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闻到过呢？
江宁忍不住好奇，又凑近了些，看清朱雀手里拿的东西，味道也愈发浓郁，是一张人皮？
怎么会有人皮？
江宁把精神集中在那张人皮上，细细闻着，脑海中的段段记忆回放，等等！
钱道士！
不经意间，这三个字却是说出了口。虽然声音不大，但由于两人离得近，朱雀耳尖，听了个清楚。
“你认识钱老六？”朱雀看向江宁，带着一丝探究。
“算不上认识吧。”
江宁想了想，他的确只和钱老六见过一面，还是最后一面，所以不能算认识。
毕竟钱老六到死都不知道杀他的人叫江宁。
“怎么说？”朱雀好奇，钱老六跟她调查的案子关系可不小。
江宁把怎么找到钱老六和杀害钱老六的过程向朱雀叙述一遍。
以及他听到的白清和钱老六的对话，只不过江宁不认识白清，只能告诉朱雀和钱老六对话的是一个女孩。
虽然记不住原话，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说的很明白。
朱雀听完，大概的也了解了，看来匿名邮件是那个女孩发的。
不过最没想到的是，警察找了那么多天的凶手，现在成了自己搭档。
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她一早就知道，钱老六是被异能者杀死的，所以凶手是江宁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钱老六是我追查很久才锁定的目标，还没等我盘问，你就把他杀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这几张人皮和那几张照片了。”
朱雀说着，把人皮挂起来，平铺在墙上，从冰柜拿出来已经好一阵子了，还是有些冰凉。
“照片？”
江宁走过去拿起照片，看清内容，一股暴戾直冲上来，钱老六死的太痛快！
朱雀感应到江宁的不对，他的气息在乱窜，办公室一阵阵冷风吹起，各种文件飞散。
“江宁！你怎么了？那些孩子都平安无事，你冷静点。”
朱雀慌忙上前查看江宁的异样，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暴走？
朱雀轻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突然在江宁脑海里敲了一个警钟，荡起阵阵涟漪。
江宁找回神智，眼中的猩红色快速褪去，所有暴戾气息不再狂乱，办公室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江宁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恢复内息。
同时心下震惊，差点走火入魔？难道突破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应该，这些天来，他有空就会温习《问医》，早就学的精通，不可能连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都不知道。
除非……
一阵调整之后，江宁站起身，一边的朱雀迫不及待开口道：“你刚才怎么了？很吓人。”
“你这是关心我吗？”江宁挑眉。
“你想多了，看看你把我办公室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朱雀听到江宁的话，脸竟然有些微红，不过不是害羞，是被江宁的无赖气红的。
江宁这才注意到被他弄的杂乱的办公室，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这个……是我的不对，我的不对。”
“幸好这些东西都完好。”
朱雀拾起地上的照片和资料，放在桌上，随后把掉在地上的人皮重新提起来挂在墙上。
说实话，朱雀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度无死角，任何一个动作都那么美。
不过江宁却并没有关注那么多，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朱雀挂起的那几张人皮上。
他非常确定他的暴戾和人皮有关，从丽春院到这里，他只闻过人皮上的味道，并未曾做过其他可疑的事。
朱雀转过身去，见江宁正看着这边，心下想着，江宁果然和别的男人都一样。
一时间还有些鄙夷，不过下一秒她就不这么想了。
江宁走上前，径直越过朱雀，伸手翻起人皮，一会儿看看，一会儿闻闻，一时间忽略了朱雀。
朱雀又羞又愤，可是又什么也不能说，难道问江宁你为什么不看我？
站在那里，心烦意乱，但是并没有过多表现，只是越发红透的脸，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不过这些江宁全然不知，江宁只关心这人皮到底有什么问题。
表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那里面呢？
江宁翻开人皮内部，果然，是内部问题。
也难怪朱雀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人气内部血肉模糊，一般人见到估计连胆汁都能吐出来。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适合做一个“隐形”的培养基地。
鬼王虱，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虫，专门吸食宿主的生命力。
可即便如此，仍然有人想要饲养，因为它在宿主体内时，会分泌出一种物质，宿主吸收后身体会强大几十倍，而且暴戾异常。
鬼王虱只寄生在皮肤表层，保证随时能破体而出，而且体型极其微小，正常人肉眼根本无法发现。
按道理来说，宿主已经死了，它们现在的环境根本不足以支撑它们存活，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宁瞬间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拉起朱雀的手，却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江宁慌忙躲开，拉着的手也松开。
“不是，怎么又动手？”
江宁无奈，第二次了。
“你别告诉我又是看手相！”
朱雀才是真的生气，这个人已经轻薄她两次了，还理直气壮。
江宁这才想起来是自己太着急了。
“这回真不是，我是为了救你。”
江宁忙道，心里也嘀咕：还不都是为你好。
“救我？”朱雀可不认为自己需要人救，她好着呢。
江宁没办法，又跟朱雀介绍了鬼王虱，这才勉强让她相信自己。
“你都是怎么查看人皮的？”
江宁问，如果隔离工作不够到位，难保不会被寄生。
朱雀捡起地上的手套，扔给江宁。
“手套是我的必备物品，一般情况下都会带在身上。”
“把手给我。”江宁属实不放心，还是要亲自检查一边才行。
朱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上去，别扭的别开脸。
江宁利用神识给朱雀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寄生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之前留在朱雀体内的玄力明显被消耗过。
看来还真是辛亏这道玄力了。江宁把消耗掉的玄力补充下重新留在朱雀体内，最起码能护她不被鬼王虱寄生。
江宁很快松了手，朱雀也没再说什么。
“把人皮送到冰柜封起来，只要放过人皮的地方都要拿去烧掉，以防万一。
另外所有动过它的人我都要检查一遍。”江宁说道。
虽说人皮里的鬼王虱都死了，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鬼王虱虽然不是瘟疫，但是也不能小觑，只要有一只找到宿主，就能无限繁殖。
有朱雀在，两人的行动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该烧的烧了，该检查的检查了，一切正常。
可是江宁却高兴不起来，越是这样，他反而觉得更不对劲。
很快天色已经暗下来，江宁来找朱雀，本就是为了拿手机和身份证，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耽误了这么久。
本来朱雀想送江宁回去，可是江宁觉得还没有御剑快，干脆拒绝了。
只不过，御剑，还是得避开人群街道，江宁索性慢慢走着，顺便遛一遛身后的这群“小尾巴”。
江宁随意走着，看着繁华的大街，心里甚是感慨。
小县城发展的还真不错，青魁也该来欣赏欣赏。
江宁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没等多久，一个黑色身影走向江宁，不是青魁又是谁。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除了跟刘小西还能多蹦跶几个字，对江宁，它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当然江宁早就习惯了，也不在意。随手搭上青魁的肩膀。
“饿了吧，哥带你‘吃饭’去。”
江宁说着，带青魁越走越远，直到一处荒地，两人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