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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皇帝给了个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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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倒是挺让人省心的!”王皇后也听见了元宝的呼噜,趁机就打算让荣宝儿这个外人退下,“你赶紧把他带去睡觉吧,小孩子,睡一睡,长一寸,睡不好可不行!”

    “是,臣妇告退!”荣宝儿也真心不想在这里杵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句,就行礼退下了。

    荣宝儿带着儿子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有些忧心的袁敏行,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荣宝儿对他微微的一笑,袁敏行才觉得,心里头一直拧着的,担心王皇后会为难荣宝儿的劲儿,松开了一半,两个人擦肩而过,这下换做荣宝儿为袁敏行担心了。

    看到荣宝儿把熟睡的元宝,平安的抱回来,花厅里荣宝儿的亲人们,就都放了心,真正的有心思吃喝起来,荣曜跟荣高氏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意,荣曜生怕外孙子睡不好,让荣高氏赶紧把花厅里头的一个角落用屏风隔开,在贵妃榻上铺了厚厚的新被褥,给元宝睡觉用,翠衣跟奶娘就守着他,荣宝儿才能脱身出来,坐到席面上吃饭。

    等酒席散了,又过了三刻钟左右,突然皇帝身边的人,一路喘吁吁的,跑过来,进了凤翔侯府,就拼命的笑成了喜庆模样,“恭喜袁大人,陛下口谕:守拙既然已经成人了,也有了儿子,不比当初在宫里给朕做伴读时候,又素日恭谨勤勉,也要给子孙留个封荫承继。今特敕封袁敏行为二等恭诚伯,年俸九百石,另赐良田五十顷,钱三千贯!这是是给你养儿子用的,还有,你成亲也有几年了,却一直没有替你媳妇请封诰命,怎么能这样不上心的?明日你赶紧写了奏折,连同给你儿子请封世子的折子,跟谢恩折子一并送进来,朕就一块儿批了!等朕回了宫,就把正式的诏书给你送来,朕方才所说的事,你要抓紧办,不许拖拉!钦此!”

    袁敏行为首,一大群人跟着呼啦啦的跪倒,也是满面喜气的谢恩,王皇后听到动静赶过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开了,也恭喜袁敏行和荣宝儿,“你们到真是好福气,也是元宝的八字好,得了陛下的喜欢,才能让陛下如此的恩典!”

    “娘娘说的是!”袁敏行微笑的回应,“都是陛下隆恩浩荡!”

    “皇后娘娘,陛下还有口谕,今日陛下有些乏累了,就先行回宫了,若是您跟家人叙完了话,就早些回宫,皇子和公主们,还都盼着亲娘呢!”小太监看到了王皇后,跪在地上请过安,把皇帝的话重复了下,然后等着皇后的回答。

    “是啊,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王皇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永年伯夫妻说,“爹,娘,以后若是逢了年节,也不要忌讳太多,就递了帖子进宫来,我派人来接你们进宫,我毕竟是不好经常出宫见人的,咱们旭儿的孩子们也都大了,他们表兄弟也要多熟悉走动,日后才好互相助力!”

    “是,微臣谨遵娘娘懿旨!”永年伯抢在夫人之前开口,看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叫了‘摆驾回宫’,又拉着一家人跪下,“恭送娘娘!”

    永年伯回到家里,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把永年伯夫人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等永年伯出了关,心里却更难受了,因为永年伯看着两只眼睛赤红,两鬓添了许多的白发,比两个时辰之前苍老了不止五岁,看见了永年伯夫人和儿子儿媳,勉强的笑了一声,然后就是一声长叹。

    “咱们还是回屋里说话,这外头天都黑了,也起了风!”永年伯拉着妻子,带着儿孙们回到正屋,坐下以后,才字斟句酌的开口,“皇后娘娘,如今膝下二皇子也要出读书了,自然不比从前没有依靠,你们可要牢牢记住,如今的娘娘,已经是君,咱们家是臣,当要紧守君臣之别,万万不要逾越了,你们可听懂了?”

    “再怎么,喜姐儿也是我闺女”永年伯夫人今天在王皇后面前,眼泪就一直没断过,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可她才一开口,就被王旭给拦住了。

    “娘,爹说的对,如今,姐姐贵为皇后,威严日重,早就不比从前了,连敏行弟弟都不敢跟小时候一样,对姐姐胡乱说话,娘,咱们也要多注意,可别给姐姐找麻烦!”王旭在官场上打滚多年,虽然开始的时候是个愣头青,横冲直撞的也得罪过不少人,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眼力和眼界也都增长了许多,也看出今天王皇后做事,有些不同以往来,对于永年伯的话,便十分的赞同。

    “罢了!”永年伯夫人张了张嘴,也只是叹了口气,“外头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既然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看法,那就按照你爹说的办,我都听你们的!”

    晚上,袁敏行跟荣宝儿也没回家,就在凤翔侯府住下了,看着小胖子元宝跟小姨,或者说小姑姑,还有小舅舅,玩儿的累了,都不用人哄,自己就睡的跟小猪儿似的,荣宝儿看了一会儿,才回房,袁敏行已经洗漱过,正枕着两只手臂,看着顶棚,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敏行,累了一天了,你还没睡啊?”荣宝儿去洗漱回来,坐在炕沿上,用帕子擦着头发,问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袁敏行。

    “你不在,我怎么能睡得着?”袁敏行学着自己儿子的口吻,翻身凑过来,搂住荣宝儿的腰说。

    “嗯,你这样子要是被陛下看见,估计陛下会后悔,封你这二等伯的爵位!”荣宝儿被袁敏行抱着,也不好动作,头发上的水就滴落到了袁敏行脸上,袁敏行胡撸了一把脸,干脆一骨碌爬起来,从荣宝儿手里拿过布巾,跪坐在荣宝儿身后,给她擦起了头发。

    “他要是后悔倒是正好,这个什么二等伯,我还真就不稀罕!”袁敏行哼了一声,“我儿子还用他来操心?还给我养儿子,他倒是想,我可用不着!”

    “他是谁?谁是他?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荣宝儿等袁敏行扔下了帕子,起身到梳妆台前,开了妆奁,找出牛角梳通头发。甘松就要嫁人了,青黛就顶了上来,替荣宝儿简单的挽了个纂儿,回来又铺好了被褥,等荣宝儿跟袁敏行躺好了,才退了出去。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得的这个恭诚伯的!”袁敏行在黑暗里撇了撇嘴,然后也不等荣宝儿发问,就接着往下说,“今天,陛下去找乐子,你猜猜,遇到谁了?”

    “谁?”荣宝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才顺着袁敏行的话问。

    “郑家那个在户部做右侍郎的,哈,他当时喝得烂醉,听说那窑子里头的头牌,被陛下给包了,就觉得丢了面子,大呼小叫的带着狗腿子打上了二楼,让人踢开了门,却没认出陛下来,还叫嚣着要打死陛下,陛下身边的暗卫及时出手,制住了右侍郎大人,谁知道郑家过腿子里头,还有个被粉头绊住脚,落在后头才冲上来的愣头青,看着郑侍郎被人给抓住了,急了眼,抄起个花瓶就砸在了陛下的头上,陛下的头上就挂了彩,所以才没好意思回来接皇后娘娘!”

    “拿花瓶砸在了皇帝的头上?他是不想活了吧?”荣宝儿涌起的睡意都被袁敏行的话给惊飞了,两只眼睛也睁得老大,饶有兴味的八卦起来。“那个郑家的人,就没事?”

    “陛下倒是没为难他,不过郑家这个户部右侍郎的肥差,可是长了翅膀飞了,陛下派人来给我宣口谕的时候,郑家也同样接到了口谕,跟咱们家不同的是,郑家当家人,当时就昏厥过去了!”袁敏行带着笑说。

    “虽然暂时户部右侍郎的位置是丢了,可依着陛下的心情,没准会让郑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荣宝儿表示并不乐观。

    “是啊!”袁敏行收了笑,沉默了一下,索性就不再说那些事了,把荣宝儿搂紧了,“你也累了一天,咱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圣旨若是真的下来了,免不了还要好一顿折腾!”

    “嗯!”知夫莫若妻,荣宝儿也感受到了袁敏行的复杂心情,就答应了一声,回抱住了袁敏行,闭上眼睛睡觉。

    皇帝气头之上,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张诚就笑眯眯的捧着圣旨,骑着高头大马,出宫来凤翔侯府宣旨了,一顿折腾下来,袁敏行接了圣旨,把张诚让到了荣曜的书房里,上了点心茶水,还封了个大大的红封,荣曜另外还给张诚准备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碧玉扳指,让张诚只看了一眼就爱不释手!

    送走了张诚,袁敏行捧着圣旨,亦步亦趋的跟荣曜到了正院,“爹,娘,这下您二老可以放心了,珍儿还是咱们宝儿的妹妹,这可是陛下下了旨意的,看还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再在背后乱嚼舌头!”

    “就算陛下不下这道旨意,珍儿也是我这凤翔侯府的嫡亲闺女,谁爱说什么,随他说去,我们才不怕呢!”荣高氏搂着从昨天开始,就眼泪汪汪的珍儿,在怀里哄着,“是不是,珍儿?”

    “娘!”珍儿憋了一晚上,她已经大到能够听懂大人的话,也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心里头的害怕又不敢跟人说,尽管昨天晚上,荣曜和荣高氏特意把她留在了正房住,还跟她好一顿保证,珍儿也没放下心里的压力,今天听说皇上都给了准话,这才放心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娘,爹,你们别不要我,我一定听话,好好照顾弟弟,我,哇”

    “你呀,谁跟你说,娘跟爹不要你了?”荣高氏心疼又好气,搂着珍儿,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哭个痛快,“你可别以为,你这样说,以后你犯了错,娘跟爹就舍不得惩罚你!”

    “娘,不要打姐姐!”瑀哥儿还不大明白,珍儿的身世跟她是姐姐有什么关系,听了荣高氏的话,一下子扑过来,抱着珍儿的腰跟荣高氏说。

    “瞧瞧,这个笨小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护着姐姐了!”荣曜看着珍儿哭,心里也难受,就故意拿儿子说事,好转移珍儿的注意力。

    “珍儿,怎么你光认得爹娘,不认得姐姐了?”荣宝儿看珍儿也哭的差不多了,过去把她从荣高氏怀里头挖出来,给她擦干了眼泪,“呐,你姐夫也在旁边,你认得不?”

    “宝儿姐姐!”珍儿经过昨天的一出,心里对袁敏行有了些抵触,也不大敢抬眼看他,只低着头,噘着嘴,“你坏!”

    “我坏?”荣宝儿夸张的叫,“珍儿,这些年你姐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给拉扯大,你如今成了大姑娘了,姐姐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坏人了?”

    珍儿噘着嘴不吱声,荣宝儿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就伸出魔爪,在她咯吱窝里挠她痒痒。

    珍儿禁不住,尖声笑着叫着,瑀哥儿看着好玩儿,也过来跟两个姐姐闹在一处,珍儿毕竟还是小孩子,忧愁了一宿加一天,也憋屈的很了,这么一胡闹,倒是把心事给去了差不多了。荣曜跟荣高氏看着珍儿总算是笑了,脸上的忧虑也散尽了,心头的阴影才散开了。

    许家,许韩氏听说了陛下派张诚到凤翔侯府宣旨的事,也知道了珍儿在皇帝那里算是过了明路,以后再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闲话,想起昨天跟许志国说的话,脸上莫名的有些发烧,

    “难怪凤翔侯不肯答应我们,给大哥儿提亲的事,原来他们家是心虚,珍儿不过是袁家的一个庶女,就算是被凤翔侯府荣高氏养在膝下,那也是个不入流的庶女,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