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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守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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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巫仰天大笑:“冥王已去十七年,我观天象,冥王将于明年如约复生,我暗士族人应精诚团结,驱除外敌,重塑幽冥暗世!”

    “攻击!”

    气旋阵中的暗士族人迟疑了,气旋阵自然也成不得阵,弥撒正待催战,突然发现夜巫鬼魅似的闪现在面前,而阵前竟还有一个夜巫!

    “幻影之术!”这个念头在弥撒脑中一闪而过,喉咙已被夜巫锁死。

    “你取我一条手臂,我要你的狗命!”

    夜巫手一扭,咯的一声骨裂脆响,弥撒瞠目而亡,在倒地的一瞬,他从齿缝力挤出一生最后五个字:“好一个夜巫!”

    气旋阵中的甲兵骚乱,适才抱匣的甲兵喊一声:“不要乱!气旋”

    夜巫凶狠的目光扫过去,那甲兵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了回去。众甲兵本就涣散了军心,此时又失了首领,不禁面面相觑。

    夜巫抱着铜匣从甲兵中间走过,再无一人敢做阻拦。

    堂子里吃饭的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夜巫,见他越走越近,不知是谁带的头跪下口呼:“饶命!”接着多米诺骨牌似的效应,嗡嗡嘤嘤的饶命声响遍堂子。

    夜巫一阵光火,他才明白,在众人眼中自己才是恶人,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可能他一生也抹不去了。

    夜巫走后的不久,亚赛尔被封锁了。虎丘的官兵去了来,来了去,逐家逐户搜索,城中骂声一片,指责官兵者有之,更多的是骂夜巫,夜巫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想想以前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和现在比起来,多舒服。人们早习惯了苦,学会了苦中作乐,反而不希望这种苟活的宁静被打破。

    “夜巫,我x你娘!”

    躲在亚赛尔养伤的夜巫听得这一声骂,不禁摇头:“这他妈是什么逻辑?!”

    他临窗而站,手死死攥着从铜匣中取出的紫灵石,距离冥王复生又近了一步。

    想着,他心乱如麻。人们想要安逸,夜巫要的是一个“乱”字,天下大乱。乱,才回又无限的机会。可墨香水筑一战,夜巫拼着性命强行使用幻影之术,伤了真元,此际绝不可能逃出重重戒备的亚赛尔,但他迫切的想知道在临风城跳动战事流鬼是否已经得手,这手掉的太不是时候。

    被璎珞救回的男子终于醒了,他醒后,亚赛尔恢复了平静,因为他带了比夜巫到来,虎丘西北千里之外的临风城(临风镇亦为创世部与守恒部的交界城镇)发生了巨大的战乱,守恒部大举入侵。

    30日夜,守恒部亲王赛斯带领六万兵力突袭临风城,守城官兵拼死抵抗,接连打退赛斯的进攻,但终因城外粮道被断,三万官兵失了补给,无奈只得弃城,冒险向北突围,途中六千甲兵和2万余兵士遭遇合围,仅余一弥摩甲兵得以浴血突围。甲兵身负重伤,只得往距离临风城最近的虎丘报信求援,两地相去百里,途中俱是废弃城池。弥摩甲兵艰难竭蹶穿行15日,终于到达虎丘,奈何中途迷失方向,旧伤复发

    河东璎凝神听着,一手钦羡的扶着黄金束,一手握着甲兵的腰牌,听到这里,突然一拍大腿,腰牌也被摔在地上:“无心之失,无心之失。这么说,你就是弥摩甲兵林毋庸!你是来送信的?”

    他的嘴唇微微颤了颤,艰难的说到:“没错,我就是”

    河东璎:“全都死了?三万”

    林毋庸:“都死了!”

    河东璎:“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仇我记下了!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条创世部族人性命!咳咳,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因为你还活着”

    “没错!我还活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大侠,你教我修炼气甲,等我功成”

    “教你修炼气甲”

    临风城失守的消息迅速传遍虎丘城,守恒部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是毋庸置疑的,虎丘!

    清晨,虎丘将军连下两道密令:

    ——着庆瑞率亚赛尔八千兵士移驻虎丘城外送君庭据险设防。附,弥摩甲兵林毋庸可在亚赛尔就地休养,伤愈立返虎丘支援,此令!

    ——着锐建营、松华营移驻虎丘定西门支援驻扎,此令!

    海纳川叫过书房笔帖式:“这两份手谕你马上就发出去!”

    他来回踱着,觉得周身上下火一样焚着,满腹惆怅哀伤,竟还有意思激动喜悦,喜悦什么,他说不清。

    他使劲儿平复了思绪,又一阵奋笔疾书:密报,30日,守恒赛斯突袭临风,守将战死,临风失守,三万兵士全部战死!赛斯封城休养,城失月余,残讯尚未外漏。

    以当前情势,赛斯绝无死守空城之理,预计将于近日或东进袭击摩罗城,或南下犯我虎丘,臣已下令虎丘守军严密布防!战事一触即发!请吾王火速移调兵力支援!

    他拿起纸张,又迅速放下,在末尾补了一句话:

    标下愚见,虎丘兵士可主动出击迎战,趁赛斯休整之际,奇袭临风,收复失地,可否,请加急示下!

    他犹豫着,又将最后一句划掉,定夺半晌,终于又将这一句补了回去!

    夜,海纳川收回电:

    晨电收悉!纳川死守虎丘,静观其变,切不可妄动出击!王已着外正大臣瑞安前往调停,不日将有喜讯!创世征战已久,军民饱受战乱之祸,近年方显繁华迹象,纳川务必以和为贵,不必计较锱铢,切不可战自我出!

    海纳川看罢,将电文重重拍在桌上。

    时又过,近月余,调停初见成效,却全是败迹。

    赛斯拥兵十万,并号称麾下聚五万甲兵。这成了谈判的资本,使臣瑞安节节败退,海纳川先是接到临风城划归守恒部的,务必恪守礼节的军文,未逾三日,又接加设守恒东三百里外元宝城为贸易区的密电!

    海纳川苦的一个劲儿的拍桌子:“瑞安无能!瑞安无能!”

    这几天,墨香水筑无声聚集起一众人,不饮酒,只吃茶,不问家长里短,只说军国大事。

    住在墨香水筑的弥摩甲兵林毋庸根本就是这议论的起源,人们希望打探出更多关于前线战事的讯息!

    林毋庸并不出面,整日围在林毋庸身前侍奉的河东璎爱侃谈,评论起军国大事头头是道,无意中成了林毋庸的代言人。堂子有限,人群一直延伸到堂外的街道。

    茶客分为主战、主和两派!

    河东璎是主战派的首领,两指掐着茶碗:

    “部族主权贵在防微杜渐!当初临风镇被袭,我创世就该狠狠的揍他!瑞安误国,态度暧昧,外交含混,结果失了临风,差点又丢了元宝城。现在赛斯在元宝打着自贸的旗号嘚瑟,我创世还想着靠外交交涉!交涉个屁!守恒外强中干,部内城镇都是弹丸,军内人等无非外星的流放痞子地赖,有什么好怕!就该我虎丘的兵力,乘其不备,出兵奇袭,出师屠了尔等!什么他妈的十万军队,我听毋庸大人说过,不过两三万而已,我创世部一人一口唾沫就可淹死他,为什么不打,打呀!”

    主和派的巴颂是亚赛尔,他的父亲是亚赛尔最大的烟土供应商,他是恩斯族人,听了璎外星流放痞子无赖自然不受用,嘿嘿一笑:“我创世乃礼仪之邦,泱泱大部,如何能为守恒小部穷兵黩武?况且,创世部初现繁华之象,说道长久发展,不可妄谈用兵”

    璎:“你懂个屁?怕你担心的是战事一起,阻了你家的烟土生意?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临风被占,咱们是想消停也消停不了。况且战机稍纵即逝,再做迟滞,怕赛斯就要站在你娘头屙屎了!”

    巴颂母亲早亡,这话戳到痛处:“五爷危言耸听了吧,创世军力有限,国力有限,岂敢觊觎我创世大部,就算我们开城让他来犯,他也犯不过来,难道一座城留守三、二百兵吗?”

    璎没急着说话,巴颂又说:“我再说一句,论战归论战,怎么就说到我娘头上来了?怎么就说到外星流放种族头上来了?创世虽以暗士族人居多,但如今繁华景象,离得开我们恩斯星人吗?离得开坦斯卡星人吗?离得开”

    众人义愤填膺的议论纷纷,一边倒的指责河池,但声音并不很大。

    璎知道自己犯了众怒,没了谈笑风生的心思,思忖着说:“老巴,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没这个意思,大难临头,共御外侮才是题中之义,一个劲儿的挑拨内斗,只会更乱。”

    他一口喝了碗中剩余的茶水:“五条!今儿的茶水钱我请!诸位,告辞!”