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其他小说 > 默羽如说 > 月华涟血
    女:“这里是烈阳天朝边陲的部族,也称东临兽蛮族,也就是你们遇见的未成形的“人”。西面是恶祸沙洲,黄沙不断蔓延就算了大不了我去和邻族和亲就是了(自言自语),可谁想豺狼人也来掺和一脚,前天还掳了一个大活人,这不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你们了。北面千万别去,没事就在村寨逛逛就好了,要是住习惯了,我可要给你们找俩最好的姑娘哈哈哈。……”

    女族长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挥手示意,让边上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族人带两人前去休息,乔学着默言的姿势对女族长表示感谢同时也因动作不规范引得周围人发笑。显然他们并没有因为是异族而不受欢迎。

    安排完毕后,女族长立刻前去处理其它事务。族长虽年轻,但面对内忧外患想必平日里总以威严示人,此刻遇到外人,好似放下了心中的担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直到第二天乔才发现,这位妙丽的年轻女族长不但性格豪放不拘束,更是一位爱人亲民,时而天真时而灵动。然而一但涉及族务便会异常严肃,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灵魂受损后难以愈合的伤痕。但看她凌厉的眼神可想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两位贵客请跟我来吧。”

    乔:“不好意思啊,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的语言都能互通,而且一点障碍都没有,有没有好心人现场教学一下?”

    乔紧紧抓住那族人,眼眸里透着乞求的目光就像一只讨食的小狗、两行清泪已在眼眶周打转,壮汉轻轻摸了两下乔的头发希望能使他平静,显然这是当时唯一的解释。

    肌肉猩猩正兴致勃勃的抚摸着椰子壳:“我很抱歉,孩子,我没有去过你们的世界。从古至今就有许多人穿过扭曲裂隙,许许多多世界的人到达我们所处的世界,诡密的神伟大的巨隆赐予我们格隆之舌可以让所有的语言供这个世界学习,当然一些特别古老或者特殊语言,我们这些小村落是无法拥有这么高规格的配置,只有繁华文明的大城市才有,然而也不是全部!”

    乔:“大人,那您知道裂隙在什么地方吗?”

    乔豁出全力拖拉住壮汉的衣角,壮汉脸上不断起出红晕,尴尬的几乎快要跪下了。

    肌肉猩猩:“小伙子你先起,起来说话。有话好好说,叫我陶哥。那裂隙我们乡下人不清楚的,我也大都是听说的,我们这破地方活人都不多更别说旅人了。小伙子年轻不能耍赖皮啊,这样陶哥就把你关屋里了。”

    乔就在这样一片融洽的相处之中度过了近三个月的快乐时光,期间他熟悉了世界的脉络。逐步接触武道希望能找寻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眼眸深处的血色也渐渐消退夜深之时不再遭受梦魇滋扰。

    自村民所诉,他们原本是由都市迁徙而来,原本也遗存着许多与蛮荒村落有所冲突的规则,但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们也逐渐适应并衍生出属于自己的部落性质的风俗,比方说“潮月大祭”。自背井离乡以来,每每圆月高升之时最是思乡心切,故此每年月亮最接近他们便举行一个盛大的活动“潮月大祭”。蛮荒之地的庆典是十分奢侈的,何况这个部落并不是十强盛,五年一次已是多余更别说一年一次。女族长的回复是两点,一方面是统治阶级以及乡为由保证部落凝聚力,二是“潮月”是月亮一年中最接近他们部落的一天又有红霞相应显为赤色,缅怀先人为他们回归故里所作的牺牲以及坚定未来他们将为自己的亲人、氏族所舍生取义的信念。

    整个祭祀活动由正前一日清晨至次日正午为止,名字上感觉很霸气实际上就是十几个孩童跳跳舞吃点好吃的。默言的造访之所以受到整个部落的尊敬仰赖促使植物迅速生长的能力。锻物之术何其玄妙,撒豆成苗,插苗成荫。默言一日的辛勤抵过全部落整整一周的采集,锻虽然造食物难度不高却极消耗体力,默言希望能从行动中让乔感受到他在这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也不是任人宰割,也不需要拥有太过强大的能力也能生活在一片血红的世界,享受这个世界与他原先的世界一样有该有的温暖,该有的人情味,该有的欢喜。

    村姑:“哎呀!默大人,您以后就留下吧,我们的女儿都可以嫁给您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村落所有的妇女几乎整日围绕在默言帐外,或许是自身贪图什么但如此阵容却无人管顾,女族长在背后下了许多苦功夫,为了族群的生息而不得不为也是用心良苦。此次的活动也正是为了这两位族外人而举办,看女族长平日不食人间烟火英武狂放,可是为了族群尽快达到k/2的指标她自己早想投身生育战场为了氏族妇孺争光!

    默:“不要。”

    村妇:“您别着急呀,看不上咱们的闺女要不您看我们族长?”

    默:“我的仆人应该起来了,你们先忙,刚种出的谷物受不住风还需多加注意。”

    村妇:“好嘞,您忙您的这里还有我们这帮风韵犹存的中年呢嘛”

    乔每次看到“打猎”队伍归来时一具具鲜血淋漓的肉兽尸体,他都会想到在猎物爪下牺牲的人类以及受到过威胁的自己,似乎每一个伤口似乎都感同身受。不能习惯!乔不能习惯沉重又充满腥味的幸福,这让他喘不过气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能改变的。

    默:“万物有灵,聚灵成魂,以魂形魄,后开智识。所以每一个有智慧的生物都会有自己的灵魂,其实没有智慧的也有而且相对反而更精纯,但大都非常薄弱一般难以作为媒介。这是灵魂裂片,灵魂力强大的生物死后残留并携带部分力量的晶片,以后就麻烦你代我帮助这里的人催生农作物。渺小的奴仆,尽情的为了你的主人挥洒汗水吧!”

    “[遵命]遵命,我的主人,我的膝盖永远为您服务!”

    默言轻哼随手脱下鞋袜

    “呀啊!(尖叫)”

    正午一刻,“潮月大祭”正式开始。部落由内至外鼓乐喧天,除了部分老练守卫把手要道与信号点几乎所有的部落成员都参与了这个重要的节日。而作为大祭守卫并不会失落反而将这当做是荣光的象征,负责整个大祭期间部族安全相当于是一年中部落内部唯一的升迁考核,也是对部落中作出杰出贡献的表彰。

    场地中间的平地搭建起一个舞台供人表演,正午开始部落唯一的老祭祀就在台上念念叨叨。

    “主人你看那老头念念叨叨一个下午,是不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病(ad)。你赶紧给看看去吧。”

    “我看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晚上想给主人赏你一脚吗”

    “别啊!主人!我错了我不敢了,您就是打死我也别告诉我……”

    乔拉住默言的衣角一阵哭嚎,好似惊动了暗处隐藏的什么媒婆群体。以关切为由几大块儿肥肉迎面扑了过去。

    女1:“哎哟,莫大爷呀我是张娜娜!这么巧啊您也来看表演呀,您一定还认识我的。”

    女2:“莫哥哥,莫哥哥看边,我是翠兰那,十里八村三姑六婆没一个不是我教出来的!”

    女3:“哎呀,大爷我是菜花儿呀;”

    女4:“唉?唉!唉!唉!你们是哪个门户来的,我可是族长亲自请来的,中午还吃了顿肉呢。你们瞧瞧一个个儿胖的跟什么似的,都给我奏凯奏凯!”

    女5:“什么!吃炖肉?你这副德行还有脸吃肉?”

    女4:“对呀怎么了!我菜花想当年也是隔壁三胡同二春巷子四姑娘底下的头牌!别说是早年间了,现在这腰也跟那水桶一个模子瘦。”

    女6:“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就是几个不经事儿的老冬瓜。老娘干这行的时候你们还穿这个破裤衩儿……”

    女2:“嘿!这老太太怎么说话的……”

    女6:“谁是老太太!谁是老太太!嘿你个猪肘子!”

    女2:“羞羞,本姑娘原来这么可口。”

    ……

    几块[肥肉]肥肉相互咆哮、追赶冲撞、撕扯,活生生比了一场多人自由相扑,很可怕的。

    只见默言屏住呼吸,眼角憋出两条泪线缓缓流淌。久久不语似诉似涕含羞带怯又见一丝容光焕发而出。

    默:“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庆典的重头戏开始。随着太阳落下,部落周围的星月花由内而外绽放,周围秋木枝叶间冒出点点绒花待夕阳风起,无数绒花乍然飞舞,聚散之间就像被赋予了生命,挑弄着在场的众人。随着老祭祀手杖一晃霎时天地笼罩上一袭白衣,每家每户都拿出预先准备的红灯在门前点上,人手都捏有一把荧光草不断挥舞,空气中充满了青草的气息,那严谨不失礼数的微笑很不自然的暴露出一串串五颜六色又参差不齐的大牙,仿佛这六月飞雪的正是为了此刻的捉襟。

    “主人你可以带我离开一下么?求你了。”

    “小抖你怎么了。”

    “我快吐了……唔啊……呕呃……”

    默言嘴角微微上扬轻拍乔就像抚摸蹲着一条小狗一样。

    因猪肘子引起的争斗过于热烈,很快肥肉们都被监管人员托走,直接送回原产地进行思想教育。

    “霜花凉琼水夜含香,村民摆酒席,何处烤全羊。”

    “好诗好诗啊主人,带我也吃烤全羊呗!求你了嘛”

    “明明刚拍完爸爸屁股现在还想蹭吃,简直得寸进尺,还是看村长妹子跳舞吧。”

    “村长在哪里呀?没看见啊。主人是不是杀羊杀多了,怎么闻着一股血腥味。”

    默言也注意到了什么,当即一掌将乔击晕。此时圆月当头却异常巨大并且笼罩这一层血雾,赤红色的月光照射在整个部族,顷刻间所有人都为之癫狂,不断的大笑手舞足蹈。族长穿着一身青衣素纱飘然落下,摆好舞态正准备一番,突然也感知到情况不对,许多老年人竟然对着血月发痴。

    族长:“不对!祭祀!快待人回屋子不要被月光照射到,妇女抱走孩童,壮年拖走小子。快!”

    女族长也发现,今年的血月额外巨大甚至看不见双星,幼童和老人都有一定程度上的神志不清,老祭祀驱动咒法也比往年用时更多,显然是有人在部族上方驱动了一个巨大的负面法阵,借助月光将咒印持续叠加在她的族人身上。

    “怎么回事!守卫的人呢,这么大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刻部族一片混乱,女族长对着几个意识清醒的队长嘶吼,希望能尽快得到回复,深层的潜意识告诉她事态非常严重,稍有不慎部族多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侍:“报告族长!东南,东北两方哨塔全都被烧,西面有大量豺狼军正朝这里突击,少说也有三千精锐!”

    族长:“事态严重所有人听着!兵分两路,亲卫速速找到老祭祀带着直系往北方腹水沼。赵叔带着妇孺和孩童直奔南方找到河流顺流而下,只要有水就能活。其余的随我应战,用我们的血和肉为我们的亲人族人换取生机!但凡跟我战到最后的这就是你们的奖励!”

    女族长当机立断,单手撕碎外衣露出粉白色裹巾,不输男儿的外衣下肌肤jiaoyan欲滴,胸膛挺立沟壑分明,举手投足皆间霸气非常。

    “誓死效忠族长!”

    “誓死效忠部族!”

    …………

    女族长引兵正面应敌豺狼军,仅一个照面便迅速撤往东方,队伍聚散有序偶有战俘则视死如归引爆自身与周遭豺狼军同归于尽。

    “呜……呜呜……”(全军听令,不收战俘,。)

    族长:“快撤,往东方。沿途泼洒碎叶枝,马粪粉,一人一颗自爆丸!听着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在所有族人的眼中女族长不只是是族人们唯一的希望,此刻更像英武君主令人人抛生忘死。每声爆破的巨响都生生撕扯着女族长的内心,这是她一手操持的部族,每一个人都是她历经千里,尝遍艰险排除万难保护下来的。倾注多年心血建立的部族,为了能在这沙漠不沙漠,草木非草木,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间炼狱有一席苟活之地。谁知曾经女儿心那般柔肠秀丽,如今钢筋铁骨难分男女,却只为当初一人戏说所谓春荧。二十芳华相守四十春朝夏暮,可惜这都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