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他们进了洛阳城,才顿觉安稳了许多,这里毕竟是重兵防守的坚城。
屈突通还是这里的洛州刺史,故而镇守一方,十分安泰。
可是,最近的变故压力,已从这邪煞门转移到了黑暗血宗的头上,看来这伙神秘的家伙,也是有点奇怪,也许所图不在小啊,几个人都有同感,在此闲谈之余,也会慨叹这媚星最后的善举。
这时,四处倒也无事,诸人也在洛阳好好休整一番,至于嵩山蒲玄门,和徐州振骧门的往事,也都可以暂时不理会了,容后再议吧。
这时,西边高昌国使者,却已抵达洛阳,拜会秦王,因为之前去过太子之处和长安唐王之前,故而此时前来倒也不算违规僭越。
然而,从秦王府传来的消息,却是叫人惊愕。高昌使者说一个玉质模板从高昌国丢失,却是雕刻着那一首燕歌行,叫常风他们一时惊呆。
当时段志玄他们密仪下,看了看那玉质模板,却是活灵活现,而且有时闪现绿光,十分奇特。
段志玄说道;“这是十足的讹诈,不可尽信,这东西不能交,也不可外露,看他高昌人如何?”
秦王府的回复,也是对此不知情,也确实不知,这东西在段志玄他们手里,据实而报。
可是,未及三日,此事泄露,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一时段志玄他们紧急磋商。
段志玄觉得,此次必须请秦王定夺了,一时六个人直奔了秦王府,和李世民会面。
李世民看看这玉质模板,说道;“这东西却是奇珍异宝,但是高昌人如此说,也未必属实。或许是来此讹诈,或是受人唆摆啊。对了,从始至终,都有谁见过这个东西?“
常风他们想了想,似也没有其他什么人见过此物啊。
李世民沉吟道:‘此事不易张扬,就算外面高昌使者来此,我也有言语应对,你们且去休息吧。‘
那时,高昌使者斡突峰,前来参拜秦王,坐下后,谈及此事,说道;“听闻秦王一个属下,得到了本国神物,望乞归还。‘李世民笑道:‘尊使说笑了,一来这东西是否为高昌之物,都属未知。二来外面讹传,其可轻信呢?”高昌使者却是得到了准确线报,此时看到李世民如此,说道;’秦王,这东西,确系我高昌之物,乃是在宫廷里有档案记录的啊,秦王可以差人到本国,去看档案记录,不会有假。‘
李世民说道;“档案记录?哼,我可以任意写一笔,都说这东西是谁的,是不是?”
斡突峰说道;‘此事我绝不抵赖,也确实如此,我何故欺瞒秦王?“
李世民说道:‘除非你找到了人证,说明这东西却在洛阳,我便可知悉其中的真伪。’
斡突峰一时踌躇,心道这样可是难办了啊,说道;“秦王,这消息从洛阳传出,但是我不便透露传信之人的身份,所以我无法交出人证啊。‘
李世民笑道;‘洛阳传出?你可以说出来,如果他不来,我去请他来,如何?“
斡突峰摇头,说道:‘此事弄不好,会牵连秦王家人,我不能说。’
李世民暗自诧异:“居然牵连我家人?难道是建成元吉捣鬼?”说道:‘你可以说,就算是父皇属下之人,你也可以说。尽说无妨。“
斡突峰还是稍显踌躇,说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李世民笑道:“难道是太子身边的人,告知使者的?”
斡突峰一时愕然,摇头否认,可是却也是有点猝不及防,看来是集中了要害。
李世民说道:‘魏征?还是薛万彻?“
斡突峰一时退后三步,说道:‘秦王,暂时此事搁置,容后再议。‘
李世民喝道:‘去请魏大人前来,快去。‘
这时,一个侍从匆匆去请魏征,这里斡突峰也是如坐针毡,也不敢走。
不多时,魏征来了,笑脸叩拜秦王。李世民说道:‘魏大人,你何以得知高昌国宝物,失陷洛阳?“魏征说道;‘坊间传闻,不可尽信。’李世民说道;‘高昌使者,你说吧。“
斡突峰看看魏征,说道:‘魏大人,你看这事,我如何是好啊,本国神物不可任意丢在洛阳啊?“
魏征说道:‘贵国之物,我等都未亲见,你所言这东西属于贵国,我们也无有佐证 。’
斡突峰一时变得突然强横起来,挺直了腰身,说道:‘魏大人,我可是从洛阳你的下处,闻得此事,特来讨说法,你为何言辞闪烁,避重就轻呢?’
魏征说道:‘此事定是下人讹传,我并不知道此事。’李世民看看他们的脸色,一时心头不悦,说道;‘高昌使者,你挑拨我和太子的关系,该当何罪啊?“
斡突峰说道:‘我没有挑拨,却是这消息从魏大人府中传出,没有说谎,我没扯谎。‘
李世民看看魏征,说道;“魏大人,你的家人何在啊?”
魏征说道:‘秦王莫怒,这也许是下人乱嚼舌根,一时无状,被高昌使者获悉,不足为凭。‘
斡突峰不干了,喝道:‘你堂堂大邦之国,去贪图本国神物,真是叫我们鄙视。‘
李世民喝道:‘你喊什么?你高昌国自武德初年,对我们就进贡断绝,如何说法?是不是我要陈兵河西,你才进献供奉,是不是待我大军西至,你才能够臣服啊,你说吧?“
斡突峰吓得不敢吭声,深知秦王威武,此时若因挑衅秦王威严,被杀也属正常。
魏征说道:‘秦王殿下,此事都是误会,不可尽信,若无事的话,下官告辞了。’
一时,李世民一挥手,魏征和这斡突峰先后离去,出了秦王府。
那时,李世民才招呼常风他们几个出来,说道:‘此事不寻常啊,既然魏征出面,我也不好多言。看来确系这消息从魏征这里传出,他们是事先合过谋的,不然高昌使者断不敢如此嚣张,哼。’
段志玄说道;‘殿下,那魏征此举,是何用意呢?“
李世民说道:‘魏征,所以直言敢谏而闻名,此时突然关心这玉质模板,看来意不在此,或许有点其他的原因。‘
段志玄说道;“最近太子忌惮秦王的威名,加之军功辉煌,故而——”
李世民阻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你不可妄言此事,这样吧,你们先将此物屯在我处,我妥为保管。如果搁在你们这里,也许后患无穷。‘
常风傅菁纬也没打算留着此物借此穿越回去,故而留下了这东西。
这一次风波,就此被李世民巧妙压了下去,一时无事。
那时,李世民看了看身边的高士廉,垫了垫手里的玉质模板,高士廉说道:“这东西不可留,不如毁了它。‘李世民也如此想,毁了它就可一了百了,这件事由魏征而发,即是由太子授意,针对秦王是毋庸置疑的,而此时若因一个玉器而因小失大,则得不偿失。
李世民正要拿起玉器摔碎,忽然这玉器闪出了微光,投向了对面的墙壁。对面墙壁上出现了淡淡的光影,却是太子建成和元吉,匆匆从一处城门路过,遭遇了大批武士伏击,进而双双惨死。
李世民和高士廉一阵骇异,看看那城门的位置,却是微微模糊,但是可以断定是长安城某个城门,不确定是哪一个城门,但是出现了如此预兆,是何用意呢?
这时,高士廉仍道:“此物就算可以预示未来,也不可留,我去处置吧。‘
李世民将此物交于了高士廉,也就不再过问了。
常风他们六个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既然今日是玉质模板出事,他日太子齐王还会找到其他的由头生事,这只是个开端,六个人皆有同感。
那一日,门人投来了一封信,是寄给鹿洵然的,鹿洵然结果一看,说道:‘哦,家师传讯,我得回去五台山一趟,诸位,后会有期。“一时鹿洵然和施腾宇去了,回奔五台山。
常风他们送出了长安城,才不舍离开。
四个人回转了段志玄府邸,一时无话。
可是,初到门庭前,即受到了一封邀请函,上写:“今晚齐王邀宴秦王,请段志玄,常风作陪。‘
段志玄看了看常风,两人接了这邀请函,一时遣退了送信之人,才回归府里。
常风说道;“正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不可轻去。‘
段志玄说道;“可是,既然邀请秦王,当不会有大事,或许只是试探我们的底细,或是加以威慑。不去,则显得示弱,也不合规矩。‘
常风说道;“需要提前戒备酒里下毒,不然万事休矣。‘
当时,外面有人报信,说秦王诏见,一时两人和毕月暄,傅菁纬同去秦王宅里。
秦王看看他们,指了指面前的请帖,说道;“你们也收到了 ?”
段志玄点头,说道;“是啊,此时也不可不去,因为不合规矩。‘
李世民叹气道;“是啊,既然齐王邀约,又言道魏征大人作陪,当可无事。‘
一时,三人准备,下面高士廉带着卫队,督队前去以策万全。
齐王摆开宴席,邀请二哥,倒也无可厚非,三人带着卫队及时赴约。
夜色微微拉开了序幕,这里开始丝竹管弦奇响,齐王宅里四处歌舞升平,客人们都提前到了。
那时,酒宴一开,四处管弦一时收了,齐王穿着一身便装,笑道;“二哥赏脸,我也是十分高兴,今日不谈军务,不谈政事,来,我们干杯。‘一时齐王举杯,四处幕僚和客人一起干杯。
李世民喝了一杯,却也是有点暗自不安。
齐王接着说道;“二哥劳苦功高,征讨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可谓不辞辛劳,不避箭矢,是我等的楷模,我当向二哥学习,这一杯我单敬二哥,来,干杯。‘
元吉一饮而尽,李世民只好陪了一盏,但有一半都吐回了盏中,接着放下酒盏的时候,顺手泼到了地下。
接着是魏征过来敬酒,李世民如此喝,一半吐在酒盏中,一时悄悄泼到了地上。
如此喝来喝去,都是诸将来敬酒,薛万彻,冯立,轮番前来,李世民只好叫段志玄过来挡酒。
常风也只好过来,和诸位将军陪饮,一时倒也欢快。
酒宴其实都是如此程序,先喝酒,再赏歌舞,听弹唱,接着各自叙点闲话。
这顿晚宴倒也无甚稀奇的,就此悄然过了两个时辰,也无大事。
就此,饮宴结束,诸人各归各处,一时李世民上了马车,回奔府中,常风他们作陪,直入府中。
然而没过一顿饭的光景,李世民开始腹痛,呼喊常风他们入内。
常风他们过去看时,李世民脸如白纸,知道中毒不轻。一时常风运起内力,给秦王驱毒。
可是,常风自己也中了毒,一时几乎内力运转下,同时将两个人的毒素一并驱除。
李世民一阵虚脱,倒是无碍了,一时倒在了塌上,段志玄给他服了解毒丹。
那时,常风再来给段志玄驱毒,因为他内力相对较高,自然容易些。
常风和段志玄看看秦王无事,一时心安,暗道;‘还真是毒酒,幸亏早时去年都吃了解毒丹,不然早已性命休矣。‘
两人当夜都没出秦王府。次日清晨,高士廉向外散播消息,称秦王赴宴后,呕血数升,坐立不安。
此事传到了长安城,李渊震怒,下诏呵斥元吉:“勿要再和世民如此饮酒,他不善喝酒,不可强饮。‘其实,李渊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愿做个和事佬,将此事压下。但是从此却埋下了玄武门之变的祸根。
隔日后,常风傅菁纬开始潜入周围齐王的官邸,夜探动静。
齐王坐在一个高椅子上,一时眯着眼睛,脸色阴鸷暴戾之气不减。
齐王在此也无召集幕僚,其实他本也对文人的计谋不感兴趣,他对付秦王,全是为了大哥建成。
他自己的党羽很有限,仅限于唐武通之类,所以羽翼尚属寻常。
常风他们看去,这里周围还有个屋子亮着灯,却是有人影晃动。
这里两个人在此,一个年纪稍长,四十多岁,胡子很短,眼神锐利,个子不高一团精气神。
另一个却是个黑衣女子,在此下手坐着,神色凝重。
这年长的人说道:‘虽然我们杀了振骧门的燕廷衮,可是也对我们整盘棋无甚用处,这个燕廷衮,其实也就是个虚有其表的掌门人。’女子说道;“师叔,燕廷衮之事,确系我们有点草率了。‘
年长的人说道;“哎,其实你都被太和门的老道士无沁看到了,即算败露,哎,隐瞒也是无用。老道士很快就会查到我们无影神宫,这是个很精明的道人。‘
女子说道;“师叔,我们如何处置?”这人说道:“太和门既然知悉,那我们杀死燕廷衮的目的,也就必然被太和门查知。昔日燕方武对我们不敬,也该有此报,算了。‘
女子说道;‘燕廷衮不是太子的人吗?“这人说道;‘振骧门不过是空来投奔,其实是个空壳子,死了也无人查问,这就是世态炎凉啊。’
女子说道:‘嗯,我懂了,其实我们做的虽然草率了,可是却也无甚错处,此事可以了结了。“
这人说道:‘算是吧,振骧门在徐州本也无甚用处了,也就是被舍弃的一个棋子了。‘
女子说道;‘师叔,既然太和门得知此事,那么就可能邀请其他道派,对我们形成夹击。‘
这个人说道:“对,这是我担心的,其实我想文殊道院会是第一个来发难的。毕竟这里距离五台山比较近,也是武功最为玄奇的一支。当年,对付我们无影神宫,他们文殊道院也是十分尽力的,哼。‘
女子说道:‘不过我们现在此地,想来文殊道院的郁卓颜,也不敢轻易来此。’
这人摇头说道;“不不,你错了,既然她召回了自己的弟子鹿洵然,也顺便将施腾宇拉了回去,这是要和我们大干的一个先兆。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女子说道;‘嗯,可是高丽人却也突然潜入中原,难道也是奔着我们来的?“
这人说道:‘对,高丽慕寰秋也是有点精明,闻得此事,也会闻风而动。当初我们在天山遭遇各派的夹击,这高丽人也曾参与,他们是打着剿灭叛徒的旗号,对付我们的,哼。‘
女子说道:‘本门擅长遮天,遁术,闪击,雷气,高丽人真是无趣,难道我们的武功都承袭于高丽不成,他们不是多事吗?“
这人说道;‘高丽擅长结界,剑术,轻功,和暗器,这遮天玄术属于结界之气,轻功之能,高丽人却是高出我们一筹,本门创始者也曾研习过高丽心法,创立遁术,却也毋庸置疑。而这闪击之能,也承袭了高丽暗器的神髓,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于雷气,算是我们本门武功结合了西域玄功,才创立出来。高丽指责我们的地方,无非是我们承袭了他们的轻功和结界术,以及暗器法门,诸如此类。’
女子说道;‘武学流派,每日里都在变化,一个门派瓦解或者流传过程中,都会有武功秘籍外扩,这也是寻常之事。高丽人为何独独对我们心存芥蒂?“
这人说道:‘不是心存芥蒂,而是慕寰秋和郁卓颜当年有过未解之缘,至今兀自互相惺惺相惜,故而一旦五台山文殊道院开始介入,也必定招来慕寰秋来此,这算是我们的大敌。‘
女子说道;‘怪不得,我们此次如此谨慎,我懂了。‘
这个人说道:‘所以,务必减少单独外出,以免出现纰漏。上次元星轸之事,就是个警告。元星轸还有大用,可惜被媚星所杀,可惜了。‘
女子说道:‘是他自报奋勇要去的,与人无尤。‘
这人说道:‘元星轸也急于建功,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怜啊。‘
女子说道:‘蜀中风宗,也仅存了师偃风和靳铎敏,也算是花落一半。‘
这个人说道;‘蜀中风宗,当初何等嚣张,东出杀进潜月宫,逼得虞宗褀都和潜月宫联手,可见其锋锐难挡。可是,自从梵奎,常风,和潜月宫联手后,蜀中风宗开始被动。直至山东出了刘黑闼高赢魁,导致蜀中内部损失了乾英霸,靳铎敏对师偃风他们不满,进而出走。想起来前后也不到一年,就已面目全非了,真是时过境迁。‘
女子说道:‘邪煞门也倒了,连带着元星轸被杀,其实也是天道轮回,不可强求。‘
这人说道:‘邪煞门之事,都未惊动郁卓颜,和高丽慕寰秋,可见他们也不如何畏惧邪煞门,但是偏偏对我们感兴趣,不由得不叫我们暗生警惕啊。‘
女子说道:‘那么此时,我们就如此静观其变吗?“
这人说道:‘暂时先稍作忍让,再做区处吧。’
忽然,铮的一声,一只梅花镖,射到了眼前窗棂上,梅花镖乱颤。
那时,这女子过去,一时看看,单手一震窗棂,梅花镖落到了窗台上。
这梅花镖上的一张纸条落下,这女子拿过了纸条,看到上面几个字,递给了师叔。
这人一看,见到上写:‘东城老街,望乞一见。昔日故友。’
这时,这个人看看字迹,一时说道;“好,我们去看看,是何人在此留书邀约。‘
那时,这女子和师叔,飞身直奔了东城老街,那是个比较荒芜的所在,都是个老房子,四处都是店铺,故而夜里几乎无人在此常住了。
常风他们看到两人出去,于是跟了出去,直奔了东城老街一带。
这里一处胡同里,四下都是些空荡荡的屋子,中央也算是僻静得很。
胡同口处,站着一个人,两人停住脚步,看了看来人。
这人一时脸色凝重,说道;‘无影神宫,商北陀,我没看错吧?“
商北陀一惊,说道;‘你是高丽慕寰秋?“这个人点头,他商北陀身侧的师侄女莫绮丽十分惊异。
慕寰秋说道;‘无影神宫,消失了十多年,竟然从新出现在了洛阳,不由得不叫我想起了当初的往事啊,哈,商北陀,你重出江湖,所为何来?难道只为了杀死燕廷衮吗?‘
这时,商北陀说道:‘我的事,和尊驾似乎无关吧?‘
慕寰秋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参与夹攻天山无影神宫吗?“商北陀说道;‘你和郁卓颜同进同退,我早知此事,何必多言呢?’慕寰秋说道;‘这只是个借口,其实你无影神宫大量借鉴了高丽轻功,结界术,和暗器法门,却在天山一带为非作歹,肆意胡为,难道我们高丽人可以坐视不理的吗?’
商北陀冷笑道:‘只因我们借鉴了高丽的武学,你们就如此不依不饶的吗?“
慕寰秋说道:‘错,如果你们将高丽武学发扬光大,做了善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你们却是在天山一带,沿途打击劫掠东去西来的商队,导致河西走廊在隋末动乱时,商队大半不敢过往,你们可是罪魁祸首。杀戮之中,老幼不肯放过,这也是武林中人该为之事吗?‘
商北陀说道;‘劫富济贫,是为我无影神宫的私事,和尊驾无关。‘
慕寰秋说道:‘你们还劫富济贫?我想你们的钱财,多半去送往了高昌一带保存,准备意图后用吧?“
商北陀一惊,说道:‘你何以知之?“慕寰秋说道:’高昌经年收容你们落足,给你们提供庇护,沙漠之中,骆驼之蹄印,都直向了高昌,你们还赖得掉吗?‘
商北陀说道;‘高丽远在辽东,何以干预天山之事?“
慕寰秋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无影神宫该有此报,该有正道人士出来铲平你们这帮邪徒。’
当时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可是,商北陀的武功,确系大多数从高丽借鉴而来,此时动手,却也是顿感束手束脚的,一时激斗八十多招,就已暗自胆怯,回声说道;‘快走啊。师侄女。’
莫绮丽回身待走,却被常风和傅菁纬拦住了,大打出手。
这一仗可算是无甚悬念,莫绮丽纵然遁术高强,雷气昭彰,闪击驰骋,难敌傅菁纬两人合击。
五十招开外,商北陀和莫绮丽几乎同时跌倒,在这里做负隅顽抗。
常风当时使出了七步断魂刀,七刀连环,扑向了惊骇中的两人。
当时,两人被罩到了刀影下,无可逃遁,几乎同时殒命,尸体倒地。
两人死后,慕寰秋来和两人道谢,一时飞身去了。
常风他们闻得四处巡查马队来了,一时不敢逗留,飞身回奔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