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柳青蔻沉默了一会就上前伸出手接了银裸子。

    “娘亲，你还没有说谢谢呢。你之前跟我说拿了别人东西，要说谢谢的。”小如意提醒着母亲。

    青蔻梗着脖子，只能嘟囔了一句。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脾气。所幸教出来的女儿，还算不差。”青黛笑着摸了摸如意的脑袋。

    “本来我在祁城里事物繁杂，也没有时间去东跑西串。这一次回来是因为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二来也是元辰的生辰，我不想让他失望。”

    青黛口吻淡淡，让人觉得很是疏离。柳和秋连忙道：“是的，我记着呢。我昨日便去供奉了瓜果。”

    青蔻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连忙低头道：“爹爹，我先进去看看母亲了。”

    “我和你一道去吧。”

    青黛勾了勾唇角，不知是不是青蔻看错了，这抹笑竟然有点嘲讽的味道。

    她是贵客，要去他们怎么能拦得住？走进那间房间，一股浓郁的药味为扑面而来。索性青黛经常在医馆闻这些药材的味道，所以也是面不改色的站在房间里面。

    元辰正在喂李氏喝药，小如意小声地喊叫：“外祖母。”

    李氏病的老眼昏花，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摸索着道：“青蔻，你带着如意来了啊？”

    她抓着青黛的手，十指青葱不像青蔻劳累洗衣服所以手指粗糙。又摸到上面的温润两个玉镯子，青黛笑了笑：“我是青黛啊。”

    “啊！”

    李氏吓地连忙把手缩回去，哆嗦着往床脚里面缩：“你是青黛？”

    如意看见她害怕连忙抓着她的手：“外祖母别怕，姨姨很好的。她很好的。”

    但是李氏还是哆嗦着，拼命往床里面缩。

    “夫人怕成这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青黛询问道。

    青蔻有些恼火：“你什么意思？你回来就是来报复我们母女俩吗？”

    一时间，房间里剑拔弩张。

    “如果说给银子也是报复，那我可希望这报复多一点呢。”青黛不以为意，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柳青蔻的这些话和她在忠毅伯爵府经历的那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笑脸相迎的，让柳青蔻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我前几日，去牢中看望了沈氏。哦，可能这样说。你不太明白她是谁，就是当年忠毅伯爵府里的沈姨娘。和你合作过的那一个。”

    李氏惊恐万状地捂着耳朵尖叫：“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合作过，我不认识她！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你出去！”

    青蔻看母亲的模样知道不妙，立即道：“请你出去，我母亲病了，她经不起折腾。”

    “那还真可惜，我本来想跟她讲一个故事呢。一个当家主母和外人合谋，保胎弃母，杀了这家姨娘的故事呢。”

    青黛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甚至在说完之后还抱歉的笑笑：“瞧我这张嘴，就是兜不住事。知道点什么，就想往外吐。”

    “啊！”

    李氏听到那几句话就像是疯了一般苦苦哀求着跪在床上，朝青黛磕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