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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汪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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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王倒在地上,胳膊腿又抽搐了两下,半晌,确定不动了。

    众人这才有机会接近,去拉魏无羡的拉魏无羡,扶蓝忘机的扶蓝忘机。也有人终于找到方才被那尸王拿在手里,撕来摔去的女子。她静静躺在地上,穿那一身大红吉服,整个人都好似一滩鲜血。

    蓝启仁看了一眼,闭眼长叹。这岂止是没救的问题,女子整张脸被掼在山石上,已经面骨碎裂,五官位移,其状惨烈得不能再惨烈了。

    莫说人命无贵贱,这要是普通侍女,怎么都还有转圜余地,可这是蓝家宗主的新娘子,金家宗主的亲姑姑啊。蓝家金家,以后如何相处?

    蓝曦臣怔怔站着,这姑娘,半个时辰前还眉目如画,还咄咄逼人地与他说过话。真的很难接受此时竟已经是一滩血泥。

    就算自己并非真心爱她,至少是从小相识,又是自己钦点成婚,而刚才大约也是因为自己跑出洞房,她才追出来的。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划过金光瑶那张苍白的脸:“愿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金凌也呆呆站着,他知道这是意外,但至亲的姑姑,千里迢迢来到蓝家,就这么没了,还没得如此惨烈。你让他说什么?说没关系我不怪你们吗?

    众人各各心思,都不言语,沉默一时冰寒如铁。

    这时,却有一个声音打破了寒铁似的沉默:

    “我听说,二哥这里,前两天来过一位故人?”

    众人看去,是聂怀桑,先前打斗激烈,没人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蓝曦臣本来已经糟糕至极的脸色竟还能一沉,低声道:“看来聂宗主已经听说了。”

    “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没听说呢,”聂怀桑笑道,“想必这位故人还跟前世一样狡猾,当着百家的面还是叫他跑了,就连魏公子前去追他,也没有追回来。”

    “聂宗主想说什么?”蓝启仁看着聂怀桑,嗓音低沉。

    “我有个推测,只是个推测哈,”聂怀桑似乎露出些怯怯的神色,可口中毫不迟疑地往下说,“这位故人既然说把阴虎符藏在寒室床上,可见生前与蓝宗主绝不是一般的交情。”

    他把“交情”两字咬得特别重,蓝曦臣想辩解,但对方毕竟又没有言明,只得听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此人与蓝宗主关系匪浅,那听说蓝宗主要成婚,自然怨毒愤恨,无论是搅和蓝宗主的婚礼,还是杀蓝宗主的新娘,岂不都有十分的动机?”

    “乱说!”蓝曦臣还没说话,旁边已经炸出一个声音,正是金凌,他拳头有些微微握紧,“我姑姑是他亲生妹妹,他怎会下此毒手?”

    聂怀桑还是笑笑的:“金宗主啊,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你这叔叔。你爷爷是他亲爹,又怎么样?”

    金凌一梗,没有下文。

    聂怀桑便接着道:“说了动机,再说工具。说到底,世上还是只有他一个知道虎符在哪。冥室里的尸首本来只是尸首,突然发了狂性变成凶尸,这事情,若不是夷陵老祖所为……就只有……”

    魏无羡接话道:“当然不是我。不过要说不是我就是阴虎符,也未免武断,当下世上,修炼诡道的人可不在少数。”

    “好吧,我修正,”聂怀桑摸摸头,道

    道,“我也说了,只是推测,推测嘛。如果魏公子有更好的推论,不妨也拿出来给大家讲讲,集思广益才好。”

    这一句说的客气,却是以退为进,当下这种情况,谁在一时间也拿不出更合理的推测,反而更显出金光瑶的可疑。

    魏无羡能言善道,此时也一时语塞。而此时,他身后蓝思追突然一声惊叫:“含光君!”

    众人目光一下都转向蓝忘机,蓝忘机站的笔直,可目光却极为涣散,平素淡如琉璃的清澈眼眸,此刻一片浑浊。

    魏无羡看他刚才撞在山石之上,心知不对,忙跳过去,扶他坐下,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蓝忘机似乎吃力地皱了皱眉,半晌才道:“五。”

    众人心头皆是一沉——魏无羡伸出的手指,分明只有三根。

    众人皆惊愕间,倒是聂怀桑上前,简单看了看,道:“应该没什么大事,这情况,我也发生过。”

    “怎样?”蓝曦臣忙问。

    “我曾被击中额头,也有一段时间视物不清,郎中说是头颅中有个血块刚巧压到了管理视力的部位,过一段时间血块消退便又看得见了……历时大概两三个月吧。”聂怀桑道。

    蓝曦臣听说两三个月便能好,心下先是一松,然而立刻看到蓝忘机伸手去扶魏无羡,却抓了个空,趔趄一下,魏无羡忙从后头扶住他双肩,叫他不要再乱动,这情景又让他心头猛地一揪,冷不防一张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从重逢金光瑶,到百家围攻,再到郁郁成婚,却又害金子怀惨死,这几日,他大喜大悲,心神极为动荡,刚才与尸王恶战一场,耗费不少灵力,而此时,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蓝忘机竟然瞎了——虽说大概是暂时的,可谁又知道到底多久能好——以至于他急气攻心,灵脉逆流,这才吐血。

    “泽芜君!”四下响起惊叫。思追景仪忙架上琴,弹起清心音,为两位前辈定神。

    “聂宗主,金宗主,”蓝启仁上前,按说他是长辈,但此时却对两位小辈行了一个罕见的大礼,语带悲愤,“请两位宗主高抬贵手,先允许老夫这两位不成器的弟子疗伤。今日的事,蓝家无论如何都会给金家一个交代,如果不能让金宗主满意,老夫以这条老命,抵了金家姑娘便是。”

    “叔父!”蓝家兄弟齐声唤出,蓝启仁却对他们摆摆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蓝家双壁,一个半盲,一个吐血,金凌都不好意思再说话了,却听聂怀桑道:“说是这样说,却也得有个期限才好。若真是金光瑶回来复仇,拖得久了,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要受他戕害。”

    魏无羡噌地站起身道:“明天我就跟含光君下山,去寻那金光瑶踪迹。”

    “可含光君的眼睛?”蓝思追惊道。

    “含光君他只是视物不清,并非全盲,何况,不是还有我做他眼睛嘛!”魏无羡道,“我跟含光君与他俱是大仇,是一刻都不能等了,明天我们就下山去,山上诸事,就要劳烦蓝先生和泽芜君料理了。”

    蓝忘机在他身后,冷冷道了一声“嗯”,算是应答。

    听他们说的恳切坚决,众人也不好再劝,于是当夜各家安生休息。第二天一早,魏无羡便大张旗鼓地带着蓝忘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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