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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惊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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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看,是一片茫茫茅草,身边几颗大树,将这宅院隐没在绿荫丛中,阳光竟然无法照进去。

    围着白色围墙转了一圈,竟然真的是一栋独立宅院,前无村落,后无城镇,孤单单的就这么一座院落。

    若不是晴天白日的,聂怀都怕自己半路遇上精灵鬼宅。

    “纵五百步,横六百步。”席玉。

    “跟咱王府差不多。”齐元。

    “别傻了,咱王府有那么大的树?”聂怀。

    怀王府主子多下人少,后宅基本空着,不怎么收拾,一大群人整天挤在前院里。

    而且好像都喜欢挤在一起,也不嫌吵闹,搞得几个下人也跟着凑热闹,后宅连打扫都懒得,景色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

    前院本来好好的,后来聂怀回来,每个月发疯一次,院子里的树木花草也跟着夭折一遍,墨姨直接叫人铺上地砖,省的以后费心。

    至于那几颗大树,早就被揉虐夭折得活不下去,直接被砍了。

    望见那院子里绿树成荫,巨大的树冠高高耸立,伸出院墙,跟一个巨大盖子一样悬挂在天上。

    那要是夏天有这么个大树在家里,的确凉快不少。

    那怀孕的姑娘自从进了院子,就再也没听见动静,就连一声咳嗽都没听见。

    可以确定的是里面有人,而且人还不少,看着脚下树荫,已经到中午时间,正是造饭午休。

    就算人少也该有些炊烟呀。

    然而,什么都没有,声音只有鸟叫声。

    奇怪肯定奇怪,聂怀让宋显再外面把风,三人飞身翻墙进入。

    三人正好落在那大叔旁边,树干要两人环抱,树干很直,顶着一个大帽子,挂着绿叶的枝条上长出嫩芽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嫩。

    聂怀摸了摸大树粗糙的树干,一捧便有些不太坚固的树皮掉落。

    这树是本来长在这里的还是宅院建好了被移植过来的呢?

    心里想着,低头望着树根上的泥土,那里被厚厚的青苔包裹起来,巨大的树根隆出地面,能看出根系异常发达。

    即便是移植过来相比也不少年月了。

    转悠一看,树干靠墙的一面竟然有麻布钉在上面,一尺见方的样子,一块儿一块儿的,从下往上五六个,上面还画着一些图画。

    “这是啥?”

    饶是见多识广的聂怀也不知道在树干上钉这种东西是个什么情况。

    用手戳了戳,又撩开看了看,都是平常的树皮,没啥稀奇的。

    但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方块麻布呀,不会是祈祷用的吧。

    许愿祈福不是该往更高的树枝上挂吗,怎么钉在树干上?

    祈求自己被钉死?

    啧~~

    稀奇古怪事情见多了,聂怀也就好奇一下,转头往另一颗大树走去。

    树木大小差不多,而且向墙的一面也有那种麻布,数量不一样,但大小都差不多。

    见状,旁边的几颗大树都被查看了个遍,竟然都有这种情况,有的甚至用丝绸钉。

    丝绸出现在这么大的宅院里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为什么会钉在树干上。

    揭开一块麻布,聂怀仔细观察了下,竟然发现麻布挡住的树皮是被割开过的,一尺见方大小,割下来又被封了上去。

    呃…………

    割树皮?

    对树干上的树皮一一检查过,竟然都是同样的手法,同样大小,连钉回去的钉子都是一样的。

    只能说明里面有东西。

    找了一个最近封起来的树皮,聂怀掏出匕首轻划了两下,那拿下树皮,竟然是一个不小的洞,放着一个包袱,被树脂包围得严严实实。

    毕竟这棵树还活着,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愈合,没想到生出这么多树脂,三人很惊奇。

    用匕首将树脂割开,剥离,一股不好的味道传出来。

    这种味道对于聂怀来说在熟悉不过。

    双手颤抖将包袱放在地上,匕首轻轻化开包袱,鼓囊的包袱被撑开,一个婴儿的尸体带着浓重的腐臭味冲撞得三人哑口无言。

    树洞——藏尸!

    三人惊讶得下巴都安不上,好半天聂怀拿着匕首就抱着自己脑子,刀柄敲了敲,发现没坏。

    为什么能看到这一幕!

    那孩子尸体严重膨胀,出现大象观,随时可能爆炸。

    “看起来不过几个月。”

    虽然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根据从前经验,聂怀推测出孩子本来体型不过十斤,出生也就几个月。

    这个场景太难相信,席玉夺了聂怀的匕首,又开了一个树皮,里面的格局是一样的,树脂包裹着一个包袱。

    匕首捅破了那包袱,里面露出雪白的骨头,还掉出来一小节骨头,看起来像是指骨。

    “啊!”

    气氛得在树干上砍了一刀,席玉像向旁边的大树走过去,被聂怀给死死拉住。

    他们只是外人,不能打扰这些孩子的清净。

    给齐元一个眼神,将树干再次封好,三个人坐在墙根边上,面对树干一样的坟墓,心里操~~~~蛋的心情越来越重。

    放眼周围,石子铺路,假山流水,繁花初生,何等清新脱俗?

    竟然将如此多的孩子放在树干里,就这么葬了?

    “不行,我年龄大了,见不得…………”

    看见聂怀捏着自己的额头,拧着眉头往膝盖上磕,齐元也不敢把粗略的孩子数量说出来。

    索性跟着他们一起坐在墙根边上。

    其实齐元对死人没多少感觉,经过十几年的锻炼,他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交流说话,吃饭玩闹,但是,根本上对人和对生命的冷漠已经成为他性格的一部分。

    所以这么多孩子葬在树洞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总比扔在树林里让野兽吃掉得好些。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一斋,你无法理解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在一起生活很多年,聂怀尽力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将齐元抚养得有情有义。

    可惜,童年的教养已经根深蒂固,他能做的只停留在告诉对错。

    这么一说,齐元反而更加自责。

    许多情感齐元无法感受,哪怕对聂怀的崇拜,他也搞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大概有多少?”

    “二十八个。”

    沉默良久,聂怀起身,转了下匕首,说:“走吧,不留活口。”

    “是。”

    “好。”

    聂怀不知道多久没下过这种命令了,好像自从他做了国师之后,就没这样直白的下命令了。

    离开大树林,直接来到正门,便看到一个门房,仰头打瞌睡,见有人来登时抄了一把马刀。

    “你们谁?怎么进…………”

    话聂怀已经不想听,匕首直插在那门房的胸膛上,人身体震动了下,低头看了看那把华丽炫目的匕首柄,便到底而亡。

    随后跟出来另一个门房,胡子白花花的,弯腰驼背,就是刚刚开门的那个。

    也是没二话,齐元飞身过去扭断了他的脖子,连句叫喊都没发出来。

    席玉拿起马刀,齐元走进门房随即出来,手里拿着两把马刀,并将匕首拔出来,在那人的身上擦干净了血迹送还给聂怀。

    这边已经是死地,没人能活着走出去。

    正门向里延伸都是青石铺地,周边的松树修剪的奇形怪状,看上去很好看,配上门口那一片鲜红的血迹,显得更光彩夺目。

    二十几个孩子的尸体,一个寻常人家绝对不可能出现。

    还将年轻的姑娘抓过来,这里很可能是暗门子,而且大中午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跟红楼妓馆是一样的。

    那个神棍想必没少往这里面送良家女。

    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竟然被带到这种地方!

    “何人放肆!”

    一个身高七尺,健壮勇武,面色蜡黄的男人站在面前十丈之外,双手抱胸得瞪视着三人。

    从周围呼啦冲出来几十人手持马刀,身着甲胄,甚至还有人手持盾牌的。

    “私————兵————”

    这两个字聂怀说得很慢,但绝对有力道。

    西楚的人都知道藏私兵是谋逆大罪,所以即便是有野心的,也不会通过这种途径造反。

    只有他们这些看家护院的,可以有刀,但不允许有甲胄盾牌,那是军士才配拥有的。

    面前这个男人还算有见识,即便听见这两个字,面不改色得嗤笑一声。

    “怎么?以为自己能活着出去?”

    聂怀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人,身上肌肉发达,手藏起来不像是用刀剑的,肩膀脖颈上的肌肉明显。

    硬气功…………

    打起来带劲!

    这么个武夫显然不是主谋,但打一架能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错。

    二话不说,三个人就冲了上去。

    那些甲胄盾牌在三人面前根本不够看,就像地里的萝卜白菜一样,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

    三人并排平推着往前走,脚步没有被阻挡。

    一个回合冲杀下来,那些披甲人也不傻,知道打不过也就不在上前送死,装模作样的围着三人,却任由他们往头领那边逼近。

    “你们是什么人?”

    见三人身手不凡,绝对不是普通江湖侠客。

    可惜三人,没一个回答,大步往前直取他狗命。

    “主上京都不在这边,你们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不等话说完,聂怀率先冲过去,马刀轻便切快速,几个刀花就将那人给逼退数步。

    不错,能在聂怀一套招式下生还的,都不是善茬。

    他还想说什么,但聂怀不给他机会,刀锋走过,雕梅花檀香木的桌子,红木雕吉兽的椅子,还有一旁价值连城的一盆蝴蝶兰,全都碎裂掉在地上。

    动静大了便招出更多的人,见聂怀对付头领,这边甲胄便向席玉齐元发起冲杀。

    以为一个小白脸跟一个大孩子好欺负,众人集中冲杀,将两人包围起来。

    两人背对背,一人双刀在手,披甲人尽管全力冲杀也无法伤两人一根毫毛。

    聂怀这边却将那人踹了个肠穿肚烂,五脏碎裂,七窍流血。

    “这位大人高抬贵手!”

    一个胖子走出来,拱手施礼:“小人楚石斛,是院子的主人。”

    他笑嘻嘻的脸上赘肉被挤得流油。

    “敢问各位…………”

    另一边,齐元跟席玉可不听他的话,披甲人停手,他俩反而攻了过去,将披甲人杀得跑没影。

    刚刚走出来就看到自己人丢盔弃甲,老脸横肉挂不住。

    肥油挤了挤,一地的尸体血肉横飞,血腥味冲击得他胃里一阵翻滚,但还是提着厚脸皮笑起来。

    “楚某人做点小生意,略有薄产…………”

    趁着此人唾沫横飞的时候,聂怀挥手一刀结果的那个头领。

    回头查看了一下自己人情况,一地尸体好像是路边的石头,在他眸子里没激起一点水花。

    楚石斛用钱收买眼前人的心思立马打住。

    看惯了死人的人,手起刀落斩杀了这么多护院。

    饶是他不懂武学也能看出刀刀致命。

    还有那个身上插着马刀的壮汉,那可是他花了高价从京都请来的高手,竟然三下两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被直接捅死了。

    而且自己说话,好像对方根本不想听的样子。

    在多说几句,说不定刀子就扔过来。

    他正思考着对策,就看到聂怀手里拔出一把匕首,匕首的鞘上和柄上重工雕刻了许多浮雕,还镶嵌了为数不少的宝石。

    五颜六色的宝石夹在在一起,按理说应该很土气,但在他看来竟然有说不出的高雅之感。

    不止这些,三人中还有一个相貌俊秀难挡,比他这里的姑娘都不知道秀美了多少倍。

    要不是仔细看还真不以为是个男人。

    “还有遗言吗?”

    之间聂怀握着那把华贵出尘的匕首,自己护院也被打得不敢出面,头头被直接打死了。

    没人保护的胖子就是任人宰割。

    他在脑子里极速搜索着可以用到的关系,找来找去,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

    便举起双手慢慢跪在地上,发出呜咽一样的哭声。

    但

    不够,远远不够。

    家有老母幼童根本不能够让这种杀神心软。

    这种人只能让其屈服,屈服就必须力量强大,或者找力量强大的人来给自己做靠山。

    踩着一地价值连城的狼藉,聂怀给齐元一个眼神,让他去后院看看,手起刀落。

    他现在心情极度差,面前的人是不回饶过去的。

    “上路之前问你一句,做了多长时间了?”

    “十年了…………”

    也就是每年都有两三个孩子死,每年却不知道有多少良家人被祸害。

    一个人一个家庭,多少人家为丢了女儿痛苦伤心。

    “你该死!”

    “楚某是奉了怀王的命令在这里给陛下选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