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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珍儿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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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后,作为赞者的钱家大哥,在许志国的指示下,跟袁敏行谢客。荣曜已经跟钱家老太爷商量好,给袁敏行取的字,写在了纸筏上,已经交给了许志国,许志国从袖袋里取出来,郑重的宣读,“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曰守拙。”

    袁敏行郑重的回答,“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接下来,就到了袁敏行拜祠堂的环节,袁敏行才转身要向着祖宗陵寝方向跪下磕头,却没想到,一眼看到了他母亲,袁钱氏的牌位,就在皇帝和皇后右手边的桌案上摆着,不但是袁敏行,连钱家一家人,都惊讶感动了,袁敏行红着眼眶,先给亡母的牌位行了大礼。

    随后拜见尊长的时候,袁敏行首先给荣高氏和荣曜行了大礼。本来还要推拒避开的荣高氏,和荣曜,分别被钱家老夫人和钱家大夫人婆媳俩,钱家老太爷和钱家大爷父子俩,态度诚恳坚定的按着,坐在椅子上,荣曜夫妻,只好眼中含泪,微笑的受礼。

    接下来作为外家的钱家,永年伯家,还有袁敏行的座师许志国夫妻,加上皇帝,皇后,还有荣宝儿的舅舅舅母,姥娘高卢氏,统统被袁敏行恳求坐下,接受他的大礼感谢。

    到了这里观礼就算是大体上结束了,荣曜招呼大家到花厅用酒席,还按照古礼,给了大宾许志国金缎一匹,赞者钱家大哥绢两匹作为酬谢,皇帝也跟着入席坐在上首,看着大家都拘谨的厉害,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都不好放开了只在吃喝,就只略坐了坐,就准备离开了。

    才要起身,看到隆福从花厅外头探着头,看里头的动静,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函,皇帝也是闲的蛋疼,就示意荣曜,把那信拿给自己看,荣曜心里骂娘,脸上却带着笑,匆匆瞥了一眼信封,见是袁熙送来的,更是觉得不痛快,你在极北不好好的待着,没事送什么信?纯是吃饱了撑的,又想害人!

    皇帝饶有兴味的,让张宏给开了信封,看着封口的火漆,似乎品质不怎么好,信封上是一笔董字,虽然看着秀美,可作为袁熙这个大老爷们来说,也太没风骨了!展开了信纸,皇帝看着看着,就瞪大了眼睛,连着看了荣曜三四回,才把信看完了,然后抖着信纸,张了两回嘴,还是决定先让他看了,再让他解释。

    荣曜也不敢直视圣颜,偷眼看着皇帝的样子,心里头把袁熙祖宗十八,全都刨出来骂了个狗血临头,尼玛个乌龟王八蛋,是非都不分,偏心眼偏到了黄河口的混账东西,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派人在路上装作劫匪,挑了狗日的手脚筋,割了混球的舌头,让你今天来给老子找麻烦!

    荣曜躬身接过了信纸,在花厅围坐吃酒席的人们,也都屏气凝神,不敢作声,生怕皇帝一个不痛快,给自己招祸!皇帝这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了一圈,然后对荣曜说道,“荣爱卿,你看完了,不妨把大概意思给大家仔细讲解一下,也好为朕解解疑惑!”

    “微臣,遵旨!”荣曜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看着信纸上的字,觉得都在跳舞似的,张牙舞爪的,让人心烦,荣曜花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才看完了信,噗通一声就当众给皇帝跪下了,哑着嗓子,嘴里干的舌头的硬邦邦的,“微臣有罪,欺君罔上,实在是难以饶恕,可是微臣长子次女尚且幼弱,长女又已经出,还望陛下垂怜,不要怪罪她们!”

    “爹!”袁敏行满头都是雾水,虽然觉得远远看着那信纸上的董字很是眼熟,可是也不知道究竟信里头都写了些什么,看到荣曜给皇帝跪下,袁敏行忙抢步上前,在荣曜旁边,落后半步也跪下了,还伸手把信纸给抢过去,草草的看了,“陛下,这件事,其实都是微臣的主意,我爹,不是,我岳父也是因为被我哀求不过,才答应了下来的,后来也是抵不过臣的苦苦哀求,才开了祠堂,把珍儿记做了嫡次女,也是想给她一个好前程,这些都是微臣的主意,陛下要是责罚,还是责罚微臣,于情于理,这件事,岳父都只是被臣连累,臣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陛下!”别人或许还糊涂着,可是王皇后听明白了,竟然当着大家的面,也跪下了。“陛下,这件事,其实是臣妾给敏行出的主意,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敏行媳妇才在玄静观救了母后,蓬莱妹妹和臣妾,并且因此而受了重伤,情况十分的不好,臣妾念及荣侯爷夫妻膝下只有敏行媳妇一个闺女,若是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荣侯爷夫妻恐怕就了无生趣了,正好敏行有了个才落草不久的庶妹,又被他爹的继室所不容,眼看着也没了活路,臣妾想着,不不如就两好结一好,把她送进凤翔侯府,既能给小丫头找一条生路,又能给荣侯爷夫妻做个牵绊,却没想到,会混淆了嫡庶尊卑,都是臣妾的错,请陛下责罚臣妾,却不要牵连其他!”

    王皇后的话,让除了钱家老太爷,高卢氏,之外的其他人,顿时都震惊了,怎么,凤翔侯荣曜的嫡次女,竟然是袁熙的庶女,这,难道是荣高氏水性杨花,跟袁熙那个烂货不清白?不会吧?论人品,论样貌,论地位,不管怎么比较,袁熙都远远不及荣曜啊,说句糙话,袁熙给荣曜提鞋,都嫌他身手不够利落!

    荣家的主人跟今天冠礼的主角,还有身为国之主母的皇后都跪下了,花厅里吃酒席的男男女女们,也不肯坐着继续当没事人一样饮酒吃菜,于是也都跟着呼啦啦的跪下了,等着面色没什么改变的皇帝,发表自己的看法。

    “瞧瞧,你么这都是做什么?朕也没说什么,怎么就都给朕跪下了?”皇帝扶额道,然后欠身伸手向王皇后,“梓潼,你也是的,朕又没说什么责怪的话,你怎么就这样了?你我夫妻敌体,不论是宫里还是外头,你都不必这样拘谨!快起来吧!还有荣侯爷,敏行,大家都起来,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且听听荣侯爷说说,这个庶女嫡女的事,朕怎么觉得,跟说书的似的好听!”

    看着王皇后率先扶着皇帝的手站起来,大家才陆续的跟着也站起来,荣曜就简单的把袁熙的信给说了一下,大意就是,袁熙假借袁端行名义,给自己买的小媳妇儿,让他三年抱俩,却都是赔钱货,听说袁敏行一举得男,想着荣高氏都不是个好生养的,都说女儿随娘,荣宝儿也不应该这样能干啊,肯定是清虚给了袁敏行什么生子的秘方,以恭喜儿子得了儿子的名义,写信来的袁熙就想讨要。

    除了以上这些,袁熙还直接了当的问,既然荣曜那么稀罕闺女,把他袁熙的庶女当做嫡女样,那他这两个庶女,荣曜是不是也有兴趣接手呢?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么,不过是多了两张嘴吃饭,临了再多陪送两份嫁妆,反正凤翔侯荣曜家大业大,荣高氏持家有道,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不是?

    钱家老夫人当时就叫起来了,“袁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亲家夫人能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珍儿就成了他的庶女了?这不是明显往亲家身上泼脏水吗?”

    “外祖母,珍儿的确是敏行的庶妹,是二姨母的陪嫁丫头,被姨丈收了房的丽姨娘生的,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王皇后叹着气说,“当初我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毕竟是一条性命,敏行又急的那样,我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却没想到竟然给荣侯爷找了麻烦!”

    “这个袁熙啊,别的方面一点都没随了他爹,可这脸皮厚的程度,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是没辜负他爹青词宰相的名头!”皇帝想起了袁熙的爹,有名的青词宰相,就是因为吹捧文章做得好,才一路青直上,袁熙却没这么好命了,而且还更愚蠢糊涂!

    “微臣惶恐!”袁敏行听皇帝批评他爹,尽管心里不情愿,可还是跪下请罪。

    “宝姐!姐夫!”元宝不明白亲爹怎么今天过一会儿就矮半截,就用手指着袁敏行大声对荣宝儿嚷嚷。

    “元宝!”荣宝儿低声呵斥元宝,让他闭嘴,可是元宝不懂控制的大嗓门,还是让皇帝跟王皇后听了个清楚明白。

    “得啦,我是在说袁熙,敏行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皇帝摆摆手,站起身,“你赶紧给朕滚起来!梓潼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虽然不能回家看看,幸好永年伯一家也都来了,你们就亲近亲近,说说话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办,等朕处理好了,就回来接梓潼!”

    “臣妾/微臣多谢陛下厚恩!”听了皇帝的话,皇后又跪下,连永年伯一家都跟着跪下谢恩。

    “对了敏行,你儿子怎么管你们夫妻叫姐姐姐夫?”皇帝对元宝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问出了口。

    “微臣惶恐!”才站起来的袁敏行,又重新跪下,“小儿无状,是跟微臣的庶妹和妻弟学的,微臣夫妻想尽办法也没能给犬子板过来,让陛下见笑了!”

    “你儿子的性子倒是蛮憨厚,倒不像你!”皇帝笑着丢下了这么一句,还特意上前,把袁敏行给扶起来。

    皇帝又阻止了荣曜要派人保护的决定,他出门身旁哪里能少了明暗护卫?何况他出去是寻欢作乐,放松去了,带着凤翔侯府的护卫,多别扭,多不方便?王皇后一眼看到了在皇帝护卫当中,还穿着铠甲的王旭,才要开口嘱咐他要好好保护皇帝,皇帝就又开口了。

    “王旭,你也留下,陪你姐姐好好说说话!”匆匆的丢下了这么一句,皇帝就跟后头有鬼追一样,飞快的离开了。

    荣曜送走了皇帝,回来又跟荣高氏商量,把正院腾了出来,给王皇后和永年伯一家,以及钱家人说话用,也送了新的酒席过去,剩下荣眺一家和高观家,许志国一家,依旧留在花厅里吃酒席。

    王皇后还特意把荣宝儿和元宝给叫到了正房,拉着荣宝儿的手,看着她‘蜡黄’的脸色,王皇后满心的心痛,“你怎么气色这样不好?可是敏行没照顾好你?难怪敏行一直不肯把你,还有元宝带进宫里见我!”

    “回娘娘的话,是臣妇生产的时候艰难,恢复起来就有些慢,可也是一直在调养,现在已经也比之前好多了!”荣宝儿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屈膝福礼姿势,微微的垂眼帘,不肯直视皇后的脸。“夫君是担心我身体不好,元宝也太小,进宫万一失仪,反倒让娘娘面上无光!”

    “你们啊,也真是心思重,敏行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面前,哪里就这么大的规矩?”王皇后说着话,看见元宝白胖可爱,就松了手,想抱元宝。“你倒是把孩子养的很好,来,元宝,让姑姑抱抱!”

    尽管荣宝儿并不情愿,可是也没办法拒绝,只好把儿子从翠衣怀里接过来,亲手送到王皇后手里,王皇后把元宝放在腿上,看他对着自己吐着口水泡泡,就有些皱眉,想要夸赞他可爱伶俐,又想起他连亲爹亲娘都叫不对,王皇后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元宝兴奋了大半天,王皇后又没心情逗他玩儿,干坐着也没意思,元宝就有点困了,用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嘴里就吭吭唧唧的,转头寻找荣宝儿,王皇后似乎被解脱了一样,赶忙把元宝像烫手山芋一样,交还给荣宝儿,荣宝儿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了。

    “宝姐!”元宝把大脑袋靠在荣宝儿的肩膀上,也是安心了,两只眼皮子就粘在一块儿了,转眼的工夫,就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