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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要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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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大家聚集在一块,看着台上阁主身边那手无配剑的稚嫩少年,和那些英俊帅气的师兄师弟比起来,有着不一样的俊朗,犹如一朵刚开的花,未经风霜的干净明亮。

    会台是半圆形,左右是观望台,第五岁漆黑的眼眸观察着会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养魂阁没有统一的服饰,但衣服颜色基本为墨绿色,丁爻颀那夹生弟子除外。

    见每人配剑都不一样,第五岁暗道:“萧叔从哪打造这么多剑?”想着不免有些心累,她对于繁多的事务特别讨厌。看向丁爻颀那边时,丁爻颀朝自己挥了挥手,江帆雾正在和其他人交谈。雷罐阅、吴诗雁,雷甜梨、花浮四位混天擂的人在左观台坐着,当看到右观台的云钤络,第五岁想着他跑哪去干嘛,不经意间和雷甜梨一个对视,雷甜梨比了个剪刀手,第五岁点头浅笑。长大后自己就没喊过雷甜梨师姐了,在她眼里雷甜梨就是个甜梨,傻傻乎乎的像个小女孩,可不像二十二的大姐姐。随后扫到大家身后的溪水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云钤络是上来拿书的,昨天下午守大家练剑时,丁爻颀一来就抓着自己去找第五岁,书就落这了。云钤络见第五岁眼睛注视着某处,跟随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个迟来的师妹,慌慌张张地踏着溪面上的石块,没有站稳,快要落水时,余光瞟见第五岁右手轻曲的指尖迅速伸直微展,手背微转,掌内对着溪水方向,再看向溪面时,师妹已走到人群后面蹦跶着身板张望台上。

    “刚才那是纵气……”云钤络轻抿一笑,离开了观望台。

    丁爻颀当时看着云钤络还以为他要下来了,却一直没有见他过来。

    台下叽叽喳喳,议论纷纷,都很好奇第五岁。台上第五岁只觉无聊,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聚集的人群。养魂阁弟子多了之后只要新人报道就得聚集大家露个面,这点在后来的弟子都有不同的经典回忆,有款款而谈的,有瑟瑟发抖的,有自信吹牛的,有老本说书的,总而言之,很欢乐。

    聚会结束之后。

    “师弟,你在混天擂居住,有没有练混雷拳,雷师叔他凶不凶啊?”

    “师兄,你长得可真俊俏!”

    “师父之前说过你,可是我们没有见过,大家经常想象你呢!”

    “你这次是不是就呆在养魂阁了?”

    “师弟,我们可以带你练剑,大家一起还可以游玩。”

    你一句我一句的围着第五岁说个不停,第五岁有些吃不消,雷甜梨凑了过来,“好了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聚在一起,你们人太多赴儿不好意思了。”

    大家散开之后,雷甜梨拉着第五岁坐到了石块上,不知道第五岁在想什么,眼里很无神。雷甜梨看在眼里,小时候不这样的,长大了反而性格逐渐清冷了起来,人一大,就无再谈心,交流都变得不畅快了。

    回到养魂阁阁堂里,当第五岁说要出去找苏象裕时,大家都很惊讶,混天擂的人从未听她提起这个打算,萧儒寞看着第五岁,想过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到这一刻了。

    当初萧儒寞和江帆雾回来时,车夫一个急刹,惊醒了休息的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只见路中间站着一个哭泣的小孩,讲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说自己叫赴儿,全名第五岁,然后喊着哥哥不见了。带着第五岁不得不找个客栈留宿,停留的那几天萧儒寞和江帆雾带着第五岁四周走访,没有人认识这孩子,没办法只好带着第五岁回来。

    苏象裕当时九岁,随父母去投靠城里亲戚的,但在山中遇到土匪,因为身上没有银两,逃跑之际父母为了保护两人被砍死了。苏娘被追上之后,苏爹哭着抱起两个孩子拼命跑,拼命跑,稍微安全时苏爹将第五岁和苏象裕藏了起来,再回去找苏娘时,见到苏娘趟在泥地上死气沉沉,破烂的衣服,苏爹知道苏娘被羞辱了,还有个土匪的脚踩在苏娘腿上,苏爹去拼命,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三个拿砍刀的,苏爹倒地时,苏娘愤怒爬起咬了一口土匪的腿,背部被砍,就这样,血汹涌流出,土匪嬉笑着走了。而第五岁不是苏家的亲身骨肉,她是苏爹在一个草堆旁捡到的,襁褓中的婴儿,只留有一张纸条,写着姓名和乳名。

    “赴儿,你真要去寻找吗?”江帆雾不知道这么久了,苏象裕是生是死,没有线索,从何找起。”

    “赴儿,地广人多,你从哪里找起?我后来也多次寻找,可没有一点消息。”萧儒寞也连续找了几年,无告而终。

    “是啊,赴儿,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比你在山里捡金菌。”吴诗雁附和道。

    “我有感觉他还活着,我想去找找。”她很清楚,没有线索找起来很困难,更何况这么多年,样貌什么的都变化了,但是不去找找,心里面放不下,至少她去行动了,结果怎么样,她都会接受。

    “总得让她去试试吧。”花浮看着第五岁说道,“而且赴儿很聪慧的,论剑术,拳法,还是纵气,她并不弱于在座的任何人,出去也可以历练一番。”

    第五岁冷眼瞪过花浮,低声吐出二字:“多嘴。”花浮坐在旁边自然听见了,伸手揪着第五岁的脸蛋使劲扯了扯,龇着牙模模糊糊地说着:“你小子厉害得很嘛!”他要不是无意间撞见第五岁和几个混天擂师弟纵气捉鱼,他还一直以为这小子是个菜鸟嫩少。

    雷甜梨跑到花浮面前想拉开花浮的手臂,“你放开赴儿!”花浮挑眉偏弄。见花浮还在捏第五岁的脸,雷甜梨气不过撒开手又问道:

    “花浮,你说的可是真的?!赴儿她真会武功?!”

    雷甜梨很诧异,看第五岁纤纤体态,一直被爹娘看着,以为她是柔弱体质,而且由于肤白,有时不注意看还以为她体虚,以至于脸色苍白显得无力,居然是老虎扮猪,臭小子!

    “是这样没错,可是一个人外出不放心呐!”雷罐阅说道。

    听后江帆雾,丁爻颀,云钤络,雷甜梨一脸不信的打量着第五岁,四个人迅速跑到门边。

    “怪不得我每次喊她看我纵气,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雷甜梨偷偷眯着眼看了一秒第五岁。

    “以前我去看她,在路上撞见她满头大汗的,我还以为她太热了,估计是刚练功回来。”江帆雾回忆着去年夏季当时的情景,见她汗流不停,喘气还有些厉害,还以为生病了,那时头顶烈阳,赶紧牵她到阴凉地休息,当时她反而催自己先回擂堂等她,说有事要忙,就跑来开了,想起来肯定是在瞒着自己,突然想哭。

    “我有次去看他,混天擂石梯两边有枫树,当时从树上掉下来一条黑蛇,吓的我僵住了,正要落我头上时蛇突然飞开了,那时赴儿就冒了出来,肯定是她弄开了蛇。”说不定她那天知道有条蛇在树上,也看见自己来了,故意躲起来,顺便来个练习,想到她冷笑自己僵住的表情,就牙痒痒。

    “你们才发现吗?我早察觉了。”云钤络一脸已知的表情,很淡定地说道。

    “嗯?!”三人眼里冒着火花,以前知道还不告诉我们。

    “ 咳咳…也就大会上刚察觉的,有个小师妹过溪面时没有站稳,要落水时突然站稳了,我当时去到她旁边,问她怎么做到的,她说吓得都忘记怎么尖叫了,哪顾得上运功站稳,我猜是赴儿干的。”

    丁爻颀看着云钤络嬉笑道:“难怪我看你下来了也没过来,还以为你是蚂蚁呢,拿书拿半天。”

    第五岁玩味的瞧着门外那几人,去混天擂那,看雷师叔练拳,看着看着就会了,观其他师兄纵气,观着观着就会了,萧叔来看望自己,她说要练剑,萧儒寞便教了自己。后来,看几个师兄和其他门派的人切磋,来了兴趣,便开始琢磨其他武功。但是有其他门派的弟子给雷师叔反映,“擂堂主,您家弟子第五岁学东西很快,过目不忘,如果她真想学我门的武籍,应当先来拜见我们的师父,不然她这种学法,是属于偷学,会被追究的。”

    然后就没有去看师兄们和别人切磋武艺,即便如此,第五岁小小年纪,就已经将所学的练成了自己的东西,江帆雾他们不知道,从十三岁起混天擂就是自己带新弟子练功的,至于雷甜梨,傻乎乎的,关注点都在玩乐上了,自然没有注意自己。

    “你们几个不要嘀嘀咕咕了,都进来吧,既然赴儿要出去,就帮她看看作何打算。”雷罐阅说着,既然如此,当作是让她出去历练吧。

    几人回到位置上坐着,大家看着第五岁。

    “您们这是同意了?”第五岁感到意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把自己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自己还担心他们不允许。

    “我们可不希望你一脸心事重重。”萧儒寞也放开了,展翅的鸟儿总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能陪着,但可以看着,期待着,见证着成长。

    第五岁起身,想给几位长辈行跪礼,被吴诗雁拦了下来,“不需要跪礼,你给我们一个平安就足够了。记得平安出去,平安回来。”吴诗雁说着说着忍不住泛起了泪水,惹得大家鼻子酸酸的,第五岁紧紧的抱着吴诗雁,眼角滑落几滴泪珠,被爱包裹的人,连哭都是幸运的。

    晚膳后凉亭里,第五岁坐在椅子上,探出脑袋,脖颈倚着护栏,观赏着凤眼蓝,想着什么。

    苏象裕是她的哥哥,她一直想去找他,也一直在努力练功,让自己足够强大,否则她保护不了自己,就没有能力找他,无论他在哪,只要有一点矛头,她就会追寻下去。苏象裕说过的富城,说不定他就在哪里。池里的金鱼冒着泡泡,游来游去,它们生活的意义是水,没有水,就会挣扎死去。而去找苏象裕就是她现在生活的意义。吴诗雁说生活在于自我感知,大磨大难是苦涩,小顺小利有甘甜,她得去闯才能体会。

    第五岁握了握铃须,低语道:“不能作响的铃铛,如你一样,我现在就像发不出声音的哑铃。”苏象裕三个字她有十多年没有提起了。

    “虽不能发声,可一样能映入眼里,被认识也是一种意义。”云钤络的声音飘来,第五岁回眸,大家都站在身后,她不知自己迷茫的眼眸,清冷的表情,让大家看得也很难受。

    “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雷甜梨轻声问道,她不希望第五岁离开大家。

    “苏爹对我有养育之恩,他是苏爹唯一的孩子。”虽然苏娘不怎么喜欢自己,可也没亏待过自己,更何况,那天……

    “赴儿,你躲在这里,我去看看爹和娘,我一会来接你好吗?”

    “哥哥,我怕,我和你一起去找苏爹苏娘。”

    苏象裕怕再遇见坏人,骗第五岁说:“那我们玩捉迷藏,我来找你,好吗?”

    第五岁那会很喜欢玩捉迷藏,同意了,苏象裕用手把眼睛遮了起来,背对第五岁,小声喊道:“那开始了,一……一……二……二……二……三!”

    和以往一样,只要慢慢吞吞数到三,第五岁就藏好了,苏象裕说:“我开始找了哦!”说话间朝着苏爹的方向奔去。

    第五岁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苏象裕,苏象裕见到爹娘的尸体时,还没来得及哭,土匪的声音又从远处传了过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又往第五岁方向跑,边哭边跑。

    “赴儿!赴儿!”擦了擦眼泪,唤着第五岁的乳名,因为内心又悲又急怎么也找不到第五岁,一会土匪来了怎么办,爹娘没了,赴儿也丢了,苏象裕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五岁听见哭声从杂草里缩了出来,苏象裕赶紧搂着第五岁,一边哭一边说:“赴儿以后要藏在哥哥能找到的地方,而哥哥也会躲在你找得到的地方,好不好?”

    “嗯,好!”那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呆呆的抱着苏象裕,听他哭。

    “拉钩哦。”苏象裕放开了自己,用衣袖抹着鼻涕眼泪,伸着小指,示意拉钩。

    拉钩的那一刻,其实就是两个人相互依赖对方的那一刻。后面的日子都是苏象裕在照顾自己,想苏爹苏娘时,苏象裕就想方设法骗自己,逗自己开心,然而苏象裕夜里常常偷偷哭,被自己发现了,才知道苏爹苏娘被土匪杀死了,抱头痛哭的两人,曦曦相依,直到苏象裕丢了的那天。

    “那我们和你一起……”雷甜梨话还没说完,第五岁就打断了。

    “不用,几个长辈也离不开你们的照顾。”第五岁很坚定,她不想大家把时间浪费在自己的事上。

    “那你要早点回来,还有不要被外面的女人迷惑了。”雷甜梨死死的盯着第五岁,生怕眼前人一去不复返。

    第五岁一笑,说:“你不要被人拐走了。”

    几人一听,笑出了声,尤其花浮笑得身体颤抖,雷甜梨羞撅着嘴红了脸,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夜幕池塘,观景独思,听闻一声,愿解心忧。也许,随意就好,依路而走,自然就会明朗。

    明天一早她就要出发,两边的人给予自己的恩情可不是一笔就能带过的,将来……回来之后,就好好回报大家。

    深夜,雷甜梨在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披散着秀发,微皱的柳叶眉下,低落的眼帘半垂着,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门,看见亭里花浮妖娆的身姿靠着亭柱,其他三个也在,她往凉亭那走去。

    “花医,你大晚上出来诱惑谁呢?”花浮慵懒的身姿,深邃的眼眸看向雷甜梨,雷甜梨竟然有些羞涩,撇开了视线,还真是邪魅,一点也不注意收敛美色。

    “你大晚上不睡觉,又出来做什么?”花浮低沉的声音很是性感。花浮原名赫连雾生,是某城主的二儿子,喜研医学,但不满城父作风,二十岁离家出走,然后又因为一些事被混天擂的弟子陈寒邻搭救,同陈寒邻回到混天擂,便居住了下来,一呆就是三年。

    “我想赴儿,明天就要走了,我…我可不可以偷偷跟着她?”雷甜梨边说边泛起泪花。

    “我也很想啊。”江帆雾没有精神的说着,奈何阁里有太多事要帮着师父打理,这一刻只觉的当大师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师父不让我去,说我不适合抛头露面,还说云师兄武功太差,搞不好还得靠赴儿保护,但我坚信我们绝对不是那种拖后腿的材质。”丁爻颀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没有察觉到云钤络那要杀人的目光。

    想到没有人陪她,雷甜梨泪珠流得更凶了,又不敢哭出声,怕哭声打破宁静的夜吵到大家,也怕第五岁知道。花浮看着雷甜梨的泪脸,憋哭的样子让人怜惜,正要拍拍她肩背,雷甜梨一把抱住自己埋头哭了起来,花浮只好慢慢的安抚着。他们自然是不能跟去的,因为第五岁不允许,萧儒寞和雷罐阅都决定让这几人跟着她去,有个照应,但是第五岁死活不要。她感激大家这般温柔善待自己,可人总不能一直受人照顾,总有一天自己得独当一面,到那时,也是她能回报大家的时候。

    凉亭里,失眠的几人各有所思,雷甜梨尽量无声,静静等待明天。他们也不知道,其实屋檐隐蔽处也有个失眠的熟悉身影在看着他们,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山下。

    叮嘱的话是说不完的,看着第五岁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家不像昨天那般失落难受,因为她会回来的,这就很知足了,等待她回来。

    “其实赴儿是个女孩子……”大家转身正准备回去时,吴诗雁一个冒泡。

    “嗯?????!!”众人疑惑到扭曲在一起的五官。

    “……”半晌无语。

    “……”还是无语。

    “我之前想告诉你们的,可我发觉赴儿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所以就不在意,而且当初罐阅带她回来时,一副小男孩的装扮,我准备的都是男孩的衣物,所以她都是穿的男装,加上带新弟子练功,他们崇拜地开她玩笑喊她小师父,我看她好像很开心,所以就没有给大家说这件事。”

    吴诗雁解释着,见几人僵硬的身板,吴诗雁也有些吓到了,“现在说也不晚,你们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萧儒寞和雷罐阅惊讶之余倒是淡定了些,甚至一脸骄傲。不过第五岁在女子少的混天擂里的确显的像个小男孩,又是个奶烟嗓,不是少女那么甜甜温柔的声音。但是其他几个晚辈听见带师弟练功?小师父?直接石化了。尤其雷甜梨,自己是有多无知,眼皮底下的事一点也不知道。

    “她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啊……”丁爻颀越想越不明白。仰天长啸,“啊!!!!!!!!!!!!!!!”

    她只比自己小两天,小两天呐!!这差距还叫差距吗?

    而另一边走着走着的第五岁,好像被这声“啊”击中一样,一个踉跄差点往地上扑去,还好迅速用剑低着地面杵着前倾的身板,站稳之后,尴尬的左看看右看看,拍了拍剑鞘,疑惑道:

    “奇怪了,我怎么会平地摔?”又仔仔细细地再四处张望,还好没有人看到。

    这把剑还是萧叔给的,叫玉涟,是萧叔随意打造的,一直放剑阁里,名字也是昨天自己要走了萧儒寞才随便取的,翠绿如玉,且轻巧,剑身有水波纹,顾明玉涟。萧儒寞认为第五岁很厉害,随便一把剑就可以打出名剑的气势,所以给了第五岁。

    视婆殿里。

    上神,侯蕈,视婆,花神吃着西瓜看着显像镜,感叹着瓜田。尤其侯蕈,十分满意这次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