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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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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望天空,清澈如海。

    聂怀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使劲揉搓着草地,沾染了一片香草的芬芳,心中却无法平静。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多好,他可以带着席玉在树林边上盖一座木屋,唤几个好友,寻一些奇兽花草,再将早早接过来,如果老天垂怜再有个一儿半女环绕膝下,那将是神仙般的日子。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有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狼人蛊是加了料的,要比普通的狼人蛊更加凶恶,也就是说普通解决狼人蛊的方法行不通。

    更不要说还没找到移除狼人蛊的方法了。

    现在想想,好像准备后事更简单一些。

    一干好友兄弟再度聚首,让他们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自己选择消失躲清静太不是人。

    这种想法便又放下。

    巴布拉鲁还说杀掉他身边所有人。

    呵呵

    只有一句话送给他,一路走好。

    席玉萧重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还有一个能将大高手迷翻的慕容丹,想打赢他们这个组合的话,怎么也要两个大高手才行。

    巴布拉鲁嘛,被秒杀的几率太大了。

    “你别走啊,陪我说会话!”

    聂怀忽然喊了一声,洋装焦急的口气,像是担心外面人的安微。

    也不知道巴布拉鲁能听见不,反正嘲讽放出去了,聂怀安心享受自己梦境的美好。

    外面,天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找了个驿馆住下来,但是不敢将昏迷的聂怀放在人群中间,便将马车停放在驿馆几十丈之外。

    让慕容丹和几个书生住进驿馆,席玉萧重和齐元三个人在马车这边守着。

    席玉吃了点东西就坐在马车里守着,齐元找了些干柴点起火堆,并在驿馆买了只鸡,和了一点泥胡在鸡上,做叫花鸡吃。

    这边萧重一边看着齐元倒腾鸡,一边感叹,从军打仗的人就是能耐,烤肉会做,叫花鸡也会做,那他们从前一直来自家酒店蹭饭是怎个意思?

    视线渐渐热烈起来,齐元不好意思的说:“从前军中清苦,哥他跟兵士同吃同住的,嘴里没点肉味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我呢没多少事,就出去打猎,带些野味回来改善。

    每次都让谭叔做,他就分去好多。

    只好自己学,才能让哥多吃一点。”

    萧重:“就聂怀那饭量,还用你劝?”

    给他一条牛腿都能吃完!

    齐元摇头,说:“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哥他吃得很少,晚上还经常睡不着,人又黄又瘦。

    我看着是来了西楚后,之前怎样不知道,但现在的话饭量和睡眠都很好。

    人的起色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从前是一个国家的脊梁,什么事情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想得多,吃得少,过得自然不好。

    现在人傻钱多,胡吃海喝的还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操心,日子当然很好过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聂怀的情况席玉知道。

    晚上很晚才睡,早上很早就醒了,在院子里皱着眉头转悠,嘴里振振有词,不知道在干什么。

    后来才知道,打仗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要将遇到的没件事情推演一遍,并将其中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找出来之后,他才能安心睡下。

    席玉也是用了很大力气将聂怀从那个生活状态里拉出来,虽然之后慵懒颓废了好多,但总的来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起居饮食就很不错。

    “吼————”

    马车忽然剧烈摇晃,一声嘶吼起来,铁链哗哗作响。

    “来了!”

    席玉高声预警。

    为了预防聂怀发狂,他们准备了不少东西,连玄铁营的铁网都准备好了。

    双手上的铁链登时扥得紧紧的,就连两边上的实木棍子都咔咔作响。

    “怎么样?”

    萧重钻进马车来,便看到四肢被绑结实的聂怀全力挣扎,那铁链倒还好,就是拴着铁链的马车有点吃不住,眼看着木头要断掉。

    两人赶紧跑出马车,也就在这时,马车陡然坍塌,盖子砸在聂怀头顶上。

    马车顶盖是平的,砸在身上也没事,倒是铁链挥扫过去,那顶盖赫然分成两半,在空中飞起的瞬间又被飞舞的铁链给打成碎末。

    齐元:“我去!”

    超级惊叹,感觉他哥比上次发狂的时候更加厉害了。

    两人拉开架势,齐元赶紧跑去驿馆找慕容丹,这边铁链就已经砸了过来。

    “上次还不会用武器的!”

    萧重第一次眼睁睁看见聂怀发狂,那猩红的眸子让他都点发憷。

    “¥……≈≈≈”

    聂怀嘴里发出一长串音节,但席玉跟萧重都听不懂,冲上去就是干。

    一边打,聂怀一边说,席玉跟萧重也不搭理他。

    语言不通怎么回答?

    还是慕容丹披着一件大氅跑过来,才能清楚。

    “这是南甸的一种语言,听说在之前的国家流通很广,还是皇室专用语言。

    可惜那个国家好几年之前就灭亡了,所以这种语言已经比较少能听到了。”

    由于他们在跟聂怀周旋,铁链挥舞的时候发出破空的声音,慕容丹不得不用很大的声音对他们说话,但叫嚷的声音还没有聂怀的吼叫声大。

    “¥¥¥¥¥”

    “你妹的,他怎么会南甸的皇族专用语?”

    “年之前哥去打南甸,大伙全身的时候呀!”

    齐元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铁棍,横在自己和慕容丹身前,防备着聂怀突然进攻过来。

    而且,他出现是在聂怀攻打南甸之后,对当时的事情只是听说,知道得并不详细。

    “那时候我没在,但听说哥他跟南甸皇族有些牵扯。”

    也顾不得疑惑,一人手里一根铁棍,照着聂怀身上就砸下去。

    现在不下狠手,一会儿这边力气耗尽了之后,就要吃亏了。

    眼见着聂怀手臂接住一根铁棍,另一根铁棍就砸下来,只好用胳膊去挡。

    那铁棍当即便被打弯了,还不算完,将铁棍抬脚踹出去,冲着萧重就冲了过去。

    吓得萧重当即扔了铁棍就跑,还好席玉抓到了聂怀身上的铁链,奋力拉一下,将聂怀拉得中心不稳,倒在地上。

    手里有铁棍的聂怀嘟囔了一句那听不懂的语言,一手将铁棍扔了出去,冲着席玉的面门戳过来。

    躲闪之中,松了铁链,但席玉完好得站在一边。

    “这家伙是真想杀了我!”

    “他也许不是聂怀而是某个狼人蛊吧。”

    慕容丹说。

    虽然只是个假设,如果他是某个狼人蛊的话,很好解释发狂反抗,甚至想杀人。

    但狼人蛊都是很好控制的,包括戚族那些狼人蛊,没命令的时候都很安静,没见过这么野的。

    这种强悍没有章法的狼人蛊被制造出来,是会噬主的。

    即便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也无法从现在的聂怀嘴里得到证实,只能寄希望于降服。

    说着,齐元将准备已久的玄铁营的铁网给拿出来,众人看了一眼,相互点头交流一下,发起最后冲锋。

    挨了一萧重全力一铁棍的聂怀,居然还能冲着席玉发动最猛烈攻击,而且反应速度和思想完全符合高手标准。

    他们有权利怀疑这就是聂怀装疯想弄死他们。

    这不可能!

    如果说单单萧重的话他心里没地,但是席玉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情可以说错综复杂,根本分不清谁跟谁,聂怀杀了谁也不可能杀了席玉,如果他想杀席玉,那也是对席玉好。

    两人冲上去首先摁住聂怀手里的铁棍子,拳头便攻了过来,萧重接了拳头,登时感觉双臂麻木,失去知觉。

    对方强力到这种程度,让萧重完全没有聊到,双膝登时跪在地上。

    见状席玉抬脚踹了聂怀的肚子,但对方只是后退了两步,连晃动一下都没的,别说飞出去到下了。

    这样强悍已经超出了大高手的水准,要是想封住聂怀的行动的话,太艰难了。

    齐元没想那么多,打圈转身将铁链子扔了出去,正当聂怀防御的时候,席玉跟萧重一人一条腿,将他绊倒在地,铁链网正好盖在他身上。

    在几根铁链子将铁网捆结实喽,最后只给聂怀留一个脑袋,就像被铁麻袋给装了一样。

    “吼——|¥”

    聂怀在地上不甘心得打滚挣扎,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就算听不懂也知道没好话,萧重鄙视得踢了他一脚,聂怀登时扭动得更厉害,嘴里叽里咕噜的,可以翻译成骂骂咧咧的,慕容丹听了几句,还是听不懂便放弃了。

    咔擦!

    忽然一声脆响,一跟铁链被聂怀生生给挣断了,吓得齐元赶紧双手捂着那里。

    但铁链撕裂那是他一双手就能捂住的,三人焦急起来。

    要是照这个情况,不可能捆他一晚上,跟不要说捆几天了。

    到了京都怎么办?

    从前有鲛人血,发狂之后能醒过来,现在没有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

    席玉紧紧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可不可以去海边找早早。”

    他们都知道早早是鲛人,如果能用早早的血来压制狼人蛊的话再好不过。

    虽然不是长久的办法,但好歹也是个办法,最起码能让聂怀正常生活一段时间。

    慕容丹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早早的父亲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早就禁止早早在海边逛游。

    而且,这件事情能不能成还要看瀛族那边,我觉得希望很渺茫。

    要不然怎么十几年的时间,聂怀跟早早还没成?”

    他们发出去的信还没收到回音,寄希望于在远海的鲛人有点不现实。

    慕容丹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黑暗中散发着某种香味。

    “掰开他的嘴。”

    趁着聂怀还没有完全挣开铁链,三人合力捏着鼻子将聂怀的嘴掰开,将那枚药丸强喂了进去。

    “这药软筋散,能让他在一定时间失去功力,不过很伤身子。”

    “我则是担心这药对他有没有用。”

    萧重摇头说。

    切不说狼人蛊是个什么样的毒药,直说聂怀这一辈子拔山涉险,早就练就百毒不侵之体,要是什么毒药能毒翻他的,毒翻那些大高手也没得说了。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慕容丹也不知道这药对这样的聂怀是否还有作用,但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便是这样了。

    其他的蒙汗药对聂怀不起作用。

    曾经聂怀难以入睡的时候去找过她,让他陪一些能有助于睡眠的药,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的,但是后来聂怀用药量越来越多,陪的药也越来越厉害。

    直到最后,最厉害的蒙汗药在聂怀那里都不起作用,搞得慕容丹很有挫败感。

    “他怎么了?”

    齐元忽然疑问,指着聂怀说。

    带着一脸倦怠的聂怀,眼睛懒散得有点睁不开,头也松散得放在那里,嘴巴微微张开,舌头都要滑进喉咙的感觉,刚刚扭动挣扎得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强悍如聂怀吃力这药都变成这样,那要是个普通人会变成什么样?

    齐元想什么就问了,慕容丹摇头说:“别人吃了就是个死。”

    这种剂量的软筋散放在别人身上真就致命了,但他们还在担心能困住他多久。

    不放心得又给他捆了好几根铁链子,就放在火堆旁边,因为是晚上了,大家轮流看着他。

    梦境里,聂怀躺着享受那被他想象出来的阳光,清风,美景,滋润得不要不要的,就在盘算那里能有这种景色的时候,巴布拉鲁那张丧眉耷拉眼的脸出现。

    短腿一步步走过来,一脚踢了聂怀一下,地二脚就打算将聂怀的肠子连带着腰子下水全都给踹出来。

    好在聂怀身手敏捷,翻身躲过去,落在那一片清水里,泛起的涟漪想天上织女的丝帕一样柔美顺滑。

    “怎么?没得到便宜生气了?”

    娇生惯养的王子就是这样,受不得一点挫折。

    人生茫茫数十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那里有不甩跟头不倒个的?

    真是的,跌倒了就在那里爬着,看着那个坑,仔细研究怎么报复那个坑,而不是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从坑里爬出来。

    还能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坑里哭一场,也真是没谁了。

    “南甸王国了?”

    巴布拉鲁问聂怀。

    刚刚慕容丹的话他听到一些,虽然他离开家乡,为了报复聂怀自愿被制成狼人蛊,但多年跟东源人相处的时间让他学会了东源的语言。

    “东源一个姓唐的门阀打过去的,事情在我离开东源那年发生的,详细的我不清楚。”

    也就是说,东源人来劝说巴布拉鲁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攻打南甸了。

    悔恨犹如带着毒刺的荆棘,爬满了巴布拉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