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皮在家里吃住,比不得住校生手里有钱,在平时,他父母几乎不给他零花钱,毕竟家庭条件有限,比不得富家子弟。
在这几年来,赖皮皮懂事多了,不会乱花钱,也开始体恤父母的艰辛,过着节俭的生活。
想到花钱的事情,赖皮皮又想起了吉祥,当他看到吉祥拿了那么多钱时的傻样,自己也想着今后要发财。
可是从哪里弄到第一桶金呢?
赖皮皮已经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到自己只能靠鬼帮助发财,可是鬼又怎么帮助自己呢?
经过左思右想,赖皮皮决定,还真得去挖坟,而且要找一座古代的坟,现代的坟没有古董,挖掘也是白出力气。
可是困难又来了,怎么找到一座古代的坟墓呢?自己懂风水,却也不能随意找到古人的坟呀!
自己天生了斜白眼,可以看到鬼,但是也不能够从地面上看到古坟呀!
就算找到了,现在国家的相关部门盯得严紧,把古董都视为国宝,一直在保护,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得来的古董不也还得上缴吗?那也是白费力气。
细细一想,看来不能挖掘大的坟墓,只能挖掘一些的坟墓,比如古代一些官员的吧,帝王的大坟墓就别去碰触。
要解决找坟墓的难题,还得找鬼出来商量。
想到这些,赖皮皮把吉祥召唤到了跟前,问:“本王问你,你能不能找到一些古坟,能来能查看到坟墓是否有陪葬物?”
吉祥闻言,笑嘻嘻地说:“大王问起这事,当真找对了奴才,坟墓是鬼的家,我们鬼呀,其实和人差不多,也一样会串门,进了其他鬼的家里,可以察看到一些陪葬物。”
赖皮皮闻言,心下大喜,喜上眉梢,说:“既然如此,你帮助本王找到一座有陪葬物的坟墓来,物品越多越好。”
“大王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吉祥谄笑着回答。
“此事办妥,本王必会重赏于你。”赖皮皮明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自己是他的主人,总得分块骨头喂饱他。
吉祥现在的任务繁重,要办的事情也特别多,可是想到赖皮皮上次就给了自己五千万元,心里怎么会没有动力呢?
试想一下吧,自从跟了赖皮皮,再也不是孤魂野鬼,无家可归,而是吃香喝辣,别提有多神气,走在鬼街上,连青楼的老鸨都喊自己“爷”,那份荣耀,是多么爽心呀!
“是。”吉祥应一了声。
赖皮皮向他招手,说:“再给你一份特殊的任务……”赖皮皮对他耳语一阵。
吉祥去办自己的事。赖皮皮也忙自己的事。
赖皮皮手中缺钱,向方根借了三块钱,来到玩具店买一件心爱的玩具。
除了学习,也没有多少时间玩耍,高三过的是最为紧张的日子,同学们为了考大学,废寝忘食看书,没日没夜复习,忙碌得天昏地暗。
夜色降临,教室里的灯点亮了,同学们在教室里复习。老师为了监督学生上自习课,第一节课会来教室里坐阵,到了第二节课,有时候会来扫荡,有时候也不会来。
赖东红当了班主任,自然要比其他老师用心尽责一些,就算没有责任心,也会装模作样来走几趟,表现给校长大人看,毕竟他多拿了一笔钱。
今天,他来到教室外看了几眼,见教室里人员不齐,也没有吱声,这种现象,十分普遍,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有些老师也会过问学生不来,比如像赖皮皮一样,家跟学校离的近,却没有来上晚自习课,这就是疑问。
赖东红也注意到赖皮皮这几天没有来上晚自习课,猜想他不会是去了做贼吧,像他那种犯事的学生,也见得多了。
赖东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倒不是为赖皮皮叹息,而是为全班人叹息。全年级第一名的学生没有在自己班上,自己捡了一个烂包袱。
离开了教室,他向卫生间走去,进了门,找了一个隔间蹲下,又点了一根烟,隔间上空,白烟袅袅,把安静的卫生间划动了。
这时,在另一个隔间里,出来一个戴猪头面具的人,身穿校服,手里握着一把扫帚,根本无法辨认是谁。
只见那人蹑手蹑脚,向赖东红所在的隔间走去,来到隔间门前,那人突然用力蹬了一脚木门,“嘭”地一声,木门飞转开来。
紧接着“啊——”地一声传出。
原来赖东红毫无防备,被门撞翻在了蹲便器上,一手捂着额头,还未反应过来,只是眼前一花,一顿捧抽。
“叫你没口德,叫你没师德……”那人一边打,一边用不男不女的声音叫喊。
“嘭、嘭、嘭”地一阵乱响,那人猛抽打了一阵,丢下扫帚,扭身向门外跑去。
赖东红趁着护头那一瞬间,只看到一块猪头面具,其它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在心里抱怨自己倒霉,没有蹲在一个可以闩上门的隔间里。
其实学生早把那些门上的栓子弄坏了,学校又没有及时修理,使得所有的门只能关,不能闩,才被那人算计得成。
赖东红做梦也没有想到,学生竟然敢打老师,这不是无法无天了吗?看来也不能白挨这顿打,一定要揪出凶手来,否则咽不下这口恶气。
逮到了作案人,一定要开除,这是什么行为,简直目无尊长。
赖东红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爬起来,拉起裤子,来到镜子前一看,额头红肿,鼻青脸肿,跟那块猪头面具一样,成了猪头。
他拧开水龙头,放水洗脸,摸了几把脸,这才捂着脸向门外走去。
他走出门外,恰遇到一位同学走来,当下拦住,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
那人看了赖东红一眼,心下大惊,脸露惊疑,怯怯地说:“没有。”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你往哪里跑!”赖东红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对眼前的学生说,“好了,你去吧。”
那人来到卫生间门口,又扭头回望了赖东红一眼,只见他向楼梯口走去。
第二天上午,同学们见赖东红头上贴了几处药布,白色方形,就像妇女头上别的发夹一样,惹得同学们高兴,在他背后讥笑。
随后传出赖东红被马文山打了一顿的消息。为了验证这个消息,赖皮皮也特意从学校教导处办公室经过,果见马文山站在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正向他问话,手里还捏着一张猪头面具。
赖皮皮不由得高兴起来。
爽!真爽!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来上晚自习课?”教导主任问马文山,开始调查他的行踪,显然把他当作了第一嫌疑人。
“我有事,所以没有上自习课。”马文山如实回答,“我都向班主任请假过了,你可以去问呀。”
其实教导主任早就问过了。
“是什么事?”教导主任继续追问,也是明知故问。
马文山不肯如实相告,难道把自己去了吧玩游戏的事说出来吗?这是不可能,略微一想,便说:“我去了以前的学校,和同学见面。”
这是他请假时说的理由,现在又重复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去的呢?”教导主任又追问,眼神在马文山脸上扫来扫去,希望能察觉到什么可疑的信息。
“下午放学就去了。”马文山神色自若,与教导主任对视,毫不畏惧。
教导主任盯着马文山看了一会儿,又怀疑地问:“有谁可以为你作证吗?”
马文山有些不耐烦,说:“文强可以为我作证。”
教导主任带着威胁的语气说:“你最好要如实相告,别说假话,如果说了假话,一经我们发现,就会严惩不贷。”
马文山着急地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一句假话。”
教导主任捏着猪头面具说:“你不承认打了赖老师,可是在学校里许多人都看到你戴这个面具,这怎么说?”
马文山长得人高马大,熊腰虎背,没有一丝畏惧,说话声音原本就大,这会儿也急的提高了一度,说:
“我哪知道呢?依照你这么说,那店老板也有这个面具,你为什么不找他去呢?找我干什么呢?再说了,我跟赖老师无怨无仇,打他干什么呢?”
教导主任问他之前,有老师问过马文山一些问题,他们只是怀疑马文山参与了谋划,或者是作案人,从而故意躲藏开来,现在是想逼迫他说出谁是作案人。
教导主任想了想,高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马文山也大声说:“我昨天晚上都没在学校,怎么是我呢?你们别冤枉我!”
停留了五秒,教导主任说:“我们没有冤枉你,是在调查你。”
马文山情绪激动,说:“不能见我戴过这个面具,就说是我打了老师吧,你们总要有证据吧,我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敢做这种事吗?”
教导主任问:“你是不是故意把面具留在课桌里?”
马文山有些烦躁,说:“什么故意呀!我都说过几遍了,我一直就放在课桌里,谁要拿去玩,我哪能知道呢?我又没在学校。”
教导主任说:“你等会儿,我把文强叫过来对质,看你们说的是不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