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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可可爱爱丁时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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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珰揉着酸胀的眼睛躺在床上,由衷感叹了句天底下果然没有轻松的活。

    她吃完早饭之后就跟着丁时述进了工作间,睁着那双大眼睛骄看着丁时述选了整整一天的孔雀羽和丝绸。

    丁时述现在正在做的是枚戒指,本来就不大,所以就格外精细些,选材用料半点马虎不得。再加上他又是个吹毛求疵的人,一整天下来才把代替翠羽羽毛的材料准备好。

    明珰盯着看了一眼,之前注意力被分散了还好,现在一歇下来当真的疼得要命。

    她眯了眯酸胀刺痛的眼睛,翻了下带来了行李,以前买的人工泪液用完之后忘记再买了,眼药水也没带。

    “这里应该也没办法让人送药上门吧?”

    明珰喃喃自语,说完这话就吐出口气准备上床睡觉,心想睡一觉可能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她刚收拾好行李准备睡下,门就被敲响了。

    这院子里除了她和丁时述,就只剩下一条黑乎乎的狗,总不会是煤球来敲的门。

    “怎么了?”

    明珰开门对上丁时述,他手里拿着一包被布包好的东西,另一只手端着杯还冒着热气儿的水,里面像是泡了什么东西。

    “这是决明子,泡水喝了对眼睛好。”

    丁时述倒是开门见山直接把东西递了过去,明珰也不矫情,伸手接了过来。她眼睛正疼着呢,有这些东西比没有好。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丁时述居然这么细心。

    不过她也不好白收人家东西,明珰细想了一下,扔下句“你等等啊”然后一瘸一拐地从柜子里抓了满满两把瓜子出来,“手摊开。”

    丁时述乖乖听话摊开双手,瞬间被两大把瓜子填满。他失笑,看着明珰。

    “这个焦糖味的瓜子超级好吃,就当谢谢你的决明子咯。”

    这瓜子还是明珰托小周买的,她昨天决定在丁时述这儿住下,就麻烦小周把她的行李送了过来,还不忘让她多买点瓜子。

    “太晚了,早点睡觉吧。”

    丁时述捧着一大把瓜子,说完这话正要往回走,突然停住看向已经忍不住开始嗑瓜子的明珰,他轻笑一声,眼中似有碎星跳跃,“别吃太多了,上火。”

    丁时述回了房间,这头的明珰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水杯闭目养神,偶尔喝一口杯里的水。不得不说,丁时述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水温合适,入喉的时候有温度,却又不至于滚烫。她捧着又喝了一口,正想着呢,床头的手机就响了,是周蜚蜚发来的微信。

    周蜚蜚:你怎么样了?

    明珰:什么怎么样?

    周蜚蜚发来一个贱兮兮的挑眉表情包,八卦的讯息透过网线传了过来,明珰放下水杯趴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聊天。

    周蜚蜚:小周给我说你跑到一个小镇拜师学艺,我起初还纳闷儿呢,后来查了一下你那师父的资料,这不一下就明白了。

    她说着发来一个截图,旁边是他和作品的一些介绍,不过最打眼的还属占据了截图一半篇幅的照片。

    图片糊得像是用座机拍的,可就算是高糊,也挡不住丁时述那张脸的光芒。这照片估计也有些年头了,丁时述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像民国的先生一样梳得整整齐齐,用条发带高高束起,显得很有精神,虽还是穿着一袭长衫,比起现在多了几分青涩少了几分老成。

    明珰:照片原图发我。

    周蜚蜚:……

    虽是这样,却也老老实实地把图片发了过去。

    周蜚蜚:不过你眼光确实还挺好的,丁时述可是清大毕业的,听说还没毕业就已经收到了不少实力企业的ffer,连。k的总监都亲自找过他。

    丁时述拒绝了不少高企ffer回镇子的事明珰也知道一点,不过她没想到词条里的“高企”居然还包括了。k。

    明珰也是学设计的,自然知道。k在业内的地位,那是领头羊一般的存在。公司本身就有一大批实力过硬的设计师,很少再对外招新的设计师,尤其是没毕业的学生,想拿到他们家的ffer几乎是难于登天,没想到。k的总监还亲自去找过丁时述。

    周蜚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丁时述全部推了,一毕业就回到一个连名字都没怎么听过的小镇子。不少人都很惋惜呢。

    周蜚蜚说的这些事明珰都知道,兴趣自然淡了不少,再加上眼睛的酸痛还没彻底缓解,她正要说自己打算洗漱睡觉了,周蜚蜚就又几发了条消息过来。

    周蜚蜚:说真的,这位哥哥的颜值太能打了!不少圈内人都赶不上啊,而且气质出众,要是进圈绝对爆火。

    周蜚蜚:你努力点,早点把人拿下,然后偷他的藏品养我。

    明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发了个吃屁的表情包过去。

    明珰结束了和周蜚蜚的对话,洗漱好回房间的时候路过丁时述的屋子,灯已经熄了。她回到房间做好护肤工作其实也才不到十一点。

    丁时述还真是老年人的作息时间啊。早睡早起,不抽烟不喝酒,自律又冷静。

    明珰一边抹身体乳一边想,虽说这样挺好的,可老觉得有些冷清。傅予珏在的时候还好些,那家伙咋咋呼呼跟个炮竹似的走哪儿炸哪儿。可一入夜就冷清得不像话,煤球也恹恹儿地回窝里睡觉去了。

    总觉得没有人气儿。

    明珰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拿起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解开锁屏就是周蜚蜚发来的那张高糊照片。她曲起右手的食指在下巴摩挲,思索了半天点开了丁时述的朋友圈。

    一年可能就发不到十条,其中一半还是还是关于点翠资料的外链,明明才二十多岁,这位哥哥已经提前踏入老年阶段。

    “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明珰嘴里念念有词,翻了个身继续往下翻,却在看到一张合照的时候停了下来。

    丁时述比现在青涩许多,脸上挂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一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搂着一脸不耐烦,还带着婴儿肥的傅予珏。照片中间坐着一个看着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的老爷爷,旁边还站着一个及耳短发的小姑娘。

    明珰看了看时间,2014年3月17日,五年前了。

    这个老人应该是丁时述的爷爷,这个姑娘……

    明珰放大了照片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自己没见过。难不成是丁时述的妹妹?或者是当时的女朋友?

    她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结果来,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却在返回的时候不小心摁了个语音通话,嘟嘟的接通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惊得明珰生生咽下那半个哈欠。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出来,兴许是被吵醒,声音里还带着满满的困倦,鼻音浓重。伴随着说话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杂音,像是翻了个身,“有什么事情吗?明珰。”

    丁时述是个温柔的人,即便被人吵醒也没生气,反倒语气温和以为明珰出了什么事。

    明珰听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像是起身下床,连忙喊住他,“没没没,没什么事,我不小心按错了。”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明珰听他那动静心里一慌,连忙起身,可手机充着电,插头一下子被拔出来,插头和线缠着杯子,一下子把放在床头的水杯扫了下去。

    哐当一声响,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散,连院子里的煤球也被惊醒,汪汪叫了两声。

    明珰忍不住用法语骂了句脏话,还没来得及对手机那头的丁时述说句话,门就被敲响了,她东西也没收拾好,手忙脚乱打着赤脚赶紧把门给开开了。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

    她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外面起着夜风,丁时述的头发被夜风卷起,如墨的长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在月光映照下发出动人的光泽。略显宽大的睡衣随风摆动,真给人一种他随时要羽化登仙的感觉。

    兴许是长期在工作室的原因,丁时述生得很白,黑白两色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度让明珰忘记呼吸,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丁时述散发的样子。好一个唇红齿白、青丝如墨的俏郎君。

    明珰脑子里蹦出不知从哪本网络小说上看来的句子,只觉得太贴合眼前的景象了。

    “明珰?”

    丁时述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拿手在她面前一晃才把明珰的魂儿招回来。

    “啊?啊!我这儿没什么,就不小心把杯子碰了,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听明珰这话丁时述才发现房间地上到底都是碎玻璃片,晃眼看过去明珰居然还打着赤脚。他眉头紧锁,转身往外走,还不忘语气严肃地叮嘱道:“站着不许动。”

    脸长得好实在是太占便宜了,怎么说话都不惹人讨厌。

    明珰看着丁时述的背影,忍不住用手捂着心口,感受从那个地方传来的剧烈跳动。她虽然一向喜欢美好的事物,可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她也听话,乖乖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丁时述拿着清扫工具过来,仔细看……手里还拎着一双拖鞋。明珰一愣,她房间里不是有拖鞋吗?

    “把鞋子穿上。”

    明珰忍着没问,乖乖把鞋子给穿上了,抬头时又发现刚才丁时述迎风过来时,脸上贴了几缕头发。她歪头伸手,帮丁时述把脸上的头发捋了下来。

    动作有些暧昧,丁时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又抵唇轻咳了一声,“我可以进你的房间,把玻璃渣子打扫一下吗?”

    明珰这才意识到,丁时述一直站在门口,都没踏进房间一步。她失笑,侧身让出一步来,“明明是我来你这儿蹭吃蹭住,怎么我反倒像主人了。”

    “你刚才舍近求远,跑其他地方帮我拿拖鞋,也是因为不好进我的房间?”

    丁时述做事仔细,地上的玻璃碎片被扫把扫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背对着明珰,话不多,只“嗯”了一声,待清扫干净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玻璃碎片这才拿着搜扫把和簸箕往外走,一路目不斜视,没在明珰的房间多停留一秒。

    “丁时述。”

    看完全程的明珰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拽住丁时述的袖子,眼睛明亮闪烁,“你真的是现代人吗?”

    丁时述抿嘴看着她,估计是被吵醒,脸上带了两分倦意,倒显得可爱不少,他盯着明珰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的确是。”

    “还有,以后不要打赤脚,女孩子不能受寒,会遭罪。”

    他说完这话就轻轻挣开明珰的手,拿着东西往外走,刚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身,“记得明天早起练字。”

    明珰再度被他的一板一眼逗笑,扶着门笑得花枝乱颤,笑声清脆得像铃铛,“丁时述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