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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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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戒烟曾经戒过,最长的坚持了三天。也怪工资发得巧,不然我也没钱去买包烟。这几天,就抽了一口二手,我觉得还是很亏,嗅觉虽然强大了,但心神还是无法宁静。

    我想抽烟。

    我找过癞油,去要过那包他欠我的紫南京,我好说歹说,到最后就得到句“王总不让”做收场。我当时就骂了他,见风使舵、卑鄙小人之类,也就看在同事一场份上没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女性亲属。

    我当时气疯了,也是由于没有尼古丁镇定的原因,穷凶极恶的样子。我以为癞油会骂回来,可他偏偏说:“小魏爷,你想知道程军军的故事吗?”

    “说这个干嘛!”我还在气头上。

    “我说过,他的老婆孩子都死了。不过当时,程军军没有抽烟,我们还可能争一争,至少他的老婆孩子能保住。你能体会一个男人亲眼看着老婆孩子被活活弄死,小孩子还在他面前化成血水的感觉吗?他当时是想去陪他们去的,被我们拦下来,我现在想,还不如当时让他去死了算了。你看我这里的疤,你就知道当时我们有多无奈。”癞油撩起他的短袖,给我看他的后背,是一大块霉烂后结痂的疤,坑坑洼洼,我甚至连菌丝都能亲眼看见。

    “怎么会这样?”我被吓了一跳,这种人皮,即使还能长在人身上,都已经算奇迹,更何况还发过霉的?是谁干的?

    “我们到下面说。”

    小区的路灯下正好有个长椅,两个人在那说话确实不错。

    “也就三年前,我们错杀了一个人,因此彻底跟老鬼弄僵了。我们也知道,在合纵这边,我们要混好确实难了。老鬼这个人你也知道,明面上算是个地道人物,背地里什么阴招都会使,他能坐上老鬼的位子,也全因当年那件事。被他排挤掉的,也不止我们几人。合纵这里,在背地里做事的就是鬼。鬼这个职位,本来是我大哥的,纪闻声借此上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翦除我们。走投无路下,我们投奔白家。白家哪会把我们当人?让我们做的任务,几乎都是反过头来对付魏家,我们大哥还是对魏家有感情的,答应谋主给他传递消息。可惜,最后事情还是败露了。我们被白家追杀,他们就一个人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他们的死法基本都是化为脓水,骨头都不剩。我们最后也就六人逃了出来,我和程军军的老婆中招,烂了一大块皮肉。”癞油点了根烟,这次是真抽。

    他顿了很久,夜晚的风总是那么凄凉,铮铮硬骨的汉子,有太多深埋心底的记忆都要趁着夜色梳理。

    “我们甩开了那个人,程军军当时烟瘾上来,点上一根就吸。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白家人对烟味极端敏感,哪怕是一个老烟腔,只要他呼吸,他们都能立马发现。而这个时候,我们甩开他至少有5公里,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烟味和火星暴露了我们的位置。许多霉菌突然间向我们这边长来,我的背上,程军军老婆的身体立刻长出霉菌,我们的身体化成黄色的粘稠液体往下滴。太恶心了,那女的当场发疯,往回跑去,一步一步化成血水。我当时也失神,包里还好有瓶双氧水,我就把那瓶全浇到我身上。我再回头一看,程军军抱住的孩子的发霉的头盖骨就掉了下来,滚到了我眼前。还好我们老大赶到,才用他的能力,一把火烧掉林子,我们才能跑出来。”他的声音特别抓狂,我觉得如果给他一把刀,即使再小再钝,他也能把我们坐的长椅切开。

    “小魏爷,听我一言。白家人你迟早会碰到,到那时候即使你不再吸烟,你现在也没有机会活下来。而且你的事情白家估计已经知道,猛虎搏兔,尚需全力,他们不会放任你成长。可能在后天,你就会见到我的大哥,他会帮你开发能轨,至少能让你有对付白家人的能力。”癞油几乎恢复了神志,但我还能在他的语言里听出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是有生命危险的,我过快的成长让我的危险与日俱增,毕竟我现在拥有的能力会给我有一发控制敌人的机会,而这种机会会转瞬即止,如果碰到癞油口中那个发霉怪人,我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明白我们魏家和我师父的结盟背后的原因可能并不不简单,乃至于文检在背后运作,可能会给这件事情带来转机。或者说,如果我真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于文检一定会出现,他会把“门”的秘密全部展现给我。

    “你的能力,来自的那个人就是我们当时误杀的于文检。我当时听到于文检给了你能力,心里十分震惊,因为在我们眼前他确实是死透了。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背,既然有这种医术的存在,加上他的天纵之才,应该是活了下来。我当时也在想,到底是什么让谋主原谅了我们,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计划,而计划的中心就是你的轨,可能也是能让连横从此覆灭的梅比乌斯。”

    “你觉得老鬼是不是白家的人。”我随口问出这个问题,我听到的事情让我产生了这种怀疑。

    “可能,而且应该有很大概率。”癞油回答得很快。

    “你们的大哥是不是九五。”我记得他们这群人应该都是南京的烟,而最好的南京,只有可能是九五。

    “对。”还是很快。

    “十二钗是老鬼的人,这是老鬼自己说的。”我凑近癞油的耳朵,一字一字轻声说给他。

    “这不可能!”癞油跳了起来。

    “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我说道。

    “我的背就是她医好的,她绝不可能!”癞油叫了一声,像是精神病在极度地否定现实一般。

    我没有说话,只看着他走向远处,应该是给他的大哥打个电话。

    这一根烟终究没有抽成,倒在床上,脑袋里的东西越来越乱。

    于文检在以他的方式保护我,他的目的是扳倒白家吗?老鬼的目的是什么?我的家人是否会有危险?我现在又能做什么?我久久没能睡着。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如果死亡不能避免,但我至少要知道真相,或者说知道身边哪些是敌人。我在脑海里,把我身边每个人的名字都排了一遍,又把每个人的名字一一排除,即使是我的家人,我都对他们产生了怀疑,我都不愿意去问他们,或者觉得这些问题可能被拖着。以我爸爸的脾性,到没有让他觉得某些话必须说之前说出来是不可能的。我的妈妈,几乎完全地和爸爸的意见保持一致。而我的姑姑的特点,是绝不会让我多想的。排除下来,只留下一个,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于文检。

    他把我卷了进来,给了我他最牛的能力,帮我把师父送到我的身边,甚至早就为我安排好了我每一个轨的能力。如果我们在他出现之前突破了“门”,那我的能力将能在白家人之前至少可以自保;如果我们没有突破“门”,他出现的时候,我的处境绝对非常不妙。如此一想,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克“门”。

    原来我早就命悬一线,我精神上的压力近乎是我的第六感给的,而这个第六感却十分准确,虽然我还有是癞油在骗我的侥幸心理,但是我精准的第六感自动否定了这种侥幸。

    越想越睡不着,打开手机,兀自在微信好友列表里找能说话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新手机已经没电,肚子也饿得要命。

    癞油今天做的是胡辣汤,我是很喜欢吃的,吴菏说他是抹布水,死活不敢喝一口。

    女人的购物速度是极快的,吴菏的手机壳非常漂亮,昨天就到了,今天才看她拿出来。也没过多久,我就在朋友圈看到了她的自拍,也没p多少,毕竟以吴菏的美貌,秒杀抖音上许多网红完全没问题。我的手机还在“裸奔”,想着自己天天背书,也没时间弄手机,一般也不会砸,也就懒得搞了。

    “老表,快吃,天师到了。”王子昂突然对我说。

    我一脸疑惑,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我们要兵分两路,去采购装备,你陪天师们去。”

    “怎么所有的事情都零时决定。”我很不解,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跟着师父是必不可少的,但我也头疼,每次事情的发生都没有一丝征兆。

    “临时的,绝对是最保密的。”王子昂立刻喝了一大口胡辣汤,嘴里还不时啧啧称奇。我也没想到,癞油的手艺竟然那么高。

    我走下楼去,果然师父就在楼下,又是一辆黑色的阿尔法,实在超级气派。我被师父安排到了中间座位,我往副驾驶一看,还多了个人。那人一见我看了他眼,就冲我笑,我也回敬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我的师父今天穿的很干练,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一条红色的衬衫,红唇依旧,梳一个只有空姐才能梳出的整齐低马尾,夸张的墨镜戴在脸上一股女王气质扑面而来。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黑色高跟鞋,没有露出脚踝,却被压在裤脚下,这样干练的姿态,我们应该要去个不得了的地方。

    “小魏爷,去后面把衣服换上。”副驾驶的人脸转了过来,他有些花白胡茬,身材不高,但十分精状,手里塞过来一套西服。

    “谢谢。”我又冲他笑笑。

    我师父帮我把座椅收了一下,我就对师父一笑,一溜烟溜到后面。

    我刚穿上衬衫,只听刚发动车子的泾河便说:“小魏爷,合身吧,天师专门给你挑的。地上还有双鞋,记得穿上。”

    我忙对着师父说谢谢,但她好似并不领情。有时候我真十分讨厌她这样,也不希望以后我自己变成像她这样,被捧得高高在上,一颦一笑似乎都得打个报告。有别人在,我果然还是觉得压抑。

    穿戴完毕,我走了回来,忙拿起手机,在微信里给师父发个消息:“我穿西装好看吗?”

    很快我就得到了回复,还是如同我想的一样,一个可爱小兔子的表情,不过在流鼻血。我没有压抑住,不禁轻声一笑,我很庆幸我的师父是这样一个人。

    “魏离,背书。”冷酷无情的声音又从美丽的红唇里传来,她的眉毛突然也显出一种严肃的英气。

    “我没带书。”我解释道。

    “手机。”话果然特别少,几乎什么她都不愿意说。

    我下意识一看手机,结果出现了一行话:“比山上道士们好看多。”

    她见我看了手机,又打了些字发过来:“傻徒弟,气死我了,你就不会维护为师的高冷形象吗?罚你今天背出《道德经》。还不快点百度,愣什么呢!”

    我斜眼怨恨了师父一眼,其实心中还有些乐呵。只见我师父直起右手手指,在空气中画符,嘴里又是什么听不懂的话,这次我可看出了个“五”字。

    “小魏爷,你倒是背书啊。天师这是‘五雷咒’,你再不背整车遭殃。”副驾驶亢奋道。

    五雷咒!记得刚昨天背书那会,我师父就用“小五雷咒”吓唬我,她故意劈偏了些,我是真有看到墙上哗地一声出了个洞,我当时害怕极了。

    早上起充,到现在也只有30的电量,即使如此可怜,我还得找到《老子》全文,并且要在老妖婆这边背得不亦乐乎。想想就来气,我堂堂魏家大少爷,怎可如此寄人篱下?听着老妖婆的五雷咒要念完了,我心里忐忑不安,一不留心,手机就摔在了地上。不由分说,我赶紧拿起,还好这辆阿尔法没有选用木质地板,柔软的毛毯保护了我手机美丽的边边角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大腿一麻,手机又掉了下去。这五雷咒杀伤力确实被老妖婆控制得微小,不过我的手机必然不是这么想的。

    “师父,你也忒狠了。”我埋怨道。

    我师父并没有多说,仅是帮我捡起了我可怜的手机,径自帮我把我没做完的事做好。当她把手机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发现在我手机的备忘录里,大段的《老子》豁然在列。

    我心灰意冷,接过手机,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是我自己的错。不一会儿,我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我一看是师父的,这才点开,才看一眼我就后悔了。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这就是你在脑子里骂我老妖婆的下场。”我这才发现,我边上这个冷艳的美女,她的意轨是极端强大的,甚至能强大到准确读取边上人意识里的确切字眼。hly bih!这字眼在我脑子里一跃,下一秒我就觉得我真的又错了。一道亮光又击中我的大腿,这次异常疼痛,我甚至觉得我的大腿会和癞油的背一样。禁止体罚!这不是师德吗?

    接着又是一道光,这次不是冲我大腿来的,从我眼皮底下夺路进了我手机的接口里面。我再一看手机,好家伙,电池电量一下跳到了59。我的师父能把电压电流控制到如此精细的地步,这不得使我头皮进一步发麻。

    “小魏爷,你现在知道我们龙虎山为什么选个女的当天师了吧。”副驾驶冲我笑一下,好像是在摆阔一般的眼神让我极端不爽。只要我一瞟我边上的女人,我就毛骨悚然。我理解了泾河说话时的瞻前顾后,理解了王子昂在天师眼前的乞首摇尾,因为在她身边,我的心思就如同腔肠动物一样,通透并且直达。

    “闭嘴!”师父终于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低微,也压得副驾驶透不过气。

    确实,接下来我的手机又收到一张耍滑头的兔子表情,并附上一句:“洋文没用。”

    这是来自天花板对地基下泥土的嘲笑,我并不觉得夸张,因为屋顶上高高在上的凤凰,能找到并瞥眼看看石头下面鼠妇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小魏爷,我是钱江,龙虎山二长老。以后可以叫我阿华。”副驾驶并没有闭嘴,只是声音放低了点,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师父冷酷外表之下的那颗热烈的心的。

    “长老好。”我顺势给他打个招呼,同时好似被张道陵墨镜下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我赶紧埋头苦干,一口气背出了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当然这句中国人基本都会。情急之下,我也只能随口找到这句蒙混过关。

    “小魏爷,你背什么《孟子》!”钱江笑道。

    我顺势瞟眼张道陵,她的脸死板着,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脸上化妆品的平滑。不过,她没有用雷轰我,我还是很庆幸的。我随即背下去,几乎拿出了吃奶的劲,脑袋发热,耳朵发烫,这把脸丢大发了。

    我连心里骂她都做不到……这种无助,远比当时在老鬼的淫威之下。

    我全神贯注,连产生杂念机会都不能产生,喉咙觉得干涩,眼睛也觉得模糊了,这种感觉就如同大脑缺氧一般。我敢打赌,我当时的瞳孔绝对胀到了极大,再给我一个打击就能晕厥过去。

    “天师,小魏爷精神过度紧绷了。”还是钱江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缓过神来,呼吸放缓,压力霎时卸下。

    “没事。”我回一声,有气无力。

    “你也别太介意,天师人不错,很好处的。”钱江递来一瓶无糖冰红茶,我接了下来,拧开瓶盖,喝上一口。

    “闭嘴。”张道陵又是一句。

    “十一,你当了天师连师父都能顶撞了,我看我徒孙不错。”

    钱江竟然是我师祖,难怪在这种诡异气氛下他还能说这么多话。这么一算,我师父的年纪可能跟我差不多。

    “闭嘴。”还是这句话,语气基本都不变。

    我朝窗外看去,一座座房子似曾相识,回忆片刻,才认出这边竟然是徐百城所在的小区!这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们的车就停在了徐百城家楼下,走到三单元的门前,只听得泾河敲了几下,像是莫尔斯电码。随后师父让我走到门口,如果开门了就先走。

    等了好一会儿,门里头没有半点声音。

    “没敲错吧?”泾河小声说。

    “没。”钱江答道。

    “我再去敲下。”泾河走了上去,再像刚才一样敲了一串电码,还是让我堵在门口。

    依旧是没有半点动静。

    “老鬼有问题?”泾河又问。

    钱江回过头去看了我师父,给她使了个眼色。这种交流方式我至今没有看懂,一个脸上细微的变化难道真能传递什么吗?或者说,这是让我师傅读他的心。

    我师傅右臂一抬,一道雷就从她的袖间扑了出来,随后消失不见,有能力的人才能察觉,在天空中打出一串和刚才一样的电码。不明事因的,估计还以为我师傅这是在白天里放烟花,给自己拍美照呢。

    依旧没有动静。

    “哪里弄错了?”钱江一个箭步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拉了下来。得亏泾河长的结识,不然以我的身板,断不会平稳着地。

    “我破了它。”钱江右手剑指伸出,直指门上的钥匙孔,在嘴里的舌头一阵弹动,那个锁就这么掉下并化在了我们眼前。泾河又冲上去,微微一顶,一扇门就被我们活生生弄开了。还好我们是好人呐,这技术如果在坏人身上,无论什么仓库都没辙。

    神奇还不止于此,钱江又以剑指一顶化掉的锁,锁竟然又长了回去,就连锁上的铁锈都近乎如出一辙。好厉害,这个钱江不当贼实在是暴殄天物,什么锁在他面前简直连卖萌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没有半个人。

    钱江走进门中,还没等他走过几步,一股罡风竟然把他吹了出来。他在空中顺势一翻,才平稳着地,骂了句:“他娘的,不在这。”

    我有些站不住了,左右张望,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能找到东西的只有我。我沉下心来,感知自己身边所有轨的变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玄妙。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能够产生信息。

    “我想点根烟。”灵光乍现,我扭过头,对师父说了一句。

    她显然没有察觉这其中的变化。老鬼既然要我跟着来,我应该能猜到的他的用意,毕竟跟他两年,我知道他处事的方式,他的安排总会在至关重要的环节上安插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没烟,有香。”师父立刻读出了我的心思,让泾河拿出她的熏香,一道清雷将其点燃。

    我师父似乎看出了什么:“泾河,再敲一次。小离,用心感知。”

    我再次沉下心来,把我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意轨之上,闭上双眼。等泾河敲完,我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我们的目的地果真不在这,这道密码也只有我能破解。沿着熏香的味道,我发现身边的草上有几株的轨被一路线连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连接会减少。我立刻说:“再敲一次,跟我走。”

    电码敲完,这次的链接非常清晰,我闭上眼睛,去找那些特殊的草轨,当找到第十株的时候,接下来的第十一个草轨竟然是一丛草密密麻麻地联结!

    “在这。”我说得斩钉截铁,我觉得这次我算是立功了。

    “连横莫家轨术!我竟然还能看上一眼!”钱江大叫,“莫蘅教了你这些?”

    我正要反驳,钱江竟然自己把话接了:“不对,是莫家血脉的原因。”

    我睁开双眼,眼前是这个小区的配电房,而我找到的那丛草里有个圆环。我蹲下身去,用力一拉圆环,配电房的门被打开了。

    泾河走了进去,说道:“3幢3单元在这!”

    我们寻声进去,果然地上一块铁皮上赫然写着3幢3单元。泾河又在这块铁板上敲了一遍电码,门果然被从里面推开了。

    “把门关上。”里面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去把门一关,迎着一道手电从地下照了出来。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叫莫成,我的舅舅。

    “莫成,你还记得我吗?”钱江的语气并不客气。

    “不记得,我困在这五年,早就什么都忘了。”他说。

    我记得舅舅五年前说是由于金融犯罪被捕,没想到竟然在这。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我舅舅,五年时间足够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也能重塑一个人的身体。我眼前的舅舅,瘦弱,皮肤发白,头发凌乱,有一股老人的味道。

    “闭嘴,我们现在是一路,以前的事你别提。”我师父又一次喝住了我师祖。

    “你就是龙虎山的新天师?确实像……”我舅舅看着我师父入了神,并没有一般男人的燥热之心。

    “莫成,带我们下去。”钱江说道,他是厌恶有人看我师父那么入神的。

    “好。”我舅舅打了个哈欠,随后说:“下面黑,跟好。”

    三个人直接跟着跳了下去,只有我,一心一意爬着梯子,紧张到每下一脚,我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