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大早，凌朝刚起床。就接到了王晓瑜打来的电话，王晓瑜嗓门提高了三个度，快意地笑的停不下来，她说：“小凌，你知道刚刚一个小时以内，我接到了多少营销号打来的电话吗？说出来你都不信，二十五个！”
凌朝不明状况，疑惑道：“他们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王晓瑜笑得超开心，语气轻快地说：“哪儿啊，都是来给你道歉的！”
凌朝这下子更疑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给我道歉？”
王晓瑜一副大仇得报终于出了口恶气的样子，说：“那不是昨晚他们又内涵你了吗，谁知道他们没出息的很，连夜就发了道歉声明，这一大早又联系到我这里来了，让我替他们转达歉意呢。行了，先不说了，你自己上网看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凌朝一脸茫然地打开手机登录微博，点进几个经常黑她的营销号的首页。果不其然，置顶微博全都是给凌朝的道歉声明。用词那叫一个恳切饱含诚意，几乎快算的上是低声下气了。
凌朝看到这一幕几乎是大吃一惊，再看评论，不管是粉丝、路人还是黑子，也都震惊到不知说什么才好。
“震惊jpg”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营销号该不会是被凌朝盗号了吧。”
“凌朝做了啥？风水轮流转了？”
“哈哈哈哈我普天同庆，这些营销号空口白牙内涵了多少人，早该被人治治了。干得漂亮，凌姐，从今天起，你是我姐！”
“凌朝签了程式啊你们忘了？人家给自己公司艺人撑腰很好理解吧。”
“干的漂亮！爽！搞死这些营销狗！程总你就是我爸爸！！！”
“程式是真的刚，不愧是商界老大啊。凌朝真的要时来运转了，老话果真没错，背靠大树好乘凉。”
“呜呜呜呜，我慕了，我们妹妹什么时候也能签给程式就好了。”
“楼上别做梦了，自己查查程式签的艺人都是什么级别的，虽然艺人数量少，但都是实打实的大腕。你家妹妹差的远着呢。”
“那凌朝凭什么签程式，她那咖位就能拿得出手？”
“她有价值呗，热度，话题，上热搜一星期就能上两三个，同期小花谁能跟她比？”
“而且人家有魄力，一捐款就是两百万，你家蒸煮拿什么跟人家比？”
……
凌朝看着这些评论，哑口无言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凌朝再点开私信，一水儿全是熟悉的营销号的头像。也许是这些营销号拿不到她的联系方式，只好微博私信她道歉。
凌朝随意点开几个。
“凌小姐。我们错了，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知好赖，求放过。”
“凌小姐，我司保证，这个号今后就是凌小姐的专属营销号，您看谁不顺眼我们就黑谁，您说什么是什么。”
“凌小姐，求求了，放我们一码，我们再也不敢了。”
“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以后您让我们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们今后就是您手里的号了！只要您肯放我们一码，拜托了！”
“姑奶奶，收了神通吧。我们真的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
凌朝看得啧啧称奇，这些营销号，平时键盘一挥，大嘴一张，那就是个瞎逼逼胡咧咧。只有他们主动找人麻烦的份儿，哪能想到他们今天竟然能主动找她道歉呢。这也真是个难得的经历了。
凌朝倒也没生气，只把那些道歉私信当笑话看。越看越带劲儿，越看越想笑。笑得她腿一抖一抖地直冒眼泪。
凌朝也不傻，她自然能想到这些都是程厉的手笔。有个男朋友可真好，凌朝美滋滋地想。
啊，一晚上不见，好想他哦。凌朝快速洗漱，穿衣打扮，迫不及待地就要去见程厉。
刚到达程式集团门口，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候的刘助理。
刘助理一看到凌朝，就立马迎了上来，他毕恭毕敬地对凌朝说：“凌小姐，老板让您先去他办公室。老板现在在开会，随后就来。”
凌朝点头，跟在刘助理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凌朝看看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刘助理，好奇问道：“这是你们企业文化吗？”
刘助理猝不及防被问了问题，没听明白：“什么？”
凌朝坏笑着说：“永远严肃正经，是你们的企业文化吗？你们程总定的？”
刘助理闻言更严肃了，面上滴水不漏，他目视前方，认真道：“向老板学习，是我们每个员工的目标。”
凌朝好笑，果然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刘助理也跟程厉似的。
把凌朝带到程厉的办公室，刘助理点了下头示意，就退了出去。
转身的瞬间，刘助理的表情裂了，满脸抽搐：老板的女朋友太可怕了啊啊啊！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女朋友呜呜呜！
刘助理心里腹诽，脚上却不耽误，匆匆来到会议室，弯腰在程厉身边耳语：“凌小姐来了。”
程厉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继而清清嗓子，提高声音说：“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人都散了，程厉却还没动，连带着刘助理也没敢动。
程厉起身看着刘助理，说：“以后不要叫凌小姐。”
刘助理愣住：？
程厉目不斜视往外走，冷静的说：“叫老板娘。”
刘助理：？？？不是，你们这更新进度也太快了吧！！！
然而可怜的小刘并不敢质疑，只好迅速换上他严肃认真一本正经的表情：“是。”
程厉继续说：“还有，以后她来了不用悄悄说，光明正大，不要搞得跟做贼似的。”
刘助理：？？？！！！
……
程厉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整了整领带，抚平了袖口，这才敲敲门，走进去。
刚一进去关上门，凌朝就像只欢腾的小鸟一般，扑了上来。
程厉手忙脚乱接住她，把她放到沙发上。凌朝的（屁）（股）刚挨到沙发，又继续不依不饶地扒了上来。
程厉只得无奈地抱住她，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揽着。
凌朝靠在程厉胸膛上，感受着程厉的心跳和呼吸，蹭了蹭，说：“谢谢你。”
程厉温香软玉在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一动不敢动，他沙哑着声线说：“谢什么？”
凌朝笑道：“那些营销号，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道歉了。”
程厉点点头，满意的说：“嗯，李宏远办事还算有效率。”
两人温存磨叽一番，开始谈正事。
凌朝把于茉茉的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她满含担忧和期待的看着程厉，说：“怎么样，这事儿好办吗？”
程厉哪受得了她这幅眼神，早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地保证：“没问题。不用担心。”
凌朝欢呼一声，用力保住程厉，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他侧脸上：“我就知道！”
又一口亲在他额头上：“谢谢你！”
接着又揉揉程厉的脑袋：“你真的好好啊程厉！”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程厉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坐在沙发上任由凌朝骑在他身上摆弄亲昵。
待凌朝终于发泄完了她的满腔爱意和兴奋，再看程厉，衬衫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用黑亮的眼睛看着凌朝，整个人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凌朝噗嗤笑出声来，这才从程厉身上下来，替他整整衣服，捋捋头发。
一番忙碌，程厉终于又变回了那个滴水不漏，冷静得体的程总。
凌朝重新在程厉身边坐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手中，说：“明天我要去试镜啦。”
“如果能顺利入选的话，这就是我的转型之作。”
“我想尽快拿出一部代表作，我想证明自己。”
“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谁也不能置喙。”
程厉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然后轻柔地抱住她，没有说话。
但凌朝知道，这个怀抱已经代表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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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凌朝准备试镜的功课，程厉没有留她，派人早早把她送回了家。
凌朝走后，程厉在办公桌前坐下来。眼神从柔软渐渐变得情绪全无。脸上的温柔笑意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一片。
程厉把刘助理叫进来，目光锐利地说：“去查查辉的张明全，所有明面上的和地下的，所有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这个张明全便是当时试图染指凌朝的那个死胖子了，被凌朝教训了一顿后还不知悔改，继续锲而不舍的纠缠凌朝。后来因为凌朝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这死胖子最近安分了不少，老老实实充当凌朝的出气筒。
当然，这其间种种程厉并不知情，他还以为那死胖子最近没什么动作怕是要憋个大的来给凌朝致命一击。
凌朝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满心满眼想着更进一步。他绝不能让这个渣滓冒出头来毁了凌朝的希望。凌朝以前受了太多委屈，他只想让凌朝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向她盼望已久的那条路，一直平平顺顺的走到顶端，走到巅峰，站在世人眼中，享万千星光和簇拥。
而这种脏人脏事，全都交给他来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