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急忙蹲在我身边担心的问“你还好么,刚才那狐狸有没有伤你?”
“没有,我只是摔了一腿泥,在这边清洗时发现它的,我没事,别担心啦”
娴雅关切的扶着我往回走。
“笨猪,你刚才吓死我了。”周曲涛凶巴巴的朝我吼道。
“好啦,周学长别再说她了,我们快些回去赶在午饭前搭好帐篷吧”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往后走。
望崖山狐狸洞
涂沧溟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条水蓝色的真丝围巾,依坐在正厅的青竹龙纹榻上。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着,几缕青丝落在白皙胜雪的颈间幽幽的透着邪气,秀气如女子般的叶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蓝色眼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轻抿着,似笑非笑。浑身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惑。纤长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水蓝色围巾。
“君上,你回来啦,妾好担心你啊。”娇柔的女声从正厅口传来。走进来一位婉如古画中婀娜多姿的仙子,身穿藕紫色的华服,外搭浅紫色薄纱也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段,肌肤细腻面若桃花,一对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纤柔与娇媚。
妙晴走到涂沧溟面前微微低头,双腿并拢屈膝行礼“君上万安”声音让人听着浑身。
“过来”涂沧溟冷冷道,一边命令着妙晴一边用纤长的手指抻开腰间缠绕的丝巾,顺手解开身上的一袭白衣,露出白皙横阔的胸脯,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无遗。
“君上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难道昨晚渡劫遇到了什么事吗?”秒晴略带哭腔的轻声问。
“小伤而已,只是有人趁渡劫身体虚弱时攻击我,使我周身功法逆转,运不了功,只能生生挨着天雷。”涂沧溟轻描淡写的说着昨晚的经历,一双狐眼却异常阴冷。
妙晴小心翼翼的重新给涂沧溟包扎伤口,感受到涂沧溟此时阴郁的心情,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君上可知是何人下此毒手?”如花的怒容愤愤的问。
“深知我何时渡劫必然是对我了如指掌的人,除了涂山老家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弟弟涂沧泽还能有谁,呵呵,只是我没料到他会变得如此狠毒,当初倒是小看他了。”涂沧溟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寒烈。眯起眼睛像是谋算着什么。
“来人”涂沧溟冷毅的声音。
此时厅堂内出现一个中年男人,一副忠心耿耿的管家模样,躬身等候涂沧溟的指令。
“给涂山老家送颗上好的夜明珠回去,顺便把府内镇邪的上清符也一并送过去,告诉父亲我渡劫成功一切安好。”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凝视靠坐在身旁的妙晴,手指圈缠着她的发丝,动作亲昵,指尖来回的在妙晴的香肩上来回磨蹭撩拨着。
“属下遵命” 管家看到此景识趣的退出厅堂。
妙晴看管家出去后,双臂环着涂沧溟的脖子,身体紧贴着涂沧溟。轻软的香唇印在健硕的胸躺上,体香袭着涂沧溟勾起他的欲望。翻身压在妙晴的身上发泄被撩起的。
厅内的娇哼低喘渐渐平息,妙晴头枕在涂沧溟的胸膛,手里摆弄着那条天蓝色的丝巾,轻声试探的问:“君上在哪里拾来的这条丝巾,像是女儿家的东西,送给妾可好。”
涂沧溟睁开美眸看见妙晴正在把玩着那条丝巾,顿时凌厉铺面声音触怒的说:“守好自己的本分,这也是我至今一直喜欢你的原因。”右手从妙晴手中抽出丝巾团握在手里,披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厅堂。
妙晴痴痴的目视涂沧溟的背影,愣在那一动不动,微微皱眉心念着“君上,我怎会不知自己该守的本分,只是心里的情感控制不住啊”刚才的亲热温存使脸颊微红,微红的面庞此时透露出一丝苦意。
望崖山顶人间仙境一般,山顶上矗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徐徐的夕阳洒落在亭顶上,金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显得格外耀眼,亭内正中一张八仙桌。亭北角处有一张紫檀贵妃榻,涂沧溟端坐在榻中运功完毕后,思绪被这条丝巾吸引着,“她好像叫雨墨,看样子还是个学生,这个善心肠的蠢女人,以为一条丝巾就能包扎救我性命?真是太有趣了”涂沧溟含笑着回想起与那名女子的相遇,脑海中出现雨墨的脸庞,清丽脱俗,眉清目秀,如仙女般纯净。不似平常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妖娆媚态。
涂沧溟把丝巾踹在衣襟里,起身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望崖亭。
陈雨墨三人归队后,社团成员已经开始着手搭帐篷了,这对于他们美术社团的学生们来说,经常外出采风搭帐篷并不是难事,没过多久,雨墨与娴雅的帐篷就搭好了,一部分同学开始准备晚餐,雨墨烧水准备煮面时,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注视自己, 可是周遭环视多次也没发现那双眼睛,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雨墨心想到。
晚餐时娴雅拿出好多进口零食分享给雨墨,两人边吃边聊着今天的写生作品,聊的兴起时娴雅好奇的翻开雨墨的画册,画中山壁石洞内一只灵气逼人栩栩如生的白狐蜷卧在石板上,“这不是今天那只狐狸嘛?”娴雅道。
“恩,我觉得它挺有灵气,绘画时脑袋出现它的样子,就随手画下来, 这次来望崖山真的不去此行?”
“话说你这样很危险啊,它毕竟是野生动物,你贸然过去万一伤了你怎么办,自己一个人走那么远,害我担心你。不省心的臭丫头。”娴雅佯嗔的数落我。
“好啦我的姑奶奶,你都说我一下午了,我知道错啦, 下回不敢了。我就是感觉它不会伤害我,恍恍惚惚的就走过去了,没考虑那么多。”我略感纳闷的说。
“不会是着了狐仙媚术的道,迷了心窍了吧?”娴雅着急的问。
“别乱想了,就是只狐狸,哪就像你说的那么邪乎,你看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我好笑的反驳道:“好啦,陪我去方便下,社员们都在山谷口前围着篝火做游戏,咱俩往谷里走走,估计那里没人,我都要憋死了”边调皮的说着,边做个打冷战的小动作。
娴雅被我的举动逗笑,无可奈何的说:“好,都依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和娴雅挎着胳膊往远离同学们的方向走,在谷口里侧找到一处杂草茂盛的地方,互相为对方把风,就在娴雅方便时,我站在谷口隐约感觉有东西靠近我,周身袭来一阵彻骨的凉意,前所未有的感觉使我心里发怵的乱想“难道这个望崖山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娴雅蹲在那没声音,我心里慌了,“娴雅你好了么?”她没有回答。
这时我感觉身后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本能转身,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突然右边的手臂感觉被人挎着,我瞬间甩开那个挎着我的手,只见娴雅的脸应在我的眼前,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雨墨,雨墨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回过神问她刚刚怎么了。 她说:“我刚刚蹲在那有点害怕,本来想和你说话壮壮胆,可你却这么定定的站着,怎么喊你都不答应。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的?”娴雅眯着眼睛抿嘴盘问道。
我此时心里十分奇怪,“刚才我是怎么了?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明明是我喊娴雅,她不回答的。”恐惧占满了我的所有思考, 我不想也不敢再分析考虑这些,更不想让娴雅跟着我害怕,只能硬扯出笑容告诉娴雅自己当时是逗她玩的,娴雅倒也没多想举起粉拳就朝我捶过来,“你个坏丫头,看我不收拾你。”我拉起娴雅的手跑回我们的帐篷。
娴雅提议去篝火旁和大家一起玩,我冒称有些累了想先休息,娴雅走后,我躺在帐篷里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脑袋里的思路乱七八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能期望快点天亮,离开这里。
山谷内一身白衣的涂沧溟站在杂草旁的岩石上,手里拿着斩剑怒目圆睁。“好个噬魂鬼,胆敢在我望崖山造次,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
噬魂鬼散发着黑气,头发凌乱披散着湿漉漉的,浑身像是被血侵泡过了一样,弓着背,耷拉着两个手臂,指尖的指甲又长又锋利,显然这就是他的武器,用手抓住人的脑门,指甲嵌入脑中,就能吸食魂魂了,它的功力都是靠吸食人类的魂魄增长的,吸食越纯净的魂魄就越助长自己的功力,功力顶峰时都可以吸食仙家的魂魄。
说时迟那时快,噬魂鬼扬手朝涂沧溟方向释放一击噬魂攻击,涂沧溟拂袖躲避,噬魂鬼趁机纵身往后一跃,瞬间逃脱了。
涂沧溟持剑准备去追,腹部伤口却在此时溢出血来,涂沧溟收剑入鞘,原地坐在岩石上运功调息,“看来我今晚是不能离开这了,这个噬魂鬼功力不弱,已经到了只吸食纯净魂魄的阶段了,可能是盯上雨墨,最主要的是它刚才释放的噬魂攻击,跟我在渡劫时受到的攻击气息相同,难道是它偷袭的我。”
“来人”涂沧溟气定神闲的闭着眼调息着喊道。
瞬间出现那个中年管家低着头站在涂沧溟面前谦卑的道:“君上”
“我要进城呆一阵子,洞府里有事随时向我汇报,另外我需要回元丹,你去幽冥谷取些送过来。”
“君上要进城多久,需要安排侍妾随行么?”管家问道。
“先不需要,等我安顿完再说。”涂沧溟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管家遁地消失。涂沧溟侧身躺下,头枕在手肘仰卧天空,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绝世出尘。真是极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