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阵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伙歹人所设,看来还是小瞧了他们,如此快便追上了。”蒙繁说道。

    “蒙兄伤势可支撑的住。”犬婓在警觉的观察一阵子后便问道。

    蒙复立即就回复到:“现在恢复的大半了,也能与那两歹人斗上一斗。”

    “那好!”说完,犬婓一跃而其,在半空中一刃手刀下去便将旁边一块巨石劈成两半,而巨石后面一个身影当即就被打飞。这个身影便是那歹人中的那个叫苦忏的,苦忏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犁地两丈有余,随后便嘴中便一股苦涩咸味。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连气息都刻意掩盖了,寻常乾元境的怎么也不可能找到他。难道这个家伙是个灵境仙人,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出现个灵境仙人。

    犬斐看见那个身影后,一道丈宽金色拳头便砸向那身影处。瞬间那身影处便出现一个数丈宽的大坑。

    灰尘弥漫,看不见里面情况。犬斐挥去那些飞扬的尘土,发现那坑中土地松动许多,看的出来是用了土遁之法。犬斐摇摇头,便回到司徒凡身边。

    看见犬婓回来,蒙复开口问道:“如何?”

    犬斐回答:“那家伙一人而已,用土遁之法逃了,只是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蒙复听见后,点了点头,有问道:“这毒阵如何办法。”

    “小事我来处理。”犬婓说完便一闪而逝。不久蒙氏三人和司徒凡便发现前方大雾弥漫,闻到一股腥臭气息飘来。蒙繁连忙取出解毒丹药给三人服下。

    大概半个时间后,犬斐便从迷雾中出来,对这四人说道:“这毒阵只是看着品秭高而已!进去一眼便看见了阵眼。”说完,犬婓便一挥,迷雾便消散殆尽。随后便背着司徒凡与蒙氏三人飞跃前行。

    ——

    寒源和魁繆两人在大路上飞跃前行,突然便停了下来。在道路前面那出现了一个青衣儒杉老者,只是感觉此人有些许虚幻,虽然看的见脚踩在地面之上,但怎么感觉也觉得此人是漂浮在空中的。

    寒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那老人,发现那影子十分浅淡,完全不是常人的影子。便向前一步,对老人行了一个稽礼,刚刚准备说话。

    那老人便率先开口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你不必如此。这个人还给你,如果再往前去,你们的下场也是如此。”说完话,一具胸口被洞穿的尸体便凭空出现在寒源面前。

    那具尸体正是先前在犬斐手下逃脱的苦忏。先前在犬斐拳下遁地逃了一里多后便迫于实力越出地面,由于受了了内伤,无法快速逃跑,只能沿着道路往回走,来找到队伍。但是半路上便突然出现一个青衣儒杉老人,二话不说便将其打杀,直接洞穿胸口。

    这时候寒源身后的魁繆大怒,他魁繆纵横这三国边境十余载,还没有被如此威胁过,而且着苦忏还是他手下第一大将,实力也不错,还会阵法,在自己手下近十年了。准备提到砍那老人,而且这时已经来到身后的那些手下也拔刀剑在手,准备一拥而上,砍杀这奇怪的老家伙。

    但就在这时,寒源伸出手来阻拦。然后对那老人抱拳行礼道:“相比这位先生便是跟随我等一晚的那位了吧!既然老先生已经发话了,我等自然是再也不敢!还有便是感谢老先生原先现身劝阻,绕我们一条性命。”

    老人点点头,还算有点识趣,随即一闪而逝。

    那些实力低微的手下们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吃惊,原来是个高人,幸好没有出手,不然不是都别想走了。

    魁繆也心中大惊,连忙感谢道:“寒老弟,幸亏你眼里不错!只不过你是如何发现这老头的实力的啊!”说完后,魁繆又心虚的四周看看。

    “此人是一阴灵!”寒源说完这句话定了定。又准备说话时。

    魁繆立刻就说道:“什么!鬼物!这日头如此强烈,不怕魂飞魄散啊?”

    寒源看了一眼魁繆,继续说道:“能在阳气如此之盛时直接现身出来,只能说要么此人生前修为定然极高,要么是得到那位仙人常年的灵气温润养护,得以不惧这些灵魂损耗。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此人实力以及后面那势力都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

    魁繆点点头,突然间就有些后怕起来。连忙问道:“那你说那仙人为什么会放了我们?”

    寒源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大汉,摇摇头,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现在我可猜不到,只能说现在魁大哥还是赶快离开此地,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要回家复命了,现在是少不了家族惩罚了!”

    说完,寒源便起身往远处跃去。而魁繆才反应回来,准备说话之时,发现人已经跑远了。这时他身后一个独眼汉子走了过来,对魁繆说道:“大当家,这二当家怎么说走就走,这也太不当您是一会事儿了吧。”

    魁繆转头看着这个独眼汉子,说道:“你懂个屁,这个寒老弟什么时候当我是一回事儿了!这些世家豪族,那个会真心对我们这些人,只是有所需而已。”说完看了一眼道路远方,掉头缓缓的走入林中。

    而那独眼汉子扣着脑袋追赶上魁繆,疑惑的问道:“那这两旬日大当家为何对那姓寒的如此卑躬屈膝啊!”

    “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南越西綦寒家,硬气说话那就是不要命了!”魁繆甩了那独眼汉子一眼后,继续说道:“现在姑苏国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往南边去讨生活吧。”

    独眼汉子试探着问道:“去西褚?”

    独眼汉子这句话才说完,魁繆便一个巴掌打在独眼大汉肩膀上。

    一脸失望道:“你真的是没救了,蜀国益阳蒙家,南越国西綦寒家,这两家人都是拥有数位灵境仙人坐镇的大家族,你不跑几千里,是瞧不起他们吗?”

    “哎呀!是我太笨了,还是思虑的周全。”那独眼汉子说完便一个巴掌拍在脸上。

    “走,争取能在暨国过年,听说暨国和俞国以及东褚的边境都不稳,我们去了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魁繆大声对着身后的手下们说道,众人都同呼了声好后,便一同涌入了林中。

    ——

    加快速度的司徒凡一行人快速前行,大概两刻钟便赶到了这座蜀国西部第一关——魁门关

    一行人在交过通关文牒后,通过了关口,随后为了安全便买了几匹马匹,一路狂奔了二十余里,到了距离最近的渡口。几人吃过饭,挑选了速度最快的疾船。好快速通过益安湖。

    所谓疾船,其实就是一些商家利用道家术法驯服一些力气大而又比较温顺的鱼类,然后再用这些鱼拖拽这船只在水上疾驰,据说有些地方还会有专门的疾船比赛,来供人娱乐赌博。

    大概吃过了午饭,众人便登船出发了。

    犬斐觉得这疾船确实快,二十余丈长的大船,这里面装了一两百人,还载了那么多货物,差不多一个时辰也能在这益安湖中跑上百余里,更主要的是还极其平稳,比那岸上差不了多少。只要不中途停下,估计明日早些时候便能抵达蜀国京城益阳。这时候他突然心中有些感应,便看向湖岸,看见湖边一颗树上站着一位撑伞的青衣儒杉老者在对他点头,他立刻点头回礼。

    司徒凡没有坐过跑那么快的船,去姑苏的时候爷爷就带他坐那寻常舟船,虽然顺流而下,但是在这益安湖中硬是走了两天一夜,而且还有些颠簸,害的司徒凡当时都不敢去船边多站。这时候的司徒凡开心的在甲板最前方张这嘴吹那凉爽的湖风。一会儿又把这船上免费吃食的点心抓一把在手中,然后跑道甲板最前方,把点心丢到前方不远处拉船的大鱼背上。毕竟这船一人的价格太贵了,一人一贯钱,不用点东西那不就亏了。

    这时候一个老者靠近司徒凡,对司徒凡说道:“小孩儿,这些牛豚可不吃你这些东西的,人家是吃肉的哦!小心掉下去了就被这群牛豚给吞了!”

    司徒凡用如同看到了傻子一般的眼神,瞅了瞅这个老者,说道:“你少骗我,蒙复叔叔说了,这牛豚只吃鱼,不吃人,还喜欢救落水的人。你这个老骗子,喜欢骗小孩儿。我才不听你这老骗子的话。”说完,便将手中剩余的几块点心都一口放入嘴中,然后便向不远处的犬斐跑去。犬斐则对这那老人抱拳行礼。

    老者先是被这小孩儿话怼得的哑口无言,只能摸着胡子微笑着摇摇头。看见小孩奔向的那个魁梧汉子在给自己行礼后,也抱拳回了个礼。便自己回到了船舱里。

    小孩是个有意思的,那个大人似乎更有意思。只是自己还是得少惹些麻烦才好,隐士边要有隐士的风范。

    一夜过后,天微微亮,这艘船便驶入了洺江。随后这首船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但是还是要比寻常船只快上些许。

    大概巳时初,这首船便开始变得很慢,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能看见蜀国都城益阳城南城蜀兴门高十余丈的城楼了。

    估摸着两刻过后,这艘疾船缓慢的停靠在了渡口上。这个渡口上的人山人海,有如同工蚁一般勤勤恳恳搬运货物的脚夫,也有许多座完渡船下岸的客人,四处巡查的衙役,渡口边上有许多招揽客人的轿夫,马车夫等等。一些达官显贵着从专门的渡口下船,哪些地方就要显得冷清许多,毕竟达官贵人不必寻常百姓多。

    而在两里地外,便是高大的蜀兴门城楼已经连绵约二十里的南城墙,城墙上的官军虽然不是著名的赤红亲卫,但也是一支实力强横的军队。

    按照蜀国军制,边军每四年一轮换,要么去都城守备,要么更换驻地,换去其他边关。地方驻军,每三年一轮换,只是轮换之地只是其他内地而已,部分会布置到靠近边境地区。至于皇帝的三万赤红亲卫,便是每年在边军中招募百战勇士补充大部分,在地方驻军中招募剩下的精锐补充小部分,平时主力驻守京郊,部分布防京畿。

    犬斐和司徒凡在余蒙复三人下船后,推辞了蒙复的盛情邀请,与蒙复三人告别,让司徒凡骑在自己肩上,便沿着官道往江陵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