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在这沫河口东侧采摘野果时,发现了这两队人马乘坐船只,相邻不远同时向东侧洪泽浦行进。
常风一时吃了几个野果,就此东去,一时朝着两队人马的方向,直至洪泽浦。
到了洪泽浦,这里却是水泊很大,一望无际,芦苇荡林立,那些船只迅速进入湖面。
常风一时无船,就此沿着南面的湖滩,向东走去,准备寻找船只穿过湖面。
他一时在南面走出十里开外,才看到了一个竹筏,停在了湖边,他喊了几声,也不见人。
一时他窜上了竹筏,拿起了那根旁边的竹篙,一时撑开,直奔前面湖心而去。
常风当时驾驶竹筏登上一个湖心高地时,陡然听到了那个高处,传来了厮斗声,和零星的火光。
常风一时好奇,绑好了这只竹筏,停下了竹篙,朝高地而去。
高地那里是个平台,四处混战,三拨人马在一起厮杀,两队人马就是适才穿过湖边的来人,一队却是洪泽浦的一路人马,在此混战,十分激烈,打斗频仍,兵器交接声此起彼伏。
那时,里面一处斜坡处,却是陡然传来了呼喝声,和爆发出了奇特的炫彩,常风愕然:‘这不是天印之漩吗?’当时傅菁纬曾经以天印之漩击杀何雨欣,故而常风记忆深刻,无法忘却。
那时,常风迅速向斜坡靠拢,上面却是打斗戛然而止,三个人都十分狼狈,各自喘息。
一侧却是一男一女,却不相识,另一侧却赫然是傅菁纬,常风呼道:‘菁菁。’一时窜了过去。
当时傅菁纬喝道;“你滚开,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啊。”
常风一时惊呆,在此戛然止步,眼圈微红,说道:“你为何离开我啊,我不懂啊。‘
傅菁纬喝道:‘你不是和那个妖女谈得来吗,还对我不闻不问的,你和她好吧,你们可以共谈天文,同讨算术,岂不是好?珠联璧合啊,来找我作甚啊?“
常风真是不懂,说道;“我没有啊,我没和她在一起啊,我们真是巧遇啊。”
傅菁纬说道:‘巧遇啊,太巧了,你们可是天生一队,地设一双,我可是望尘莫及,你滚,我不理你了。“一侧男女也是愕然,不知此时他们出了什么事情,都是默然无语。
那时,常风说道:“我没有单独见过她,你说的我们一起,也是没有的啊。”
傅菁纬说道:‘你真是巧言狡辩啊,我可是说不过你,好啊,那时你居然对她攻击我,而置若罔闻,视而不见,难道心里还有我吗?你这个负心人。“
常风真是一头雾水,不知端倪,说道:‘无论出了何种误会,我都不怪你,可是我不懂啊。“
傅菁纬此时内息攒动,四处喊杀声未歇,她喝道;“我没时间和你闲扯,我还有事啊,闪开。‘那时那对男女赫然站起,说道:‘嘿嘿,两位这是何意啊?”
傅菁纬当时心惊,自己以天印之漩都没击伤他们,真是始料未及,一时说道:“你们是谁?难道是简颍飞和方贻梦?”这两人却是简颍飞和方贻梦。
当时方贻梦笑道;“我就是方贻梦,嗯,你这天印之漩不过如此,叫我们有点失望啊。‘
那时,傅菁纬可以用天印之漩,几乎瞬间击杀何雨欣,可是面对他们却是没甚大作用,只是暂时击倒他们,而且傅菁纬还深受其累,内力大挫。
傅菁纬喝道:‘你们想夺占洪泽浦,也是枉然。“
那时,两人缓缓靠近,常风一时拦住了他们,说道;“两位为何夺占洪泽浦?‘
那男子简颍飞说道:‘昔日我们疏香门,是占据这洪泽浦一路的大派,可说十分威名远播。可是后来这里被这帧杰帮侵占,成了他们的地界,我们此时是来要回我们的地盘,并无理亏之处。阁下请让开,我们和这炎门妖女算账。“
常风似乎在哪里听过疏香门,可是不记得了,一时说道:‘对了,疏香门不是在商丘吗?怎么原来是在洪泽浦吗?‘
那时,简颍飞说道;“我们只不过是避居商丘,早晚要杀回这洪泽浦,这里是我们的老家。”
常风说道:‘你们不能动她,除非你们打赢我。‘这时方贻梦笑道:’嘿,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好,我们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那时两人同时杀过来,直扑常风跟前。
常风当时从地下捡起来一根枯枝,以谷月刀法,夹杂七步断魂刀杀将上去。
这两人却也武功不低,在此和常风激烈角逐,常风始懂得为何天印之漩难以击杀他们。
这两人似乎是具备奇特的破灵道的功夫,即可破解一般人的灵气,叫人一时内力不纯。
故而当时傅菁纬虽然击出了天印之漩,但是内力有点散乱,未成攻势,故而没造成多大的杀伤。
常风当时以七步断魂刀,和这谷月道法和两人对拆,都是倍感束手束脚,接连后撤。
咔的一声,忽然方贻梦的掌风过去,常风手中枯枝登时飞去,折为三截。
那时,两人持续杀来,傅菁纬那边都暗自捏把汗,她心中虽然恨常风,但是也不至于希望他死在此间,只是一时愤懑,才故意气他。
可是傅菁纬内力大挫,倒也一时无法凝集,所以也难以上前助阵。
常风接连后撤时,身后是一棵树,早已靠到了树上,无可再退。
那时两人攻势早来,一个从左侧攻他左肋,一个人从右侧攻他右肩。
常风那时陡然想起了那时七步断魂刀上的图解,一时窜起多高,一个折落,宛如螺旋飞舞,倏忽间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到了方贻梦的身后。
常风却是陡然一个反踢,急如暴风骤雨,也不回头,一脚踢中了方贻梦的背心。
方贻梦同时前冲,喷血当场,那边简颍飞也是骇异时,回头一掌,攻向了常风肩头。
那时,常风陡然一个转身,一个千莲万花掌,劈向了眼前简颍飞。
简颍飞可是一时惊诧,向后急闪,咔嚓一声,一棵树连同他都向后跌出,一时落地喷血。
那时,两个人深感不支,一时对了颜色,同时向山下奔去,急速逃走。
那些来此攻击的疏香门弟子,纷纷撤走,那些散乱的帧杰帮的弟子,迅速向傅菁纬靠拢。
这时常风早到了傅菁纬近前,一时因为旧伤未愈,此时激动下斗狠,顿时一时眩晕,扑倒在地。
傅菁纬还是过来扶起了他,喊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四处的帧杰帮帮众纷纷赶来,喊道:‘帮主,怎么办?’
傅菁纬说道:‘扶走他到我那里,其余人各占其位,打扫战场。’
一时四下帮众果真听话,一时下去打扫残局,有人过来搀起了常风,直至傅菁纬一处木屋。
傅菁纬当时遣走了诸人,常风才算缓缓醒来,呼道;“菁菁,别不要我啊,我不走。‘
傅菁纬嗔道:‘你死了没,还活着呢?“常风说道:‘我没事,你没事的话,我死一万次,也不算什么。’傅菁纬啐道:‘你死那么多次,还怎么跟我在一起,真是油嘴滑舌的。’
常风过来抓住傅菁纬的手,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
傅菁纬稍稍感动,说道:‘别废话了,你怎么到这里了?’
常风简短的说了此次的遇袭经历,但还是避开了和檠云独处一晚的事情。
傅菁纬略微消气了,说道:‘我在这挺好的,我是帮主,你也加入洪泽浦的帧杰帮吧。“
常风说道:‘帧杰帮?哦,我可不来加入,你做帮主挺好的,我不能喧宾夺主啊。‘
傅菁纬说道;‘嗯,你觉得那时偷袭你,将你追到了淮河里的是谁呢?是妖月?“
常风想了想,说道;“该是她吧?媚星此时可能还在徐州,和宋公子缠绵呢。‘
傅菁纬说道:‘嘿,一个妖月竟然冒充我,打伤你,真是可恶。“
常风说道:‘当时我心痛啊,痛彻心扉啊,啊。’傅菁纬说道;“她打你打的轻了,呵呵。‘
常风握住了傅菁纬的手,见到她没有反抗,一时来搂她的腰。
傅菁纬一时被他搂住,两人在一起滚倒,你侬我侬时,倒也大减隔阂。
常风在她耳边说道:‘不如我们今天就,就那样,你也可解我相思之苦,免得我再出去鬼混啊。‘
傅菁纬突然推开了他,说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我记得阜阳街头,都传遍了一种戏文,我可是闻得你有好几件事瞒着我啊,是不是?‘
常风一时全都坦白了,说出了昔日和梁晶,图缇娜,叶三妹和富敏怡的事情,可谓是字字带泪。
傅菁纬一时听完,一时喟叹,说道:‘我早闻得点风声,据说你在嵩山帮人家修过院墙,在马场和人比斗,击杀二十来人,可谓声名鹊起的。而这图缇娜和梁晶之事,倒也罕有耳闻,可能是梁洛仁为免丢脸,故意隐瞒了吧?“
常风说道:‘那时,了修大师和天元僧对掌,误伤了旁边的富敏怡,大师也很愧疚。’
傅菁纬说道;“怪不得你对天元僧如此痛恨,我也很奇怪,原来起源于此啊。你说,还有什么,瞒着我呢?”
常风说道:‘没了,真没了。我都说了,坦白从宽。“
傅菁纬笑了,说道:“你这点情史,也算丰富,我也是没看错你啊。”
常风当时抱着她,继续亲热一会,一时两人重新坐直。
一个帮众前来回报;“帮主,都打扫干净了。请问,这对方残余的竹筏和船只如何处置?‘
傅菁纬说道;“留下吧,就当他们送礼来了。‘帮众去了。
常风说道:‘你还真打算在此做帮主了?‘傅菁纬说道:’自然了,这是个地盘,你不占,那商丘疏香门就来占,为何给他呢?‘常风说道;’可是这里也无趣,不如跟我回徐州吧?“
傅菁纬说道:‘我去,回徐州作甚?和潜月宫在一起很便利?还是和萧县比较近便呢?’
常风那时无法,只好在此和傅菁纬留下,一起建设洪泽浦的帧杰帮。
那时,三日后,一路人马回报;“西侧淮南多了一路,东侧淮安多了一路。‘
常风当时问及两路人马的统领,来人回报:‘来淮南驻守的是姚奇帧和许智崇,来淮安驻守的是方泽羽,汲存义和徐铮荣。“常风大喜,心道他们都来了,看来是对着东面辅公祏叛军来的。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是个刻意的安排,在洪泽浦左右两侧同时来了,且都是常风熟识的将领。
没过一天,又一只进驻洪泽浦之西的灵璧,却是十分恰到好处。
这从商丘直奔洪泽浦的道路,最快的就是经淮北,通宿州,直抵灵璧,再达洪泽浦。
如今洪泽浦之畔的灵璧,也来了,登时阻断了疏香门来进犯的要路。
傅菁纬都奇怪,自己初到此间,周围洪泽浦附近却是陡增,是助拳还是监视啊?
未及三日,探马来报,淮安的驻守,突然奇袭涟水,阜宁和射阳三处,均获成功。当时,这前往海州的叛军徐绍宗部,见到后路被切断,遂不再进攻海州,而从海路返回了杭州湾,叛军回缩。
那时,驻守淮南的开始猛攻滁州,威胁建康,战况极为惨烈,滁州外城几度易手。
最终遭到了一定的重创,被迫撤军至定远一线守御。
常风他们才明白,这是大举进攻叛军的前奏,稍稍心安。
可是,这一夜常风却觉得万分忐忑,心头不安,一时夜里起来,独自到外面透气。
外面似乎是有点阴云,雨滴点点下落,四下淡淡风声刮得树木微微摇晃。
常风那时偶然发现这四处湖面上,似乎飘来了不少的影子,一时望去,却像是快船。
当时常风暗道不好,有人要劫山暗袭,一时呼啸一声,喊道:‘有人偷袭了,都起来。’
四处帮众都闻声而动,匆匆起身,准备抵御。
然而,四处火光陡然升起,湖面船只陡然点火,却是火船一百余艘,突然冲向了山脚下。
山脚下这帧杰帮的木船和竹筏登时起火,四处浓烟滚滚,一时这雨滴似乎难止这熊熊之火。
四下喊杀声大作,从西边杀来了一队人马,足足前人,都是黑衣人,杀奔了山上。
同时火箭飞来,山上起火,四处帮众乱了,无法节制。
这外面的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官军,却是一时攻山,帮众无力抵御。
常风当时看到无法抵制,一时拉着傅菁纬从南侧山头下来,直奔水边。
那时,一个黑衣人,手持大槊冲向他们,常风两人和此人恶斗在水畔。
黑衣人大槊威武,而且这内息汹涌,波纹异样,常风两人突然想起,这似乎是罗嚣的功夫。
当时,他曾经突袭高赢魁,火烧高赢魁驻地,却是叫两个人记忆深刻。
罗嚣是罗艺的家仆,却是深具魔功,这魔功修为堪称一绝,呼啸声都夹杂魔劲,叫人心烦意乱。
四处忽闻得一阵箫声,淡淡低迷,宛如女子娇呼,又胜缱绻吟唱,一时搅了这罗嚣的心神。
常风他们趁着罗嚣疏神间,一时窜到了水中,向南划去。
两人在水下,划动良久,才算是抵达南岸盱眙之境,上岸朝南而去。
他们至奔到了一处林边,在这喘口气,常风和她以内力烘干衣物。
常风说道;“唉,这股看来是从灵璧来的,而我们唯独忽略了这股灵璧的官军。”
傅菁纬说道:“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罗嚣所部,突然攻山。”
常风说道:“看来这罗嚣是收了上面指令,突袭洪泽浦,就是不想叫我们在此立足啊。”
傅菁纬说道:‘怎么办?’常风说道:“我们还是回去,也不能叫罗嚣如此便宜,就白杀了这许多帮众。”傅菁纬点头,两人化妆,随后迁回洪泽浦以西的旱路。
两个人向西北行至鲍集,一看到一路黑衣人,在此驻扎,罗嚣不在此间。
那时他们看到这里竟有不少的大车,看来是装载着从山上劫掠的物资和粮草,还有他们自带的粮草。
常风他们对视一眼,就此去找了火种,潜到了这大车附近,突然放火。
这火是从车厢底下开始点起,待得火光出现,早已烧的一塌糊涂,无可救药。
四处黑衣人迅速来此营救,发现早已烧的面目全非,一时无语。
他们十分快意,迅速携手脱离,朝西北而去。
他们直至泗水县东南一处竹林,再次激情之下,搂抱温存,良久才收。
傅菁纬此时宛如娇艳花朵,迷人之极,常风也是爱不释手。傅菁纬自从这次变故后,反而爱恋更深。
那时,他们正在此温柔缠绵,忽闻得背后却是一时风起,寒风凛冽。
他们回头看时,却是罗嚣手持大槊,呼啸而下。常风他们迅速躲闪,砰地一声,他们落足的大石头被砸个粉碎,他们一时和罗嚣在此陷入激战,十分空前惊魂。
罗嚣那时大槊狂舞,深恨他们焚了粮草,而烧毁物资,一时怒气全都撒到他们身上。
斗到分际,这罗嚣右手大槊下垂,左手一掌推向了傅菁纬,这边常风一拦,与之对掌。
轰然一声,常风心口烦恶,一时退却,罗嚣大槊落下,砸向了常风身前。
傅菁纬一时呼啸而上,玉带缠出,绕住了大槊之头,向旁拉扯。
罗嚣奋力回拉,玉带和大槊挂住,一时僵持。
那时,常风瞅准了机会,一时飞身而上,拳掌变幻,全是稀奇古怪的招数,罗嚣大骇。
若是罗嚣撒手抛槊而逃,其实也是有躲开的可能,不至于十分狼狈。
可是这把槊却是他用了多年的,不肯舍弃,就此陷入被动。
那时常风七招迭出,混杂了七步断魂刀,谷月刀法,和千莲万花掌等招数,一路而下。
罗嚣还是骁勇非凡,一时蛮力发作,大槊拉动下,急速后侧,傅菁纬都被带动前冲三四步。
常风还是巧妙的绕过傅菁纬的身体,向前罗嚣肋下猛攻。罗嚣一时堪堪震断玉带时,却是常风已攻至第六招,一时后脚反踢,蹬到了罗嚣的大胯上,罗嚣哎哟一声,向后踉跄,大槊几乎抓不住了。
那时常风下一招更怪,也不回头,一个后空翻,起来了一丈多高,一个飞起,头朝下,双掌成抱,落向了身体不稳的罗嚣头顶。罗嚣大槊准备抬起拦阻,可是早已被常风双手灌耳而来,砰地一声,击中了太阳穴。
罗嚣立时惨呼一声,太阳穴被掌力击穿,一时大槊当啷落地,身体栽倒,气绝而亡。
那时,两人闻得四下骑兵跟来,一时快速脱离,朝北而去。
骑兵追来,看到罗嚣已死,大槊犹在,一时十分沉寂,只好收尸了。
常风他们来到了北面的雎水畔的雎宁,在此投站,十分惬意,两人一时激情四射,互相亲吻下,都是无限回味击杀罗嚣的快感,一时无法遏制心潮涌动,就要入港,几乎突破底线。
可是一阵喧嚣声,搅了他们的兴致,街边似乎出现了骚动,一时他们起身,难抑这久违的冲动,还是温存片刻,才从客栈出来,去看街边变故。
街边来了不少,四下搜索,动静很大,看来是奔着他们来的。
罗嚣死了,可是震动很大,这是罗艺的部将,而且是多年的仆从,被人所杀,自然愤懑非常。
而此时,四处以罗艺部将居首,自然全力缉拿真凶。
灵璧至雎水之畔的,本看似来协助围剿叛军,却是突袭洪泽浦,也叫常风他们不屑。
当时,看到外面搜的严,一时弃了客栈,投北钻小巷而去。
他们直至奔到了徐州东南的杨家集,才算是摆脱了那种无辜的纠缠。
然而此事,却是触动了太子建成的愤怒,一时弹劾秦王部众滥杀无辜。
秦王一时反唇相讥,上书弹劾太子部众,不去进攻叛军,反攻这洪泽浦,杀害百姓。
那时,双方奏疏抵达朝堂,李渊观之,十分震怒。
可是,后来经刘文静和魏征的劝解,决定各打五十大板,同时震慑双方,以求自安。
那时,罗艺痛失爱将,对常风几个人暗恨,准备寻机报复。
常风他们也不怕,一时准备回转徐州了。
林荫间,两个人在此谈话,却是十分断断续续的,风声干扰,加之四处树叶乱飞,听不真切。
常风他们凑近了,到了一处背风处,才是听到了两人的言语。
只看到妖道叶宗琦,在一个树下,看着对面的燕廷衮,冷笑说道:‘哼,你这弑父的罪名,是坐实的了的,是不是需要我通告天下,叫大家知道你的嘴脸啊。“
当时燕廷衮似乎百口莫辩,一时哀叹,捂着耳朵,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一时,叶宗琦说道;‘你掩耳盗铃也无用,这事就是你做的。你爹不同意你去接近檠云,进而你父子动手,你误伤令尊,至其死命,可是如此?’
妖道叶宗琦十分得意,此时却是哈哈大笑,那边燕廷衮似乎被他抓住了把柄,一时无法辩解。
常风看到叶宗琦这副嘴脸,先是杀了左渏芳,然后害死了燕廷威,还来威逼燕廷衮,可是十分嚣张,就要过去,一时被傅菁纬按住了肩头。
当时,燕廷衮说道:‘我服了,我服了,放过我吧。“
叶宗琦说道;“好,好,如今你才识时务的,你如今是振骧门唯一的继承人啊,你去吧。”
燕廷衮去了,踉踉跄跄的,似乎不敢回头,一路西去。
常风他们也没明白妖道的计划,故而没动他,一时看到妖道转西南而去,故而沿途跟踪。
这叶宗琦却是直朝着永城芒砀山而去,一路通过相山丘陵,都不停步,一路西去。
芒砀山属于商丘东南地界,和徐州,宿州,以及雎溪,淮北等地都不远,堪称地理位置绝佳。
当时商丘疏香门就驻扎在芒砀山附近,和潜月宫相去不远。
这时,常风他们已至芒砀山东麓,当初常风还和汲存义几个人在此休整,也算是在此待过一段时日,对此稍微熟悉,一草一木都记忆犹新。
常风他们在夜里,潜到了这疏香门的新址,他们本在商丘附近,最近因为要进攻洪泽浦的帧杰帮,加之要提防潜月宫西进,故而在此驻扎,休养生息。
而这简颍飞和方贻梦,却是有点不合。早年他们本是爱侣,却因父母反对,加之他们阴差阳错,进而各自成家。可是,又都是家事不顺,几乎同时两人家眷死去,又变成了单身。
他们早些时,去进攻洪泽浦,都是单独去,却都是无功而返。
最后两个人可算是商定了一起进攻洪泽浦,好不容易才杀了帧杰帮帮主高航远。
可是,半路杀出来了个傅菁纬,加之当时阴云密布,雨水连绵,他们只好放弃进攻计划,撤回西侧。
待得雨水稍减,他们继续进攻,却遭到了常风阻拦,再次铩羽而还。
后来是罗嚣攻山,也是叫他们一时惬意,就此收兵回了芒砀山。
那时,方贻梦和简颍飞在一处,一时对望,却相距一丈开外。
两人都暗自喟叹时光如梭,转眼间过了七八载,他们都已非是当年峥嵘岁月了。总角之情,早已泯灭,十分感伤,心头涌起了几句诗:“总角有深情,弱冠已独行。转眼三秋过,玩伴早伶仃。待到重聚时,话却半句明。垂暮黄昏处,对望鬓苍星。”
他们都是过来人,对此往事却都难以忘怀,当初他们都是刻苦铭心,可是都难逃家族阻挠,阴差阳错,错配姻缘,命运多桀,导致一时的悲怆,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那时忽有微风吹起,却是淡淡的卷起了方贻梦的青丝,鬓边可见三两根白发。
那时,简颍飞也是看到了此景,一时心潮起伏,过来缓缓靠近,方贻梦靠到了墙壁上,没有退却之地。这时,四处淡淡的情意婉转,似乎叫他们都回到了孩提时的纯真,玩伴时的妙趣,和总角时的峥嵘无忌,两人四目相投,渐渐抱在一起,激情升起。
常风他们却是忽闻得一阵细细的魔音波纹,像是妖道所发,一时诧异。
傅菁纬当时魔功还不足以阻拦叶宗琦的魔劲,常风就准备出招拦截,以求破坏他的计划。
那时,外面却是陡然传来了箫声,一时冲断了妖道的魔音蛊惑,涡旋散去,里面两人惊然分开。
方贻梦和简颍飞一时如梦初醒,脸红之下,同时撤回了原地,满眼悲凉和些许的迷惘。
那时,叶宗琦一时遁去,知道有人暗中干扰,难以事谐,故而散去。
常风在那时淮河边,和当时在废弃寺院,都曾听到过此种妙音,不知何人。此时此人再现,一时寻声追去,早已无踪。
那时,傅菁纬低低说道;“这好像是兮灵门旁支的箫音,十分奇特,据说可以叫人生,叫人死。而这一脉距离西峡兮灵门,也不算近,他们是在淮南一带驻扎,少有露面,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常风说道:‘此人曾经阻止乾刺模作恶,也曾来此阻断妖道为非,看来确系有点正气。“
傅菁纬说道:‘这兮灵门都亡了,却是突然冒出了旁支,箫音如此,真是叫人迷醉啊。’
他们一时也无踪 可查,只好在此附近歇下,就此直至天明时分。
而次日清晨,他们却是看到了燕廷衮的踪迹,一时沿着山路,带着十几个人,驾着马车直奔疏香门驻地,缓缓而来。
那时,他们想起了叶宗琦和他的秘密接洽,也曾知道他们之间可能有甚龌龊勾当,进而一时悄悄潜过去,一探究竟。
燕廷衮却是直驱近前,来拜会方贻梦和简颍飞。
两人迎接出来,寒暄几句,一时在此进入客厅叙话。
那些仆从抬下来车上的礼物,足足三大箱,可是十分丰厚了。
那时,燕廷衮说道:‘这点小意思,请笑纳。’那时两人也是却之不恭。
一时,客气几句,方贻梦才问起了当时他的来意。
燕廷衮说道;‘近日潜月宫突然搬至雎溪,对我徐州振骧门,和贵派都形成威胁,故而我希望能和贵派形成同盟,一起对付潜月宫,以免我们天长日久,都为其所害啊。“
常风他们都觉得此事,该是叶宗琦挑动的,也许是他的计划的一部分,可能还有后招。
一时,这边方贻梦看看简颍飞,简颍飞说道;“如此甚好,我等也是宛如久旱逢甘露,期盼已久。“
燕廷衮说道;“另外,旧闻两位进攻洪泽浦,我也是爱莫能助,十分抱歉。‘
简颍飞说道;‘不必了,此时罗嚣将军早已将洪泽浦化为灰烬了。“
燕廷衮惊诧道:‘真的如此?“方贻梦说道;”是啊,可是罗嚣却也死在了常风他们手里,哎。“
燕廷衮更是惊诧,说道;“唉,可是始料未及啊。‘
简颍飞说道:“对了,听闻令尊偶染小疾,不知身体如何?”
燕廷衮微微变色,强自镇定,说道;“家父已移驾扬州修养,近日都不在徐州。‘
方贻梦说道;“那么说,是燕公子在此独当一面了,可喜可贺。‘
燕廷衮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难当此任,加之最近门中变故很多,结亲宋家都已成虚话,实在是惭愧万分,不敢跟外人提及。”
方贻梦说道:‘燕公子,越是此时,越要慎重,切不可擅动刀兵。“
燕廷衮似乎略有所悟,说道;“哦,在下懂了,多谢提点。”
简颍飞说道;“燕公子初来此间,我等也请公子到山里一游,晚上我们共饮几杯,如何?”
一时燕廷衮答应了,这时他们去游芒砀山了,仆从留下此间,有人招呼。
常风他们看到三人去游山,一时也没去,在此观望。
忽然,他们在此山坳里,看到了叶宗琦的影子,一时他们追踪而去。
一处幽暗的山洞前,却是藤萝遍布,四下杂乱,他一时拨开了杂草和藤萝,进了山洞。
山洞里还有滴滴水珠下落,四下滴滴答答的,石笋错落,山穴也不矮,足足两三丈高。
里边却是越走越宽,到处石笋,石柱石锥林立,一些石头都是奇形怪状的,错落有致。
叶宗琦在石林内穿梭,直至前面,出现了一个偌大石门,赫然挡住去路。
叶宗琦当时一掌奔去,轰的一声,石门塌了半边,石屑下落,落到了门口。
待得烟尘散开,叶宗琦才窜了进去,直入里面,里面却是水晶石散乱排布,不甚昏暗。
那里一个石台上,却是插着一把开山钺,十分显目,略微有点铜锈,这把开山钺,却是刃口大半插在了石头中,柄在外,也是铜质的,十分光华耀眼。
那时叶宗琦可是喜出望外,登时直奔了那开山钺所在的石台。
妖道过去,登时去拔这开山钺,却是毫无动静,内力过处,都是不能撼动分毫。
这时,简直叫妖道咬坏了牙,都没能拔出开山钺。
妖道比较狡猾,一时运气去击打周围的石台,可是,石台也好像是陨石做的,比玄铁都硬。
一时,他无法击破石台,自然无法拿出开山钺,十分郁闷。
那时,他看了看四周,却是光滑石壁,十分朴素,他去沿着石壁走了半圈。
他单脚丈量了一下地面,前七丈,后九丈,似乎略和八卦之位,一时他嘟囔着,踩着步伐,四处游走。他忽然走到了石台旁边,嘟囔道:‘这竟然是困位。怪不得啊。‘
那时,他嘟囔着“大有,同人,归妹,无妄”一路步量,直至西北角一处,愕然停住。
他忽然在那里,踢了下旁边的地下石壁,忽然四处呼的一声,一道石门却是在侧一时迅速抬起。
当时常风他们看到叶宗琦进了石门,那里却是个不大的石室,屯着三口石棺,十分赫然。
那时,叶宗琦去推了第一个石棺的盖子,陡然嗖嗖声传来,三只毒钉从中射出。
叶宗琦下腿站稳,一个笔直后仰,身子竟然不倒,毒钉从他头顶射过,击中了石壁上,深入寸许。
叶宗琦一提气,重新站稳,那时看看这一口棺材空无一物,一时再看第二个,却是不敢大意,一时退后,运起了劈风掌,去推石棺。石棺盖子开启,还是喷出了一蓬细针,倒也全都射空。
这里还是空无一物,接着他以劈风掌推开了第三个石棺盖子。
石棺里喷出了毒烟,一时妖道单掌挥出,击散了毒烟,一时向前看去。
这里却是看到了一具尸骨,早已破败不堪,还有串夜明珠 残留此间。
一时,这妖道去拿夜明珠,却是陡然缩手,一看手指,早已五个黑了四个,可见毒素之强。
叶宗琦迅速闭住穴道,一时内力过处,企图将毒素逼出。
常风他们却是不失时机,迅速飞身过去,猛攻叶宗琦的前身。
叶宗琦也是大骂之下,挥手反击,可是此时中毒不说,且内力不稳,穴道受限,故而难敌两人的围攻。那时,他一时骇异,不敢逗留,一时也不要夜明珠了,向外侧石台处疾奔而出。
可是,前面陡然来了三人,却是燕廷衮和方贻梦,以及简颍飞三人。
那时,这边妖道遭到了三人的夹攻,可是十分激烈,恶斗在即。
那时,傅菁纬灵机一动,却是单手袖子卷起了夜明珠,一时飞奔过去,一手急甩,将夜明珠飞向了妖道背心,一阵风的过去了。
妖道那时遭到三人围攻,十分不济,而且此时背后傅菁纬这串夜明珠陡然袭来。
妖道穴道受限,一时难以全力使出劈风掌御敌,故而给这串珠子直奔了脑后。
那时,他一矮身,本已躲过了这串夜明珠,可是旁边燕廷衮却是突然使了一招,推向了那串夜明珠,夜明珠陡然转向,吃的一声,击中了叶宗琦的右肩。
叶宗琦嗷的一声,这串夜明珠的毒素迅速侵入他的肩头血脉,可是比上次毒伤手指更为惨烈。
此时燕廷衮痛恨他威逼自己,一时野马份鬃十三式,其中一式“飞天传宗”,击向了受毒伤的叶宗琦。这边简颍飞也是十分霸气,一掌破灵道击出,夜明珠的串子解开,夜明珠四散射出。
当时多数夜明珠都射向了那里的叶宗琦身上,彩光四散,其余的散开时,都被三人躲开了。
而野马分鬃的一式,却也是击中了叶宗琦的前心。
叶宗琦被掌力击中,同时被这边几棵夜明珠击中身体,彩光迸现,竟然缓解了毒素。
一时夜明珠残片,都四下飞溅,三人惊得四下躲闪。
常风他们却是去关注那个奇异的开山钺,常风也不客气,一时单掌抓住开山钺把手,登时外提。
因为那夜明珠已经取出,这里机关也就破了,一时擦的一声,居然拔出了开山钺,绿光乍现。
这时,三人被叶宗琦威逼下,四下散开,夜明珠残片落了一地。
那时,叶宗琦受伤也不轻,夜明珠毒素先后侵袭手指和肩头,此时哈哈狂笑,说道;‘燕廷衮,我要把你这丑事——“
还未等得他说完,,常风早已是轮着开山钺杀到了他背后,一时开山钺过处,噗地一声,砍到他的后肩近颈处。妖道叶宗琦也算是果报,一时遭到开山钺袭击,可是筋骨断折,也不及要挟燕廷衮了,一时跌倒,常风拔下了开山钺,三人都是呆若木鸡。
傅菁纬打个手势,常风拿着开山钺,和她撤走了山穴,疾奔而去。
那时,燕廷衮可是脑袋冒汗,缓缓起身,暗道侥幸。看了看叶宗琦,却是死了。燕廷衮暗道:‘天可怜见,叫妖道死于此地,不然我可是声名扫地啊。“
当初,他在和燕方武去徐州之东,查访凶徒下落,却在他沿途去打溪水来喝的当口,其父遭到了叶宗琦偷袭。打至昏迷,最后挟持这燕方武,来和燕廷衮对峙。
那时,看到燕方武醒来,叶宗琦假意说道:‘令公子希望可以娶那檠云过门,你还是答应了吧?‘
燕方武一时大怒,错以为是儿子勾连妖道,威逼自己同意,一时大怒,来攻面前逆子。
混战间,燕廷衮被迫还手,一掌过去,不曾想却击中了燕方武心口,燕方武其实受伤不轻,登时一掌击去后,燕方武竟然陡然内伤发作,倒地死去,一时成了他难掩之殇。
妖道叶宗琦假作同情,暗加威逼,希望他和自己一路,来夺这芒砀山的奇宝,顺便可以夺下这疏香门,其实也有个龌龊的念头,就是想占有这孀寡的方贻梦,却不能宣之于口。
他对付疏香门,皆因疏香门也有靠近太子的企图。而太子曾经率众击垮突厥军队,他身为突厥密探,兼职突厥鹰犬,自然对太子一路恨之入骨,故而想铲除疏香门一报昔日幽州之恨。
不曾想,自己却是糟了果报,在此被傅菁纬五个人合围,被开山钺砍死,十分狼狈。
那时,妖道对付左渏芳最为下作,将其捆绑下,封住了哑穴,伸手进了她内衣调戏之下,却是将指环遗落,但是匆忙下,企图栽赃常风他们,就此忘了,留下了些许证据。
接着他恶性不改,在夜里燕廷威赶去冰窖之时,在冰窖里击杀燕廷威。
接着将其上衣解开,将其尸体摆在了的左渏芳身上,造成他侮辱尸体的假象,用心恶毒,一望可知。可是此时却因贪婪夜明珠,进而中毒,一再被动下,进而被开山钺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