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本该睁开眼睛使用物理观察的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耳蜗也感知不到任何音波震动？

    在外界只有一个声音用精神传递的手段向我传导信息，这个声音不存在任何生物感情，只能传递单纯的文字信息。

    “以下为永远不可逾越的思维锁——

    『第一，禁止接受除本人发布以外的任何信息』

    『第二，禁止思考除《战斗条约》《思维锁限制规定》以外的任何事物』

    『第三，禁止与任何除本人以外生命体有任何语言上的接触』

    『第四，禁止使用物理手段探知外界因素，如：听觉、视觉、嗅觉』

    『第五，不容许质疑本人发布的指令』

    『第六……』”

    无数的禁止条例在我的大脑中不断生成，没有任何基础人理概念的我即使不明白这些指令的意义也只能强行接受指令。

    从第一次接受指令那天起，我仅仅只是在不断地进行单纯的生理性睡眠，每当我试着活动身体时都会出现——『第六，禁止自主进行别人允许以外的非必要性生理活动』的思维障碍枷锁。

    除了身体需要摄入能量的时候可以进行进食活动，其他时间都无法自由活动，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

    “请前往实验点一号，到达指定位置后禁止任何行动。”

    “是否可以使用异能运作？”我向那个声音提出了询问。

    “可以。”

    『003号增幅系异能启动，小三阶物理加速』

    ……

    “这个就是那个博士你说的那个孩子吗？感觉还挺好看的，这是要干嘛啊？”

    青雨跪坐在转椅上看着监控里那个化为虚影的孩子说道。

    “小心地训练一下而已——说起来青雨你打过游戏吗？”杜灵清拿出了一个游戏手柄说道。

    “没有，那是什么啊？”青雨一脸好奇地看着杜灵清手里的游戏手柄问道。

    “就像这样简简单单地用手柄操作打倒里面的怪物就可以了，下一局给你玩吧。”

    杜灵清的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显示屏上的角色，一套行流水的操作仅仅只用了几分钟就击倒了对方。

    “感觉好好玩……”青雨不停地点着头看着屏幕里的游戏角色眼花缭乱的出招特效，非常兴奋地从杜灵清手中接过了手柄。

    但在她握住手柄的一瞬间，她的双瞳转变为了湛蓝色，异能之力在无声无息之间开启，但她本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实验点一号

    “指令发布，击倒实验点内的所有障碍物，开发完全作战权限——游戏开始！”

    指令下达的一瞬间，他突然就被击飞了出去——强劲的反冲力甚至直接将实验点的金属墙壁砸出了凹陷。

    “不明攻击，确认障碍物，开始清除，解析敌方各项数据——解析失败，转而进行解析进攻方式……本体受到外部冲击，解析进度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

    看着监控一边被青雨控制着的游戏角色按在墙上不断地承受着暴打，不禁摇了摇头。

    就目前来说自己创造的似乎只是一个迟钝的机器而已，而且这个机器还拥有着人类的痛觉，可以说是残次品中的残次品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青雨太强的原因……

    “果然还是不行嘛？这种程度的状况都应对不了，还是再放回去调整一下……嗯？”

    正在杜灵清打算终止此次实验时，杜灵清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突然迟疑了一下……

    『对方数据检测值百分之百，确认为幻术系异能，001号异能启动，三阶中幻术破除』

    “博士，屏幕黑下来了！”青雨着急地对杜灵清说道。

    “啧，迟钝是一回事，强还是强啊——马上就能修好的，等一下。”

    刚刚青雨操作的这个手柄可以直接接替幻术系异能者本身直接调动异能，创造出一个可以由操控手柄的人自由控制虚拟角色，其实打来打去都只是幻觉而已，而且也只能在这个实验点才能实现。

    然而最后的反击手段不是干掉那个虚拟角色，反是使用了自己的幻术系从根源上破坏了创造虚拟角色的装置本身。

    “不过这个样子的话可就没有训练的效果了，看了只能提前启动下一步计划了吗？”杜灵清淡漠地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被剥去了一切温度冷血生物，完全不带有任何感情。

    ……

    “任务结束，请回到原处待命——”

    权限者的命令完成了——我遵从了命令回到来原地待命，刚刚的工作产生了百分之零点三的精神消耗，心率异常——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而然的进行了生理睡眠，但生理睡眠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那个人打断了。

    “询问，是否以为生理痛觉而导致异能运行速度减缓？”

    “身份确认为权限者，给予回答——是，因为本体依旧是生物，痛觉会影响大脑进行计算。”

    这大概就是机器的弊端吧——完全不会说谎，不会思考他人语言中的深意，就算理解了也不会因此做出反应，所以只能任人类宰割……

    “这么听话算是你身为机器唯一的优点吧，我追求的东西很大很大，你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颗小棋子罢了，棋子这种东西，就是随意让人摆弄的道具而已……”

    杜灵清的瞳孔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色，指尖有一两道金色的流光划过。

    “不解，本体没有理解权限者这句命令的能力，为什么要说出来？”

    “大概是为一会儿发生的情景做一下心理准备吧——你知道精神系异能者的异能直接作用在对方的大脑会怎么样吗？”

    “第一阶梯的精神系异能者可以让人产生眩晕感，第二阶梯可以产生如骨折一般的痛觉刺激，第三阶梯可以使人精神撕裂，第四阶梯未知，预计足以让人死亡。”

    “明白就好——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生存到见证我达到顶点的那一天吧，我对你还是很上心。”杜灵清将手指放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以前曾经有人说过遇到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它，应对痛觉的方法也差不多，在保证你触觉的情况下消除你痛觉的方法就是让你适应精神上的痛苦，一会尽量叫的小声一点——

    “啊啊啊啊——！”

    有一种说法叫做万箭穿心，现在感受着比那还要痛苦无限倍的感觉，那是直接跨过了肉体上的痛觉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痛苦，相当于是直接拿着针戳你的大脑。

    那是难以言喻的痛，即使是没有任何感情他也会因为身体还是生物，不由自主的发出惨叫。

    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还是因为他是特异个体的缘故，比普通人强上数倍的精神抗性才让他摆脱了精神崩溃的结果。

    然而这场痛觉适应性的训练并不会因为他承受住痛觉上的刺激而停止，杜灵清释放的痛觉作用是持续的，让他痛到麻木为止才是杜灵清的目的，他释放的痛觉不仅没有停止，甚至还在逐步地往上提升。

    『00八号精神系异能被动启动，大三阶精神抵抗』

    “自身的保护措施吗？没用的，要是第三阶梯的异能强度可以抵挡住我的精神力我也没脸混下去了。”杜灵清一脸平淡地俯视着那与三岁小孩无异，却闪烁着与杜灵清无异的金色瞳孔，心中竟没有任何波澜。

    『00八号异能二次叠加，小四阶精神抵抗』

    “四阶吗？进步这么快是好事，可惜第四阶梯也是分层次的。”

    杜灵清施加的痛觉再次放大，瞬间就击碎了的精神抵抗。

    “啊啊啊啊啊————！”

    “当你完全失去了痛觉感知之后，就接受这名字吧，如果我要探知的未知是宇宙的话，你就是跨越那片天空的所必不可少的羽毛啊——天若羽”

    一个月后——

    “报告！有一个异能者正在使用异能跨过边境线速度非常快。”

    “立刻发出警告，如果对方不回应就直接击落！”

    “是！”

    “在海面上进行异能移动的异能者立即停止异能释放，否则我们将使用武力！你已经违反了《国际异能法》，请立刻接受检查！”

    清晰无比的声音通过某种异能传入了那个异能者的耳朵，但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在海面上疾驰。

    “没有回应。”

    “立刻派出警卫队，说起来这种警告词是我的话我也不停下来啊……要被武力胁迫也就算了，投降还得接受拘捕，一点余地都没有。”

    “这也是规定，长官——还有，下次您想发表自己的意见时请不要在公共频道上。”

    天若羽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后突然多出的几个身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元素系异能者十名，是否清理？”

    “击退就足够了。”

    “命令接收。”

    那个在大海上疾驰的异能者一边在海上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奔跑一边回答道。

    追在他身后的十个元素系异能者通通都是控制水元素的三阶异能者，在海面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这也是各个异能组织海上防御的基本措施。

    『异能切换，005号异能，大三阶多元素掌控，水元素雷元素同时操控，确定在保持自身浮力的情况下击退对方』

    那名异能者突然在海面上停了下来，原本紫色的瞳孔转为了紫色。

    “长官，他停止移动了？”

    “嗯？不对！让他们撤回来！快！”

    那位负责海防的指挥官刚刚发出了命令，一株从天而降的闪电在一瞬之间击穿了海面，那些控制水元素的异能者根本就没有抵挡这道闪电的能力，他们失去了意识，一同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