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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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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磨磨蹭蹭的,说是三天让到京都,过了三天才出发,骑着马出信州城门,懒洋洋得跟放牛一样的速度,搞得宋显又抓狂又无可奈何。

    只好找席玉求解。

    “子昀公子,咱王爷这是?”

    “放心就好,无事。”

    陛下的圣旨还在他的书箱里躺着,你跟他说没事,总是缺少说服力。

    一路懒散,快到三月,正是春暖之时,这边有些绿树萌芽,有些小草长叶子。

    尤其是柳树,绿虫子一样的嫩芽密密麻麻怕在细细的枝头,随着春风在空中荡来荡去,像是一群顽皮的孩子一样。

    暖意已浓,阳光撒下来更是晒得脸发热,早起穿着的外衣也就穿不住了,索性扒下来挂在马脖子上,一身清爽,逍遥自在。

    就是这种日子,这种日子才叫日子嘛。

    前几天劳顿困苦,还不断有人追杀实在让豢养多年的聂怀受不住。

    “前面那道破,看谁先到!”

    说着,聂怀踢了下马肚子,飞速狂奔了出去。

    这边有些成块的田地,想来附近是有村庄的,看了看已经翻土平整好的田,聂怀不住点头。

    “这农事做得,比那些老兵油子强多了。”

    嘴里不住夸奖着,也是该播种的时间了,在田里扒拉了两下,就看到几粒种子躺在湿润的土里,已经发胖了,再过几天就能长出新芽。

    聂怀赶紧又给它们埋起来,起身拍着衣服。

    屯田的事情虽然给了旭王,但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看今年的年景,丰收不敢指望,只要能平常收成,就能省去不少军粮,到时候国库充盈起来,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宋显鼓着腮帮子抱着一把伞,为聂怀打抱不平:“王爷忙活了两个月,功劳全给了旭王了。”

    都监国了还争抢这种功劳,吃相着实不怎么样!

    饶是不满,宋显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过分的话不能出口,只在心里将旭王给编排编排。

    聂怀无所谓功劳不功劳的,毕竟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而且宋显再他手底下,注定不能飞黄腾达的,要找个机会把他丢给太子才行。

    “莫要不开心,屯田这事是没完的,到时候是福是祸,说不准。”

    根据东源那边屯田出现的一些问题,聂怀自然要早作打算,不过现在粮食还没出牙,自然不急。

    屯田交出去更好,将来出了问题,他更好下手不是。

    要是自己的人站在这上面,譬如宋显,无论他有没有问题,都是责任。

    一番计较下来,山坡已经下来,又面对另一个山坡。

    这便是容山的缓冲地带,丘陵居多,平常是不走这里的。

    这次不是着急回京,便挑了个近路。

    也没显现出近路的价值,聂怀躺在马背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一边的席玉跟齐元好像无动于衷,宋显也不敢问,着实给他折磨坏了。

    “那山坡上是不是站着个人?”

    宋显只能到处看风景排解,便看到陡峭的山坡上站着一个人,树影绰绰的看不清。

    大家走进了瞧,居然真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娇柔的女娃。

    但离得远,那山坡又高又陡,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她怎么往下走?”

    也怪宋显眼神好,看家女娃向陡峭山坡走了半步,登时紧张得嚷了一嗓子,成功引来那女娃的注意。

    见有人看见她,当即大步迈入陡坡之下,人翻滚着从上面滚了下来。

    “卧~~槽!”

    聂怀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啐了一口飞身冲了过去,席玉齐元跟在身后。

    这种地方土地较少,地广人稀的,能看到个人比较稀奇,偏偏见到个轻生的女娃,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半山腰救下女娃,放在山丘最低的地方,防止她在做傻事。

    女娃白净圆润,个子不高,看起来年龄不过十六七的样子,但是这体型略胖,或者说…………

    望见隆起的腹部,聂怀捏着下巴给席玉使了个眼色。

    “六甲有余。”

    席玉静静摸脉,说。

    看着姑女娃的发型没梳发髻,不像是已婚的夫人,但怎么会身怀六甲?

    还轻生?

    这要是让家中父母知道了,可不要吓丢了三魂七魄的。

    拍打这女娃的连,叫醒她。

    却没见其反应,席玉说:“受着惊吓了,缓缓就好。”

    眼看着天黑下来,便点头在这露营。

    齐元去周围捡一些枯枝茅草给那姑娘垫在身底下,又生火烤起干粮来。

    不绕道的话这个点能住在驿站里的,却因为聂怀喜欢没事找事,就这样了。

    “你们是谁?”

    忽然一道脆生生的女音,回头便看到女娃防备得将自己环环抱住,戒备瞪大眼睛。

    呦呵,是个秀气的大眼睛娃娃。

    “我们过路的,看到你昏倒在那就就下来了。”

    说着聂怀指了指刚刚女娃跳下来的方向,并用插着干粮的树枝指点女娃。

    “年纪这么小就想不开,父母白养你十几年了。”

    说完咬了一口干粮,却得到女娃这样回复。

    “他们是魔鬼,才不会在乎自己的孩子呢!”

    “此话…………”

    很有深意,或者说另有隐情。

    自家姑娘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那不得喊破了喉咙,找遍了周边每一个角落呀。

    可夜幕之下,唯有这一点点火光,别说动静,连周围的虫鸣声都很大。

    宋显将自己烤好的干粮递给女娃,转手又给了他一袋水。

    女娃没见过世面,最远的也就这边上的陡坡,但她能看出来,面前这几个人要比村子里那些农夫周正很多,尤其是席玉,那张脸简直像发光的星星一样,不住吸引姑娘的目光。

    唯唯诺诺接过吃食,女娃冲着几人低头施礼,就这水吃了一个干粮。

    越吃,心里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这看的宋显于心不忍,掏出手帕给她擦,却被女娃躲开。

    “身轻命贱,怎得各位大人如此厚待?”

    虽然没见过世面,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面前都是她高攀不起的人,吃了东西喝了水就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收人家的东西。

    这么说着,眼神不受控制得瞟见了那手帕,上好的缎子在光火下反射着暖暖的光,饶是在黑夜里也很好看。

    意识到此,女娃又赶紧低头万谢。

    “睡吧,明天送你回家。”

    聂怀这么说,却看到女娃眼里的神采一下子消失,像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木讷点头。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看到曾经乞讨为生,在尸体战场上流转的自己。

    像阴暗沟壑里的蛆虫,不生也不死。

    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女娃就起身,摸着身下干燥的茅草和树枝,说不出的感觉。

    一行陌生旅人都能如此待人,而他的父母…………

    罢了,趁着他们还没醒过来,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哪怕前面是葬身之地她也无怨无悔。

    女娃前脚走,聂怀几个后脚做起来凑一起,包括宋显。

    她肯定有事,不然一夜父母不寻,人也不回。

    也是怕姑娘怀着身孕有危险,四个大男人远远得跟在后面,又按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这下宋显也不着急了,好在孕妇的脚程有限,走了几步就饿了也累了,便坐下休息。

    “你说这娃娃怎么回事?”

    宋显问,什么都见过的聂怀双手环胸。

    八成是父母刁难得厉害,才会挺着大肚子离家出走。

    而且看她的样子,完全漫无目的,有时候绕着一个山头走,望着太阳高高升起来。

    迷路不可能,但离家是绝对的。

    什么能让一个双身子的人离家出走还不顾肚子里的孩子轻生呢?

    一时间聂怀也想不出来。

    到了中午,聂怀几个人干啃干粮,就着凉水一顿。

    肯那女娃就不好办了,送过去?

    不好。

    跟踪人家个女娃。

    看着她饿着?

    这样太不爷们了。

    正犯难的时候,从后面跑过来一群人,聂怀耳朵好使,拉着几个人躲进一片灌木丛里,将马匹也掩藏起来。

    好在那群人没多看,冲着女娃那边就跑过去,手里还拿着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

    看着架势,莫不是要打仗?

    探头就看见女娃慌乱逃跑,一群壮汉那能让她一个大肚子跑了呀。

    几个就抓回来,绳子捆上,仍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被壮汉们抬着就往回走。

    “你们这些畜生!

    不是人的东西!

    我就算死也要找你们算账!”

    女娃骂着,声音洪亮。

    聂怀暗道:呦呵,还挺野。

    宋显不自在:“咱就这么看着?”

    当然不!

    几个人悄么声的跟着那群来到一处村子。

    村子立着三丈高的牌坊,上面写着朱立庄,排放两边的柱子上画着黑色的符号,看起来乖乖的。

    上前细查,聂怀手指摸了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这是碳灰。”

    木头烧过之后变黑的东西,不是值钱,有木头的地方都能弄到这东西。

    但是为什么在庄子门脸上画这种鬼画符?

    告诉路人自己村子不干净别来?

    显然不太可能。

    从牌坊走进村子,还能听见女娃的骂声,周边村舍都是木头搭建的,上面盖很厚的茅草,这种房子很普通,冬天比较冷,夏天比较热的那种。

    但是对于穷苦人来说,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也就不求其他。

    村舍上也画着那种诡异的符号,就连旁边的水缸上,篮子筐子上,凡是能够到能图上的东西,都被画上那种符号。

    现在聂怀能断定,这边村民应该是信了什么教才变成如此模样。

    走到几步,拐了好几个弯,都见到如是场景。

    “这个村子的人还真不少。”

    七七八八的村舍看起来都有人住,起码百十户是有了,在周围恐怕算是个大村落。

    只是街上怎么没人?

    饶是农忙时节,怎么连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都不见呢?

    走着到了村的另一头,转头便能看到入口高高的牌坊竖着,地方很不错。

    那片空地上聚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不下几百人的样子。

    一个村子这样繁盛,让屯田回来的聂怀很欣慰。

    “此女为祸乱,咱家要带走!”

    场中站着一个个子矮矮的,满脸疤痕,头发稀少,嘴唇齐厚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黄纸做成的番,在众人面前挥舞着,就落在那个女娃头上。

    又说:“小婉,被恶鬼纠缠,并要夺了她的性命和孩子!”

    闻言相亲们登时哗然,恐惧后退,一个老者双手合十求佛一样。

    “仙师救命,仙师救命呀!”

    “咱家尽力!”

    说着命身边的仆从将女娃带走,期间女娃挣扎几下,却不成。

    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宋显问:“王爷,那女娃挺好的不像鬼附身呀。”

    这下,宋显承受了从来没承受过的视线嘲笑攻击。

    聂怀则在在头上一个板栗砸下去,希望能让这家伙开窍。

    “这是神棍的鬼话,你也信?”

    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多出现在这种民风愚钝,不曾开化的乡野村庄,整个村子都是农夫佃户,一辈子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能有个识字的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随便展现几个手段,说一些鬼话就能糊弄他们。

    而且,这种神棍无所谓钱财吃食,毕竟乡野里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唯独美色还能寻找一些,还是那些被他忽悠得团团转的老家伙们,将自家姑娘送上门。

    “卑劣至极!”

    情绪从来不外露的席玉攥紧了拳头。

    这样哄骗两家女,可让她们以后怎么生活?

    “跟着骗子生活不就好了。”

    这种神棍一半不缺钱,身边三妻四妾的,日子过得也算可以。

    就是手段太上不了台面了。

    而且那女娃白皙水灵,怎么能看上那种丑陋的肮脏货?

    要怪只能怪女娃的父母拎不清,让这种下作的人钻了空子,糟蹋了花一样的姑娘。

    “怎么救?”

    跟着神棍来到外地的一处宅子外,宅子高墙环绕,白墙青瓦,朱红大门,两边飞檐上挂着红色的灯笼。

    “楚---府---”

    聂怀来回念叨着这个名字,莫非神棍姓楚?

    不对,那个神棍身着气质,还有刚刚进门时跟门房施礼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主人,倒像是常客。

    还有那门房临关门向外张望,明显看看周边有没有人,好像是做贼心虚的反应。

    宅子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