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么懂事，那就早点睡觉吧。”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江月明睡不着，和元央央出去散步，两个人漫无目的走着，元央央先开口：“不会是要求你和傅羿不要再见面之类的吧？”
“看了几本言情小说啊，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江月明停下脚步。“我看起来不开心？”
“你现在开不开心不重要。”元央央长手指向被绿植遮挡的一个角落。“不开心的事出现了。”
江月明顺着方向看过去，灯光有点暗，但从几个人中还是能够认清傅媃。
江月明迈出一步，元央央挡住。“别着急，你不是教过邻居妹妹自保吗？看看她怎么办？”
“那是我不在的时候，现在不能不管。”
元央央执意不放开，冷静道：“那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她的家人都不能，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江月明冷冷勾唇。“我能做的可多了。”
“月明。”
傅媃被逼到角落，颤抖着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为首的女孩捡起钱包抽走现金，书包扔到傅媃脸上。“算你识相。”
书包盖住傅媃双眼，她颤抖的更厉害，喃喃自语：“给你，给你，都给你。”
女孩挥开书包，抬起傅媃下巴和她对视，蔑视道：“疯子也能投好胎，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的存在呢。”
傅媃双腿扑腾，后退，撞到墙上，却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拼命摇着头，眼神空洞，呆滞。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说要是大家知道他们眼中的三好学生是个疯子，表情一定会十分精彩吧？我也很期待呢。”
旁边女孩递上手机，拿摄像头对准傅媃。
江月明挣脱开元央央拉扯，直接过去将女孩手里摔了个粉碎。
“精彩吗？”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自动站成一排。“又是你，前几次要不是我们也不会惹出更多事，你和这个疯子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和你现在有关系了。”
女孩一脸懵。
江月明冷冷一笑。“我是你爹。”
几个人张牙舞爪冲上来，江月明淡定且从容地躲过她们的袭击，弯腰捡起一根木棍，朝着她们的手臂打去，毫不留情，毫无怜惜。
元央央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块鹅卵石冲过来。“啊，月明，我来了！我来保护你了。”
江月明：“你去后边站着别动。”
元央央傻愣愣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嚣张的小太妹。“小屁孩们。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赢吗？我姑奶奶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吃糖呢。”
她们个个抱着被打疼的手臂，面目狰狞。
江月明单身举着木棍，指向为首的人，声音似寒冰。“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江月明上前，一把夺回傅媃的钱，然后从自己的钱包掏出一张名片扔在那人脸上。“医药费找我，媃媃的费用我也会找你们的。”
女孩理直气壮大吼：“我们又没把她怎么样！”
江月明双手握住木棍，朝着女孩的头打去，女孩抱头尖叫。
木棍在距离她发顶几厘米的位置停下，江月明冷笑，低头凑到女生耳边说话。“说实话，我很不屑用你们对媃媃的方式对你们，因为你们干得是一件见不得光，让人看不起的事，所以才会选晚上是吗？不过你们运气不太好，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
江月明弱小身躯迸发无形压迫，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小太妹愤愤离开。
元央央竖起大拇指。“姑奶奶的威力不减当年啊。”
江月明没机会元央央的马屁，急忙跑去傅媃身边，刚碰到她时尖叫大喊，情绪波动更大。
江月明温声细语道：“媃媃，是我，是我啊，你的月明姐。”
傅媃忽然没动，下一秒扑进江月明怀里，死死抱住。
江月明小心翼翼拍打傅媃后背安抚。“没事了，姐姐已经帮你赶走她们了。”
“不要，不要告诉哥哥。”
江月明疑惑。“为什么？”
傅媃又开始颤抖，只重复一句话：“不要告诉哥哥，不要告诉哥哥。”
江月明皱眉。“好，我不告诉你哥哥，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不回去。”
“那你要去我家吗？还记得吗？就在前面。”
傅媃收紧双臂。“好。”
江月明笑了笑。“好，还能走吗？姐姐背你吧？”
元央央不可置信长大嘴巴。
江月明瞪她一眼。
元央央和江月明一起长大，印象中的江月明虽然善良，内心充满正义，但像这样温柔耐心还是第一次。
江月明把傅媃背回家，照顾她洗漱完躺下，安静得像个易碎陶瓷娃娃，一动不动。
江月明轻声询问她意见。“今天是周末，不回家父母会担心，要不要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傅媃紧张地握住江月明手指。“短信，就好。”
“好。”江月明编辑完短信，拿给傅媃看：“可以吗？”
傅媃轻轻点头。“嗯。”
“姐姐今晚陪你睡？”
傅媃紧张摇头。“我想一个人。”
“好，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离开房间才敢接傅羿电话，她的房间让给傅媃，干净的客房又让元央央占了，她靠在走廊窗户边上，吹着凉风，舒服惬意。
早一步料到对面人会问她什么问题，怕自己鬼迷心窍不会撒谎，先一步想好台词，道：“媃媃今天来找我玩，太晚了你父母可能已经休息了，所以就让她在我家住下了。”
“玩什么这么晚？”
“女孩子之间的游戏你感兴趣吗？”江月明低低笑了声。“那下次你也一起来吧，晚了要在我家睡吗？”
那边一阵沉默，她也沉默，静悄悄的夜，风声沙沙。
“是不是还在外面没回家？地址发我，过来接你们。”
他到底是不信她，江月明嘴角勾起，嗓音糯糯的，在夜里越发勾人。“还是回你家住啊？”
不等他回答，江月明发了定位过去。“傅羿，为什么不信我？”
“可以信你吗？”
江月明盯着她卧室方向，担心露馅，索性转移话题。“女人有很多秘密哦，傅医生好奇的话来探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