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公主,尤其是一个倾国姿色、众星捧月的公主,叶修歌的一言一行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羞辱。
以至于,梁凡想要搀扶琳达公主起身时,她失态地拍开他的手,骂了一句:“滚!”
就连最引以为傲的皇室修养,也全然顾不得了。
叶修歌一路跑到慕浅浅身边,不待她开口,直接抱起她,走向卧室。
“叶修歌,你放我下来!”慕浅浅像只小野猫,挥舞手脚在叶修歌怀中扑腾,“我有问题要问琳达公主!”
叶修歌:“你有任何问题,问我!”
他将她放到床上,反手扣住她的脚踝,拉近眼前。
慕浅浅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脚。
“别动。”叶修歌说道,仔细观察她的脚心,之前硌到的地方,只剩下黄豆大微红的斑痕,“刚才走路的时候,感觉到痛吗?”
慕浅浅怔了一下,诶?刚刚不是上演捉奸的戏码吗?怎么突然跳戏到关心她了?
她懵懵地看向叶修歌,一时间忘记了该怎样回答。
叶修歌看到她萌嘟嘟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她脸颊,笑的时候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发什么呆?问你呢,脚还痛不痛?”
慕浅浅摇头:“不痛。”
听到她说不痛,叶修歌才放心,轻柔地将她的脚放到柔软的薄毯上。
“以后再去野外,不要穿凉鞋,这次是小石子,下次就有可能是毒虫、毒蛇。被咬伤的话,可就不止会痛了!”
慕浅浅:“我知道啦!啰嗦!像个老爷爷!”
叶修歌恙怒:“现在就嫌我啰嗦,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岂不是要嫌弃死我?”
他单膝跪到床上,躬身逼近她:“慕浅浅,你到时候不会嫌我啰嗦,去找其他老头子玩儿吧?”
慕浅浅白他一眼,赌气地把头转向一侧:“那可说不准!”
“你敢?”叶修歌双手扶在慕浅浅的腰间,作势要挠她痒痒。
慕浅浅怕痒,吓得赶忙求饶,连连喊:“不敢啦,我不敢!”
叶修歌这才放开她:“记住了,余生数十年,只准跟我一个人玩儿!就算我会变成惹人讨厌的老头儿,也不许嫌弃我,知道吗?”
“还真是好笑!”慕浅浅找到机会,立刻向一旁挪了位置,跟叶修歌拉开距离,“跟我说什么七老八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有些人十分钟前,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别的女人玩儿得可真开心!”
叶修歌好整以暇地看她:“吃醋了?”
慕浅浅:“没有。”
叶修歌:“你脸上写着‘我在吃醋’四个字!”
“绝对没有,骗子!”
叶修歌毫无预兆地上床,躺到慕浅浅身侧,长臂一展搭在她肩上,将她拥进怀里:“你刚刚说,有话要问琳达,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没什么想要问你的!”慕浅浅闷闷地道。
“你想问琳达什么?”叶修歌越发好奇。
慕浅浅转头看向窗外仅存的一丝余晖,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得柳树的枝条左右摆动。
层压得极低,一场雷雨眼看就要降临。
慕浅浅:“我想问她,知不知道何为‘非请勿动’。居然敢对别人的男朋友……”
慕浅浅越说越激动,转头看向叶修歌,却没察觉到他与自己距离如此近,转过头去,就变成了鼻尖儿对鼻尖儿的距离。
慕浅浅脸红,声音低下去:“……跟别人的男朋友做那种暧昧的动作,好像要把你吃进肚子里一样。”
叶修歌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看到那种画面,只生琳达的气,不生我的气?”
慕浅浅:“不生。”
“为什么?”叶修歌疑惑。
“因为,信任你。”慕浅浅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中闪着星光。
卧室内,忽然安静极了。
叶修歌眼中溢满笑意,低头,吻住慕浅浅的唇……
客厅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琳达公主死死地注视着卧室的房门:“梁凡,他们在卧室里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梁凡:“……”
这个问题,不太好答啊!
琳达公主踩着细高跟,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抬脚朝楼梯口走去。
梁凡蓦地一惊,不敢怠慢,立刻跑到琳达公主前面,伸展双臂,阻拦她的去路。
“你敢拦我的路?”琳达公主瞪着梁凡,咬牙道。
梁凡:“不敢。”
“不敢还不快走开?”
梁凡嘴上认怂,却始终站在原处,分毫不肯让开。
僵持之下,梁凡手机铃声响起。
叶修歌:“带药上来。”
梁凡有一种获特赦的感觉,挂掉电话后,对琳达公主恭敬道:“叶总叫我,我必须上去,您请自便。”
说完,便拎了两只黑色的大皮箱,吭哧吭哧地走上楼梯。
呼,好险,差点儿就不知道该怎样应付琳达公主了!
梁凡一进卧室,就直接反锁了房门。
叶修歌和慕浅浅并肩躺在床上,疑惑地齐齐看向他。
梁凡讪讪地解释:“习惯了。”
叶修歌懒得管他,让梁凡把两大箱药膏全部倒在床上。
一盒盒不同颜色、不同规格的药膏,在床上堆出一座小山,场面蔚为壮观。
叶修歌坐在床角,一支一支仔细查看使用说明书:“这个不行,这个也不对。”
他随手把淘汰的药膏丢回箱子里,一支又一支。
梁凡:“叶总,您要找什么药膏,我帮您一起找!”
叶修歌盯梁凡一眼:“出去。”
梁凡:“……”hy?
他疑惑地看向慕浅浅,叶总交代买妇科药膏,肯定是给慕小姐用,不过,只看她的脸,完全没有身体不适的感觉呀!
慕浅浅同样一头雾水,凑近一些问叶修歌:“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叶修歌:“适合你用的药膏。”
“我哪里需要用什么药膏?”慕浅浅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脸刷得红透了,“天啊,叶修歌,你不会没把我忽悠到医院,就报复性消费,买来这么多药膏给我用?”
叶修歌始终埋首堆积如山的药膏里,听完慕浅浅的推侧,抬头对梁凡道:“再去买些治脑子的药回来!”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所有药膏都给她用的话,拿来当润肤霜用,也能用上几辈子。
“你才需要治脑子!”慕浅浅气嘟嘟地反驳。
梁凡抿唇笑笑,自觉自己留下很多余,离开前,又汇报了另一项重要事务:“叶总,厉夫人没有接受我们的机票,而是自己买了经济舱的机票。”
“还有,老太爷买了今晚飞y国的机票。”
“爷爷去y国做什么?”
梁凡:“去做什么,老太爷没说。但是老太爷的机票和厉夫人是同一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