,那晕过去的撒粉男哧溜往地上躺去,第五岁步步逼近红斑男。

    红斑男虽然疼的五官紧扭,也还不忘还击,取出匕首朝第五刺去,第五岁侧身避开,红斑男错过第五岁,正要转身再刺,第五岁用力一踢红斑男的腿部,红斑男摔倒在地,第五岁随即将剑尖低在红斑男额前,红斑男额间肤破溢血。

    “你还要这小孩吗?”反问着。

    红斑男怒而不敢反抗,恶狠狠地瞪着第五岁。手臂的血越流越多,额间抵着剑身子也不敢动弹,紧紧捂着手臂。见红斑男不敢反抗,第五岁收起了剑,朝小男孩走去。

    第五岁欲牵起小男孩准备走人,突然回头瞟见了两人腰间有些微鼓的钱袋,又走了过来,拿了两人的钱袋,才带着小男孩离开。

    红斑男眼神死锁第五岁的背影,疼的满头冷汗,又不服地咬牙切齿。

    到了娄霞镇已是晚上,五彩斑斓的灯光衬得街道很炫目,夜晚街上倒是比白天还热闹。

    客栈里,被店小二收拾干净的小男孩,灵动可爱,尤其那对招风耳,可以扇动,还有浅浅的小酒窝,小二给他换的衣服颜色和第五岁的一样是藏青色。

    晚膳后小男孩乖乖坐在床前吃着糕点,那灵动的大眼睛还未消肿。第五岁走到小男孩旁边坐了下来。

    “几岁?”

    “……”

    “你叫什么名字?”

    “……”

    “不知道吗?”

    “……”

    “会不会说话?!”第五岁突然语言严厉了起来。

    小男孩指了指桌上的水,原来是噎着了。她尴尬的咳了咳嗓子,给小男孩倒了杯水,小男孩接过慢慢的喝了下去。

    “那些人叫我小狗崽子,我今年四岁半。阿爹阿娘不要我了,让一个老奶奶接走了我,然后遇见了那些人,但是他们把我关了起来。”说话有条有理,看起来应该是聪明的。

    小狗崽子是骂你,不要你了?抛弃贩卖孩子的人在自己小时就挺多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这样干,心里面叹了叹,每个人做事都不是自己能评定的,终有原由,善恶自有回果。店小二说他身上有棍子打的伤痕,要不是小男孩和店小二聊过天,店小二还以为自己虐待孩子。

    “现在你跟的谁?”

    “第五岁哥哥。”很好,路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时还怕他记不住。

    “你以后叫山缠行吗?”

    “哥哥起的名字?”

    “不愿意?”

    “愿意,谢谢哥哥。”

    他和自己一样没有爹娘在身边,不过自己是幸运的。如果把他丢给别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替他找爹娘?那样的爹娘找到了又能给他什么?带他回皁地,可是刚出来又不想返回,想来想去,还是带上他反正自己也能照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山缠的那份幸运,但是只要山缠在自己身边,就不会让他受苦,这般想着,后来也是这般做着,她是个十九岁的少女,可是她有同龄人没有的心智。

    第二天第五岁给山缠左手上戴了一个银色无纹手镯,镯子上只雕刻了第五岁和山缠的名字,中规中矩的,从那两人身上拿的钱袋,买个镯子绰绰有余。

    第五岁检查了一下山缠身上的伤,有些长新肉了,有些疤还未脱落,将店小二给的药涂在山缠背上时,山缠晃来晃去。

    “伤疤痒?”

    “嗯嗯。”

    第五岁给山缠吹了吹,背上感受到一阵阵冰凉,山缠笑了起来,奶声道谢:“谢谢哥哥!”

    待药膏入肤干透之后,第五岁给他穿上了衣服。

    “明天我们要走了,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买上带走。”山缠虽然四岁半,可是比较安静,有时不说话看着和自己颇为相似,独冷独冷的。

    山缠摇了摇头。

    不过第五岁当夜还是准备了些山缠喜欢吃的糕点,干饼之类的。

    凌晨,清爽的空气,蔚蓝的天空蓝得有些刺眼,坐在桌前的第五岁听见外面很吵,大清早的一点也不清净。

    “就在这家店里!!”响耳的声音从楼下客堂传来。

    “这声音……”果然,第五岁冰冷的眼里透着警戒。

    其他流动的客人因这一声愣在了廊道上向下观望,楼下一帮参差不齐的男人,像强盗一样的穿着打扮。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头顶立竖黑色短发,慵懒的坐在饭桌上,长凳踩在脚下,眼睛似狮子,眼珠往楼上围观的客人一一审视。

    “要命的就滚!”领头的一声狮吼。下马威还是要的,不然会没有了那个气势。

    客人和店家纷纷躲到了屋里。

    “在呢就出来,不要等爷浪费口舌!”那领头的扭了扭脖子。

    第五岁回到山缠身旁,此时山缠已经醒来,两条小腿搭在薄被的上面,她轻轻摸了摸山缠脸蛋,山缠很可爱的笑了起来,小酒窝甜甜的。

    “你乖乖呆在这,我一会就回来。”

    山缠以为第五岁要自己走了,瞬间端坐了起来,揪着第五岁的袖子不放,第五岁抚摸着山缠的小脑袋,“我下去给你拿吃的。”山缠才缓缓忪开了手。

    第五岁住的这间是最里的,这客栈隔音效果可真差,感觉一脚就可以踢倒的建筑。她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兔子在挖洞吗?!”领头的不耐烦了。示意身后的红斑男上去查看。

    红斑男托着被包扎的手臂,慢慢走上楼梯,大吼一声:“小狗崽子,出来吧!”是喊小男孩,也是在骂第五岁。

    山缠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慌张的躲到了床下,看着左手上戴着的银镯,虽然害怕,却没有哭了,他现在有哥哥了。

    “清晨的杂音可真伤神。”悠闲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第五岁两手按着太阳系,漫不经心的走到楼梯口驻步,放下手的瞬间,朝着楼下那帮人看去,眸子里透着冰寒,不怒自威。

    红斑男害怕了,立马从楼梯上退下。领头的打量眼前的小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却有着常人不及的冷俊,半眯着眼睛看人显得很孤傲,腰间的配剑普普通通,看不出是什么大号人物。

    第五岁看领头的有模有样,做老大压力应该挺大的吧?不过穿着上倒比手下好几分,健壮的的肌肉,小麦肤色,看起来到不像小人,做得却是小人之事,但自己只觉得惹麻烦上身是件特别容易的事。

    “在下小沙石,不知道小兄弟是……”领头的略显谦和。

    “……”

    第五岁不想理会,这种开场话就是在磨磨唧唧。抬指轻轻敲了敲脑袋,缓缓吐出二字:“何事?”

    领头见过许多傲慢的少爷公子,倒是没有眼前这位的脱俗气质,他幸喜一笑,露出了大白牙齿。自家兄弟无缘无故被打,一个贪图玩乐游手好闲的额头手臂受伤,一个爱耍小聪明做事不老实的需要卧床休息,做大哥岂能让兄弟受欺,看这小子也非无理取闹之人,领头让其他人回避。

    红斑男神色紧张,冒着虚汗,担心领头的会向第五岁问出事情原由,不愿离开,时不时偷看楼梯处的第五岁,第五岁轻蔑一笑,看出了什么端倪。

    “你还不走?”领头看了一眼红斑男,“你先下去。”

    红斑男慢慢移出了客栈。

    领头的站了起来,“我并非找小兄弟麻烦,只是我那两个弟兄,前几天被你打伤了,不知他们是哪里惹到小兄弟你了?”

    这老大给第五岁一种傻缺的感觉。

    “你那两弟兄贩卖小孩的事,你是不知道?还是你在我面前装蒜?”

    山缠睡觉之前给自己细细说了,他被爹娘交给了一个老奶奶了,然后一个老奶奶又把他交给了这两人,他们住的屋子很黑,有好多小孩,没几天小孩就一个个不见了,这两人只要他们不听话就拿棍子打他们。

    “我小沙石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若小兄弟所言为真,我历向刚不会放任不管!”

    历向刚最近也察觉到那两人不对劲,只是一直相信他们,他坚信只有信任才能让彼此走进,所以他不会刻意揣测别人心思。

    “你自己的人,你不妨去问问。”外表看起来不憨,怎么自己人干什么都不知道。

    “小兄弟,在下历向刚……”今日所见之人,虽年少,但气质出尘,历向刚很乐意结识这样的人。

    第五岁嘴角一斜,徐徐地说道:

    “第五岁。”

    “有缘再见的话,还请小兄弟到寒舍一坐,告辞了。”说完转身快速离开了。

    第五岁瞧他紧促的步伐,想必是要回去处理那两人,当老大真的麻烦,很伤神。

    回到房里,推门见床上没人,第五岁双眉微微皱起,随即平缓,喊了一声:

    “山缠!”

    山缠刚听见开门声时,慌乱的小脸上大气不敢出,都快憋红了,听见是第五岁的声音,赶快爬了出来,拉着第五岁的衣摆。第五岁见状,将他抱了起来。

    山缠脸上流了不少汗,吓坏了,还好那领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给山缠洗了脸之后,第五岁问他记不记得之前被关的地方,山缠回答不记得了,第五岁打算救那些小孩,幸运的是午时街上传出了好消息,有人在街道上敲锣通告,是那些人贩子的老巢被找到了,人贩子也被镇长抓了。

    听闻之后第五岁放心的带上山缠出发了,下一站:艳城。

    历向刚回到大宅院,表现镇静,等待着两人开口。

    历向刚是孤儿,收留他的大叔外号叫沙石。沙石是二十多人的小组织头目,专门干偷盗。这所大宅院就是脏钱买来的,而大叔对自己是出奇的好。当时自己不愿意跟着干偷盗之事,其他人都对自己不满,大叔却处处维护自己,那时自己十三岁,大叔把自己当儿子养,不过好景不长,因为消息有误,有一趟碰到了老虎屁股,那一趟大叔说是最大的一票,成了就金盆洗手,带着弟兄走正道,所以除了自己,其他人全部都去了。那大户人家有江湖高手作客,大叔他们全军覆没。刚进大宅院时大叔就对自己说:

    “你可以不跟着我干这条路,但是我会让你去看书认字,习武,你如果做不好,就滚蛋,我不养废物,能不能保证你做的好?”

    “能!”

    “还有,你以后不能沾半点坏事,能不能保证?”

    “这个……”

    “你只需回答能,还是不能,支支吾吾就滚。”

    “能!我能!”

    然后大叔真把自己当儿子养了。

    历向刚后来有了自己的小组织,取名为“小沙石”,做起了小镖行,不出名,但正经做事,他很喜欢。

    历向刚倾慕的女子叫尤姿,红斑男尤泽是尤姿的哥哥。尤泽一天无所事事,尤姿拜托自己给他一个活干,然后尤泽便跟着自己走镖,无奈尤泽好赌,赌技又烂,十赌九输。

    当时有一趟大镖,尤泽刚好受伤寒,在家养病,历向刚原本打算结束这一趟长途镖就回来向尤姿提亲,奈何尤泽赌债还不上,连累尤姿,讨债的人上家中来找尤姿,说:“尤泽已经将你买给我们还债!你得听我们的,乖乖跟我们走!”尤姿伤心不已,又反抗不了几个大男人,爹娘护自己的时候也受伤了,而当时尤泽竟然还在赌坊里摇骰子。慌乱之中尤姿从袖间拿出一个瓶子,喝下中毒而亡,那是她在历向刚出镖之后就准备的,因为尤泽的赌债,她料到有一天尤泽会拿自己抵债,所以她时刻都准备着赴死,也因为历向刚,她时刻都充满希望,然而终究是等不着希望了。

    尤姿倒地时,黑血从嘴里冒了出来,视线渐渐模糊,历向刚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尤姿笑了笑,说着:“如果可以,希望来世再见,我想嫁给你,围着你,为你忙绿。”

    历向刚回来后就跑去尤泽家中,想见尤姿,看到的却是尤泽被打的半死不活,卧在床上,令堂正在给尤泽喂药,不见尤姿身影。

    后来尤泽跪下给历向刚陈述认错,历向刚很气愤,但拳头无法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伤者下手,克制着情绪,又念在尤姿的份上,继续留下了他,并且将尤姿的父母和尤泽分开,安顿在了其他地方,以免受到尤泽牵连。尤姿死后,尤泽仍旧赌性不改,但没有之前疯狂了,也许是真的是安分了。没多久尤泽带回了一个弟兄,就是撒迷魂散的那个人,叫王质。只不过这两人是表面安分,令人心寒不已。镇长抓人时也没逮着这两人。历向刚重情义,阳刚热情,迟迟没有撇开他们,王质和尤泽如果没有人收留管束,说不定早死了,历向刚有时就是正义过度,老认为自己可以说服他们回归正途,也许像历向刚这样的人,有一天就算出事了也是在为他人,而不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